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拉幫套
情滿四合院之碧霞元君 作者：泰山居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二天早上，夫妻倆一起在廚房做早飯，這種夫唱婦隨的方式是王勝文最喜歡的，女人在這一刻顯得特別乖巧溫順。
王勝文做了手擀麵，熗鍋海鮮手擀麵，上一世他就愛吃，現在影響得妻子和孩子們也愛吃了。
麵條擀好的時候，讓關芹芹去叫陳雪茹她們。兩個女人打著哈欠就下來了。
李清秀看到王勝文在做早飯，有些詫異：
“雪茹，你們家是男人做早飯嗎？”
“也不是，一般都是有個姚姐姐做，他有時間的時候才做，不過手擀麵一般都是他來擀，其他人手上沒勁，擀出來的麵條沒這麽勁道，嘻嘻。”
王勝文也不理她們，把煮好的麵條撈出來，開始炒海鮮，香味兒一出來，李清秀就在那兒感歎：
“哇偶，如果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家男人是個廚子呢。”
陳雪茹回答：
“誰說廚子就不能當廠長了，聽說他們廠裏那個大廚，都認了我們家男人當師傅呢，老公你說是吧。”
“是，不過他那是亂認的，不能當真，你們倆快洗手啊，麵條馬上就出鍋了，你倆趕緊去洗手，別在那兒說話了。”
關芹芹抱著包著小被子的女兒下來了，一看王勝文還在那兒忙活，連忙把孩子遞過來：
“你抱著女兒，我來盛飯，老公，我最愛吃這種牡蠣了，我可以多盛幾個嗎？”
王勝文接過孩子：
“別啊，盛好了讓她們選，選好了我會把我碗裏的挑給你吃的。”
“嘻嘻，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知道嗎，昨天晚上吃飯我炒了一隻四斤多的雞，結果我們都吃完了，最後連雞湯都澆米飯裏吃了，嘻嘻，你說我做的好吃吧？”
“嗬嗬，還好意思說，你就說你們仨都是吃貨不就完了？以後啊，做飯不能隻炒一個菜，要像琪梅姐那樣多炒幾個，那樣大家才愛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口味兒，不能一概而論。”
“嘻嘻，昨天家裏不是沒孩子嗎，我說炒雞吃，她們都說愛吃，我一個人又忙不過來，隻能是炒一個了。”
“你也不拿人家李廠長當客人招待招待，至少得讓人家看到咱們有招待人家的誠意吧。”
關芹芹盛好了麵條往桌上端：
“她說她不是客人，她是來投奔咱們的。我跟你說啊，她其實不比我大幾天，不過人家都有倆孩子了，我挺羨慕的。”
“其實不用羨慕，估計你也很快就會有的，隻是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再說了，有了孩子就是個牽掛，很多事兒就不能隨便去幹了，你看現在陳雪茹不就是這樣，這麽喜歡幹事兒的女人，現在隻能在家裏看孩子。”
女人在分筷子，順便用兩座大山擠壓了一下王勝文的頭：
“如果咱倆有了孩子啊，我天天在家看也願意。”
“行，咱們就開始生，生到你煩了為止。”
“嘻嘻，不會煩！”
開始吃飯，李清秀用幽幽的聲音問：
“你們家總能吃這麽好嗎，還是為了專門招待我才吃這麽好的？”
陳雪茹回答她：
“我們平時也這樣，不過你來了，他多加了點海鮮而已，都是我婆婆家從廣州那邊給我們發過來的，每個月都能發兩次呢，我那兒子啊，吃蝦都吃上癮了，嘻嘻。”
“我可是好多年都沒吃過海鮮了，平時我們也隻能買點海帶蝦皮什麽的給孩子吃。”
於是陳雪茹便把自己碗裏蝦挑給她吃，挑完了自己的，還把王勝文碗裏的也挑走了。關芹芹也主動把自己的挑給她，一下，她碗裏的蝦就堆成了個小山。
陳雪茹指了指：
“李姐，吃吧，這蝦是幹的，隻能煮了才能吃，如果是鮮的，就讓我們家男人給你炒一盤吃。”
王勝文向關芹芹碗裏挑著牡蠣，隨口回了一句：
“這時候天寒地凍的，很難買到鮮蝦，要吃也隻能等到明年夏天再吃了。”
李清秀也是隨口回了一句：
“還是你們家男人好，什麽都讓著女人吃。”
一句話讓王勝文看清了她的真麵目：這不就是個情滿四合院原劇中秦淮茹的角色嗎，雖然會嫁給傻柱，但是心裏卻是賈家媳婦。
心裏這樣想，表麵卻沒有什麽變化，還迎合著她說：
“是啊，是啊，很多時候我在外邊也能吃好吃的，所以有些東西就讓給她們吃了。”
女人便想用筷子沾碗裏的麵條湯給王勝文懷裏的女兒嚐嚐，被他很堅決地拒絕了：
“李姐，孩子還小，不能嚐口味比較重的東西，否則影響她味覺的發育，隻能是喝點糖水或者喝點少加鹽的排骨湯。”
女人尷尬地一笑：
“不好意思，沒想到是這樣，那我以後注意。”
飯桌上並沒有人回應她，其他兩個女人都是悶頭吃飯。
