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低著頭,自嘲地笑了:“錢鎮長,我剛才已經提過了,我希望我們能進行一筆交易,而交易的籌碼,就是我手中的這個本子。”


    “我憑什麽相信你?”錢宸微微一笑,調整了自己的坐姿,讓自己顯得更加莊重。


    張秋明白他的疑慮,於是她索性拆開檔案袋,展示了小本子裏的照片和日期。錢宸掃了一眼,發現這些確實與陳澤良的履曆相符。更重要的是,本子的最後還夾著張秋和陳澤良的結婚證。


    “現在你相信我了嗎?”張秋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誘惑的光芒,“我保證,這筆交易你絕對不會吃虧。”


    錢宸仍然保持謹慎,他收回目光,故意看向窗外:“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麽好的買賣,而且我們之間似乎也沒有交易的理由。”


    “有。”張秋堅定地看著他,“因為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陳澤良。你恨他,我也恨他。既然我們是敵人,那麽我們就可以成為朋友。”


    雖然她的理論聽起來有些道理,但錢宸仍然沒有表態。張秋並不著急,她平靜地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個答案對你來說可能有些難以接受,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


    “而這筆交易,是我對他這麽多年的報複!”張秋眼眶微微暗紅,淚水終於控製不住地滑落。但她並沒有放聲大哭,反而開始平靜地敘述她和陳澤良的過去,那些墜落的淚珠仿佛與她無關。


    張秋詳細講述了自從認識陳澤良以來的所有事情,包括他們之間的甜蜜時光,以及後來陳澤良在外麵的胡作非為。


    她的敘述有條不紊,詳盡無遺。作為講述者的張秋,淚水始終沒有停止過。而作為聽眾的錢宸,也給予了她最大的尊重。


    按照張秋的說法,她的家庭條件原本相當不錯,而陳澤良當時還隻是一個剛剛步入仕途的新人。是她的父親一直給予陳澤良幫助,將他一步步推向更高的位置。然而,隨著老父親的離世,陳澤良在官場上的地位並沒有受到影響,但他卻因為再也得不到張秋家庭的幫助而對她逐漸產生了厭惡的情緒。


    “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感覺我們的關係可能要結束了。但陳澤良卻不肯放過我,因為他需要對外保持一個完美的家庭形象,以確保這一因素不會影響到他的仕途。”張秋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怨恨。


    張秋不屑地笑了:“他留下我,更多是為了在我父親的朋友麵前保持形象。即使那些叔伯們和他關係緊密,他也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任何裂痕。”


    說到後來,隨著老一輩的逐漸離世,陳澤良如願進入省內工作,那段時間成為了他瘋狂的巔峰。與後來成為某領導秘書的階段相比,他剛進入省內機關時,行為更加肆無忌憚。無論是多麽黑暗的錢財,他都敢接受,而這些錢他一分未留,全部用於結交朋友。


    “那個時候,他搞山頭、拉幫結派的本事,比現在厲害多了。甚至後來,他一個辦事員都能和下屬的科室主任分庭抗禮。你說,他是不是很有能力啊?”張秋的臉上流露出複雜和矛盾的表情,而錢宸則繼續保持沉默。


    然而,在心裏,錢宸還是被張秋的故事所觸動。在她的敘述中,陳澤良隻是一個普通的勢利小人,與現在的陳書記形象大相徑庭。


    張秋的故事還未結束:“後來,陳澤良在外麵的行為越來越過分。那時我們的關係已經很緊張了。突然有一天,他主動找我談話,坦率地承認自己過去的所有錯誤,並希望得到我的諒解。”


    “我當時拒絕了他,陳澤良就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最後竟然痛苦地滿地打滾……說實話,那個時候,我真的心疼他了。”張秋的淚水再次洶湧而出,這次是對多年生活的憤怒和不甘,“我真是傻子,竟然會心疼他!”


