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再怎麽喊也沒用,那家夥就是不停地瘋跑,根本沒有停腳的意思。我知道繼續這麽追下去肯定追不上,所以幹脆叫了聲虎爺的名字,白虎呼嘯著從我身後躍了出來,我順勢一拽虎爺背後的毛,翻身跳到了虎背上。


    白虎在楓林裏發出一聲長嘯,然後騰起四腳快速追擊過去,隻幾步便跑到了那個男人身後。


    他看不到虎爺的身影,但絕對聽到剛剛那聲虎嘯了,因為他的腿明顯絆了一下,向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而就在他剛剛把身體的重心恢複好的時候,我已經從虎背上跳出來朝著那男人的後背踹了一個飛腳。


    那男的完全來不及躲閃,這一腳結結實實正好踹在他的後心上,一下就把他踹得一溜前滾翻,最後摔了個狗啃屎。


    我落地後幾步追過去伸手去抓那小子的後脖領,但這小子顯然並不打算乖乖就範,在我探手過去的時候,他突然翻身起來揮了下右手,在他手裏明顯有一個反光的金屬物朝我掃了過來。


    那應該是一把刀子!


    刀子離我很近,不過我在追他的時候就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所以在刀子劃過來的同時我就做出來的反應。我用左手直接去抓刀刃,並且生生地將刀子給攔阻了下來。


    “呃!”


    那男人被驚得低呼了一聲,手裏的刀也僵在了那裏。


    我順勢用力一抓,將他的刀子搶了過來丟到一邊,接著便掄起拳頭朝著他的下巴狠狠揍了一拳。這一下我完全沒有留情的意思,一拳下去我的手都震得生疼,那男人的下巴也是直接被打歪了。


    就一下,不需要我再動手,這男人已經倒在地上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我把他的臉扶正了看了下,借著月光,我發現這男人我是認識的,這是下午的時候送我去山上的那個貨車司機!


    凶手是他?


    動機是什麽?難道他跟老板娘有奸情?


    我習慣性地分析了起來,而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那貨車司機也很快從短暫的昏迷中恢複了過來。他眨了幾下眼睛,然後看著我咧嘴笑了下說:“你打人,我要告你!”


    “你告我?你他媽的用刀子捅我,現在你要告我打人?我還想告你殺人呢!”我衝他吼道。


    司機把頭往旁邊一偏,嘴上依舊掛著邪笑,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他的潛台詞已經非常清楚了:你什麽證據都沒有。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把他翻了個身按在地上,然後抽出了他的褲腰帶將他的兩手捆在身後,等捆結實了我再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然後押著他返回到楓樹林裏的小屋。


    樹瘋子看到我們走過來後也愣住了,他的目光完全停在了那貨車司機的臉上,顯然他也沒想到竟會在這看到這小子。


    貨車司機在快走到樹瘋子身前時朝著他啐了一口唾沫,然後鄙視地罵了聲:“垃圾!”


    “你想再挨揍?”我用力拽了一下他。


    司機用力反抗著扭了下身體,然後回頭叫囂道:“你打啊!來打我啊!”


    真是應了周星馳電影裏的台詞了,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聽過,不過我是個好人,有人求我幫忙我一向都很樂意幫的,所以在他話音還沒落的時候我立刻用左手給了他兩拳,一拳打在他下巴上,一拳打中了他的肚子。


    我並沒有把窮奇的力量完全拿出來,即便如此,這兩拳也再次將這貨車司機打得暈倒在地,這次估計沒個十分鍾他是甭想坐起來了。


    我將他丟在地上,然後快步走到那棟小屋門口。


    門上著鎖,但這鎖頭不可能攔得住我,我拿出萬用鑰匙在鎖頭上試了幾下,很快門鎖就開了。我拽開門,用手電朝著屋子裏照了一下,裏麵放著很多鐵鍬、掃把、另外還有幾把柴刀和一些破舊的陶土盆。


    幾個鬼魂指了下柴刀,又指了下那些陶土盆。


    我把手電照向土盆,盆子裏麵蓋滿了厚厚的黑土,我在小屋裏拿了把柴刀在土盆裏翻了翻,從盆子裏立刻鑽出來好多條蛆!


    我並不害怕蟲子,不過看到那一土盆子翻滾蠕動的蟲子還是會讓我覺得十分惡心,我向後退了一步,把柴刀丟進了小屋裏,然後看向那些鬼魂問:“你們就死在這的嗎?是他幹的,對嗎?”


