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俑兵士的出現,讓張延倒吸口涼氣,也立即向陳靖所在的方向趕去。


    與陳靖回合後,張延不拖遝的直接道:“陳隊,時間緊急,你盯著文舒之,我去取棺中的東西。”


    “不行!我去拿,你盯著!”


    陳靖立即反駁,同時不給張延機會的立即向高台衝去。


    一聲聲慘叫響起,張延知道已經來不及拖延了,也立即向考古研究所的眾人呼喊,同時尋找文舒之的身影。


    僅是一會兒的功夫,文舒之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壓根兒就找不到他的身影。


    而考古研究所的眾人在聽到張延的聲音後,也立刻向張延的方向跑去。


    “張延!!”


    就在這時,已經站在高台上的陳靖突然大聲叫喊起來。


    聽到這聲音,張延也疑惑的看去。


    然而,這裏的活人俑的複蘇的速度很快,前後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那些活人俑全部脫落了身上的泥塊,並向著他們衝來。


    “往這邊跑,棺材裏麵有東西。”


    陳靖焦急的大喊,動身將衝上高台的活人俑僵屍驅趕下去,給眾人提供一條方便、安全的路線。


    聞聲,張延蹙眉愣了下,旋即明白了過來,立刻領著人向高台衝去。


    果不其然,棺材的底部有一個打開的暗道,且一直向下延伸,不知通往何處。


    這在張延的小說中並不存在,而張延根本沒心思考慮這些,他先讓考古研究所的眾人下去,然後協助陳靖,兩人一邊應付著僵屍,一邊後撤,最終也進入了暗道。


    陳靖粗喘著,抹去頭上的冷汗,說道:“你的書裏應該沒有這段吧?”


    “沒有。”


    張延直白的點頭承認。


    陳靖沉思片刻,反手抓住張延的肩膀,繼續道:“張延,這次事關重大,我希望你在出去後你能夠坦白清楚。至少,不能讓屬於我國的珍貴文物流落到國外,而且盜墓這種行為,你也不能再做了。”


    “陳隊,我之前就說的很清楚了,我真的沒有幹過盜墓。”


    張延無語,反駁了兩句,也同時回過味來,反問道:“對了,那個盒子呢?怎麽沒在你的手裏?”


    “盒子不見了。”


    陳靖搖頭,蹙眉想了想,繼續道:“我抵達後就發現盒子不見了。”


    “該死!著了那個假文舒之的道兒了,盒子一定在那個人的手中!”


    張延咬著牙,痛恨的罵了句,冷靜後向陳靖提議道:“陳隊,我們要找到那夥人,他們很危險。”


    “我知道。”


    陳靖也同樣痛恨的回應,但一籌莫展。


    對方就像是陰溝裏的老鼠,完全躲藏在暗處,甚至多次在他們隊伍出現意外狀況時,用偷梁換柱的方式將文舒之給換走了,且毫無丁點兒痕跡。


    兩人沒有耽誤太久,簡單的交流一番後,繼續去追已經進入暗道的研究所眾人。


    隻是,隨著兩人越走越深,赫然發現怎麽都追不上那些人,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僅如此,這條暗道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兩人已經走了二十多分鍾,卻遲遲沒有走到盡頭,而後方也沒有聽到活人俑僵屍的動靜。


    “你確定那棺材底部隻有一個暗道嗎?”


    突然,張延有點兒回過味兒來,向陳靖提問。


    陳靖也愣了下,不解的反問:“什麽意思?你是說,暗道一共有兩條,而我們進入的是另一條暗道?”


    張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皺眉沉思回憶。


    棺材底部的暗道是在正中位置的,而張延也是目睹眾人進入的,所以不可能出錯。


    那麽,唯一可能便是這條暗道本身就存在問題。


    張延握著照明彈,咽了口口水,聲音有點兒顫抖的道:“我們,可能著了道兒了,這裏可能存在陷阱,有人一直在引導著我們,讓我們在這裏進行打轉。”


    “不能吧?我們這一路沒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啊?”


    陳靖也咽了口口水,想了想,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是偽裝成文舒之的那個家夥做的手腳?可那個家夥是如何清楚了解這裏的一切的?”


    “先繼續往前走,不過我們需要留下記號。”


    張延沒有直麵回答,而是先在洞壁上畫出一道痕跡,當做記號,然後與陳靖繼續深入。


    又是十分鍾過去,就在兩人快要放棄時,張延突然看到他留在洞壁上的痕跡。


    隻不過,那痕跡並非是正著的,而是反過來的痕跡,如鏡像似的。


    這個發現別說是張延了,就連陳靖也被嚇了一跳。


    他們一直沿著眼前的道路向下走,若真的是在原地轉圈,那麽痕跡應該不會變動,更不可能變成鏡像。


    “張延,這……怎麽辦?”