最數關芹芹吃得最快，吃完擦擦嘴就過來幫王勝文抱著孩子。
陳雪茹吃得也不慢，吃完又把孩子接過去，指了指鍋對關芹芹說：
“鍋裏還有嗎，有的話給他倆勻上吧，我已經吃飽了。”
吃完飯，陳雪茹又把孩子還回來，自己在廚房裏收拾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才出來，把手裏的一個袋子遞給李清秀：
“清秀姐，我今天就不跟你一起過去了，我收拾了些食材，你帶回去給孩子們吃吧。”
女人接過袋子：
“雪茹，昨天不是說好了嗎，怎麽今天說變卦就變卦？”
“我家男人對我這麽好，我得給他在家看孩子。”
李清秀指了指關芹芹：
“孩子不是有保姆嗎？”
“芹芹姐啊？她可不算保姆，她隻管做飯和收拾房間，再說了，即便有保姆，保姆是保姆，親娘是親娘，你們快走吧，別晚了上班。”
沒辦法，不能晚了上班，兩人上了車往昌平方向跑，女人在那兒糾結：
“怎麽了這是，昨天說的好好的，說到我們廠裏去看看，今天一早就變卦了，真不守信用。”
王勝文隨聲附和著她：
“對！不守信用，回去我教訓她。”
女人歎了一口氣：
“唉，說不定我昨晚那句話得罪她了，她不會吃我的醋了吧？”
“嗬嗬，她吃你什麽醋？她又不認識你家男人。”
“啊？我表姐他們沒告訴你嗎？我男人已經死了。”
“哦，對不起，太可惜了。”
“也不算可惜，他自找的，打架被打死了，他那個人雖然長得也挺壯，但是一點正事兒都不幹，天天喝酒打架。”
“凶手找到了嗎？”
“人家根本就沒跑，是他招惹的人家，人家不怕。”
“行吧，替他照顧好孩子。”
“嗯，我會照顧好的。”
於是兩人都沒話可說了，王勝文徹底知道了她的想法，幫忙可以，拉幫套這種事兒就算了吧。
女人心裏想著，看來他們能給東西，說明我還有機會，再讓表姐多勸勸他。表姐和姐夫都和他在一個領導班子裏，應該可以做到。
別看他職位高，可我也不差，上門提親的男人別看都是死了老婆的男人，還是有幾個的。說不定我還可以吊吊他的胃口。
想著想著，車子就到了位於區政府東側的被服廠門口。
女人提著東西下了車，王勝文並沒有下，調了個頭，打了聲招呼，開車就走了。
回到柴油機廠，見到開帶著車鬥的拖拉機的徒弟徐勇他們幾個，感到很奇怪：
“怎麽了你們，怎麽早上過來的這麽早啊？”
“嗨嗨，我們昨晚把拖拉機開家裏去了，今天早上開著就來了，根本就沒去廠裏。”
王勝文笑了：
“嗬嗬，你們這是又開著去顯擺去了吧，這玩意可沒吉普車開得快。”
“反正比騎自行車快，部隊的人還管我們借呢，說他們要用來給鍋爐房拉煤。”肖喬回答道。
“行，那就借給他們一輛用，告訴他們，如果要是野外拉練，這東西還可以拉大炮，特別是山路上，這玩意兒最管用。”
“真的啊？我覺得這玩意兒比卡車還有勁，特別是拖東西，太有勁了啊，一大車石頭，這東西拖起來一點都不費勁。”徐勇有些得意的聲音。
王勝文把昨天寫好的信紙遞給徐勇，告訴他們：
“要不怎麽叫拖拉機呢，就是用來拖東西用的。這是昨天我寫好的有些工作安排，就這幾天的，我需要在這兒待到周一，你回去把這信紙給孫業平廠長，讓他安排生產用。還有，回去讓陳曉燕她們想辦法搞些軍大衣、棉手套和棉帽過來，最好也有棉鞋，你們開拖拉機得用那玩意兒。”
“不是，師傅，我們就再有一趟就要完了，再弄棉大衣多麻煩？”
“廢話真多，領導們看完了咱們不得開回去啊？給你們發點福利呢，還矯情上了。”
徒弟肖喬倒是很積極：
“師傅，這邊的生產需不需要我們來幫忙？”
王勝文拍拍他的肩膀：
“這邊有曲廠長他們呢，咱們試驗廠就不要插手了，你們去喝點熱水暖暖吧，喝完水再回去開一趟，建築公司那邊還等著要貨呢，抓緊把車鬥給他們做出來。”
“知道了師傅。有些女生想開著過來，可以嗎？”
“女生就算了吧，這玩意沒車棚，太冷，再把她們的小臉兒給她們呲壞了，告訴她們，以後天氣暖和了，有機會讓她們開著玩。”
“好嘞！師傅。”
和徒弟們的交流就是這麽痛快。
進了辦公室正想換工作服，劉玉梅走了進來，笑吟吟地問：
“王廠長，昨晚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我表妹啊。”
“哦，她啊，昨晚回去她已經睡了，今早才說了幾句話，剛才我把她送被服廠去了。”
“你倆能成嗎？”
“姐，跟你說吧，這事兒根本就成不了，她心裏還有她男人呢，她想找個男人隻是為了給她們家拉幫套，她還是認為她是原來那個家裏的人。
姐，你看我這樣的男人，是願意去拉幫套的人嗎？幫助她們家是可以的，拉幫套就免了吧，拉幫套的男人沒有尊嚴。”
劉玉梅便有些臉紅：
“弟弟，對不起了，姐不知道她是個這樣的人，我還以為她是真的想投靠你呢。是姐的失誤，你可別怪我。”