    隨著張秋的敘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上的表情也扭曲起來。她當時原諒了陳澤良,並相信了他的承諾,隻要他工作更進一步,就會遠離身邊那些不正經的女人。至於貪汙的事,張秋其實並不在乎。


    原本以為兩人談妥後感情會回溫,但這隻是張秋的一廂情願。因為陳澤良在那之後不僅變本加厲,反而每次找到新的女人,都要帶回去給張秋看。看似是在坦承自己的行為,但實際上……


    “那個變態其實就是想看著我一次次崩潰!然後再哄騙我,讓我繼續等待下一次的崩潰!”張秋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但很快她又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短暫的平靜過後,張秋淡然地笑了。她那雙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凝視著錢宸:“錢鎮長,也許我故事講得並不精彩,但我非常感謝你的傾聽。現在,我們來談談交易吧。隻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可以把這個本子交給你,並且再給你一個切入點。”


    張秋提到她有一張銀行卡,裏麵存有三千萬,那是陳澤良陸續給她的零花錢,她一分錢都沒動過。“如果你把這個交給紀檢部門,他們一定會立刻立案的。”


    “我更想知道交易的具體內容。”錢宸眯著眼睛,目光銳利地盯著她。


    張秋笑了笑,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居家服,展露出豐腴而曼妙的身姿,還有那一套純黑色的蕾絲內衣:“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玩弄我,蹂躪我,羞辱我。”


    她的話充滿了誠意,但這也刺激到了錢宸。在他看來,這個中年少婦可能已經被逼瘋了。不是瘋子,怎麽能通過作踐自己來報複別人呢?


    “張女士,請把衣服穿上。”錢宸轉過頭去,避開了她,“不管你要做什麽,但這並不是交易。”


    “你說得對,這不算交易。”張秋也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問題,“其實這算是一場買賣,而我付給你的,就是那個本子和價值三千萬的銀行卡。”


    “你不要太過分。”感覺到張秋已經湊到自己麵前,錢宸不禁退到沙發背後,“張女士,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請你自重。”


    “怎麽,你是看不起我的身子嗎?”突然,張秋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和啜泣,“還是你覺得我這副身體已經太肮髒了,配不上你?”


    “我不求你怎麽樣,我隻想報複他,因為他恨你!因為你能搶走他的女人。也許我剛剛說錯了,但我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張秋說話已經有些顛三倒四,可以聽出來她在非常努力地克製自己的激動情緒。


    然而,不管她怎樣請求,錢宸都不會就範:“你聽著,我們今天沒有見過麵,我也不認識你。”


    話說完,錢宸轉身就往外走。然而,他沒想到張秋竟然一個飛撲抱住了他的左腿:“錢鎮長,來吧,打我!打我!”


    “踹飛我,這筆交易就達成了!求你!”張秋緊緊地抱住他的腿,腦袋還不停地往上磕,看起來像是瘋了。


    這一幕深深地觸動了錢宸,因為他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真的已經精神崩潰了。對於張秋的要求,錢宸當然不會答應,但他也確實想得到那個賬本。


    稍加猶豫之後,錢宸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突然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嗬斥張秋起身。


    張秋愣了一下,但很快似乎明白了什麽,於是匆忙按照他的“指示”站在原地,並脫去了居家服和拖鞋。


    看到這一幕,錢宸心中的緊張稍稍緩解。他猜想的沒錯,這個女人很可能在陳澤良的精神摧殘下心理出現了問題。因此,她選擇以服從陳澤良對手的方式來進行報複。


    盡管錢宸覺得這樣做有些可恥,但如果真的能借此機會扳倒陳澤良,讓他為其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那麽也算是為張秋出了一口惡氣。


    盡管這個女人在他眼中並不值得同情。


    “現在,我要你回到陳澤良的身邊,繼續你們平常的生活,但你要密切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明白了嗎?”


    張秋對錢宸的命令做出了積極的回應,她重重地點頭,看向錢宸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此時,錢宸也順手拿走了桌上的本子,“記住,這是我的命令,你必須好好執行。”


    “那,那我的獎賞呢?”張秋滿臉的渴望,她的眼神忍不住地瞟向錢宸的腰間。


    在這個關鍵時刻,無論錢宸提出什麽要求,她恐怕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然而,錢宸並不想占她便宜。他對這個女人並無興趣,剛才的“命令”也隻是他的權宜之計。他從沙發上撿起一塊遮布,扔給張秋:“留著它吧,這就是你的獎賞。”


    話音未落,他便不再顧及張秋的反應,轉身離去。


    錢宸離開後,張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潮紅。她滿足地癱倒在地,嗓子裏發出滿意的呻吟聲。


    廢棄莊園裏隻有她一個人,但張秋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當她休息過後從地上爬起時,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片地麵上留下了水漬幹涸的痕跡。


    麵對這一幕,張秋不僅沒有感到羞恥,反而暢快地笑出了聲。她在幻想著,如果陳澤良看到剛才那一幕,會是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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