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能離開楊家所在的縣城,童佳十分焦慮,回到山洞後,就開始在山洞裏來回踱步。


    對迷藥免疫的陶均樂愣是看著童佳走來走去給看困了,打了個哈欠後,實在是擔心童佳累著自己,就起身拉著了童佳。


    他用手語比劃{姐姐,你先別著急,既然戒嚴了,咱們過不去,其他人也一樣去不了省城,那郭大哥他們就是暫時還是安全的。}


    童佳說:“這誰能保證呢?萬一人家有秘密的接頭方式,咱們過不去,人家就是能過去呢?


    不行,我拿錐子紮個隱身衣出來吧,這樣就能大大方方的回去了。”


    {能行嗎?}陶均樂雖然見識過錐子的能力,可對於隱身衣這個東西能不能順利出現,他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隻不過現在他們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隻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童佳努力紮了兩個小時,又枕著加摟著睡了一夜,結果隱身衣是出來了,但是這衣服有個硬傷,那就是隱身效果太好了。


    不止可以讓穿上這衣服的人隱身,還能讓所有在這衣服視線後的物體隱身,就連天然的大山和樹木都不例外。


    這樣一來,很容易就被守城的看出破綻來。


    有些一籌莫展的童佳坐在了山洞裏的一塊石頭上,正好看到陶均樂低頭收拾地上的隱身衣。


    童佳又站起來,再次坐下,重複了三次後,她開口道:“樂樂,你把隱身衣拿起來,對就站在那裏,不要動。”


    陶均樂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害怕全部穿好後,童佳看不到自己,特意留了個帽子沒往腦袋上套。


    童佳說:“你站到後麵那個石頭後麵去。”


    確認陶均樂站在石頭前麵時,石頭都看不到,可是站在石頭後麵,石頭是可以看到的。


    童佳又站起來,讓陶均樂重複的站在石頭前後好幾次。


    最後,她說:“好了,樂樂,把隱身衣換下來吧。


    姐想跟你商量點兒事情,你坐過來,咱好好聊聊。”


    其實從童佳讓自己來來回回走,她還反複站起來試了好幾個角度的舉動,陶均樂就推斷出了,童佳可能是想讓自己回去報信。


    想到自己離開後,童佳可能會孤立無援的出現在火場裏,陶均樂就不想答應。


    也因為要思考如何拒絕童佳待會兒提出來的要求,他在脫隱身衣的時候動作特別慢。


    童佳等不及,幹脆走到他身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哄道:“樂樂,我知道你不想離開我,我其實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跑回省城。


    可是咱們倆都不能太自私,萬一蘭兒和竹兒兩個人的目標真的是郭新和楊跡夏,那牽連的人就多了。


    他們倆可是掌握著好幾條聯絡線的,萬一因為咱們倆的依依不舍,沒有及時把消息送出去,而給組織造成了重大的損失,那咱們倆不就成罪人了嗎?


    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


    而這隱身衣也隻有三天的效果。


    所以,咱們拉勾,好不好?


    三天的時間,你辛苦一點兒三天從省城打一個來回,我也肯定聽話,這三天就待在山洞裏,哪裏都不去。


    在你回來之前,我堅決不會一個人出現在楊家人的麵前,行不行?”


    陶均樂想到在蘇區的日子,又想到之前在滬市的別墅往外逃的情況,還有之前跟郭新、楊跡夏、劉強和王通他們相處的每一天,十分不舍點了點頭。


    見到陶均樂點頭,童佳的笑容還沒等浮現,就見陶均樂的小手指伸出來放在了自己麵前,要跟自己拉勾。


    童佳笑了,也伸出手跟他拉勾,口中還說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行不行?