王勝文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沒事兒姐，你們兩口子已經做的夠好了，放心吧，以後什麽事兒隻要不違反原則，我都會支持你們。
人心難測，誰也說不準對吧，以後做事兒別那麽急功近利，看準人再做。還有就是，以後少讓紀哥晚上出去喝酒，這個關鍵時刻，可不能出什麽事兒。”
劉玉梅雖然沒怎麽聽懂她說的話，但是不讓晚上出去喝酒算是記住了：
“知道了，肯定有人起了往廠裏塞人的心思才會請他喝酒的，我盡量控製吧。”
王勝文開始換工作服：
“劉姐，今天你去盯著生產農機具的那裏，我們廠裏的人待會兒可能過來，你也看看我們的人是怎麽幹活兒的，以後盡量按這個標準執行，過段時間正規生產了，我就會給他們製定工時定額，到時候完不成工時定額，就會扣工資的。”
“跟你們一樣？”
“對，跟我們紅星試驗廠一樣，紅星軋鋼廠還是按產值算的，因為他們綜合性比較強，沒辦法實行。”
“行，那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弄。”
“就是得一起弄啊，弄好了還得給你漲工資呢，你現在工資才五十多，太少了，得漲到八十多才合理。”
“那我可就比老紀的高了。”
“對，在家裏誰的地位高，不能光靠嘴巴，得靠經濟實力，你工資高了，在家裏當領導就合情合理了。”王勝文不介意借這個機會挑撥她兩口子打架。
劉玉梅臉上馬上露出滿意的笑：
“行，今天我就去盯農機具，你去盯機加工？”
“機加工沒什麽可盯的，我去看看組裝車間。老紀來了讓他去整理食堂，領導來參觀，食堂也是挺重要的一個地方。”
來到易中海在的組裝車間，車間辦公室並沒有人，易中海正在那兒忙活著幹活兒呢，看來這隻四合院的道德神君自從領養了孩子，性格大變啊，知道幹活兒不能偷懶了。
於是，王勝文也一起加入，和易中海一起幹，邊幹邊跟他聊天：
“怎麽樣易師傅，在這兒幹得還順心嗎？”
易中海一看王勝文也親自幹，明顯有些激動：
“順心，順心！王廠長，您看著就行了，我們自己可以的。”
“沒事兒，我在辦公室閑著也是閑著，過來幫幫忙，你那些徒弟們學得怎麽樣了？”
“還有些差距，我讓他們兩個兩個的跟著我學呢。”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兩個人。
“這學技術啊，可不能總讓他們自己看，你得給他們講才行，比如這擰螺絲，就分八分勁和七分勁的，什麽地方用八分勁，什麽部位用七分勁，你得給他們說明白了，這玩意兒要是靠他們自己體會，可是要花很長時間，還有裝軸承的時候，這油溫多熱，也應該跟他們說明白了，這個也不是好體會的。還有這軸端的倒角，下銼的角度和力度，都是可以講明白的。
這樣你教起徒弟來，他們進步的速度才快。”
“怪不得你那些徒弟進步都這麽快，你是邊幹邊講是吧，那我也試試這種辦法？”
“對，試試吧，反正你嘴也不算笨。試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往往靠自己體會的東西，你邊做邊講給他們，他們能省一半以上的時間就會了。”
“嗨嗨，還真是這麽個道理，以前光注意師傅的威嚴了，懶得跟徒弟多說話。”
“你這還沒我姨覺悟高呢，聽說我姨教一大媽喂孩子，都是邊教邊說的。”
“唉，是啊，老賈嫂子可是個好人，總是教我媳婦怎麽帶孩子。我們這一領養了孩子啊，一下就感覺身上有責任了，不好好幹不行了。”
“對，必須好好幹，年底你和劉海忠都給你們升八級工。”
“真的啊？那可就太謝謝了！”
“真的，工人升級就歸我們局技術處管，這次我就給你們辦，咱們軋鋼廠這次升級的人有幾十個呢，不過我們試驗廠的人比較多，軋鋼廠那邊的人數比較少，機加工車間更是一個都沒有。看看這次他們在柴油機廠的表現吧，如果表現好，明年上半年再給他們升級。”
“嗨，機加工車間升不了級還不是因為他們沒活兒幹，你像我們，如果不到這兒來，我們也升不了級，這也沒辦法，沒產品就練不了技術啊。”
“我們那邊的人升級你們服氣嗎？”
“當然服氣了，就你們弄出來的那些新設備，一般專業機床廠也弄不出來，都是你帶著幹的吧？”
“對，都是我和徒弟們幹的，孫偉起了很大作用。”
“唉，沒想到啊，孫偉去了你那兒，進步這麽快，當時從我這兒出去，我心裏還疙疙瘩瘩的呢。”
王勝文看了他一眼：
“也幸虧當時孫廠長想了這麽個辦法，要是孫偉在你手裏，說不定這麽好苗子就瞎了，這一點你承認嗎？”
“當然承認了，我畢竟隻是個工人，沒什麽理論水平，很多道理是講不通的。”
“把這批徒弟教好吧，這種產品的組裝程序是相對固定的，達到五級工水平再去教徒弟，應該沒什麽問題，必須讓他們達到五級工的水平，以後再招了新工人，就可以把他們放出去教徒弟了。”
