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無奈搖了搖頭,看來一場架是免不了了,不過打架之前,白果可得護好了,這種狹小的地方,最容易誤傷。


    趙武還要繼續去抓白果,他是看出來了,白果基本手無縛雞之力,何必有些手段,要拿住何必,首先要製住白果。


    何必眼疾手快,在已經預判了對手的情況下,趙武根本無法得逞,何必就要去拿住趙武的手,可趙武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預判了他,他預判了你,反過來趙武直接擒住何必的手腕。


    “哈哈,小子,哪裏走。”趙武笑聲爽朗,此刻聽不出任何的惡意。


    白果與何必四眼相對,搞不清楚趙武的意圖。


    “走,既然你們想喝酒,那就來陪我們喝個痛快。”


    趙武拉著何必朝著自己所在的酒桌走去,趙武看起來凶,但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惡意,再加上他走路不穩的樣子,何必還真不好強行動手掙脫。


    “老鄭,這兩個小朋友想喝酒,挪兩個位子出來。”


    何必白果二人一臉懵,誰能想到趙武是拉他們來喝酒的呢。


    “什麽情況,這位兄弟也太年輕了吧,趙武,該不會是……”


    那桌人酒過三巡,正是酒意正好,心思通達的時刻,見趙武拉人過來便有人打趣道。


    “去去去,說什麽呢,我趙武可從小便練就了這一身的童子功,怎麽好破功。”


    趙武沒有絲毫扭捏,他直接將何必二人拉到了騰出的兩個位子上。


    “酒呢,酒,給二位滿上。”


    “我不喝酒,我喝果汁就行了。”何必忙出言阻止。


    此話立即吸引了全桌人的目光。


    “小子,看不起我們是不是。”


    桌上一人佯裝發怒,其他人不管何必的話,硬是將酒給他滿上了,何必哪兒經得住這般勸法。


    “行了,行了,我自己來,滿了,溢出來了!”


    何必無可奈何,白果卻顯得要遊刃有餘的多。


    “小兄弟,你們是來打擂的?”


    “對,今天剛去擂台申請了約戰。”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相逢即是緣,小兄弟貴姓,我鄭景。”


    自稱是鄭景的人向著何必二人端起了酒杯,何必二人會意也端起了酒杯並做了自我介紹。


    由鄭景起了個頭,接下來人人都與何必二人碰杯,依次是王蠻,李然,周道,梁生,楊傑,張可還有趙武,這幾人自稱八仙,酒中八仙,實力都是入皮之上,勝場數最低的楊傑也有五個勝場。


    八人之中鄭景年紀最長,勝場數最高八場,實力不好嘴上詢問,但何必感覺其拳力不低於自己,何必感慨自己還真是小瞧了地字擂台的人,勝場九的實力肯定隻高不低。


    “何必這小子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


    趙武雖然醉意明顯,但話語間心思坦坦蕩蕩,其一語之間便調動了桌上眾人的情緒。


    此刻何必二人一連端了八杯酒,八杯之後又斷斷續續的幹了幾杯,白果現在連正常坐著都有些困難,何必憑著強悍的身體倒還能抗住。


    “啊哈哈,果然英雄年少,我們這些老骨頭慚愧啊。”


    鄭景年紀六十有餘,其餘人趙武最小也四十好幾了,他自謙一聲老骨頭倒也合適。


    “是啊,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大哥,你的決定不錯,之前還有些舍不得,現在看到何必,真覺得這張老臉沒處放了。”周道搖頭歎息道。


    “各位老大哥,你們說啥呢,來喝酒。”何必酒已上頭,正是酒意最濃之時,一杯一杯的啤酒宛如水一般,恨不得一直往嘴裏灌。


    “還是不甘心啊,我才六個勝場,再給我點時間,我絕對能打到七個。”


    趙武說完,楊傑直接捶了趙武一拳,並且端起了酒杯。


    “趙武,你點誰呢,來幹三杯,少一口都不行。”


    何必暈暈乎乎的,但也感覺出了桌上氣氛似乎不對。


    “你們在說啥呢?誰和我說說啥情況啊,楊哥,你說,趙武他點你啥了。”


    何必一把勾住了楊傑,身體軟乎乎的直接靠在了楊傑身上。


    楊傑剛喝了三杯,正巧難受的緊,反正此刻他是說不出話來。


    “何必,今天這頓酒真是巧了,早點晚點我們或許都沒機會認識了。”周道與何必解釋道。


    “為啥呀?”何必說話舌頭都已經捋不直了。


    “我們哥幾個不打擂台了,今天這頓酒便是在此吃的最後一頓酒。”周道說道。


    周道此話不知哪個字挑動了白果的神經,本已經趴在桌上睡著的他立即坐直了身體。


    “這頓我來買單,誰也別和我搶,我來。”白果這話說的字正腔圓,幾乎看不出醉酒。


    “哈哈,買啥呀,白果,你就老實的睡吧,我們在這兒喝酒不要錢。”


    趙武一把將白果按倒在桌上,白果果然繼續呼呼大睡起來,而趙武說的不要錢是勝場數達到三場便可在此免費暢飲,但免費來的人也少,到了這程度誰不是抓緊每一秒修煉啊。


    “不打擂了?幹嘛不打啊,周哥,你們是要去天字擂台嗎?”


    何必用迷離的眼神望向周道,而周道看向了鄭景。


    “不打了,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我們八兄弟資質有限,天字擂台是去不了了。”


    鄭景思考了一下但還是沒尋找到答案,


    “老周,我們在地字擂台認識多久了?”


    “十五年,馬上十六年了。”


    “對,我與老周認識十六年了,然後陸續認識你們幾個。地字擂台,我從最初的守擂製打到如今的約戰製,我從最高守擂三場,到約戰製的三勝場,再到最高的八勝場,十六年啊,我從入皮之下,一路打到現在入皮小成巔峰,跨不過去了。”


    鄭景的話勾起了眾人的回憶,八人中趙武加入最晚,但也最為性情中人,一聽其餘七人決定離開地字擂台,便無論如何也要追隨眾位哥哥而去。


    “時間久了,初心也變了,我身上的銳氣早已經磨平,我早都該離開了,再留在這裏,我怕是連離開的勇氣也要被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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