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突兀的叫喊在人群中格外刺耳,幾乎一瞬間就被不少人收入耳中。


    林墨和楚綰歌自然也聽到了,他朝著人群之中望去。


    隻見一名胸口沒有標識的雜役弟子,站在人群之中,一臉憤然地怒視著自己。


    看到周圍的人看向自己,他並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更加憤怒道:


    “看什麽看,難道不是打假賽?”


    說完,他目光中仿佛冒著火焰,直接對準林墨輸出:


    “林墨,你公開和楚綰歌作弊,破壞賭盤規則,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人群中馬上就有人跟著喊道:“對!給說法,給說法!”


    哪來的複讀機?!


    周圍的觀眾們朝著人群裏望了望,試圖找到那個從頭到尾一直在複讀的聲音。


    這水軍也水得太明顯了,吃瓜的情緒都斷了!


    而周圍那些輸得褲衩子都沒有了的雜役弟子,眼眸微微亮起,將視線投向林墨二人。


    隻見林墨他們還真就停下步子,回過頭望向這邊。


    雜役弟子見到這一幕,神情更加激動起來,直接說道:


    “林墨,你明明身為我們普通弟子的代表,竟然聯合劍院弟子公然操盤,你對得起我們的支持嗎!”


    人群中再次傳來叫喊:“沒錯!你對得起嗎,你對得起嗎!”


    周圍的雜役弟子們也紛紛點頭。


    那名雜役弟子見到如此多的人在支持自己,氣勢更足了:


    “林墨,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道歉,並且付出實質性的舉動。”


    聽到這話,林墨倒是笑了笑,好奇問道:“哦?你想要什麽實質性的舉動?”


    雜役弟子聽到這話,眼神裏閃過一絲貪婪,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操控賭盤為自己謀私利,剛才全押了自己,現在怕是賺得盆滿缽滿了吧!”


    周圍吃瓜群眾聽到這話,頓時嘩然一片。


    林墨和楚綰歌操控賭盤,通吃全場!?


    不會吧!?


    很多人都流露出懷疑的目光。


    而林墨下意識回過頭看向離自己很近的潘鵬,後者連忙擺擺手,說道:


    “我沒有說。”


    話剛剛說完,他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連忙對大家補充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這賭盤不是林師兄開的,林師兄沒有操盤!”


    這話一出,那些輸麻了的雜役弟子們徹底炸鍋了,再也不顧不上那麽多了。


    在聽到林墨操盤二字後,雙眼都紅了,紛紛圍了上來。


    “林墨,虧我們叫你師兄,你竟然是這樣回報我們的!”


    “好啊,剛才我還在想,輸錢算我倒黴,原來是被人操盤了!”


    “林師兄,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還我血汗錢!我辛辛苦苦幹了三年啊,好不容易才攢了幾百點貢獻值,求求你了林師兄,隻要把我的本錢還我就行了,我不要求其他的!”


    “我,我也是……隻要本錢,以後不會再賭了!”


    “……”


    一群人紛紛開口,圍著林墨索要貢獻值。


    有的人甚至一邊哭一邊作揖,隻求林墨歸還他的本錢,樣子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周圍叫罵聲、哭聲、吵鬧聲,不絕於耳。


    哪怕潘鵬紅著臉一直在解釋剛剛隻是口誤,不過已經因為輸錢而失去理智的雜役弟子,卻管不了那麽多。


    他們從哭訴漸漸變得更加激動起來,仿佛林墨就是那個拖欠工人血汗錢不給的皮革廠老板。


    一時間,周圍全是對林墨和楚綰歌的聲討。


    楚綰歌眉頭微微蹙起,二話不說就準備祭出本命飛劍,卻被身邊的林墨摁住了右手。


    她疑惑地轉過頭,卻看到對方微微搖頭,示意先別動。


    楚綰歌哦了一聲,收回殺心。


    純粹劍修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不服就問劍,問到你服。


    但她選擇聽林墨的。


    而在被周圍人聲討最多的林墨,從剛開始那句話後就一直站在原地,任由這些人抱怨和聲討,並未多說一句話,全程隻是淡淡地看著他們。


    等到這些人都說累了,或者說發現光靠一張嘴,似乎並不能讓對方有什麽反應,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最初的那名雜役弟子見到林墨一直不說話,指著他說道:


    “林墨,你現在到底什麽意思,賠不賠錢,畫個道出來!”


    眾人紛紛又將視線集中在林墨身上,卻看到對方不緊不慢地吐出三個字:


    “憑什麽?”


    雜役弟子表情微微錯愕,就聽到他繼續說道:


    “真把我當冤大頭了?我賺了錢,就得給你分?我又不是你爹!”