    好了,你等我一下,我怕你回去表達不明白,還是我寫封信,你帶回去比較好。”


    很快,童佳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寫好了,胡輝煌和榮欣枝那邊的疑點、榮欣樺和井下的問題、張家大小姐是潘梅影手下的事情、還有楊跡冬和潘梅影另一個手下有聯係,並從而猜想楊跡秋是不是也跟潘梅影有聯係。


    再加上她跟潘梅影兩次打交道的過程,全都寫得清清楚楚,希望楊跡夏和郭新能從裏麵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當做線索。


    之後,她又從房車裏拿了一個雙肩包出來,裏麵放了好多吃的喝的,讓陶均樂拿著路上吃。


    為了方便拿取,還特意讓陶均樂把包背在前麵,再穿隱身衣。


    全都準備好後,童佳狠心忽視陶均樂那不舍的眼神,找了條小路,將人送下了山。


    而她呢?真的能做到三天不下山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陶均樂下山一個小時後,童佳也下山了。


    她是去找茶葉店老板的。


    再次來到茶葉店,就見到老板坐在櫃台裏麵長籲短歎。


    童佳直接問道:“老板,是有什麽困難,收不了我的那批貨嗎?”


    茶葉店老板見是童佳來了,說:“您肯定也知道戒嚴的事情了,東西太多,運不出去呀。”


    “老板,要是貨少的話,你有運出去的路線嗎?”童佳感覺茶葉店老板並沒有把話給說死了,就湊近小聲問道。


    茶葉店老板也小聲的說:“有一條路,最多隻能走兩個人,要是量少,我們挑著擔子也能給送出去。


    可您說的量太大了,不成……”


    童佳又問:“那條路……路線有嗎?我可以去找人想想辦法。


    送到哪裏去,給誰呢?能確保安全嗎?”


    “你有那麽多人?”茶葉店老板表示懷疑。


    童佳說:“村裏人好找,但人數一多,我怕會泄露那邊接頭人的消息,那邊安全嗎?”


    茶葉店老板深深地看了童佳一眼,說:“你等我一會兒,那邊有茶壺和熱水,想喝什麽茶葉,自己沏吧。”


    說完,老板就掀簾進了裏屋。


    說是一會兒,這一會兒就讓童佳整整等了兩個小時,期間還肩負起了夥計的工作,幫著老板按照標示好的價格做了兩筆生意。


    老板再次出來的時候,麵色凝重,手上還拿著一份地圖一樣的小本子。


    童佳伸手想去接,可老板的手卻往回縮了縮。


    他看著童佳,不太放心的說:“剛才我跟各方麵都聯係了一下,老郭給你打了包票,組織上也確實需要藥品。


    可……


    你自己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現在突然戒嚴,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真的擔心是有什麽暴露了,萬一我們的通訊被別人監聽了,你這次去送貨,就是凶多吉少。


    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地圖拿過去,你可是不去也得去了……”


    童佳點頭,說:“放心吧。我不但會去,還要盡快去。


    而且我保證,一旦我不幸被敵人給抓了,我立馬自我解決,堅決不給組織添麻煩。”


    茶葉店老板張了張嘴,什麽話都沒說,無奈的把地圖交給了童佳。


    在童佳出門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萬事小心。”


    童佳回頭感謝了老板後,就回了山上。


    途中經過楊家的時候,發現那兩家的人還在楊家鬧事兒,好像是有一個人沒救回來,已經走了,現在正在楊家門前打著白番鬧呢。


    楊家大門緊閉,偶爾還能傳出幾聲楊跡冬叫罵的聲音,童佳搖搖頭,想著送完藥品回來,再處理楊家的事情,就回山上去為送藥品做準備去了。


    跟童佳接頭的人就在縣城裏,不需要擔心戒嚴出不去的問題。


    但因為他居住的地方靠近另一個省的邊界,就算不戒嚴,肯定也是經常有人巡邏的。


    童佳拿著隱身衣看了看,又拿起平時行動的夜行衣看了看。


    最終決定在裏麵穿上那件防彈防紮防寒的夜行衣,外麵再套上自己的衣服,又給自己仿照胡柳氏的樣子化了個妝,然後才離開山洞,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去找人交接藥品去了。


    沒出正月,天氣還很冷,尤其是傍晚的山裏。


    從山洞出來後,就是一陣風吹過,童佳不禁想到了正在往省城趕路的陶均樂,也不知道他那兩條小短腿能不能經受的住這個考驗。還有就是後悔,忘記讓他在隱身衣裏麵穿上防彈防紮防寒的夜行衣了。