“行，除了個別人之外，估計沒什麽問題。”
“原來你們車間裏的人還有不少在電扇廠吧？”
“還有三四百人呢，都是技術不行的，想回來，一車間老郭也不要他們。”
“行啊，回去說一下，如果真想回來，過完年給他們提供個機會，願意繼續跟著電扇廠幹的就隨他們的便吧。”
“估計絕大部分想回來，因為在那兒不受待見。”
……
兩個人邊幹邊聊，時間過得很快，王勝文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多了，才回了辦公室。
紀區長在裏邊，王勝文邊洗手邊問：
“怎麽，食堂收拾完了？”
“食堂有什麽好收拾的，領導們又不在這兒吃飯。”
“行，那下午咱們去找找單區長吧，讓他在附近給咱們找塊地，農林部的領導們來了，咱們帶他實地考察一下咱們農業機械的使用情況。”
“啊？農機具做出來了？”
“劉姐在那兒盯著呢，估計明天就能試驗了。”
紀區長抽身就往門外走……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又被劉玉梅給拉了回來，王勝文故作嚴肅地說：
“你倆在廠裏拉拉扯扯的幹什麽啊，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劉玉梅在臉盆架邊洗著手：
“我們裝好了犁耙了，快吧？劉師傅那幫徒弟們幹活兒可真行，來了以後叮叮當當一陣操作，就給裝起來了。”
“來了多少人啊？”
“來了二十多個，快三十個人呢。”
“別說，劉海忠師傅還真可以，有幫聽話的徒弟。那紀區長，下午你就抓緊去找單區長吧，地的問題盡快解決，得讓工人們開開練練，開熟悉了才行。
同時告訴供銷社，讓他們多弄柴油，以後就把供貨計劃給他們了，我回去讓工業局給他們批示。”
“柴油使用計劃是你們批？”
“對啊，柴油也算是生產物資了，和煤油不一樣，是我們局裏批。以前每年石油部都給我們局裏一千噸的計劃，我們都沒怎麽用過。”
“那都給我們？”
“你想得美，生產多少台柴油機，試車用多少柴油，是有定額的，多要了就是投機倒把。”
“那我們想用拖拉機耕田怎麽辦？”
“所以得招待好農林部的領導，農業機械用柴油歸他們批，要的多也就是你們區裏的機耕地多，否則就算有拖拉機，沒柴油，也沒法耕地。”
“我艸，還有這麽多說法。”
“就是這麽多說法，現在用的這些柴油，都是我托關係從部隊上弄過來的，他們還得訛詐我們一台拖拉機呢。”
“他們要拖拉機幹什麽？”
“紀哥，你管這麽多事兒幹嘛，人家用來拉東西不行嗎，下一步人家還準備用來拖大炮呢，你管的著嗎。”
紀區長被懟得不說話了，劉玉梅繼續說：
“那這些拖拉機都給我們區裏了吧？”
“想也別想，這些都已經賣給建築公司了，周二人家就過來開。”
“建築公司要這玩意兒幹嘛？”
“拉水泥、沙子、石頭、磚什麽的，你就別操那個心了，錢人家都給了。”
一聽給錢了，紀區長又來精神了：
“這麽說咱們已經有產值了？”
“產品都出來了，肯定是有產值了，這樣，我以紅星試驗廠的名義先訂一千台的貨，按每台三百三十五塊算，年底之前，給這邊廠裏的財務轉過三十三萬五千塊錢的貨款來，你就可以跟區裏匯報說今年已經實現這麽多的產值了。”
劉玉梅又插嘴了：
“多給點唄？”
這次被紀區長給懟了：
“剛剛開始生產一個月，說多了你說區裏能信嗎？”
“紀哥說的沒錯，得讓吳書記相信才行，紀哥，我看按這個速度生產，明年實現五百萬的產值，根本不成問題，所以偷偷跟吳書記說，該準備招工了。”
還是這個有威力，紀區長一聽，馬上湊過來，小聲地問到：
“弟，你說招多少人合適？”
王勝文想了想：
“也別太著急了，明年計劃招五百人吧，分兩批招，第一批就招…第一批就招二百吧，第二批招三百。”
“行，那我下午就去匯報！”
“先找了單區長再說，你倆合夥去匯報效果更好。”
“嗯？為什麽啊？”
“哥，看你這個人，想吃獨食啊？領導班子得團結一致都不知道！”
“我艸，還是市裏的領導水平高。”
“你再這樣說，我就不認你這個哥了！”
……
下午的試耕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劉海忠更是興奮得不行，帶著一幫徒弟在那兒喊好，連周圍的村民都招來了，像看西洋景似的在地的周圍圍了一大圈。
劉海忠氣宇軒昂地站在田邊，一生中最大的虛榮心一下就給他滿足了：跟著王廠長幹，真痛快！
剛剛試驗完，紀區長和單區長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氣得劉玉梅在那兒罵大街：這幫孫子，就知道去區裏搶功勞！
掌聲雷動就不必說了。
累了一天，回家當然要洗澡，這次陳雪茹竟然親自給他搓澡，關芹芹想爭都爭不去。
