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課上,於渺和於心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正襟危坐,腰板挺的直直的,跟著肖今安的指導認認真真的學著。


    先生好厲害!


    是她見過琴藝最好的人了!


    一個坐在一邊,因為沒有人管,整個人癱在了座位上,懶懶的看著肖今安和於心兩個人之間的互動。


    琴聲悠揚,這兩個人的顏值也非常好磕,簡直是聽覺和視覺的雙重享受!


    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具體身份,男女主?還是隻是配角而已?


    唉,也不知道小a現在怎麽樣了……


    肖今安餘光看到於渺的眼神從欣賞到放空再到落寞,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也隻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就因為她沒有很高的琴藝就要對她這樣嚴厲嗎?


    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麽早就對她產生了憐惜的情緒。


    “你也過來一起吧。”


    於渺不確定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嗯。”


    原來她也要學啊,她還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劃水呢。


    “哦。”


    於渺乖巧的坐著,等待肖今安的指導。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晌午。


    “今天的琴藝就練到這裏,次月的同一時間,將你們練習的成果帶來。”


    於渺眨了眨眼睛,她沒有聽錯吧,次月?


    一個月隻用上一次課啊!


    “是。”


    於渺和於心兩人結束了琴藝,馬上就又被秦媽媽派來的人帶到了另一處,主要學習繪畫和女紅。


    一整天下來,於渺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廢了。


    終於熬到了晚上——


    “兩位姑娘,請你們隨我來。”


    又要去哪裏呀!


    於渺在心裏默念好幾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走吧。”


    來到房裏,她們沒有見到想象中的教習先生,而是看到了秦媽媽本人。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能得到我的親自教導是你們的福分!”


    “是。”


    於渺和於心哪敢不應呢。


    “行了,把衣服換了,我來好好教導你們。”


    換衣服?


    沒等於渺她們想明白,手裏就被塞了一件衣服。


    光看這衣服的材質,於渺就能想象穿上它之後會有一個什麽樣的效果。


    這麽透這麽輕。是她在大將軍那個位麵都不敢嚐試的。


    要讓她在兩個不算熟悉的人麵前穿這樣的衣服,想想都有些難為情。


    她看向身旁的那個小丫頭。


    果不其然,都還沒有穿呢,於心的臉就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眼神也羞澀到閃躲,聲音細如蚊:“媽媽,我們當真要穿這個嗎?”


    秦媽媽的語氣不耐煩:“呦,還害臊呢?這裏不是你們於家,你們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於家的大小姐,來我紅樓,吃我的用我的,這還沒怎麽著呢,就不願意了?”


    於心見媽媽動了怒,不知道如何是好。


    紅色的臉頰在一刹間變得蒼白,雙腿顫抖著幾乎站不住。


    順勢跪了下來:“求媽媽原諒……”


    於渺見狀連忙幫她求情:“秦媽媽,妹妹還小沒有見過世麵,她絕對不是忤逆媽媽的意思。”


    秦媽媽聞言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哦?她沒有見過,你見過?”


    於渺一噎。


    這該讓她怎麽說呢,總不能說她不僅見過還穿過,利用這個和她的大將軍成功春風一度吧?


    她恰到好處的臉頰微紅:”我自然是沒有見過的,但是,我願意……嚐試。”


    於心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於渺。


    她知道,姐姐一定不是這樣的人的,她一定是為了自己不受媽媽的責罰才這樣說的!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大聲對秦媽媽說:“我和姐姐願意吃苦,任何苦都能吃,但是唯獨這一個,恕我們不能從命!”


    自小,父親和娘親就教導她們什麽是禮義廉恥。


    靠身體取悅男人的女子是最下賤的。


    這樣的衣服,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套在她的身上!


    秦媽媽被氣笑了:“嗬,好一個不能從命。”


    “你們去打聽打聽,殺你們於家滿門的凶手依舊沒能捉拿歸案,你猜,他們在找什麽?收留你們已經是我秦淑香的仁慈,既然我們紅樓廟小,那你們就滾出去!”


    於心的一雙無辜的大眼閃著破碎的光。


    半匐在地上的身體宛如雨打芭蕉,搖搖欲墜,顯得好不可憐、


    “媽媽,求您不要趕我們走,媽媽讓我做的任何事我都是願意的!”


    於渺一聽自己要被趕出去了,連忙跪在秦媽媽的腳邊。


    她有直覺,這個秦媽媽嘴上對她們嚴厲,實際上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她們的事情。


    至少現在還沒有。


    反而陰差陽錯,給予她們一定的教育還提供了良好的食宿條件。


    先不說她們出去,那些追殺於家的凶手可能會在暗中伺機而動。


    她和小a的聯係本就沒有那麽強烈,萬一她換了一個地方小a找不到她了怎麽辦?


    “隻要讓你們留下來,你真的什麽都願意?”


    秦媽媽也對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這個小妮子之前不是反抗的比她妹妹還要厲害嗎?


    怎麽過了幾天之後就轉性了?


    亦或者,這是她們姐妹倆商量出的什麽計謀……


    秦淑香看著這兩隻漂亮的小狐狸,唇角勾起一抹笑。


    她倒是不介意陪這兩個小家夥玩一玩。


    順便看看她們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拉起於渺,笑著說:“這樣的一個小美人兒,我怎麽可能舍得讓你跪呢。”


    對於心冷冷道:“我不喜歡強扭的瓜,既然你不願,那你就去休息吧。”


    “可是姐姐……”


    於心著急的看向於渺。


    “嗯?”


    秦淑香不悅的看著她。


    於渺立馬給於心遞了一個眼神,讓她快點回去。


    縱然於心千萬個不放心,她還是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


    姐姐的話,她從來都不會拒絕。


    關上門的一瞬間,她還沒有走遠,清晰的聽見秦嬤嬤的聲音。


    “把衣服脫了。”


    “就,就在這裏?”


    “當然,想要在紅樓留下,沒有一點資本可怎麽行。”


    然後,她就聽到了姐姐脫衣服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於心當場就紅了眼眶。


    如果不是她,姐姐又何嚐需要受這樣的屈辱?


    但是想到於渺給她的囑托,她緊捏著的拳頭漸漸鬆開。


    掌心留下了指甲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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