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由檢的命令下達之後,整個大明朝廷就如同一個龐大的機器一樣,高速運轉起來。無數的物資開始源源不斷地被搬運上船,這些船隻整齊劃一地排列在天津港口,等待著啟航的號角響起。


    一艘艘滿載貨物的大船依次駛出港口,沿著既定的航線,浩浩蕩蕩地向著鬆江方向進發。而在鬆江水師的中軍大堂內,氣氛緊張而肅穆。洪承疇身披戰甲,身姿挺拔如鬆般站立在一幅巨大無比的輿圖之前。他目光銳利如鷹隼,緊緊盯著地圖上的每一處標記與線條,正全神貫注地調兵遣將、排兵布陣。


    \"根據我方偵察船以及南下商船所傳回的情報顯示,敵軍已在這東沙島附近構築起一座簡易的港口。其目的顯然是要對我方過往的商船實施攔截。盡管朝廷早已明令禁止商船前往該區域航行,但仍有部分商人利欲熏心,心存僥幸地選擇從此處通過,最終的結局自然可想而知。因此,我們當前最為緊要的任務便是攻克這座東沙島!不知在座諸位將領之中,可有哪位勇將甘願挺身而出,率先領軍出征,拿下這份首功?\" 洪承疇話音剛落,堂下的眾多將官們便麵麵相覷,彼此交換著眼色。一時間,大堂內陷入一片短暫的沉默。


    就在此時,隻見登萊水師的副總兵林秀與鬆江水師的副將李永固幾乎同時向前邁出一步,並雙雙抱拳拱手,齊聲高呼道:\"督帥大人,請準許卑職二人率軍出征,定當全力以赴,一舉拿下東沙島!\"


    “好,二位將軍便由你們分別帶領三艘風帆艦,即刻出發。爭取一舉攻克東沙島,為後麵的艦隊提供駐紮之地。”


    “卑職領命。”


    洪承疇又對著呂大器說道:”呂督,斥候方麵就交給你了,這一帶海域,你們相對要熟悉一些。“


    “卑職領命。”


    “盧帥,黑球部隊便和大部隊一同行進。破了東沙之後,我們便去泉州和鄭將軍他們匯合。”


    眾將紛紛領命,下去準備了。


    此時的泉州,基本上是全員總動員。各種物資被源源不斷的搬上了巨大的戰船。“大木,我們現在就要出發嗎?不等洪大人他們嗎?”


    “不,是我們去接他們。”


    “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去打東沙島,把航線打通。”


    “沒錯,他們過來也得打,還不如我們先打,這樣我們南北行進還能節約不少時間。”


    鄭芝豹隨即點點頭。看了一眼隻有十八歲的鄭森,頓時覺得孩子長大了。


    隨即鄭森和鄭芝豹,登上大船,隨著指令的下達,大船開始起錨,緩緩的離開港口,靠著海岸線,一路向北。


    因為距離的原因,鄭森他們先一步到達,東沙島的外圍,隨即派著了幾艘小船,假裝漁民到東沙島的附近偵查。


    隻見荷蘭的艦船正在航線上,來回的巡邏的,時不時的就向漁船開炮,他們也不管打得中,打不中,隻求一個樂嗬。隻見炮彈在海麵上濺起一個個水柱,水柱落到漁船上,頓時就把漁船掀翻。引得荷蘭的水兵們,哈哈大笑。


    鄭森靜靜地坐在旗艦的船艙內,聽著手下人的緊急回報。他那堅毅而深邃的目光凝視著遠方,腦海裏迅速地思考著應對之策。隨後,他果斷地下達命令,將龐大的艦隊緩緩地撤到了靠近海岸的安全地帶。


    一切部署妥當之後,鄭森召集了眾多將領,圍坐在一起開始詳細地製定作戰計劃。燭光搖曳的船艙內彌漫著緊張的氣氛,眾人都全神貫注地傾聽著鄭森的每一句話。


    鄭森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此次我們麵對的是強大的荷蘭艦隊,但他們也並非無懈可擊。我決定派出一隊訓練有素、精英潛水員,駕著裝滿火藥的小船。小船用黑布包裹著。趁著夜色悄悄地接近荷蘭艦船,然後點燃引線,迅速逃生。”他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繼續道:“與此同時,還需安排一部分戰艦迂回至荷蘭艦船的後方,截斷他們的退路,以防敵人見勢不妙逃脫戰場。”


    行動計劃確定下來後,眾人紛紛領命而去,各自去做戰前的準備工作。夜幕降臨,大海被黑暗所籠罩,隻有點點星光閃爍在天際。鄭森站在船頭,望著遠處荷蘭艦隊停泊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這次冒險的行動能夠取得成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著夜幕的降臨,終於,在寂靜的海麵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隻見一艘艘不大的船隻被黑布裹著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向著荷蘭艦船駛去。小船上裝滿了火藥,被士兵輕輕的劃著,逐漸靠近目標。


