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東西直砸在她的後腰上,力道很大,讓她疼得大叫一聲。原來是讓她吃藥的護士用藥瓶丟她。那護士的力氣好大,托盤中的藥瓶又多,所以小夏差不多是包頭鼠竄了。當她終於把這個護士也解決時才發現,她太慌張了,明明剩下三張符咒的,可不知對哪一位用的多了,目前一章也沒有了!


    這就是說,她對最後這個護士沒有任何辦法,除了跑!


    她咬緊牙關繼續跑,可她畢竟才傷愈不久,在行政樓又經曆了一番激戰,目前已是強弩之末,也不知過了多久,越跑越沒有氣力,慢慢地被最後那個護士逼上了小樓的台階。


    她的棒球棒已經不知甩到哪裏去了,這個護士又偏偏拿出的是凶器——鋒利的手術刀。


    她退無可退,後背不知何時依上了小樓的大門。


    這時,一隻手斜刺裏伸了出來,抓住她的手腕!


    她下意識要掙脫,但鼻中傳來那股熟悉的煙草味道讓她立即安心。


    阮瞻!


    阮瞻隨手一指,正中那名撲上來的護士眉心。那護士晃了一下,如同驚醒一樣臉上現出驚駭的神色,接著向前撲倒,由於她手中還舉著手術刀,小夏怕被劃傷,急忙往身後阮瞻懷裏擠。沒想到阮瞻很沒有力一樣,被她擠得兩人一起倒進了屋裏,那個護士也撲倒在門前。


    “你怎麽啦?”小夏爬起來,隻覺得阮瞻不似平時的堅強穩定,入手處一片濕粘,“你流血了!”


    “皮外傷!”阮瞻安慰性的笑笑,“打狗的時候,也難免被咬得。”


    “那麽——結束了?”她上前扶起他,讓他的手臂圍在自己肩上支撐,左右環視了一下。


    隻見房間裏一片狼藉,地下室通道邊上躺著一個人,光裸著四肢,腰上纏了條爛布,不用看也猜到是鬆進茂德,除他之外再沒有別人。


    窗外,白霧已經消散了,明媚的月光散落了下來。


    “他很厲害嗎?”


    “很厲害。”阮瞻簡略地回答,完全不講方才劇鬥的艱辛和危機。對此他早有認識,他和日本人的戰鬥必須以一方死亡而告終。


    那個犬鬼可真厲害,幾次幾乎把他吞食入腹。它隨意變幻著大小,攻擊招數繁多,讓他幾次麵臨生死的邊緣,若不是它也是修煉過的靈體,對血木劍有三分忌諱,這場比試還不知結局如何。不過他自從介入這些靈異事件中以來,又哪一次不是以命相搏的。


    當他終於找到犬鬼的罩門,用血木劍刺入它的眼睛時,第一次看到式神滅亡,主人也一同死去的一幕。他沒有立即賬了鬆井茂德,而是把他收進了幡裏,看看要怎麽樣懲罰才好。


    “看來我們要很好的善後才行!”小夏說,“趕緊走吧,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天就會亮了。”


    第四篇 鬼影 第二十七章 最後的審判


    阮瞻的時空扭曲術畢竟是速成的,需要知道目的地的信息才能穿越,而他沒有去過公安醫院,所以隻好想到了他去過的,距離醫院很近的那間酒店,然後*步行才到達。


    隱身後,他們直接找到了萬裏,後者正焦慮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身邊是兩個昏迷的人。


    “看來又是險勝!”萬裏打量了一下阮瞻,“而且讓人扁得很慘。”


    “少說風涼話,不然讓你變成啞巴!”


    小夏知道他們之間表達友誼和關心的古怪方式,也不在意,隻走過去觀察鬆井賀子。見她的臉青紫一片,仍舊昏迷不醒。


    “萬裏,你打女人哦!”


