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你沒事吧?”


    林月如一間於渺又是一陣關懷。


    於渺一臉懵,她怎麽了?


    “哎呦,你去酒吧為學妹出頭的事情都登到校園網上了!”


    “……沒想到,老師你還玩兒這個?”


    於渺有些吃驚,光看外表,她就覺得林月如這樣的女人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古畫裏走出來似的淡雅,居然還會刷校園網?


    “我當然要看看你們小年輕都在幹些什麽啊。”


    林月如一臉理所應當。


    隨後又皺了皺眉:“我覺得,你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麽小人啊,怎麽倒黴的事兒全讓你碰上了。”


    從進校園開始,於渺這姑娘一直紮紮實實的訓練,從不偷懶,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又是住院又是警察局,分了心,還能學好舞蹈嗎?


    於渺嘴角微抽,“沒有吧。”


    林月如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很不恰當,立馬轉移話題。


    “今天可是校領導來檢查《問月》的日子,你準備好了沒?”


    “啊?”


    於渺的記憶裏就沒有這件事。


    林月如看她的狀態也是心裏一緊。


    “你不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了吧?”


    隨後就拉著於渺到練習室,連練功服都沒來得及換。


    “快快快,你先在這裏練兩遍,我幫你順順動作!”


    於渺趕鴨子上架似的,快速熱了身,回憶著動作。


    好在,這具身體有肢體記憶,每一次轉圈出腿都像是事先經過程序設定的一樣,自然流暢,優雅婉轉。


    林月如見她的功底非但沒減,經曆了那麽多糟心事居然還能跳得更好,十分欣慰。


    這個孩子一定是在下麵下了苦功夫的。


    要是她每個學生都能像她這樣勤奮,縱使沒有她這樣的天分,也能在舞蹈領域站穩腳跟了。


    她一轉頭,見領導們都站在門前駐足觀望,笑容漸漸凝固。


    院長笑著擺擺手讓她別出聲。


    於渺越是跳就越發的身臨其境,恍然覺得自己就是嫦娥正要與愛人分別。


    腦海裏清晰的回蕩著每一個古典與節奏。


    到高潮時,仿佛自己已經不再受世俗的牽絆,脫離地麵,越飛越高……


    一曲終了,她還久久不能回神。


    看向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腦袋嗡嗡的。


    這些人……


    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們不會看了她全程吧?


    求救的看向林月如,之見她唯一認識的林老師也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肖墨霖見她像剛破殼的雛鳥,一心隻想找自己認識的人,忍不住笑了。


    笑聲悶悶的,但是在安靜的舞蹈室就顯得格外明顯。


    大家都看向他。


    這個“大家”包括於渺。


    見他在,更尷尬了,怎麽每次見他都是在自己最尷尬的時候啊!


    肖墨霖停了下來,眼角還帶著笑意:“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於同學的舞姿非常優美。”


    校長一行人才終於緩過來似的。


    笑著鼓掌:“不愧是林老師的得意門生啊,這功夫,做得領舞了。”


    其他的各位領導被校長的話驚到了,這個姑娘的條件好是好,隻是領舞……


    怕是資曆上還有些不夠。


    不過,有部分精明的人已經聽入了耳。


    林月如被誇了也毫不張揚,謙虛的把於渺推倒前麵:“這可跟我沒有多大關係,主要是這孩子肯吃苦。”


    眼神落在肖墨霖的身上:“唉?這位是?我在學校這麽多年怎麽沒見過?”


    悄悄打量著,越看越滿意。


    這體格,這長相,配於渺正好。


    她那裏有一個雙人舞的劇目男女角還沒定,主要就是沒有人能搭得上渺。


    這下好了,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林月如下定決心,不論他是哪個專業的,她都得把人借過來!


    校長看向肖墨霖,眼裏的欣賞毫不掩飾:“忘記和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們學校新來的校醫,是第一人民醫院的皮膚科醫生,我想著於渺同學大賽在即,醫療方麵得跟上,就專門去醫院把人給請過來了,專門負責於渺同學的健康。”


    哈?還有這種好事?


    於渺偷瞄了肖墨霖一眼,暗自竊喜。


    肖墨霖把她的反應看了個正著,在抬眼將眼神分給眾人:“我定不負所托。”


    後麵還有許多事情,比如,肖墨霖的住宿問題和待遇問題,就不在這裏詳談了。


    很快,舞蹈室隻剩下林月如師徒兩人。


    她對於渺笑了笑:“好了,這次領導的檢查結果顯而易見,恭喜你啊。”


    於渺靦腆的笑了。


    “不過,”林月如話鋒一轉,“你的舞蹈表現非常優秀,但是在情感上略有欠缺。嫦娥與愛人分別,我在你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遺憾和悲痛,渺渺,舞蹈也是一種表演藝術,你需要將這種情緒演出來。”


    見於渺還是懵,她笑了笑:“你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這些是正常的,算了,你慢慢的就會懂了。這次《問月》我們不可能是領舞,就當是積累經驗了。”


    於渺無奈的笑著。


    她的情感多豐富啊。


    可惜,被係統刪了個幹淨。


    .


    肖墨霖從剛分配的公寓裏走出來,就見於渺漫無目的的逛著。


    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很漫不經心,眼神清澈純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出現會對周圍這些年輕氣盛、朝氣蓬勃的大男生們產生怎樣的衝擊。


    果然,人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居然會出入暗夜這樣的地方。


    打人還挺凶……


    隻是,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


    斂下心裏的思緒,走上前。


    “於同學你好。”


    於渺見來人一愣:“你,你好。”


    肖墨霖繼續開口,表情淡淡:“可能於同學忘記我了,我是你的主治醫生肖墨霖。”


    他們之前的見麵他都戴著口罩,她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於渺當然知道他是誰,在沒穿書之前她就早已把這張臉爛熟於心。


    麵上確實一臉驚訝:“是嗎,原來是肖醫生!”


    這拙劣的演技讓小a都覺得不忍直視。


    肖墨霖卻也沒有什麽別的反應,淡淡的應了一聲。


    “快到飯點了,你是自己去吃飯還是和朋友一起?”


    “嗯?”


    他什麽意思,要請她吃飯?


    “在你的劇目開始前,我會負責你的身體健康,包括你的飲食起居。”


    於渺眨了眨眼,這可是你自己找上來的。


    笑得天真:“那就麻煩肖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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