洗澡間裏，女人被累得氣喘籲籲，還忘不了跟王勝文道歉：
“對不起了弟弟，差點讓你當了拉幫套的！”
王勝文做了手擀麵，熗鍋海鮮手擀麵，上一世他就愛吃，現在影響得妻子和孩子們也愛吃了。
麵條擀好的時候，讓關芹芹去叫陳雪茹她們。兩個女人打著哈欠就下來了。
李清秀看到王勝文在做早飯，有些詫異：
“雪茹，你們家是男人做早飯嗎？”
“也不是，一般都是有個姚姐姐做，他有時間的時候才做，不過手擀麵一般都是他來擀，其他人手上沒勁，擀出來的麵條沒這麽勁道，嘻嘻。”
王勝文也不理她們，把煮好的麵條撈出來，開始炒海鮮，香味兒一出來，李清秀就在那兒感歎：
“哇偶，如果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家男人是個廚子呢。”
陳雪茹回答：
“誰說廚子就不能當廠長了，聽說他們廠裏那個大廚，都認了我們家男人當師傅呢，老公你說是吧。”
“是，不過他那是亂認的，不能當真，你們倆快洗手啊，麵條馬上就出鍋了，你倆趕緊去洗手，別在那兒說話了。”
關芹芹抱著包著小被子的女兒下來了，一看王勝文還在那兒忙活，連忙把孩子遞過來：
“你抱著女兒，我來盛飯，老公，我最愛吃這種牡蠣了，我可以多盛幾個嗎？”
王勝文接過孩子：
“別啊，盛好了讓她們選，選好了我會把我碗裏的挑給你吃的。”
“嘻嘻，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知道嗎，昨天晚上吃飯我炒了一隻四斤多的雞，結果我們都吃完了，最後連雞湯都澆米飯裏吃了，嘻嘻，你說我做的好吃吧？”
“嗬嗬，還好意思說，你就說你們仨都是吃貨不就完了？以後啊，做飯不能隻炒一個菜，要像琪梅姐那樣多炒幾個，那樣大家才愛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口味兒，不能一概而論。”
“嘻嘻，昨天家裏不是沒孩子嗎，我說炒雞吃，她們都說愛吃，我一個人又忙不過來，隻能是炒一個了。”
“你也不拿人家李廠長當客人招待招待，至少得讓人家看到咱們有招待人家的誠意吧。”
關芹芹盛好了麵條往桌上端：
“她說她不是客人，她是來投奔咱們的。我跟你說啊，她其實不比我大幾天，不過人家都有倆孩子了，我挺羨慕的。”
“其實不用羨慕，估計你也很快就會有的，隻是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再說了，有了孩子就是個牽掛，很多事兒就不能隨便去幹了，你看現在陳雪茹不就是這樣，這麽喜歡幹事兒的女人，現在隻能在家裏看孩子。”
女人在分筷子，順便用兩座大山擠壓了一下王勝文的頭：
“如果咱倆有了孩子啊，我天天在家看也願意。”
“行，咱們就開始生，生到你煩了為止。”
“嘻嘻，不會煩！”
開始吃飯，李清秀用幽幽的聲音問：
“你們家總能吃這麽好嗎，還是為了專門招待我才吃這麽好的？”
陳雪茹回答她：
“我們平時也這樣，不過你來了，他多加了點海鮮而已，都是我婆婆家從廣州那邊給我們發過來的，每個月都能發兩次呢，我那兒子啊，吃蝦都吃上癮了，嘻嘻。”
“我可是好多年都沒吃過海鮮了，平時我們也隻能買點海帶蝦皮什麽的給孩子吃。”
於是陳雪茹便把自己碗裏蝦挑給她吃，挑完了自己的，還把王勝文碗裏的也挑走了。關芹芹也主動把自己的挑給她，一下，她碗裏的蝦就堆成了個小山。
陳雪茹指了指：
“李姐，吃吧，這蝦是幹的，隻能煮了才能吃，如果是鮮的，就讓我們家男人給你炒一盤吃。”
王勝文向關芹芹碗裏挑著牡蠣，隨口回了一句：
“這時候天寒地凍的，很難買到鮮蝦，要吃也隻能等到明年夏天再吃了。”
李清秀也是隨口回了一句：
“還是你們家男人好，什麽都讓著女人吃。”
一句話讓王勝文看清了她的真麵目：這不就是個情滿四合院原劇中秦淮茹的角色嗎，雖然會嫁給傻柱，但是心裏卻是賈家媳婦。
心裏這樣想，表麵卻沒有什麽變化，還迎合著她說：
“是啊，是啊，很多時候我在外邊也能吃好吃的，所以有些東西就讓給她們吃了。”
女人便想用筷子沾碗裏的麵條湯給王勝文懷裏的女兒嚐嚐，被他很堅決地拒絕了：
“李姐，孩子還小，不能嚐口味比較重的東西，否則影響她味覺的發育，隻能是喝點糖水或者喝點少加鹽的排骨湯。”
女人尷尬地一笑：
“不好意思，沒想到是這樣，那我以後注意。”
飯桌上並沒有人回應她，其他兩個女人都是悶頭吃飯。
最數關芹芹吃得最快，吃完擦擦嘴就過來幫王勝文抱著孩子。
陳雪茹吃得也不慢，吃完又把孩子接過去，指了指鍋對關芹芹說：
“鍋裏還有嗎，有的話給他倆勻上吧，我已經吃飽了。”
