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童佳、楊跡夏和田媽身上都帶著武器,可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幾人默契的選擇了不反抗。


    他們順從的被那些人帶到了山上的大本營。


    這裏的布置特別像以前童佳在電視劇裏看到的山匪窩,事實上也是的確如此。


    跟她預想的一樣,男女被分開關押了。


    其實不光是男女分開了,就連童佳和榮欣枝也分別被綁去了不同的房間。


    而田媽因為年齡比較大,也跟楊跡夏和陶均樂一樣被關進了牢房裏,隻是不是一個監牢而已。


    至於他們的行李,則全都被存放到了庫房中。


    可能這些山匪覺得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仔細搜身,楊跡夏和田媽身上藏的武器都還在,陶均樂挎包裏的吃的也沒動。


    因為見識過童佳房車裏迷藥的威力,陶均樂現在並不擔心童佳的安危。


    他隻擔心山匪太多,童佳的秘密會暴露。


    身懷寶藏,總有餓狼會惦記。


    他看了楊跡夏一眼,又看了看外麵,手就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挎包的帶子,同時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要是童佳的秘密暴露了,他一定要幫著童佳把那些知道她秘密的人都給除掉。


    楊跡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看到他站在那裏,雙手還緊攥挎包背帶,以為他是害怕了。


    就把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聲的說:“別擔心,咱們一定能出去的。”


    陶均樂點點頭,他不是相信楊跡夏,而是相信童佳。


    另一邊被單獨反綁住雙手,堵了嘴,帶到一個房間裏的童佳正在努力的用刀子割開捆綁自己的繩子。


    繩子雖粗,可她房車裏的裁紙刀還是很鋒利的。


    很快就割開了繩子,繩子脫落後,童佳拿掉口中的布條,還往地上“呸、呸”的吐了兩口唾沫。


    “也不知道哪裏找的布條,一股子餿味,呸、呸、呸……”實在是太惡心,她又吐了好幾口唾沫。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麵有聲音傳來。


    有人諂媚的說:“老大,今天六哥送來的這批貨裏,值錢的東西沒多少,但有兩個模樣還算不錯的小娘子。


    我給大哥你挑了個最標誌,最帶勁兒的,看那走路的模樣,應該還是個雛兒,已經給大哥送屋裏去了,大哥你好好享用。


    等完事兒了……”


    “放心,等我爽夠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到時候,隨便你們玩兒,哈哈哈哈哈……”另一個囂張而又惡心的聲音回答道。


    童佳拿出迷藥來,準備等著外麵的人一進來就撒。


    可又想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哪裏,要是把山匪都給迷暈了,就得自己去找陶均樂他們的下落了。


    電視劇和小說裏,一般這種山寨都是機關重重,沒有熟人帶,全靠自己摸索就太耽誤時間了。


    這麽一想,她收起了迷藥,換了疼痛粉和癢癢粉出來。


    但是在看到房門上映出來的那兩個個五大三粗的人影後,她還是選擇了先用迷藥。


    不用不行,這倆人的體格都太大了,萬一在疼痛和癢癢的雙重刺激下,失去了理智,突然對自己來一拳頭,那自己也受不了呀。


    等房門一開,童佳就把迷藥撒了出去,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已經應聲倒地。


    童佳將兩人拖進屋,挨著摸了兩人身上所有的口袋。


    找到一串鑰匙,一塊上好的和田玉無事牌,滿滿一布袋的金瓜子和三十多個銀元。


    童佳先在房間裏麵,把所有帶鎖的物品都用那串鑰匙試著開了一下,最後鎖全打開了,但那串鑰匙上,還有兩把鑰匙沒有對應的鎖。


    童佳把這屋裏所有值錢,但是又不太占地方的物品都收進房車裏後,才在屋裏找起了密室。


    密室也不難找,入口就在一幅關公畫像的後麵。


    隻要把關公畫像摘下來,入口就自然而然的打開了。


    密室看著不大,也就二十平米左右。


    走進去一看,有二十多個大木箱子,因為東西太多,全都是敞開的,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都堆冒尖了。


