警察局。


    “說吧,為什麽要打人?”


    於渺端正的坐在審訊室,麵容上閃過一絲懊惱。


    這個世界怎麽和她看的霸總文不一樣,法律是真實存在的?


    老老實實的回答:“警察同誌,我真的不是故意滋事,實在是那個光頭……先生欺負了我的同學,我看不慣才出手的。”


    為首的老警察點點頭。


    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態度過於嚴肅了,立馬緩和了表情,讓站在一旁的齊陽夏過來問話。


    齊陽夏立即明白了隊長的意思。


    笑著對於渺說:“於小姐不用緊張,這個禿子是局裏的常客了,我們隊長問你是想了解當時的情況,不是想追責的意思。”


    於渺聞言鬆了一口氣,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複述出來。


    時間間隔不長,她回憶起來也沒有什麽難度。


    其中也沒有什麽添油加醋的成分,反正她是騙不過男主的。


    等到記錄完,齊陽夏調出酒吧監控。


    指著禿頭男:“是這個人嗎?”


    “嗯。”


    於渺點點頭。


    監控的另一個畫麵裏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人——


    保養女主的金主!


    那人長相清秀,本應是七八分的長相,臉上十幾厘米的長長疤痕硬生生破壞了這份美。


    監控裏,他舉著酒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


    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讓人覺得不適。


    就像是有人在陰暗的老鼠洞裏不懷好意的窺探。


    於渺打了個冷戰。


    心裏暗道不好,怎麽還是讓丁曼被這個男人給盯上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意識裏的於渺沒有發現,身邊的齊陽夏在目光觸及這個人的時候,眼神變得犀利。


    一種不符合他日常開朗性格的陰邪。


    .


    醫院。


    肖墨霖值班結束,換下陪伴他一整天的白襯衫,深呼一口氣。


    摘下掛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疲憊的揉著太陽穴。


    “肖醫生,有人找!”


    肖墨霖條件反射的穿好衣服,朝門外“嗯”了一聲。


    門口的小護士還在被剛剛的視覺衝擊驚得緩不過神。


    肖醫生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平時一直穿著白大褂,誰能想到肖醫生的白大褂底下居然有八塊腹肌!


    筋肉分明,上麵暴起的青筋簡直就是斯文敗類的既視感!


    今天可是賺到了,她要向同事炫耀,叫她跟自己換夜班,後悔了吧?


    隻是……


    雖然肖醫生衣服套得很快,但她還是看到了,他的腹下有一道疤。


    圓圓的規則口,像是——槍傷?


    “是誰在找我?”


    肖墨霖的聲音傳來,驚得小護士後退兩步。


    反應過來他問的什麽之後,指了指:“那邊,有一個年輕男子找你。”


    肖墨霖點了點頭。


    在將要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頓了頓。


    “下次進來之前記得敲門。”


    “嗯……好。”


    小護士不知道怎麽,剛剛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喘不過氣。


    是肖醫生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可是怎麽會呢,命門肖醫生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小護士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肖墨霖走過去,果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無奈皺眉。


    “你又來幹什麽,最近的警察局很閑嗎?”


    以往他這樣說都會換來一句沒臉沒皮的調侃的話,可是今天回應他的隻有沉默。


    肖墨霖直覺有些不對。


    沉聲問道:“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


    齊陽夏看著他,艱難開口。


    “是他……他出現了……”


    “怎麽會,線人的最新消息,他在緬甸。”


    此話一出,肖墨霖擰緊了眉頭。


    要麽,是線人倒戈,背叛了他們;要麽,就是線人被發現了,現在恐怕凶多吉少。


    肖墨霖很快恢複了冷靜。


    “你在哪裏見到他的?”


    “暗夜酒吧。”齊陽夏想了想:“你還記得之前被同學陷害牛奶過敏的那個姑娘嗎?有人報警說她涉嫌一場打架鬥毆,我們在監控裏,發現了那人的身影。”


    那個過敏的姑娘肖墨霖確實有幾分印象。


    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他想不記住都難。


    在酒吧打架鬥毆?


    果然人不可貌相。


    齊陽夏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或多或少是記得的。


    這就好辦了。


    “現在你的身份也做不了什麽,但是有一個忙還非得你幫不可。”


    “什麽事?”


    齊陽夏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我懷疑,那人盯上了這個過敏的姑娘,可能最近有所行動,我想拜托你照看一二。”


    肖墨霖不讚同的搖了搖頭:“我與她非親非故,且現在是一名醫生,沒有時間和精力。”


    齊陽夏央求道:“你是醫生,她是病人,見麵的機會很多,提點一兩句都不行嗎?”


    “她出院了。”


    “……”齊陽夏無語:“那就複查啊,複查完接著查嘛!人命關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你忍心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摧殘祖國的花朵?”


    “……”


    “就這麽定了!”


    齊陽夏沒給他猶豫的機會,一錘定音。


    .


    晚上,於渺泡在浴缸裏享受著玫瑰花瓣輕輕貼在皮膚上的感覺,電話突然響起。


    她一看備注——“爸爸”


    愣了一下。


    這個稱呼她是好久沒有見到了。


    之前她給她生理上的父親備注的是“老不死”。


    看來,這個世界的她還是比較有禮貌的。


    她接起:“……喂?”


    “是渺渺嗎?”


    對麵傳來中年男聲。


    “嗯。”


    “我是爸爸。”


    “……哦。”於渺腹誹,我當然知道啊,從接起電話的那一刻起她就看了備注了。


    許久的沉默之後對麵再次開口。


    “我聽說,你到酒吧打架鬥毆了?”


    ……這到底誰穿的話?!


    “沒有,我隻是自我防衛。”


    “受傷了沒?”


    於渺搖搖頭。


    後麵想起自己是在打電話呢,忙道:“沒有受傷。”


    對麵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沒受傷就好,下一次去這種地方記得帶上保鏢,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你找王叔就行,他馬上就回國了,專程來照顧你的。”


    “好。”


    “那行,早些休息。”


    “嗯。”


    “嘟嘟嘟……”


    於渺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話已中斷的提示,一臉黑人問號。


    這父女倆怎麽感覺不太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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