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你是我祖宗,親祖宗!


    下午的時候,楚傾月離開楚府去了三王府,蕭玉珩正在書房中處理公務,聽烈風說蕭玉珩並未用午膳,而且某王爺已經下了話,要楚傾月來三王府之後做午膳送到書房。


    “你家王爺是鋼鐵之軀麽?”


    “什麽意思,你還知道關心王爺?”


    算楚傾月識相,知道王爺沒吃飯關心王爺的身體。


    “不是,一般人出了車禍不趟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下不了床,王爺真乃鋼筋鐵骨,這才幾天就開始操持公務了。”


    烈風想的是一回事兒,楚傾月說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蕭玉珩是不是練過金鍾罩鐵布衫啥的奇門武功。


    午飯做了一些家常菜,四個小炒燜的米飯,楚傾月拎著食盒進入書房前,烈風先一步將她攔了下來檢查食物中是否下毒。


    “你怕是個傻子吧,我要是毒死了你家王爺,我全家老小不也交代了。”


    白了一眼烈風,楚傾月甩頭哼了一聲邁步進入書房,看的烈風這個氣。


    書房中,蕭玉珩將一封信焚燒殆盡,空氣中還殘留著殘餘的灰燼,隱隱約約可以見到那楚家的字樣。


    “吃飯了。”


    將四盤菜擺放好,盛了一碗米飯放在蕭玉珩麵前,楚傾月起身要走被叫住了。


    “本王行動不便,布菜。”


    蕭玉珩坐在長椅上雙手一攤,擺明了一副要楚傾月伺候的模樣。“王爺,您不會連吃飯都要我親自上手吧?”


    楚傾月以一種十分不解的目光看著蕭玉珩。


    是,蕭玉珩保護她們母子三人被馬給踢了,可連吃飯這種事情還需要假借他人之手的話,和植物人有什麽區別。


    “本王是病患,因你而病因你而傷,你自然要無微不至的照顧本王直至痊愈。”


    “打住,王爺您是我祖宗,我喂你。”


    又是那套說辭,聽的楚傾月耳朵都起了繭子。


    她惹不起,喂還不成麽。


    “本王要吃紅燒排骨。”


    蕭玉珩指明要吃的菜,楚傾月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將骨頭剔除,筷子夾著排骨肉喂到蕭玉珩嘴邊。“膩了,本王要吃蓮藕。”


    一塊排骨都沒吃完,蕭玉珩又看向另一道菜,楚傾月隻能放下排骨肉重新加了一片蓮藕片送到蕭玉珩嘴邊。


    “藕片鹹了些許,米飯。”


    耐著性子,楚傾月又夾了一筷子米飯喂給蕭玉珩。


    “排骨。”


    “藕片。”


    “丸子。”


    “米飯。”


    “豆腐。”


    “三王爺,做人不要太過分!!”


    哢吧一聲,楚傾月手中的筷子斷成了兩截,這貨分明就是故意耍她。


    每一口菜隻吃半口,鹹了不行,燙了不行,涼了不行,硬了不行,軟了不行,這個不行,那個不行!!


    幹脆吃屎算了。


    “飯後甜點的話,桂花糕便可。”


    吃飽喝足的蕭玉珩半眯著細長的丹鳳眸,很是欣賞楚傾月跳腳的模樣。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楚傾月是一個簡單又複雜的人。


    平日裏麵吊兒郎當說話不著邊際,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幹出什麽事兒來,複雜的讓人皺眉。


    可一旦在接觸到命案之時,整個人又變成了冷靜嚴謹的模樣,簡單的一心隻求真相。


    看著楚傾月摔門而去的怒容,蕭玉珩眼中的笑意延伸到了唇角。


    或許,三王府以後不會再冷清了。“楚傾月,記住,本王隻吃龍鳳祥的桂花糕。”


    “吃吃吃,撐不死你!”


    楚傾月咬牙切齒的離開三王府,恨得直咬後槽牙。


    蕭玉珩這狗日的就是故意的。


    她xx的前世究竟xx的造了xx的什麽孽,竟然xx的在今生遇到蕭玉珩這玩意。


    一邊前往龍鳳祥糕點鋪的楚傾月一邊吐槽著髒話,可一句話罵完,竟得這句話她好像說過一樣,可又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說過。


    龍鳳祥糕點鋪在蕭國遠近馳名,甚至在七國都聞名遐邇,甚至不少人專程來到蕭國隻為吃一口龍鳳祥的桂花糕。


    但好吃也代表著貴,楚傾月含淚買了兩塊桂花糕就花費了十幾兩銀子,也不知道這些錢蕭玉珩能不能給他報銷。正當楚傾月準備拎著桂花糕回三王府的時候,一匹駿馬出現在她麵前,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去路。


    陽光下,霍安騎著駿馬耷拉著臉看著楚傾月,眼中的怒氣還未消散。


    “一臉死人相,有事快說有話快放。”


    看楚傾月的模樣,似乎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女人吐了他一身,害他被陛下嘲笑了許久,結果死女人抬起屁股走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底什麽事兒?你別用這麽深情的目光看著我可以否?到時候傳出閑言閑語,我還要不要麵子。”


    “跟本官走。”


    不由楚傾月反對,霍安一把抓起楚傾月上馬。


    “霍安,你……你大爺的!!”楚傾月被霍安抓住衣服橫著仍在馬背上,還不等問去哪裏,隻見霍安手中馬鞭狠狠地摔下,馬的嘶鳴聲劃破天際,一季煙塵消失在街道盡頭。


    眾人看著遠去的霍安和楚傾月二人,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八卦之火猶如燎原的星星之火一發而不可收拾。


    “不說楚傾月是三王爺的女人,還給三王爺生了倆孩子麽,怎麽又和大理寺卿勾搭上了?”