    不久之後,小船順利抵達荷蘭艦船下方,士兵們取出火折子點燃了引線,然後紛紛跳進大海朝著岸邊遊去。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荷蘭艦船瞬間被火光吞沒,熊熊烈焰直衝雲霄,整個海麵頓時亮如白晝。讓船上正在吃晚飯的荷蘭水兵們驚慌失措,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鄭森見時機已到,立刻振臂高呼:“全軍出擊!”刹那間,無數艘戰船揚起風帆,如離弦之箭般衝向荷蘭艦隊。炮聲轟鳴,喊殺聲響徹夜空,雙方水兵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戰鬥……


    戰火紛飛中,鄭森親自指揮著船上的火炮向著荷蘭艦隊開炮,一時間炮聲連連,震耳欲聾。荷蘭的戰船紛紛被炮彈擊中,要麽就是甲板被砸開了一個大洞,要麽就是船舷被炸塌了。


    荷蘭艦隊在福建水師的猛烈攻擊下漸漸失去抵抗能力,開始向後撤退。然而,鄭森早已預料到這一步,他指揮部分戰艦迅速堵住了對方的退路。荷蘭的水兵隻得退到港口,在岸上防禦。岸邊的火炮開始裝填,對著鄭森的艦隊就開始發射著炮彈,在艦船的前麵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水柱。


    鄭森下令讓船隊分散開來,避免被敵人的炮火集中攻擊。同時,他命令炮手們瞄準岸上火炮陣地,進行還擊。


    戰場上,滾滾濃煙,刺鼻的硝煙味充斥著每一寸空間。炮彈如雨點般四處亂飛,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劃過天際,然後猛地砸向地麵或海麵,掀起巨大的水花和塵土。鄭森的戰船猶如一頭凶猛的巨獸,劈開波濤洶湧的海浪,不斷地逼近港口。


    與此同時,陷入絕境的荷蘭艦船,它們迅速調整陣勢,迎麵向鄭森的艦隊衝來。刹那間,雙方的戰船短兵相接,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近戰。火銃噴射出的火光在黑暗中閃爍不定,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


    一時間,整個戰場槍聲四起,密集的子彈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雙方的水兵們都殺紅了眼,他們拚命地扣動扳機,將一顆顆致命的彈丸射向對方。身旁的夥伴和隊友接二連三地倒下,但剩下的人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愈發勇猛。有的水兵被擊中後,身體搖晃幾下便栽倒在血泊之中;而有的人則咬緊牙關,繼續頑強戰鬥,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鄭森看到這個情況,連忙大聲喊道:“用火油彈,用火油彈。”


    滋滋滋,一個個火油彈被點燃,然後被水兵們奮力的扔到了荷蘭艦船上,隨著砰砰砰的聲音,火油彈炸開,瞬間便在荷蘭的艦船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一些身上沾著火油的荷蘭水兵,眼看著就要被大火吞噬。心一橫就往海裏跳。船上的木板在大火的炙烤下,發出陣陣啪啪的聲音像是一個小爆竹。


    荷蘭艦船上水兵看到火勢已經勢不可擋了。便像是在下餃子一樣,紛紛的朝著大海裏跳去。隻聽見咚咚咚的聲音。福建水師的水兵們,紛紛拿起火銃朝海裏射擊,頓時海麵充斥一種劇烈的血腥味。鄭森指揮著大船,繞過正在燃燒的荷蘭艦船,繼續前進。扭頭看了一眼正在燃燒的船。“這火油彈早點來就好了。”


    抵達了簡易港口,鄭森毫不猶豫地一馬當先,迅速走下舷梯。隻見他手中緊緊握著鋒利的軍刀,在空中奮力揮舞著。在他身後,眾多士兵緊跟其後,士氣高昂,勢不可擋地向著陸地衝鋒而去。


    剛一上岸,鄭森便與岸上的守衛短兵相接,激烈地廝殺起來。雙方你來我往,刀劍相交之聲不絕於耳。鄭森身形敏捷,左躲右閃之間,手中的軍刀猶如閃電般劃過敵人的咽喉,濺起一片血花。而他的士兵們也毫不示弱,紛紛施展出各自的絕技,與敵人們展開殊死搏鬥。


    刹那間,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硝煙彌漫,塵土飛揚。沒過多久鄭森便帶人肅清的殘敵,俘虜了不少的荷蘭士兵,其中大部分是跳海的,沒處可去,隻能往岸上遊。鄭森命令手下士兵打掃戰場,那一張還算稚嫩的臉頰上,露出一種久經沙場的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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