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手頭上的各個板塊都上了軌道,這段時間戴定有更多的時間花在英語學習上。


    為了解決開口難的問題,他一有空就會看些純英文的經典電影。


    尤其是阿湯哥的《碟中諜i》,小李子的《鐵達尼克號》,阿爾·帕西諾的《教父》,凱文克斯特納的《與狼共舞》,梅爾·吉布森的《勇敢的心》,戴定差不多都能倒背如流了。


    戴定的模仿能力很強,連帶著他的語言感覺也很不錯。


    有次和peter通電話,當聽到戴定的口音時,他震驚地感歎戴定的口音已經很有幾分美國人的味道了。


    這天,當戴定正在看電影時,忽然接到了趙亞洲的電話。


    “你要我請的人他答應了,至於具體的事你自己和他談吧。


    別說哥哥沒提醒你,這人好像有故事,至少我看不透。”


    這次戴定回道:“謝了,明天晚上你帶他來《大口吃肉》吧!”


    趙亞洲明顯停頓了下,問道:“合適嗎?”


    “帶他來吧,沒什麽合適不合適的!”


    城北的一處棚戶區裏,一個男人推門回到自己家裏,他半跪到母親床頭,


    “媽,您在忍忍,一有錢我就送您去醫院。”


    第二天晚上八點,戴定站在自己的露台上,望著略顯冷清的街道,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房門被敲響,趙亞洲就帶著人走了進來。


    這人身高一米七五,挺直的身板匹配一個板寸頭,臉上透著一股堅毅。


    這種氣質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人民子弟兵。


    看年紀應該三十出頭的樣子,但戴定知道,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人今年應該26歲。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後世的好兄弟趙五滿。


    “趙哥,謝了,你先回吧!”


    對於戴定如此直接的‘逐客令’,趙亞洲竟是沒有任何異議,衝趙五滿點了點頭就走了。


    但這個舉動卻讓趙五滿有些驚異,他知道趙亞洲的是什麽人,也知道他在齊市的江湖地位。


    可眼前這人頂天也就是20來歲,竟能讓趙亞洲如此對待,心裏對戴定立刻多了一分重視。


    偵察兵出身的他,在來到這裏時,就習慣性地觀察著這裏的環境。


    此刻的他已經否定了自己來之前的猜測,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什麽紈絝子弟。


    不過他來這裏就是為了錢,為了能讓自己的媽住進醫院。


    有目的,做事就容易,所以趙五滿反倒是先開口的那一個。


    他語氣生硬地問道:“我知道,老板開那麽高的工資,要我做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但我醜話說在前麵,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以幹,不過前提是不能傷天害理。”


    戴定笑了,對了對了,就是這個味道。


    這家夥一點沒變,還是和後世一樣軸,做人做事都隻認自己的道理。


    在他眼裏殺人放火和傷天害理並不等同,言下之意隻要殺的是壞人、惡人,那就不算傷天害理。


    戴定其實很欣賞他這種樸實的邏輯,也欣賞他尊重道德多過對法律的敬畏。


    “你放心,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喜歡,我要你做的隻是幫我盯著一個人!”


    “誰?”與剛才陳述自己要求時不同,趙五滿的問題很簡單。


    戴定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拿出紙筆,寫下一個人的名字遞了過去。


    看到紙條上的名字時,趙五滿明顯吃了一驚,但還是應承道:“你要我盯著他什麽?”


    “幫我找到除了他家以外,他還有什麽落腳點,私下和哪些人來往比較多,還有就是他的日常規律。”


    “好”


    就在趙五滿剛說出這個好字,毫無征兆地,戴定卻運起了自己七分力道,一腳抽向趙五滿的腰部。


    後世趙五滿是“齊市五常”中戰力最高的,但那也是在戴定去神秘地方之前。


    走樁練拳已經小一年了,如今的戴定無論經驗,技巧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他之所以偷襲趙五滿,就是想試試這一世趙五滿的身手。


    一試之下戴定就有了大概的判斷,雖然照著白寶山還差一些,但也絕對不輸一般的高手。


    躲過戴定的鞭腿,趙五滿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射出的怒意有如實質。


    感受到戴定那一腳的不簡單,趙五滿語氣冷淡地問道:“什麽意思?”


    戴定掛起笑意:“給這麽高的工資我總得驗驗貨吧!”


    說完,戴定直接丟給他一個牛皮紙袋子說道:“知道你急用錢,這裏是四萬,先預支你半年的工資,另外一萬是給你的服裝費。”


    趙五滿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出手這麽大方,自己明明隻要求了預支一個月的工資,這人卻直接給了半年的。


    打開牛皮紙袋,摸出四大疊藍紫色的大團結,趙五滿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麽給我這麽多?”


    “有時候一分錢就能難倒英雄漢,我不想你幫我做事時束手束腳。


    那個人出入的場合比較多樣,你給自己去置辦點像樣的行頭。


    這方麵別怕花錢,不夠的話你直接跟我說,我的要求是悄無聲息。至於如何跟蹤,你是專業的,我不做幹預。”


    “我怎麽聯係你?”


    戴定再次拿出一個白色的包裝盒,丟給趙五滿:“這個手機送你了,既是你的‘行頭’也方便我聯係你。


    如果萬一有急事,你也可以直接來這裏找我。你有什麽問題要問我的嗎?”


    趙五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疑問了。


    可戴定卻是笑著說道:“你不問問我叫什麽嗎?”


    “我應該知道嗎?拿了錢辦好事,這就是我要做的。”趙五滿一臉的天經地義。


    然而戴定接下來的話讓趙五滿有些意外的‘暖心’:“不是應不應該知道,而是你可以知道!”


    說完,戴定伸出手:“你好趙五滿,我叫戴定,戴高樂的戴,安定的定。”


    趙五滿伸手握住了戴定的手,但下一刻,戴定的話又把他給愣住了。


    “手機是我送你的,電話費得你自己掏啊!”


    但回過神後,趙五滿再次被戴定的這話暖到了。


    這話看似是玩笑,其實是戴定在減輕趙五滿的‘虧欠心理’。


    第二天,趙五滿就把自己的母親送去了醫院,還請了護工日夜陪護,自己則是立刻開始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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