    林墨表情輕鬆,語氣裏甚至不帶一丁點怒氣,隻是直勾勾的看著周圍的雜役弟子,說出一句再次讓眾人嘩然的話:


    “還有,誰跟你們說,我要代表你們了?”


    周圍的雜役弟子懵圈了,就連不少吃瓜觀眾都愣了愣。


    沒想到林墨膽子這麽大,這種犯眾怒的話也敢說。


    林墨卻沒有在意他們的想法,語氣戲謔道:


    “你,還有你們,是真的支持我嗎?”


    “如果是真的支持,你們又怎麽會虧錢呢?”


    聽到這話,不少吃瓜群眾這才回過神來。


    剛才被那名雜役弟子帶偏了思路,總感覺對方話有哪裏不對,原來從根本出發點就出現了問題。


    如果真的支持林墨,認可對方是普通弟子的代表,又怎麽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把賭注全部押在楚綰歌身上?


    那肯定是梭哈林墨,然後已經賺的盆滿缽滿了才對!


    潘鵬看準時機,立刻現身說法,指著他們這群雜役弟子說道:


    “沒錯,我剛才還在觀眾席說,明明都是支持林師兄,你們卻押注楚師姐,說白了都是些叛徒!”


    他搖了搖自己的靈機,調開賭盤的結算頁麵說道:


    “看到沒!?我才是正兒八經支持林師兄的,十倍的賠率,我直接賺了大幾百點貢獻值!”


    周圍雜役弟子看到他靈機上標紅的數額,眼睛都瞪大了,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巔峰見證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虔誠的信徒!”


    潘鵬越說語氣越高昂,此刻的他仿佛身上籠罩了一層佛光般,高高揚起下巴對著這群雜役弟子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們,都是叛徒!”


    林墨默默給他點了個讚,說得好,小老弟!


    或許是潘鵬身上的佛光太過耀眼,不少剛剛還“據理力爭”想要奪回自己賭注的雜役弟子們,心中竟然浮現出一絲羞愧。


    很多人不再言語,低下頭來,有的人甚至偷偷往後挪了幾步,試圖退回人群之中,裝作無事發生。


    反轉就是來得如此快速。


    人群之中,甚至有人還為潘鵬慷慨激昂的陳述喝彩。


    “說得好!不過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罷了!”


    “就是,我也是雜役弟子,雖然沒有投注,不過也是一直支持林墨師兄的!”


    “話說,論劍台的匹配機製是隨機的吧?林師兄又怎麽可能故意操盤?”


    “對對對!比分咬得那麽緊,戰鬥那麽激烈,又怎麽可能是林墨師兄故意為之?”


    “嘁!說白了,就是這群人輸紅眼了,現在想找人接盤罷了。”


    “特麽的,看不下去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


    眾人紛紛口誅筆伐,讓這些原本就站不住腳的雜役弟子們,頓時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說實話,投注的雜役弟子也不過百人。


    這其中梭哈的數量其實更少,不過區區十幾二十人罷了。


    更多的人隻是投注了一部分。


    所以在看到錢要不回來,眾人還調轉矛頭對準他們後,一下子就退縮了不少。


    哪怕是最初叫得最厲害的那名雜役弟子,臉上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的,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就在場麵鬧作一團時,一柄長劍從山道上“咻”地一下飛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了林墨與雜役弟子的中央。


    “鏹!!!”


    刺耳的金屬震動聲傳入眾人耳中,他們下意識警醒起來。


    好快的劍!


    林墨瞳孔微微收縮,自己竟然都沒有注意到這柄長劍從何處而來。


    長劍散發出淡淡的威壓,頓時就讓周圍吵鬧的人群安靜了片刻。


    緊接著,他們朝著山道那邊望去,看到了幾名身著青衫的弟子一臉冷酷地朝著這邊走來。


    “胸口處是刀斧標識,那是執法堂的人!”


    有人驚呼一聲,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執法堂!?


    林墨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意外,看著幾人走過來。


    人群之中的青山宗弟子,無論是雜役還是外門,甚至是內門弟子,看到他們後身形都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如果說劍院那群狗仗人勢的劍侍是普通弟子最不想招惹的存在,那麽執法堂的弟子便是整個宗門所有弟子,甚至是管事都不願意招惹的存在。


    青山宗的執法堂也好,還是其他道院的執法堂也罷,全都是秦州官方認證的執法隊!


    一旦被他們盯上,基本上不是犯法就是犯罪,通常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不少雜役弟子看到這一幕,臉色都青了。


    尤其是剛才帶頭那位,下意識想要往人群裏縮。


    但下一秒,眾人眼前一晃,一名執法弟子“唰”地一下抽出長劍對準了他,冷聲道:


    “不準動!全部抱頭蹲下!”


    眼見已經躲不掉的雜役弟子頓時哭喪著臉,所以我現在到底是不動,還是該抱頭蹲下?


    算上這章,今天也日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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