    在提問的同時,我也指了下地上被我打暈的貨車司機。


    那些鬼魂在原地僵了好半天,然後衝我點了點頭。不過她們的動作並沒有就此結束,在確認過凶手的身份後,她們又衝我不停地比劃著,有的比劃著大肚子,有的比劃著長頭發,好像是在說孕婦有關的事。


    我的大腦飛快地轉著,即便不用通靈的方法我也能明白他們要傳達的意思,凶手不隻這個男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孕婦。


    凶手不是樹瘋子,也不是樹瘋子的老婆,而是之前那個懷孕的女研究員!


    “最開始被你開除的,就是懷孕的,你給她錢的那個女的,她叫什麽名?”我回頭問樹瘋子。


    “啊?”樹瘋子愣了下,然後才反應回來回答說:“她叫……叫薛麗。”


    我立刻回頭問那些鬼魂:“你們說的另一個凶手是薛麗嗎?你們之中有知道薛麗這個名字的嗎?”


    幾個殘缺不全的鬼魂幾乎同時衝我點頭進行著確認。


    謎底揭開了,我先後兩次的推斷都錯了,凶手既不是樹瘋子,也不是樹瘋子的老婆,而是跟樹瘋子同居懷孕的女員工。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讓警察盡快趕到文化公園的楓樹林,因為我懷疑這片楓林裏肯定埋著人的骨頭,隻要有這些鬼魂在,我就可以輕易地找出這些屍骨的下落。至於薛麗的下落,我想我也不需要費力去尋找了,答案就在眼前。


    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給王富貴打了個電話,讓他利用自己的關係在當地警方那裏幫我打一聲招呼,畢竟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為他和古秋找到我才引出來的。


    王富貴自然不會推脫,雖然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但他還是立刻打電話幫我疏通關係,等到警察趕過來的時候我立刻拿出了我的顧問證,警方沒有對我的身份有任何的懷疑,而且在我指揮下立刻在楓樹林裏開挖。


    不到十五分鍾,警方就在楓樹林裏挖出了大量的骨頭,這些骨頭分散得到處都是,這對殺人鴛鴦顯然是把屍體進行了最徹底的分屍,然後再分散進行掩埋,如此一來鬆林裏就不會因為集中填埋屍體而在地麵形成鼓起的包。


    至於那些蟲子,我想應該就是用來分解屍體上的腐肉的,而且屍體被分解之後會變成最好的肥料,至於這些肥料的去處,我能想到的隻有一個——蘋果盆栽!


    第347章 錯亂的仇恨


    我那兩拳打得意外的很重,警察在楓樹林裏一直挖到了天放亮,這小子也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我打成內出血直接死了。不過我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的呼吸還挺均勻的,臉上也有血色,估計隻是暈著,或者幹脆在那裏裝暈。


    楓樹林裏的骨頭估計還要挖很久,我跟帶隊的警察打了聲招呼,跟他們說了下殺人嫌犯有兩個,另一個人很可能就在那貨車司機的家裏。


    說完這些之後,我便過去想要把那貨車司機從地上拽起來,就在我剛剛把他拉起來的同時,他突然瞪起眼睛伸手過來抓我的臉,還張嘴來咬我——這小子果然一直閉眼睛躺在那裏裝暈,而且還偷偷摸摸地把手上的皮帶給解開了。


    不過有警察在旁邊,這小子根本沒機會碰到我,還沒等他咬過來警察衝過來就把他抓到一邊,還給他銬上了手銬。隨後他被警察押到了警車上,我也跟著一起進到了車裏,這個案子我無論如何都要跟著看到最後。


    貨車司機什麽都不講,也不說他家住在哪,不過他現在的處境就算什麽都不說警察也有辦法查到他家的住址,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殺人嫌犯了。


    事情的進展也跟我猜的一樣,早晨八點都不到警察就找到了貨車司機家的地址,還拿來了搜查令。因為在楓樹林小屋裏的菜刀、陶土盆上到處都有貨車司機的指紋,還有鞋印,憑借這些已經可以將他鎖定為嫌疑犯了,接下來隻需要一些更實質的證據,或者讓他們親口認罪。


    我跟著兩個警察直接到了貨車司機的家,警察敲了幾下門,裏麵很快有人來開門了,不過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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