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貓科動物和犬科動物的捕獵習慣就大不同。


    通常情況下,貓科動物是由地位低的成員主導捕獵活動,而地位高的成員隻需要在關鍵節點出手就行。


    比如草原上獅群的捕獵活動,全部由母獅子和未成年的幼獅來執行,雄獅幾乎不參與。


    而犬科動物,是由地位高的成員來主導捕獵活動。


    比如狼群,就是頭狼來領導圍獵的。


    兩個小家夥配合捕獵,顯然是由羅羅來主導行動的,而趙二妞來配合行動,或者幹脆充當啦啦隊也有可能。


    這種情況下,兩個小家夥都會認為自己是地位更高的,因為誤會使彼此相處融洽。


    其實,就是貓科動物和犬科動物對待獵物的態度不同。


    貓科動物在捕捉到獵物後,由地位低的成員,把獵物帶到地位高的成員麵前。


    例子還是草原上的獅群,雄獅即使咬死了獵物,也會轉身離開,讓母獅子叼著獵物給它送過去。


    還有家裏養的貓,之所以會有貓主子的說法,也是因為鏟屎官每天外出帶回來食物,貓就認為鏟屎官是捕獵運送獵物的地位低成員。


    而犬科動物,在捕捉到獵物後,會由地位高的成員來攜帶、分配獵物。


    例子還是狼群,由頭狼把食物叼到安全的地方,再給老幼病殘先吃。


    兩個小家夥回來的時候,羅羅叼的獵物多,趙二妞叼的食物少,正好符合它們各自的習性,誤會乘以二。


    趙青禾心裏想著這些有趣的事情,手裏拿著侵刀,熟練的處理起獵物。


    他砍下野雞和野兔的腦袋,全部倒提著控血。


    等沒有血再滴下來,他又熟練地挨個開膛破肚,挨個掏出內髒。


    野雞毛是沒辦法拔了,他隻能先把兔子皮給剝掉。


    他找到一塊平整的石頭,把砍下的頭腳和掏出的內髒擺在上麵,然後折了三段細樹枝,插到石頭前麵。


    他一邊跪下磕頭,一邊嘴裏說到:


    “我趙青禾今日趕山有所收獲,這些血食供奉給山神爺。”


    這種儀式,他從小到大做了無數次,即使他現在大學畢業,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還依然在做,也沒感覺有什麽不對。


    他的想法很簡單。


    人在大自然麵前,實在是太渺小太無力了。


    對大自然保持敬畏之心,多一份謹慎就多一分安全。


    趙青禾把獵物掛到背筐上,決定現在就下山回家。


    剛才他無意間又看了係統麵板,發幸運值又有了變化。


    【幸運:4】。


    他一直在這裏沒動,幸運值突然變化,除非剛才有幾隻飛龍之類的從旁邊路過,那麽隻能是這些野雞和野兔的原因。


    原來東北金漸層和獵狗是他帶出來的,捕獲的獵物也是算在他身上。


    不過想想也是,東北金漸層和獵狗也是他趕山的工具,和他身上背的五六半一樣。


    如果五六半打死了什麽獵物,當然要算他趕山的收獲了。


    四點的幸運值,在他看來其實就是四個字——趕緊回家。


    他分辨了一下方向,選擇了一條錯開上山時的路,盡可能巡山更多的地方。


    他可沒有忘記,他是一個護林員,巡林才是他的工作,趕山隻是順帶。


    他拄著探路棒,專注地快步往山下走,一路上隻做打草驚蛇,不再尋找任何東西。


    等他回到護林站的時候,太陽已經劃過了中天。


    院子裏有五六個人在忙,這些是雇來幫忙收果子,做果脯的人。


    大概是剛吃過午飯,人群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做著幹活前的準備工作。


    趙青禾是從後門回家的。


    他從樓後麵繞出來,看到這麽多人,第一反應就是去抓趙二妞的頂花皮。


    出乎他意料,趙二妞看到這麽多人,第一時間並沒有做出炸毛等示威動作,而是歪著頭,好奇地看著院子裏的人。


    或許,現在的它已經把人類當作了同類。


    雖然它沒有出格的舉動,趙青禾還是抓住頂花皮,慢慢把它拽進了屋裏。


    昨晚趙二妞睡覺的馬廄是開放式的,回頭得安上圍擋和門,才好做它的窩。


    趙青禾安撫好趙二妞,卸下背筐和其他工具,提著野雞野兔就出了屋,還沒忘關緊屋門。


    他正要去廚房做個容器來接蜂蜜,趙大娘就迎了上來,一臉心疼地看著他:


    “老兒子,你這是掏炭去了?看給造成這個樣子,埋汰的都說不上媳婦,還沒吃飯吧。”


    趙青禾揚了揚手裏的獵物,搖著頭回答:


    “娘,我先給二妞弄吃食,你給我熱口吃的,我等下對付一下就行。”


    趙大娘伸手一抹他的臉,揚著手給他看:


    “看看埋汰成啥樣了,先去洗弄幹淨了。”


    趙青禾也想學著抹一下臉,發現他手上更髒,才嘿嘿笑著跑去洗臉。


    一路上,幹活的嬸子嫂子談笑的目標成了他。


    “禾子,出門有個東北金漸層傍身,威風啊!”


    “羅羅都敢養,禾子你確狠的。”


    “禾子,埋汰成這樣,還是老帥了!”


    “俺家三妮老是念叨她禾子哥,你啥時候去俺那吃飯?”


    白山黑水的人,向來豪爽奔放,大著嗓門說話,打招呼就像吵架一樣。


    他隻能堆出一臉笑容,快速往東邊走著,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脫了上衣,就著自來水龍頭,幹脆連用香皂,連頭發也一起洗了。


    護林站有自己的水塔,在小樓的天台上。


    水塔做了過濾裝置,排了管子,連接了四五個水龍頭,護林站四舍五入等於用的自來水,在這個年月算是先進的。


    趙青禾洗了臉和頭發,然後又洗弄野兔和野雞。


    等他站起來的時候,一轉身就看到了父親。


    趙老爹聽見院子裏的熱鬧,從倉庫裏出來,正站在門口。


    父子倆目光交匯,同時露出溫馨的笑容。


    趙老爹對他招著手,讓他到倉庫去。


    趙青禾不明所以,以為是收果子的事,丟下野兔野雞就跑了過去。


    趙老爹的笑容更盛了,拽著他的胳膊就往倉庫裏走,嘴上還說著:


    “老兒子,你看看這是啥?”


    猛地進到倉庫,趙青禾兩眼是黑的,等他慢慢適應,能看清東西了,才發現倉庫裏擺放了個時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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