吃完飯，陳雪茹又把孩子還回來，自己在廚房裏收拾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才出來，把手裏的一個袋子遞給李清秀：
“清秀姐，我今天就不跟你一起過去了，我收拾了些食材，你帶回去給孩子們吃吧。”
女人接過袋子：
“雪茹，昨天不是說好了嗎，怎麽今天說變卦就變卦？”
“我家男人對我這麽好，我得給他在家看孩子。”
李清秀指了指關芹芹：
“孩子不是有保姆嗎？”
“芹芹姐啊？她可不算保姆，她隻管做飯和收拾房間，再說了，即便有保姆，保姆是保姆，親娘是親娘，你們快走吧，別晚了上班。”
沒辦法，不能晚了上班，兩人上了車往昌平方向跑，女人在那兒糾結：
“怎麽了這是，昨天說的好好的，說到我們廠裏去看看，今天一早就變卦了，真不守信用。”
王勝文隨聲附和著她：
“對！不守信用，回去我教訓她。”
女人歎了一口氣：
“唉，說不定我昨晚那句話得罪她了，她不會吃我的醋了吧？”
“嗬嗬，她吃你什麽醋？她又不認識你家男人。”
“啊？我表姐他們沒告訴你嗎？我男人已經死了。”
“哦，對不起，太可惜了。”
“也不算可惜，他自找的，打架被打死了，他那個人雖然長得也挺壯，但是一點正事兒都不幹，天天喝酒打架。”
“凶手找到了嗎？”
“人家根本就沒跑，是他招惹的人家，人家不怕。”
“行吧，替他照顧好孩子。”
“嗯，我會照顧好的。”
於是兩人都沒話可說了，王勝文徹底知道了她的想法，幫忙可以，拉幫套這種事兒就算了吧。
女人心裏想著，看來他們能給東西，說明我還有機會，再讓表姐多勸勸他。表姐和姐夫都和他在一個領導班子裏，應該可以做到。
別看他職位高，可我也不差，上門提親的男人別看都是死了老婆的男人，還是有幾個的。說不定我還可以吊吊他的胃口。
想著想著，車子就到了位於區政府東側的被服廠門口。
女人提著東西下了車，王勝文並沒有下，調了個頭，打了聲招呼，開車就走了。
回到柴油機廠，見到開帶著車鬥的拖拉機的徒弟徐勇他們幾個，感到很奇怪：
“怎麽了你們，怎麽早上過來的這麽早啊？”
“嗨嗨，我們昨晚把拖拉機開家裏去了，今天早上開著就來了，根本就沒去廠裏。”
王勝文笑了：
“嗬嗬，你們這是又開著去顯擺去了吧，這玩意可沒吉普車開得快。”
“反正比騎自行車快，部隊的人還管我們借呢，說他們要用來給鍋爐房拉煤。”肖喬回答道。
“行，那就借給他們一輛用，告訴他們，如果要是野外拉練，這東西還可以拉大炮，特別是山路上，這玩意兒最管用。”
“真的啊？我覺得這玩意兒比卡車還有勁，特別是拖東西，太有勁了啊，一大車石頭，這東西拖起來一點都不費勁。”徐勇有些得意的聲音。
王勝文把昨天寫好的信紙遞給徐勇，告訴他們：
“要不怎麽叫拖拉機呢，就是用來拖東西用的。這是昨天我寫好的有些工作安排，就這幾天的，我需要在這兒待到周一，你回去把這信紙給孫業平廠長，讓他安排生產用。還有，回去讓陳曉燕她們想辦法搞些軍大衣、棉手套和棉帽過來，最好也有棉鞋，你們開拖拉機得用那玩意兒。”
“不是，師傅，我們就再有一趟就要完了，再弄棉大衣多麻煩？”
“廢話真多，領導們看完了咱們不得開回去啊？給你們發點福利呢，還矯情上了。”
徒弟肖喬倒是很積極：
“師傅，這邊的生產需不需要我們來幫忙？”
王勝文拍拍他的肩膀：
“這邊有曲廠長他們呢，咱們試驗廠就不要插手了，你們去喝點熱水暖暖吧，喝完水再回去開一趟，建築公司那邊還等著要貨呢，抓緊把車鬥給他們做出來。”
“知道了師傅。有些女生想開著過來，可以嗎？”
“女生就算了吧，這玩意沒車棚，太冷，再把她們的小臉兒給她們呲壞了，告訴她們，以後天氣暖和了，有機會讓她們開著玩。”
“好嘞！師傅。”
和徒弟們的交流就是這麽痛快。
進了辦公室正想換工作服，劉玉梅走了進來，笑吟吟地問：
“王廠長，昨晚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我表妹啊。”
“哦，她啊，昨晚回去她已經睡了，今早才說了幾句話，剛才我把她送被服廠去了。”
“你倆能成嗎？”
“姐，跟你說吧，這事兒根本就成不了，她心裏還有她男人呢，她想找個男人隻是為了給她們家拉幫套，她還是認為她是原來那個家裏的人。
姐，你看我這樣的男人，是願意去拉幫套的人嗎？幫助她們家是可以的，拉幫套就免了吧，拉幫套的男人沒有尊嚴。”
劉玉梅便有些臉紅：
“弟弟，對不起了，姐不知道她是個這樣的人，我還以為她是真的想投靠你呢。是姐的失誤，你可別怪我。”
王勝文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沒事兒姐，你們兩口子已經做的夠好了，放心吧，以後什麽事兒隻要不違反原則，我都會支持你們。