    萬裏高深莫測的搖搖頭,“你不知道這裏麵有趣的細節,可是現在不方便說,還是要先善後才好。”


    他說著走到病床邊扯起來鬆井石根,阮瞻和小夏這才發現,這老頭一直是睜著眼睛的,隻不過神情呆滯。


    “他怎麽了?”小夏問。


    “不知道阿。”萬裏鬆開手,鬆井石根又躺了下去,“我隻是打昏了他,然後他在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阿瞻,你來看他是不是裝蒜,反正以我多年行醫生涯,覺得不是裝的。”


    阮瞻走過去,在鬆井石根的心髒部位按了一會兒,“我看也不像。不過他的氣息不穩,是不是和他裝病有關係?”


    “那樣說倒是的。”萬裏點點頭,“他可是真正的高手,可以控製各種體征,儀器也查不出來。不過他的法術和功力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樣,我隻一拳蠻力他就暈了,然後體征全部恢複正常。”


    “那就解釋得通了。這也是一種反噬。”阮瞻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違背人體規律,又在無意識中突然回歸到正常狀態,不會損傷身體是不可能的。”


    “他這個像是腦損傷——”萬裏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呻吟。是鬆井賀子,但卻發出了男人的聲音,可把小夏駭到了。


    “你們先去擺平其它的事,這個我來處理。”萬裏胸有成竹。


    短暫的接觸。讓他察覺到這個難辦女裝的人非常軟弱,所以他要用攻心政策,解決這裏的難題。


    小夏雖然萬分疑惑,但被阮瞻拉著離開了這裏。


    善後工作十分不好做,三個人整整忙了三個多小時,才趕在天亮前完工,阮瞻和小夏忙著用之空扭曲術把三個護士和鬆井茂德的屍體運回來,屍體回停屍房。而昏迷不醒的護士們則全被送去了行政樓裏。


    她們已經由阮瞻強行拔除了種在身上的邪氣,但由於自身的陽氣被吸走,又有陰寒之氣入侵體內,再加上和小夏搏鬥時的外傷,會有相當一段時間身體無法恢複,但她們總是揀回了一條性命。


    至於她們威懾呢沒會無緣無故的被人襲擊。並被轉移到行政樓裏,身邊還有嬰兒殘肢和各種器具,而行政值班的小玉被人打昏後,倒在辦公室門口,則被阮瞻進行深層催眠,讓他們忘記所致答點滴線索。並提示為完全不知道的情形。


    當然還有王姐的部分記憶。


    阮瞻做完這些幾乎虛脫,可這又是必須的。不是他利用自身優勢要操控人類,誰也沒有權利這樣做,可是這些讓局外人知道隻會給她們帶來麻煩和傷害,還是無知的為好。


    當然這事沒有完美解釋,會在人們心中形成解不開的迷,可這世界每天都有那麽多怪事發生,多一兩件也沒什麽關係!


    萬裏那邊,在證實鬆井石根確實癡呆之後,對那個軟弱的‘鬆井賀子’連哄帶嚇唬。又是講中國的法律,又是講中國的法術,還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描述了那麽強大的鬆井茂德和他的式神一起慘死,嚇得這個娘娘腔不僅吐露了許多秘密。揭開了剩餘的疑問,還在第二天就帶著送經貿的已經沒有靈魂的屍體和一個不能再作惡的癡呆老人返回了日本。


    此事後,他常誇耀自己應該去公安機關做預審員。


    而三個在戰鬥大獲全勝的人,則趕在天亮前又回到了小王村做好市民,幸好沒有人問阮瞻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


    三天後一切就緒,小夏決定對還存在殘裂幡裏的鬼魂做一次正義審判,地點就在情人旅店的花圃中,時間是在半夜三更。


    情人旅店被封良久,那晚的事也沒人發現,所以此案在相當於一座荒宅。隻要阮瞻施一下時空扭曲術,外加個結界,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仔細研究過事件的前因後果。


    這個鬼的來曆和為什麽有如此的形態,為什麽要那麽禍害人就不用說了,阮瞻有很直觀的了解,並將給了其它兩個人聽。至於楊幕友和鬆井一家的關係,大家認為阮瞻的推測也是很接近的,而且可以推斷崗村賢二來中國是為了和他學習法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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