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在朝堂上打架的消息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傳播開來。它猶如一隻矯健的飛鳥,振翅高飛,穿越過宏偉壯麗的順天府,然後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路向南奔騰而去,勢不可擋地席卷了廣袤無垠、多姿多彩的神州大地。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激起了千層浪。無論是繁華都市還是偏遠鄉村,人們都在紛紛議論著這場前所未有的鬧劇。街頭巷尾、茶餘飯後,到處都是關於朝臣們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的傳聞和猜測。有人說他們是因為政見不合而爆發衝突;也有人認為是個人恩怨導致了這場激烈的爭鬥。各種版本的故事層出不窮,讓原本不平靜的社會瞬間變得更不平靜起來。讓很多憂國憂民的能仁誌士,也開始對朝廷的未來擔憂起來。


    南京城一處幽靜的酒樓裏,幾個儒生打扮的年輕人,正相對而坐,品著江南特有的香茗。


    “這朝廷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其中一個年輕人憤憤不平地說道,“大臣們竟然在朝堂上公然鬥毆,成何體統!”


    “唉,世風日下啊!”另一個人接口道,“如今官場腐敗,百姓生活困苦,再這樣下去,國家危矣!”


    “我們不能坐視不管!”第三個年輕人猛地拍案而起,“必須想辦法改變這一切!”


    其他人紛紛附和,於是幾人商議起對策來。他們決定聯合其他有誌之士,共同上書皇帝,揭露官場的黑暗,呼籲改革。然而,這條路充滿艱難險阻,他們能否成功,還需拭目以待。


    然而他們準備去南京各部求見各部官員時,卻發現大門緊閉,人去樓空。上麵還有一張告示,“上麵寫到,南京各部官員已經遷往京師,各部衙從即日起停止辦公,”


    “太衝兄,這,這,這是什麽情況?”


    “你沒看到嗎?南京六部被裁撤了,京官打架裁撤南京六部,皇帝陛下怎麽想的?”顧炎武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對,我猜想是京師那邊因為朝堂打架這事,估計罷了很多人的官,造成京師各部運轉不順暢。所以把南京六部全調過去了。”


    “密之,你說的對,估計皇帝陛下動了真格了,要不然不會讓南京六部全部前往京師,”


    “那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準備明年的科考吧,我估計明年取士的名額,會大大增加,我們隻要努把力,應該就能考上,”王夫之眼裏放著光的說道。


    “而農說的沒錯,這次也是我們的機會,大家努力吧”


    於是四人帶著希望,回到了住所,開始了苦讀,然而命運總是會有那麽一點點變化,沒過多久,他們便得到了朝廷的通知,明年的科考加入了算科。因為倪元璐大人老是在皇帝耳邊抱怨,戶部可用的人才太少了,特別是會算數的。這才有了把算科加進科考的旨意。


    時間慢慢的過去,在南京生活的老百姓,並沒有感到六部的離開,對他們的生活有什麽變化,唯一覺得難過的是,秦淮河上麵的畫舫,生意是一落千丈,如果不是南京貢院還沒被裁撤,估計隻能倒閉。於是很多畫舫的工作人員,開始了北遷。(那兩個字不好聽,用工作人員代替)


    京城皇宮,東暖閣裏,朱由檢接見了從南京六部的主要官員,南京戶部尚書鄭三俊。南京左都禦史範景文,大理寺少卿淩義渠,張國維,高鬥樞,袁繼鹹,左懋第等人。還有提前到的畢懋康,薄鈺兩人


    東暖閣裏,烏泱泱的就快站滿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開朝會的地點換了。


    群臣紛紛躬身行禮,“臣等參見陛下”


    朱由檢坐在椅子上,“諸位愛卿免禮,諸位愛卿一路辛苦,沒能讓諸位休整幾天,便召見了諸位,實在沒法子,你們也知道,前段時間朝臣在朝堂上打架的事情,朕把他們全部罷了官,發配遼東了。京師各部人手短缺,所以沒有給諸位休息的時間,還望諸位見諒,”


    鄭三俊躬身說道:“陛下,為君分憂,乃是臣下分內之事,何來辛苦之說。我們南京各部的同仁已經做好了準備,隻等陛下一聲號令。”


    朱由檢滿意的點點頭,“好,這才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鄭愛卿在南京是做吏部尚書的吧?正好劉宇亮大人要致仕,因為這個事情耽擱下來,鄭愛卿,即日起,你就接替劉愛卿,把吏部給朕看好,”


    鄭三俊跪地叩首“臣領旨謝恩。”


    朱由檢看著眾人繼續說道:“聽聞範景文,範愛卿剛正不阿,一聲正氣,接替大理寺卿如何,原來大理寺卿範複粹調任禮部尚書。”


    “臣領旨,謝恩。”範景文立刻跪地。


    朱由檢把南京的主要官員,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分配。淩義渠擔任刑部侍郎,張國維任工部左侍郎,原工部左侍郎劉宗周調任順天府尹。高鬥樞任刑部郎中,左懋第任兵部右侍郎,袁繼鹹任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統領,把五城兵馬司合成一個指揮係統。因為朱由檢要把五城兵馬司改製了。


    眾人紛紛領命告退,而畢懋康和薄鈺卻沒有得到任何任命,就當兩人搖搖頭準備走出殿門的時候,王承恩攔住了他們,“兩位大人。陛下有請。”


    兩人怔住了腳步,然後往回走,


    朱由檢看到兩人,微笑著說道:“兩位愛卿這是要去哪啊”


    兩人躬身說道:“陛下,我倆見大家都了告退了,所以。。。”


    朱由檢揮了揮手,讓小太監給兩人搬了凳子,“坐吧,坐下說”


    “謝陛下,”


    “朕聽聞兩位是火器方麵的專家,所以把兩位留到了最後,那個薄鈺啊,聽聞你不願意入仕,有沒有這回事?”