    箱子後麵有一扇門,鎖眼就在箱子堆積的最高處那裏。


    童佳試了一下手裏最後的兩把鑰匙,其中之一就是這扇門的鑰匙。


    打開門一看,裏麵居然是擺得整整齊齊的金磚。


    童佳看了看金磚,又回頭看了看外麵那些珠寶首飾,再想想房車裏的空間,糾結再三後,她哪個都不舍得放棄,最後隻能選擇扔掉房車裏的一些衣服,並隻保留一層洗手間的功能,二層全都用來儲物使用了。


    要不是擔心會影響藥性,她都想把藥櫃裏空著的那部分空間也利用起來。


    收完金磚之後,她才發現,這個密室裏的密室也就隻有外麵的一半大小。


    走出來,又發現這背麵的牆壁上有個類似於電燈開關的凸起。


    童佳按下去,發現一開始進入的那間密室的另一麵牆壁居然上升了。


    走進去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型的訊問室,是這密室套密室的三間密室裏,麵積最大的一間,差不多有六十個平方。


    裏麵各種酷刑一應俱全,繩子、腳鐐手銬、老虎凳、辣椒水、火爐烙鐵啥的什麽都不缺。


    其中種類最多也最全的就是繩子,什麽粗的、細的、草編的、藤纏的,布擰的、麻繩搓的……就連塑料的也有。


    除了這些刑具之外,還有一套桌椅和一張床。


    桌子上的抽屜有鎖,童佳用了最後一把鑰匙,總算是打開了。


    裏麵除了一個小木盒和一個不鏽鋼飯盒之外,其他全都是對應編號的手銬腳鐐的鑰匙。


    小木盒裏麵是一些類似於腎上腺素作用注射藥品。


    不鏽鋼飯盒裏麵是大小不一的玻璃針管和紮在紗布上粗細不一的針頭。


    童佳本能的感覺這些東西以後會有大用,就全都收到了房車裏。


    收完這些東西後,她的人也進入了房車。


    想到還有兩輛自行車可以掛在車外,童佳覺得應該這些東西主要跟房車就接觸,就可以保存在裏麵。


    於是就用在這山匪老大屋裏找到的繩子,捆了兩個箱子掛在房車外麵。


    經過試驗,確實可行。


    她就把那些複製出來的吃的和喝的,全都放在箱子裏,並用繩子掛了出去。


    這樣一來,車裏就又釋放出了不少空間。


    收拾完之後,童佳也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了房車,直接用消音手槍給了地上那倆人一人一槍,然後才一手迷藥,一手消音手槍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緊挨著的兩個房間裏麵都沒有人,床裏和櫃子裏也都藏了不少值錢的物件兒,童佳照單全收。


    再往外走,就到了山寨的大廳。


    童佳沒敢直接出現,站在遠處觀察了一下,大廳裏也隻有零星的三四個人。


    童佳撒了迷藥,把這些人都給迷倒後。


    “啊……救命!”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童佳背後傳來,嚇了童佳一跳。


    回頭一看,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童佳本著寧可“錯殺”,不能“錯過”的道理,也給這老太太撒了點兒迷藥。


    大廳裏的四個人,身上都沒什麽重要的東西。


    反倒是在那個尖叫的老太太身上搜出了有用的東西——一份山寨的地圖。


    才把地圖拿出來,她又聽到一聲尖叫。


    這次是個小姑娘,大叫:“老太太,來人……”


    後麵的話沒說完,就被童佳放倒了。


    之後就有十多個山匪聞聲向大廳的方向跑過來。


    童佳全都撒了迷藥,一人給了一槍。


    隻除了尖叫過的老太太和小姑娘。


    打死土匪,童佳不會有負罪感,可這倆人的身份,她有些拿不準。


    她們應該是山匪裏的一員,這老太太就算沒有親自去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是受益者。


    小姑娘呢?很有可能是同夥,也很有可能是曾經的受害者。


    童佳將兩人綁在客廳的柱子上,又撒了點遺忘粉,才按照地圖去了地牢。


    途中經過廚房的時候,她本來想收一些新鮮的食材,但裏麵基本都是臘肉臘腸,童佳不感興趣,就放棄了。


    解決了地牢門口的看管後,從他們身上拿了鑰匙,打開門,就正好看到了關在外麵這間牢房的田媽。


    救出田媽,在田媽的帶領下,又救出了楊跡夏和陶均樂。


    “榮欣枝呢?沒跟你們關在一起嗎?”童佳確認了眼前的三人都沒受傷後,才反應過來少了一個人。


    田媽說:“沒有,這裏隻有我一個女的。”


    楊跡夏說:“我們都以為你們倆是關在一起的。”


    “沒有,我被捆了,就送去了他們老大的房間。


    隻有我一個人,還以為她是跟你們在一起的。”童佳搖頭,感覺現在有點兒棘手了。


    楊跡夏說:“你先別著急,這不是有山寨地圖嗎?