人心難測，誰也說不準對吧，以後做事兒別那麽急功近利，看準人再做。還有就是，以後少讓紀哥晚上出去喝酒，這個關鍵時刻，可不能出什麽事兒。”
劉玉梅雖然沒怎麽聽懂她說的話，但是不讓晚上出去喝酒算是記住了：
“知道了，肯定有人起了往廠裏塞人的心思才會請他喝酒的，我盡量控製吧。”
王勝文開始換工作服：
“劉姐，今天你去盯著生產農機具的那裏，我們廠裏的人待會兒可能過來，你也看看我們的人是怎麽幹活兒的，以後盡量按這個標準執行，過段時間正規生產了，我就會給他們製定工時定額，到時候完不成工時定額，就會扣工資的。”
“跟你們一樣？”
“對，跟我們紅星試驗廠一樣，紅星軋鋼廠還是按產值算的，因為他們綜合性比較強，沒辦法實行。”
“行，那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弄。”
“就是得一起弄啊，弄好了還得給你漲工資呢，你現在工資才五十多，太少了，得漲到八十多才合理。”
“那我可就比老紀的高了。”
“對，在家裏誰的地位高，不能光靠嘴巴，得靠經濟實力，你工資高了，在家裏當領導就合情合理了。”王勝文不介意借這個機會挑撥她兩口子打架。
劉玉梅臉上馬上露出滿意的笑：
“行，今天我就去盯農機具，你去盯機加工？”
“機加工沒什麽可盯的，我去看看組裝車間。老紀來了讓他去整理食堂，領導來參觀，食堂也是挺重要的一個地方。”
來到易中海在的組裝車間，車間辦公室並沒有人，易中海正在那兒忙活著幹活兒呢，看來這隻四合院的道德神君自從領養了孩子，性格大變啊，知道幹活兒不能偷懶了。
於是，王勝文也一起加入，和易中海一起幹，邊幹邊跟他聊天：
“怎麽樣易師傅，在這兒幹得還順心嗎？”
易中海一看王勝文也親自幹，明顯有些激動：
“順心，順心！王廠長，您看著就行了，我們自己可以的。”
“沒事兒，我在辦公室閑著也是閑著，過來幫幫忙，你那些徒弟們學得怎麽樣了？”
“還有些差距，我讓他們兩個兩個的跟著我學呢。”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兩個人。
“這學技術啊，可不能總讓他們自己看，你得給他們講才行，比如這擰螺絲，就分八分勁和七分勁的，什麽地方用八分勁，什麽部位用七分勁，你得給他們說明白了，這玩意兒要是靠他們自己體會，可是要花很長時間，還有裝軸承的時候，這油溫多熱，也應該跟他們說明白了，這個也不是好體會的。還有這軸端的倒角，下銼的角度和力度，都是可以講明白的。
這樣你教起徒弟來，他們進步的速度才快。”
“怪不得你那些徒弟進步都這麽快，你是邊幹邊講是吧，那我也試試這種辦法？”
“對，試試吧，反正你嘴也不算笨。試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往往靠自己體會的東西，你邊做邊講給他們，他們能省一半以上的時間就會了。”
“嗨嗨，還真是這麽個道理，以前光注意師傅的威嚴了，懶得跟徒弟多說話。”
“你這還沒我姨覺悟高呢，聽說我姨教一大媽喂孩子，都是邊教邊說的。”
“唉，是啊，老賈嫂子可是個好人，總是教我媳婦怎麽帶孩子。我們這一領養了孩子啊，一下就感覺身上有責任了，不好好幹不行了。”
“對，必須好好幹，年底你和劉海忠都給你們升八級工。”
“真的啊？那可就太謝謝了！”
“真的，工人升級就歸我們局技術處管，這次我就給你們辦，咱們軋鋼廠這次升級的人有幾十個呢，不過我們試驗廠的人比較多，軋鋼廠那邊的人數比較少，機加工車間更是一個都沒有。看看這次他們在柴油機廠的表現吧，如果表現好，明年上半年再給他們升級。”
“嗨，機加工車間升不了級還不是因為他們沒活兒幹，你像我們，如果不到這兒來，我們也升不了級，這也沒辦法，沒產品就練不了技術啊。”
“我們那邊的人升級你們服氣嗎？”
“當然服氣了，就你們弄出來的那些新設備，一般專業機床廠也弄不出來，都是你帶著幹的吧？”
“對，都是我和徒弟們幹的，孫偉起了很大作用。”
“唉，沒想到啊，孫偉去了你那兒，進步這麽快，當時從我這兒出去，我心裏還疙疙瘩瘩的呢。”
王勝文看了他一眼：
“也幸虧當時孫廠長想了這麽個辦法，要是孫偉在你手裏，說不定這麽好苗子就瞎了，這一點你承認嗎？”
“當然承認了，我畢竟隻是個工人，沒什麽理論水平，很多道理是講不通的。”
“把這批徒弟教好吧，這種產品的組裝程序是相對固定的，達到五級工水平再去教徒弟，應該沒什麽問題，必須讓他們達到五級工的水平，以後再招了新工人，就可以把他們放出去教徒弟了。”
“行，除了個別人之外，估計沒什麽問題。”
“原來你們車間裏的人還有不少在電扇廠吧？”
“還有三四百人呢，都是技術不行的，想回來，一車間老郭也不要他們。”
“行啊，回去說一下，如果真想回來，過完年給他們提供個機會，願意繼續跟著電扇廠幹的就隨他們的便吧。”