    不過,這完全是童佳杞人憂天了。


    想讓陶均樂用雙腿走回省城去是不可能的,他也不笨,借助自己現在是隱身的優勢,跟著人群混上了去省城的火車。


    童佳還在夜色中按照地圖往兩省交界的縣城邊緣趕路時,陶均樂已經在省城火車站下車了。


    他借著隱身的優勢直接爬到二樓,堂而皇之的將童佳寫的信放在了楊跡夏的枕頭旁邊。


    擔心楊跡夏粗心看不到,他還寫了張字條,用小刀紮在了郭新床頭,這樣就不怕兩人發現不了了。


    做完這些事情,他就想離開趕回楊家所在的縣城。


    可最快出發的火車也要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半才會發車。


    為了打發時間,先去了胡輝煌和榮欣枝那裏。


    隻見前幾天還跟著胡柳氏睡的榮欣枝已經跟胡輝煌同床共枕了。


    人已經睡下,什麽消息也探聽不到,陶均樂也沒耽誤時間,立刻轉戰榮欣樺和井下的住處。


    這倆人來華夏國都是帶著任務過來的,現在任務沒完成,自然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


    即便是夜深了,心急解決問題的兩人,也根本就睡不著。


    聽到兩人已經把拉攏的目標轉移到童佳和楊跡夏那邊後,陶均樂默默的離開這裏,又去了張家。


    他先是在張家附近轉了一圈,才進去。


    一進去,就發現了刁仁,他正盡職盡責的在張家大小姐和楊跡秋的門口盯梢。


    托了刁仁來回轉悠的功勞,陶均樂順利找到了張家大小姐的住處。


    湊近門口,最先感覺到異樣的人就是刁仁。


    雖然他看不到穿了隱身衣的陶均樂,但是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附近好像出現了另外一名練家子。


    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刁仁戰術性後退,後麵直接去了楊跡秋門口那邊。


    不同於刁仁的謹慎,陶均樂可能因為穿上了隱身衣,他整個人都自在多了。


    等刁仁離開後,他就直接開門,進入了張家大小姐的房間。


    撒了從童佳那裏拿來的迷藥,才在張家大小姐的房間裏翻找了起來。


    金銀古董之類,凡是可以塞進自己胸前背著的雙肩包裏的值錢的物品,陶均樂都沒有放過。


    一直到把雙肩包塞得滿滿當當的,他才停下動作。


    離開張家前,他還借著風的力量給刁仁送了一張紙條,讓他盡快去楊家後麵的山洞裏匯合。


    雖然他和童佳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楊家的水太深了,他總感覺外麵沒有人及時接應,冒然的進入楊家是一件十分沒有安全感的事情。


    確認刁仁看清字條上的內容後,陶均樂就去了火車站,等待火車的到來。


    他的任務完成的很順利,童佳那邊可就不一樣了。


    這次戒嚴的目的,就是要找尋那個專門偷跟扶桑國合作的醫院藥品的小偷,並同時找出那批藥品的下落的。


    除了省城戒嚴的標準比較高,幾個跟外省相交界的縣城也是重點檢查的地方。


    茶葉店老板給的那個地址雖然隱蔽,可是也有少量的本地人知道,當地巡捕房裏幾個想躲清閑的巡警,就選擇了來這裏守株待兔。


    這幾個人對童佳來說,其實不是什麽大事兒,一點兒迷藥就能放倒。


    讓她發愁的是把人放倒之後呢?


    她還需要有一個安全的地方跟那個聯絡人交接,而那個聯絡人也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將自己房車裏的藥品全都化整為零,這些工作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事情。


    看這情況,有可能外省也收到了需要嚴查過往人員的消息。


    那這些運送自己提供的這批藥品的同誌們就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看著那些走來走去的巡警,童佳決定盡量少牽連別人,她自己直接將藥品送到隔壁省的聯絡員手中也是一樣的。


    於是,她跟本省最邊緣的聯絡員取得聯係後,就一個人前往隔壁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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