    “我看不像,你剛才沒看到麽,分明就是大理寺卿強買強賣強行擄走了楚傾月。”


    “這麽說大理寺卿和三王爺搶女人嘍?”


    “不知道,我估摸著啊,那倆孩子應該有倆爹。”


    “不會吧,這話可說不得。”


    “你們看啊,楚傾月家的男娃娃長得和三王爺一模一樣,而那女娃娃一雙大眼睛是不是像極了霍大人。”


    已經遠去的楚傾月並不知道人們口中議論的八卦發展到了何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飛奔的馬背上,楚傾月像是一根臘腸一樣掛在上麵,隨著駿馬飛奔的力度,楚傾月感覺自己隨時都能把胃給吐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一炷香的時間又或許是一年的時間,馬終於停在了郊外的一座寺廟前。


    “霍大人,屍體已經清理出來了。”


    大理寺侍衛看了一眼霍安身後吐個不停的楚傾月,心中也犯著嘀咕。


    大人和楚傾月相處也沒多久的時間啊,這楚傾月吐得如此烈害,莫不是懷上了?


    “楚傾月,你過來。”


    霍安拉著楚傾月走入現場,正在氣頭上的楚傾月隨手抄起一塊板磚打算護死霍安這王八蛋,可抬頭之時看到了不遠廟宇放置的一具屍體。


    “讓開。”


    楚傾月嫌霍安礙事兒一把將其推開,幾步上前走到了屍體旁邊。


    “什麽時候發現的屍體。”


    楚傾月問著一旁的男人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屍體,在霍安的示意下,侍衛一五一十的說著發現屍體的過程以及種種情況。


    “兩個時辰之前,幾個村民來寺廟上香的時候發現野狗正在刨著東西,本以為是林子裏麵的獵物,沒想到是一具屍體。”


    楚傾月聽著侍衛說著的信息,一邊在檢查著屍體的情況。


    “在什麽地方發現的?”


    “在不遠處,跟我來。”


    侍衛將楚傾月帶來發現屍體的地方,三棵樹的正中央有一處不淺不深的土坑,周圍泥土已經被挖開,現場被破壞,屍體也被移動。


    “這已經不是第一起案件,在此之前的一個月中,已經有四個人相繼遇害,這個人是第五個被害者。”


    霍安雙手背在身後,眼神落在楚傾月的身上,看著冷靜到可怖的女人,他竟然發現自己有一絲絲沉迷在楚傾月的特有氣息中。


    “可看出了什麽。”


    “第一現場被破壞,屍體被移動過,初步判斷 ,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根據周圍的環境,從屍體屍斑和屍僵程度上來看,死者至少死亡五個時辰以上。”


    “死者年齡大約在二十八到三十五之間,男性,初步判斷為後腦受鈍器擊打流血過多而死。”


    楚傾月給出最基本的判斷,鳳眸環視著四周,最後落在霍安的身上。


    “如果想讓我驗屍,有一個要求,絕對不可以破壞案發現場的每一個證據,明白?”


    “好。”


    “還有!”


    砰的一拳,楚傾月一拳打在霍安腹部,用力之狠,看的大理侍衛紛紛咧嘴,雖然不是打在他們的身上。


    “你要是下次在敢把我掛在馬背上,老娘就用磚頭呼死你,把你一塊塊解剖了喂狗,給我錢。”


    “幹什麽?”


    被狠狠打了一拳的霍安皺著眉頭,不解楚傾月要錢做什麽。


    “買桂花糕,蕭玉珩那王八蛋要吃桂花糕,你把老娘花了十五兩銀子買來的桂花糕弄碎了!”楚傾月將油紙包碎成渣的桂花糕扔給了霍安,並且告訴霍安這桂花糕是蕭玉珩要吃的。


    可霍安以及在場的大理寺侍衛湊了半天也隻湊了三兩銀子,遠遠不到十五兩的數額,被楚傾月好一頓的嫌棄。


    “你們咋這麽窮。”


    “沒到發俸祿的日子,湊合用吧。”


    霍安老臉一紅,一來他們大理寺一向清正廉明沒多少油水,二來他們是出來辦案的又不是遊山玩水的,自然不會帶太多的錢。


    再說,剩餘的錢都要留在存起來娶媳婦,可不敢亂花。


    想到娶妻生子這一點,霍安目光落在楚傾月的身上,一雙濃眉大眼擰在了一起。


    “瞪什麽瞪,就你眼睛大是不是!”


    白了一眼霍安,眼見天色黑了下來,楚傾月沒工夫理會霍安一行人側身上馬朝著都城方向駛去。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楚傾月,霍安笑著搖了搖頭,他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來人,將屍體抬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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