“估計絕大部分想回來，因為在那兒不受待見。”
……
兩個人邊幹邊聊，時間過得很快，王勝文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多了，才回了辦公室。
紀區長在裏邊，王勝文邊洗手邊問：
“怎麽，食堂收拾完了？”
“食堂有什麽好收拾的，領導們又不在這兒吃飯。”
“行，那下午咱們去找找單區長吧，讓他在附近給咱們找塊地，農林部的領導們來了，咱們帶他實地考察一下咱們農業機械的使用情況。”
“啊？農機具做出來了？”
“劉姐在那兒盯著呢，估計明天就能試驗了。”
紀區長抽身就往門外走……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又被劉玉梅給拉了回來，王勝文故作嚴肅地說：
“你倆在廠裏拉拉扯扯的幹什麽啊，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劉玉梅在臉盆架邊洗著手：
“我們裝好了犁耙了，快吧？劉師傅那幫徒弟們幹活兒可真行，來了以後叮叮當當一陣操作，就給裝起來了。”
“來了多少人啊？”
“來了二十多個，快三十個人呢。”
“別說，劉海忠師傅還真可以，有幫聽話的徒弟。那紀區長，下午你就抓緊去找單區長吧，地的問題盡快解決，得讓工人們開開練練，開熟悉了才行。
同時告訴供銷社，讓他們多弄柴油，以後就把供貨計劃給他們了，我回去讓工業局給他們批示。”
“柴油使用計劃是你們批？”
“對啊，柴油也算是生產物資了，和煤油不一樣，是我們局裏批。以前每年石油部都給我們局裏一千噸的計劃，我們都沒怎麽用過。”
“那都給我們？”
“你想得美，生產多少台柴油機，試車用多少柴油，是有定額的，多要了就是投機倒把。”
“那我們想用拖拉機耕田怎麽辦？”
“所以得招待好農林部的領導，農業機械用柴油歸他們批，要的多也就是你們區裏的機耕地多，否則就算有拖拉機，沒柴油，也沒法耕地。”
“我艸，還有這麽多說法。”
“就是這麽多說法，現在用的這些柴油，都是我托關係從部隊上弄過來的，他們還得訛詐我們一台拖拉機呢。”
“他們要拖拉機幹什麽？”
“紀哥，你管這麽多事兒幹嘛，人家用來拉東西不行嗎，下一步人家還準備用來拖大炮呢，你管的著嗎。”
紀區長被懟得不說話了，劉玉梅繼續說：
“那這些拖拉機都給我們區裏了吧？”
“想也別想，這些都已經賣給建築公司了，周二人家就過來開。”
“建築公司要這玩意兒幹嘛？”
“拉水泥、沙子、石頭、磚什麽的，你就別操那個心了，錢人家都給了。”
一聽給錢了，紀區長又來精神了：
“這麽說咱們已經有產值了？”
“產品都出來了，肯定是有產值了，這樣，我以紅星試驗廠的名義先訂一千台的貨，按每台三百三十五塊算，年底之前，給這邊廠裏的財務轉過三十三萬五千塊錢的貨款來，你就可以跟區裏匯報說今年已經實現這麽多的產值了。”
劉玉梅又插嘴了：
“多給點唄？”
這次被紀區長給懟了：
“剛剛開始生產一個月，說多了你說區裏能信嗎？”
“紀哥說的沒錯，得讓吳書記相信才行，紀哥，我看按這個速度生產，明年實現五百萬的產值，根本不成問題，所以偷偷跟吳書記說，該準備招工了。”
還是這個有威力，紀區長一聽，馬上湊過來，小聲地問到：
“弟，你說招多少人合適？”
王勝文想了想：
“也別太著急了，明年計劃招五百人吧，分兩批招，第一批就招…第一批就招二百吧，第二批招三百。”
“行，那我下午就去匯報！”
“先找了單區長再說，你倆合夥去匯報效果更好。”
“嗯？為什麽啊？”
“哥，看你這個人，想吃獨食啊？領導班子得團結一致都不知道！”
“我艸，還是市裏的領導水平高。”
“你再這樣說，我就不認你這個哥了！”
……
下午的試耕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劉海忠更是興奮得不行，帶著一幫徒弟在那兒喊好，連周圍的村民都招來了，像看西洋景似的在地的周圍圍了一大圈。
劉海忠氣宇軒昂地站在田邊，一生中最大的虛榮心一下就給他滿足了：跟著王廠長幹，真痛快！
剛剛試驗完，紀區長和單區長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氣得劉玉梅在那兒罵大街：這幫孫子，就知道去區裏搶功勞！
掌聲雷動就不必說了。
累了一天，回家當然要洗澡，這次陳雪茹竟然親自給他搓澡，關芹芹想爭都爭不去。
洗澡間裏，女人被累得氣喘籲籲，還忘不了跟王勝文道歉：
“對不起了弟弟，差點讓你當了拉幫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