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們好好歇著,那個,爹,就先回去了。”


    他們村沒有鬧洞房的講究,來吃酒席的村民幫著收拾完,自然都各自回家了。


    此時蘇家也沒有外人,既當爹又當媽,將蘇糖養了十多年,可蘇老爹還是不知道,這個時候要和自家閨女說些什麽。


    當初兩個兒子成婚時,他雖也沒囑咐什麽。


    可男人對那方麵總是無師自通。


    隻是,這如何教閨女新婚該做什麽,他可是沒那老臉說。


    當然,他也不可能讓自家兩個兒媳去說,他和兒媳也說不出那些話。


    所以,此時蘇老爹臉都憋紅了,愣是隻說了剛剛那幾句,就替他們關了房門離開。


    望著關上的房門,蘇糖還能聽到蘇老爹在院子裏,讓大家都各自趕緊回屋睡覺的話。


    家中最小的二牛卻一直嚷嚷著要去蘇糖屋裏睡,畢竟今日蘇糖給了他不少的糖塊,他現在最愛小姑了。


    屋內。


    此時蘇糖對身旁的齊令珩竟生不出一絲那種想法。


    畢竟是從現代世界來的,她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古代少女。


    不過今日齊令珩露的那手,卻是讓她對齊令珩生出了幾分戒備之心,更是不敢在他麵前暴露一點自己的秘密。


    她忽然生出,那日選了齊令珩也許是個錯誤的念頭。


    現在她就隻想著暫時先這麽過著,等時機成熟了,她再將齊令珩的賣身契從蘇老爹那裏要來,還齊令珩自由身。


    而她以後就帶著老蘇家發家致富奔小康,即便是做不了首富,也要帶著一家人擺脫貧困,做個不愁吃穿的富人。


    “那個,我們也睡吧。”蘇糖快速的爬上床,拍了拍一床灰色的被褥,“這是你的,你在那邊睡,明日我再找個單子掛在這裏。”


    “做什麽?”齊令珩不解的問道。


    “我怕你不習慣,咱們還是分開睡,現下家中也沒有富裕的房子,等以後我有錢了,咱們再擴出一間來就好了。”蘇糖將一身紅色嫁衣脫下,就當著齊令珩的麵穿著內衫往另一側睡去。


    “哦,對了,爹說那紅燭不能滅。”蘇糖說完,也不等齊令珩回應,竟是將頭也蓋了大半,身子朝著另一側就睡了。


    齊令珩......


    他現在已經明白蘇糖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這小女娘竟是還沒開那方麵的竅,以為成婚了後就是在一個屋住著就行。


    所以此時的蘇糖才這麽快就睡了過去。


    不過他倒是對蘇糖也沒有生出兒女之意,現在他也隻是暫住在蘇家,等時機成熟他還是要走前世的路。


    隻是恐怕會和前世略有些不同罷了,畢竟未來許多還未發生的事情,他可是都經曆過的。


    該殺的那些絆腳石,肯定不會再對他有什麽威脅。


    至於那位,嗬,他必會將所受的一切都加倍的還回去。


    “啪!”


    屋內的紅燭發出一聲脆響。


    將齊令珩的思緒拉回。


    再看向床上的身影時,那小女人竟然已經微微的打起了鼾。


    齊令珩都不知道,在他望向蘇糖時,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挑起。


    兩世為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沒有心機的女人。


    ...


    清晨。


    公雞打鳴的聲音,將蘇糖從睡夢中叫醒。


    “唔,怎麽這麽熱?”


    明明現在已經是秋季了,農村草木繁多,本應涼爽的屋內,卻是讓蘇糖出了一層薄汗。


    睜開雙眼,蘇糖麵前竟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此時的齊令珩早已醒了,他是被噩夢驚醒的。


    夢中有人刺殺他,他正被一個殺手按在地上,那殺手用腿正壓著他的雙腿,他掙了許久都無法逃離。


    可被驚醒後,望著頭頂老舊的房梁,齊令珩還沒慶幸隻是夢的時候,就發覺自己正在被蘇糖壓著。


    原本應該睡在床的另一邊,與他還有些距離的女人,此時正緊緊抱著自己,一條大腿更是卷攜著被子,將他鎖著無法動彈。


    他醒了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要掙脫,可夢中的女子力氣奇大,除非將人弄醒,否則肯定出不來。


    所以,齊令珩隻得作罷,想著女人許是再翻個身就滾到另一邊了。


    隻是沒等來女人翻身,卻是女人被熱醒了。


    “啊啊啊......”蘇糖抱著被子猛然坐起,又快速在床上往後退去,直至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她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你怎麽回事?”蘇糖看著已經坐起身的齊令珩質問道。


    “你看看我現在的位置。”齊令珩漫不經心的拿起床邊的外衫套上,一邊係著衣帶一邊悠悠的說道。


    蘇糖......她這才發現,齊令珩現在的位置竟然是緊靠床的另一側的,且隻占了很小的一塊區域。


    那剛剛是她去找的齊令珩?


    怎麽可能?


    她睡覺一直很老實的,之前也沒有出現過這次這種情況。


    蘇糖有些狐疑的看著淡定穿衣的齊令珩,會不會是這個男人半夜拉她過去的?


    齊令珩穿好衣衫下了地,此時的紅燭早已熄滅。


    他收拾好自己的被褥就開門去了院裏洗漱。


    要說這齊令珩倒是愛幹淨,自從被他們買回來後,洗漱從來不用人催,比她那兩個哥哥好多了。


    “咦?糖糖,你怎麽這麽早就出來了?”看到蘇糖從房間出來,在院中翻曬草藥的蘇老爹驚訝的問道。


    當初他那兩個兒媳婦可是到了下午才從房裏扭捏的出來的。


    蘇老爹問完,又看了眼在院中劈柴的齊令珩。


    難不成是這小子不行?


    可這會兒怎麽有力氣在這裏劈柴?


    “早嗎?我這幾日不都是這個時候起的?”蘇糖咕噥了一句,朝著廚房走去。


    路過正在劈柴的齊令珩,她側頭隻說了一句,“好好幹。”


    昨日見識過齊令珩的力氣後,蘇糖已經不再將他和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聯係了。


    這柴他愛劈就劈吧,要不他閑著也沒事做。


    在廚房找了早飯吃過,蘇糖就去了蘇老爹的正屋。


    進去後她還特意的關上了房門,這才走近正在屋內看醫書蘇老爹。


    “爹,我想問您個事。”


    蘇老爹放下醫書上抬眼看向蘇糖,“嗯,你說。”


    “我是您親生的吧。”


    “噗,咳咳咳。”剛剛端起桌上泡著草藥的水喝了一口,蘇老爹就被蘇糖驚人的話語弄的嗆咳起來。


    好不容易順過氣,蘇老爹黑著臉沉聲說道:“你把手拿過來,我再給你把把脈。”


    在他看來,蘇糖這是又病了。


    他懷疑糖糖是昨晚被外麵那小子給刺激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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