    薄鈺心裏一凜,躬身說道:“陛下,微臣隻是不願意和朝堂上那些大臣爭鬥,臣不是那塊料,所以。。。。”


    朱由檢點點頭,“薄愛卿,還是願意替朝廷效力,替朕分憂的吧?”


    薄鈺拱手說道:“臣願意為陛下赴死,”


    朱由檢擺擺手,:“沒有那麽嚴重,朕隻是想讓你的所學學以致用而已,不要動不動就死啊死的。”


    薄鈺躬身說道:“不知陛下,想讓臣下做什麽?”


    朱由檢正了正身子,說道:“朕讓你和畢愛卿,聯起手研製火炮,”


    畢懋康和薄鈺對看了一眼,同時發現對麵眼中了亮光。朱由檢想了一下,對著王成棟說道:“小王,去文淵閣把蔡國用和倪元璐叫來。”


    王成棟,躬身告退,一路小跑著去了文淵閣,朱由檢讓畢懋康和薄鈺兩人稍等一下,並讓人給兩人上了茶水。倆人受寵若驚的連忙躬身行禮,“謝陛下”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倪元璐和蔡國用聯袂走進東暖閣,“微臣參見陛下,”


    “平身,賜坐。”


    倪元璐和蔡國用坐到凳子上,聽見台上的皇帝陛下緩緩說道:“今天讓幾位過來,朕有一個想法,前些日子通政司遞過來的折子,上麵講,工部生產的火槍火炮,很容易炸膛,傷到自己,很多士兵都不願意使用火器,“


    蔡國用一下就坐不住了,打斷了朱由檢的話語。“啟稟陛下,那些火器都前任工部尚書時生產的,現在工部生產的火器,絕對不炸膛,臣有性命保證。”


    “好了,起來吧,朕並不是追責,朕是想把工部和宮內火器製作這一塊剝離出來,組建一個新的部門,讓專業的人來負責此事,你們覺得怎麽樣?”


    蔡國用看著倪元璐,眨了眨眼睛想要倪元璐幫工部說句話,畢竟火器製作那可是肥差。倪元璐把頭扭到了一邊,你們工部的事,不要拉上我。看著倪元璐的動作,蔡國用隻能躬身說道:“陛下,臣同意,陛下,那普通的武器盔甲製作也劃給新部門嗎?”


    朱由檢想了一下,“那個不用,還是你們工部來吧,不過冶鐵的工匠,你要劃一部分過去。”


    “微臣遵旨”


    “新部門就叫大明火器局,提督領三品銜,由畢懋康擔任,副提督由薄鈺擔任,領四品銜。因為火器製品是危險製品,所以不能放在京師城內,在西山附近選址重新修建,同時朕讓盧象升把火器局嚴格保護起來。”


    朱由檢又看向倪元璐,“倪愛卿,戶部先給火器局準備一百萬兩銀子額度,供火器局支取,畢愛卿你和薄愛卿,還有蔡卿,今天就開始移交吧,小王,把宮內兵仗局也移交給畢愛卿。現在就去辦吧。”


    四人連忙上前躬身施禮:“臣等(奴婢)遵旨”說完,四人躬身離開了東暖閣。倪元璐也起身躬身說道:“陛下,那微臣也告退吧”


    朱由檢說道:“倪愛卿,你等一下,朕有點事說”


    “陛下,請吩咐。”


    “國庫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回稟陛下,現在還有現銀兩千兩百萬多兩銀子。”


    朱由檢歎了一口氣,“這才過了多久,就花了兩千多萬兩銀子了,倪愛卿,咱們得開源了。不然明年這個時候,那些朝臣會把我們撕了的。”


    “陛下,不能吧,他們哪有那個膽子,”


    “你可不能小瞧他們,當時如果朕不說借,他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陛下,可那些是他們貪汙受賄而來的啊。陛下要不然我們。。。”倪元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也是狠人啊。


    朱由檢搖搖頭,“不行的,朝廷要講信用,一旦朝廷的信用崩塌,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朕也不是賴賬之人。”


    “陛下,那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朝廷出錢成立自己的產業,比如絲綢,布匹,煤炭等等,”


    “陛下,您的意思是朝廷經商,但是那樣的話朝廷的言官會說您違背祖製與民爭利。”


    朱由檢笑了笑說道:“隻要告訴他們,朝廷不經商就還不上他們的錢,他們隻要聽到這話,會立即閉嘴,你信不信?隻要他們明年收到本金和利息,以後再向他們借錢就容易很多了。”


    倪元璐想了想,皇帝說的也對,百官的要害都被朝廷拿住了,想要拿回錢,隻能支持。躬身說道:“陛下,您想怎麽做,戶部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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