    你和田媽先帶樂樂去河邊,地圖給我,我去找小姨子。”


    童佳搖頭,要是早知道榮欣枝沒有跟楊跡夏他們關在一起,她一定不會浪費那麽多時間在收東西上,肯定是要先去找榮欣枝的。


    要是榮欣枝跟她是一樣的待遇,那現在什麽應該發生的,不應該發生的,應該都已經發生完了。


    讓楊跡夏去找人,可能會更加刺激榮欣枝。


    她說:“小枝那邊……必須要有我或者田媽安撫她才行。我沒什麽方向感,樂樂年紀也小。隻有我們倆應該出不去。


    你帶著樂樂去他們的庫房,先把咱們的行李找出來,然後去河邊等我們。


    我和田媽去找小枝,找到之後直接帶她過去。”


    楊跡夏看了看田媽手中的手槍和袖中的匕首,默認了童佳的說法。


    庫房還在地牢的後方,榮欣枝百分之八十在前麵的房間裏,兩撥人就此分開。


    可童佳和田媽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榮欣枝。


    走到大廳裏,發現綁在柱子上的老太太不見了,跟她綁在一起的小姑娘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躺在了地上。


    童佳立刻跑去之前關自己的房間,地板上的兩具屍體還在,她複原好又掛回原處的關公像卻不見了。


    田媽追過來,問:“太太,你怎麽了?是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還沒等童佳回答,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


    兩個人一個拉開了手槍上的保險栓,另一個則準備好了裁紙刀。


    結果跑過來的人,是楊跡夏和陶均樂。


    楊跡夏邊喘邊說:“庫房……庫房是空的,河邊的船……也不見了。”


    “這麽大的山寨,不說人了,就是庫房裏的東西,也不可能是一艘船就能裝得下的。


    該不會說跑走的不止兩三個人吧?”童佳分析道。


    “難道他們還有備用的山寨?”田媽問。


    楊跡夏說:“狡兔三窟,就算不是山寨,應該也是一個緊急落腳點。


    大廳裏的那些屍體,應該是他們故意不帶走,想要威懾我們,或者嫁禍咱們殺人的罪證。


    萬一他們惡人先告狀,咱們就算渾身都是嘴,那也是說不清楚的。


    為今之計,咱們隻能先盡快離開這裏,再商量找人的事情。”


    童佳說:“咱們再找一遍,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看看有沒有什麽密室密道可以藏人的。


    順便再看看有沒有什麽趁手的工具,既然船不見了,咱們要走,就必須靠自己來做船了。”


    楊跡夏和陶均樂點頭。


    陶均樂站在童佳身邊,說什麽都不肯離開她身邊,田媽就自動去了楊跡夏那邊,跟他一組。


    童佳看到被搬空了的糧倉和庫房,想到被帶走的那個老太太和榮欣枝,突然感覺好像有一把劍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隨時隨地都可能落下來,讓自己身首異處。


    不管自己收東西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發現,隻要山寨裏的人去了船行,都能知道楊家的地址。


    隻要榮欣枝在那些人手裏,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觀。


    不對,童佳突然覺得不太對。


    她問:“樂樂,如果你是這個山寨裏的人,發現有一個人殺了山寨裏的很多人,你是會帶著大部分的人離開山寨,還是集結山寨剩下的人為其他人報仇呀?”


    陶均樂比劃著{隻有一個人?那當然是報仇。}


    童佳說:“對啊!還有庫房和糧倉裏的東西,都不在少數。要是人手不夠,或者沒有周密的計劃,肯定會有遺漏,不可能這麽快就搬完。


    那就是說,走的那些人很可能早早的就在謀劃跟這個山寨分道揚鑣,隻不過是咱們的到來,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契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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