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的到來,著實出乎了眾人的預料。


    照理說林墨和這些雜役弟子之間的糾紛,應該算民事糾紛,怎麽也談不上刑事二字才對吧?


    執法隊通常情況下,是不會管前者的。


    除非直接鬧到執法堂去,會視情節而裁定,嚴重的可能會出動執法隊。


    但目前的情況,好像不至於……


    隻見幾名執法隊的弟子很快就將這群鬧事的雜役弟子控製住了。


    雜役弟子們全都垂頭喪氣地抱頭蹲在地上,唉聲歎息。


    別以為在修行界犯法就不會追究。


    事實上,修士的判罰甚至要比凡俗界要更重一些。


    執法堂有專門看押犯人的監牢,名字叫做:劍獄。


    裏麵關押不是走火入魔的修士,就是坑害過無辜同胞的修士。


    犯人每日每夜都會飽受劍獄中狂暴劍氣的壓製和侵蝕。


    據說許多犯人甚至撐不到刑期滿,就會在劍獄中自縊。


    有關於執法堂,劍獄的傳說在宗門內數不勝數,宗門弟子之中也常以“小心給你抓到劍獄去”為梗,互相調侃。


    可真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有時候還是不要笑太早了。


    “都給我閉嘴,老實點!”


    一名執法弟子冷哼道。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這些雜役弟子一個個埋著頭,滿頭大汗地在腦海中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


    就連前天過路的時候踩死一隻螞蟻,昨天晚上做沒做手藝活都想了一遍……


    當然,相比其他弟子,林墨作為道院的“初生牛犢”,還未意識到執法隊的厲害之處,就隻是在看到他們壓製雜役弟子時,心中稍微緊張了些許。


    不會也要給我來一套流程吧?


    林墨心中犯起了嘀咕,隨後心中又理直氣壯地想道:憑什麽?我又沒犯法!


    哪怕是方才在擂台上的“大聲密謀”,他覺得也是合理利用規則罷了。


    打假賽?


    那也查不到他的頭上,畢竟賭盤也不是他開的,暗中勾結那純粹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就在這時,方才拔劍的那位執法弟子總算收拾好這邊的局勢,轉過身來,對著楚綰歌抬手道:


    “楚師妹,好久不見。”


    上一秒黑臉包公,下一秒陽光帥哥。


    變臉這麽快的!?


    林墨心中吐槽道,不過旋即也放下心來。


    原來是自己人,不早說!


    楚綰歌微微頷首,並未表現出太多的熱情。


    而那名執法弟子也沒在意,笑著轉過頭看向林墨道:


    “這位就是林墨師弟吧?我早聽豐師兄提起過你,果真是一表人才。”


    說完,他抬抬手說道:


    “在下翟蘇,豐師兄門下劍侍,同時也是執法堂弟子!”


    竟然是豐師兄門下的,而且還是執法堂弟子,還能這樣玩?


    林墨心中有些驚訝,不過馬上也反應了過來。


    執法堂不是什麽師門傳承,而是一個執法部門,隻要符合要求自然可以被執法堂錄入。


    豐師兄人脈廣啊,竟然在執法堂都有自己的人。


    林墨也沒有怠慢,連忙抬手作揖:


    “翟師兄過譽了!”


    執法堂的弟子修為大多都是金丹期起步,這位翟師兄看胸口標識,應當也是一名內門身份的金丹期大佬。


    難怪這些雜役弟子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築基前期的小菜雞,麵對金丹期大佬不得瑟瑟發抖?


    不過既然是豐師兄的人,自然就是楚綰歌的人,那就是“自己人”。


    林墨很是好奇道:“翟師兄,這動靜是?”


    翟蘇毫無掩飾地說道:“自然是過來給你們撐場子的!”


    這麽明目張膽的嗎?


    林墨有些驚訝。


    翟蘇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不少人都聽到了,包括那些蹲在地上的雜役弟子們。


    但沒有一人敢置喙半句,現場鴉雀無聲。


    翟蘇微微側身,一名雜役弟子不自覺的扭了扭屁股,他抬起腳就踹了過去。


    “給我老實點,讓你別動!”


    雜役弟子往前一個踉蹌,差點栽了個狗吃屎,穩住身形後怒視著翟蘇,卻被對方一巴掌扇在腦門上。


    “啪!”


    “還敢瞪!?”


    翟蘇冷笑一聲:“等下進單間就老實了!”


    雜役弟子聽到這話,神情頓時收斂了起來,臉色也肉眼可見的慘白起來。


    執法堂的單間,也是宗門傳聞之一。


    聽說是專門給需要搜魂逼供的修士準備的,沒有一個犯人可以從裏麵完整的走出來。


    別說雜役弟子,就連林墨都嚇了一跳,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道:


    “不至於吧,這麽嚴重?”


    翟蘇笑了笑,瞥了一眼腳邊的雜役弟子,冷笑連連道:


    “這種賤皮子,就得大刑伺候,否則又怎麽知道痛?”


    雜役弟子聽到這話,差點直接崩潰過去,身體都忍不住發抖。


    林墨卻疑惑不已,直到翟蘇逼音成線,傳入他的耳中:


    “是不至於,嚇嚇他罷了。”


    林墨:“……”


    這演技,差點他都信了,不愧是執法堂的,這就叫專業。


    林墨在心中默默點讚。


    翟蘇的聲音繼續傳來:


    “放心吧,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接下來的收尾工作交給我們就好了。”


    林墨卻壓低聲音說道:“emmm……事情是不是鬧得太大了些?”