    陳靖慌了,這種怪力亂神的現象讓陳靖的腦子亂成一鍋漿糊。


    張延卻沒有回應,而是伸手在洞壁的痕跡上摸索著,然後細細觀察痕跡的周圍,並用手指在上方摩挲了幾下,然後用力的摁了一下。


    哢噠!


    清脆的按壓聲音響起,隻見麵前的洞壁被推動,另外一條路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張延和陳靖對視了一眼,兩人立即拿著照明燈向裏麵探去,並走了進去。


    轟!


    被推開的石門驟然緊閉,合攏的聲音讓張延和陳靖驚嚇的向後方看去,並拍打了一陣石門,確定打不開後,兩人隻好沿著麵前的這條路繼續向深處走。


    這裏的溫度明顯要低很多,張延和陳靖剛走了幾步,那鑽入骨縫的陰冷讓兩人忍不住打起了寒顫,甚至全身都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不斷地哈氣或搓著雙手雙臂。


    越是往深處走,那股冷意就越是明顯,兩側和頭頂腳下的洞壁都能清晰看見白霜。


    “靠!不行了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就要被凍死了。張延,你快想想辦法。”


    陳靖搓著胳膊,向張延不斷催促。


    張延也無比煩躁,當即哆嗦著回道:“我能有什麽辦法?鬼知道這裏還會有這麽冷的地方,而且又不是你一個人,我也快要扛不住了。”


    對此,陳靖也不再說話,而是用力的不斷搓著臂膀。


    兩人向前走了沒多久,便走到了盡頭。


    隻不過,盡頭並非洞壁,而是一麵木製的門板,這一幕讓張延和陳靖兩人快速對視,並快步上前推開,走了進去。


    那裏麵完全就是一個冰窟,地麵、四周的牆壁,包括天花板也全部由冰塊組成的。而在正中心的位置,是一張由冰塊砌成的冰床,上麵躺著一身著先秦時紅色宮裙的女子,雙手疊於身前,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似的。


    “我靠?這裏怎麽還有具女屍?而且保存的如此完好?”


    陳靖忍不住驚呼出聲,更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並戳了戳張延的胳膊,說道:“張延,你快看呐,這裏有女屍。”


    “看到了看到了,別吵,我在找出口。”


    張延敷衍著回應的同時,又讓陳靖不要打擾自己。


    這間由冰塊砌成的房間,張延前後左右,所有可能存在出口的地方全部都找了遍兒,卻依舊半點兒線索都沒有。而這個房間內的溫度一直很低,僅是十多分鍾的功夫,張延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達到極限了。


    而這期間,陳靖也陪同一起尋找,但兩人都一籌莫展,毫無頭緒。


    “要不我們回去,想辦法破開那道石門?一直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這兒的溫度太低了,繼續留在這兒,我們會被凍死的。”


    陳靖凍的渾身哆嗦,緊抱著雙臂,提出建議。


    “再找找,如果五分鍾後依舊沒有線索,我們就撤出去。”


    張延思索片刻,見身體還能再堅持一會兒,索性繼續尋找出口,或是扒到丁點兒線索。


    如此,陳靖默許。


    但陳靖太累了,且這裏的溫度很低,隻能蜷縮著身子蹲在角落,盡可能保持意識清醒,並不讓自己陷入沉睡。


    嘶~呼!


    突然間,昏昏欲睡的陳靖猛然聽到低微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錯愕的睜眼向四周看了看,見張延距離還很遠,且不遠處又隻是一具女人,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換了個姿勢繼續忍耐等待,並催促了張延一聲。


    可下一秒,那低微的呼吸聲又一次傳入陳靖的耳朵,這瞬間給陳靖提了精神,瞪大眼睛站起身,哆嗦著僵硬走了兩步。


    陳靖的行動讓張延有些疑惑費解,向其看了眼,問道:“怎麽了?”


    “張延,你仔細聽,這周圍有一道很輕微的呼吸聲……”


    陳靖一邊解釋,一邊搓了幾下耳朵,仔細辨認那聲音的來源。


    “呼吸聲?”


    張延微微蹙眉,向四周看了看,也豎起耳朵仔細辨認。


    嘶~呼!


    輕微的呼吸,讓張延的臉驟然一沉,也敏銳的捕捉到聲音的來源!


    正是冰床上的那句大紅色宮裙女屍!


    張延大步上前來到冰床前,雙眼極速掃過一圈,而他的行為也讓陳靖湊了過來。陳靖見張延沉默,不解的問道:“怎麽了?這女屍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這是個活死人。”


    張延解釋著,並向女屍伸手,還沒觸碰到,就被陳靖反手抓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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