    說實話,他剛剛已經懟得這些雜役弟子無言以對了。


    雖說一定會和這些雜役弟子站在對立麵,不過隻要立足點沒有問題,那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至於結仇?


    林墨更無所謂了,等這些雜役弟子能夠追上開掛的自己再說吧。


    他看了一眼楚綰歌,這家夥開得更大好吧!


    翟蘇聲音再次傳來:


    “嗬嗬,事情不鬧大,又怎麽好讓主殿的那群家夥來收場呢?”


    主殿?


    林墨心中疑惑,卻聽到對方說道:


    “這件事不隻是林師弟你和楚綰歌的事情,更涉及到劍院派係之爭,所以你就無需操心了。”


    “提醒你一句,賭注快點提現,最好就今日,不要拖。”


    懂了,不是我一個築基一層的小菜雞能參與的。


    林墨瞬間聽明白了對方話裏的意思。


    這下,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雖說這群弟子不至於對他和楚綰歌構成威脅,不過有隱患總是不好的。


    說罷,翟蘇拍拍林墨的肩膀說道:


    “林師弟年少有為,進入宗門一月不到竟然就拿下了百連斬成就,實在是了不得。”


    “青山宗上一個百連斬成就大成者,還是豐師兄呢!”


    竟然是豐師兄麽……


    林墨總算明白了,怪不到楚綰歌一飛升上來,第一件事就是衝榜,想來背後也有豐師兄的指點。


    若非他擋在楚綰歌麵前,對方還真有可能達成成就。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翟蘇便說道:


    “林師弟,我這手頭還有事,下回咱們約仙食坊如何?”


    林墨笑道:


    “哈哈,翟師兄,那一定讓我請客,屆時,也請諸位師兄一並賞臉!”


    說完,他還朝著執法隊其他弟子抬手作揖,其他人也十分給麵子的笑著抬手。


    翟蘇也跟著笑了笑,說道:“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雙方抬手告辭後,翟蘇和一群同僚便押送著這群鬧事的雜役弟子往山道下走。


    這時,縮在林墨身後一直不敢吭聲的潘鵬,這才湊了過來,驚訝道:


    “林師兄,你竟然認識執法堂的人?”


    執法隊在尋常弟子心中的地位,甚至要比普通執事更高。


    因為他們是真正手握“權力”的部門,從剛才翟蘇那囂張跋扈的態度就看得出來,甚至要比那群劍院弟子更甚幾分。


    林墨微微昂起下巴,示意身邊的楚綰歌:


    “你剛沒聽到?那是豐師兄的人。”


    潘鵬卻不在意地說道:


    “豐師兄不就是楚師姐的師兄嗎?那楚師姐的人,自然也是你的人!”


    周圍的觀眾也是暗自點點頭。


    剛剛在論劍台中那一幕,他們至今還印象深刻。


    或許之前發生過什麽“矛盾”,但現在看起來,雙方似乎感情又重歸於好了。


    林墨嗬嗬一笑,也沒多說什麽,而是朝著他擠擠眉毛:


    “如何?跟著我是不是大賺特賺了!?”


    提起這個,潘鵬臉上一喜,隨後又有些糾結起來:


    “林師兄,這錢我總感覺拿著燙手啊。”


    林墨向他伸出手:“燙手那就我幫你花。”


    潘鵬連忙攥緊靈機,嘿嘿一笑:“突然就不燙手了。”


    林墨嗬嗬一聲,最後提醒了一句:


    “貢獻值到賬了,就趕緊提現吧。”


    潘鵬點點頭:“也對,免得夜長夢多。”


    經曆了剛才那一遭後,人群之中人心惶惶,大家吃瓜的情緒都消退了不少。


    漸漸地,吃瓜群眾也開始散開。


    而林墨簡單和潘鵬聊了幾句後,就帶著楚綰歌往回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聊。


    “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日剛回。”


    “不對啊,你應該知道我回來了吧,為什麽不在論劍台等我?”


    “等了啊。”


    楚綰歌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林墨也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論劍台的比試,是對方刻意在擂台上等待他入場後,才進行匹配的。


    如果不是這樣,林墨甚至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畢竟楚綰歌比他更早回來一天。


    “行吧。”


    林墨暫且放過了這點,又問道:


    “對了,差點忘了問你的洞府在幾號。”


    楚綰歌回答道:“403號。”


    “喲,鄰居啊!”林墨略微驚訝,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反應過來:


    “不對吧,403號洞府?那不還是一片毛坯房嗎?”


    緊鄰自己洞府的403號洞府,不,應該說那一小片的洞府,除了幾間土屋以外,其餘皆是一片荒蕪,就如同他最初的洞府一般。


    “你不是比我還早上來一個月嗎?為什麽還沒建造洞府?”


    林墨好奇道。


    楚綰歌看著他,說道:“之前是沒時間,現在是沒錢。”


    林墨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現在沒錢就證明之前是有錢的。


    他疑惑道:“那你錢呢?不優先建造洞府,又花哪去了?”


    楚綰歌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林墨手中正在提現貢獻值的靈機。


    後者頓時瞪大眼睛:“你不會是……”


    “嗯,梭哈。”


    楚綰歌點了點頭。


    林墨心中一抽,眼皮子狠狠跳了跳,不甘心地再次問道:


    “那押的是……”


    楚綰歌理所當然的說道:“我。”


    林墨咬咬牙,最後問道:“具體數額……”


    楚綰歌眼神浮現出一絲迷茫,說道:“沒算過,加起來好像有四五千點貢獻值。”


    嘶~!


    林墨倒吸一口氣,耳邊剛好傳來係統到賬提示:


    【叮!靈機轉賬貢獻值:520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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