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檸送了一整套的保暖裝備,從頭到腳,從裏到外。


    加絨秋衣秋褲,保暖衣保暖褲,外加羽絨服,最後附贈軍大衣。


    至於款式,則是用的迷彩服的花色,不僅平常穿著好看,而且打起仗來也便於隱藏。


    她分了兩批,給秦家軍的,清一色迷彩服,頂多分成偏綠色係和偏藍色係,差別不大。


    而給百姓的,就算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了。


    而且,百姓又不用上戰場打仗,為了美觀,她還做了很多可可愛愛的小黃鴨手套、小黃鴨帽子,還有小黃鴨圍巾。


    羽絨服的款式也多種多樣,除了最經典的黑色和白色係,還有紫色印花、漸變色、塗鴉款……


    總之,隻要百姓喜歡,桑檸可以通通給安排上。


    其實這些東西製作起來也容易,就拿羽絨服來說,用紙紮做的話,見竹條都用不到,大體在紙上畫一下樣式,然後疊起來,裝進買來的透明塑料袋裏,然後複製粘貼,一個小紙箱放上個二三十件,那麽,就可以轉化成兩三萬件。


    就是鞋子麻煩了點,小鞋子是立體的,因為小,紙張倒是可以支撐,隻是做起來有點費眼睛,而且,最起碼要做五十雙,才能保證金都山寨裏的人人手一雙。


    桑檸一下午大部分時間都在做鞋子。


    不過這些也就麻煩點,不費時間,再加上她昨天就做了一些了,所以,直接通通打包送過去,讓秦將軍過一個溫暖的冬天。


    她詳細在箱子上標注好哪些是給營中用的,那些是給百姓的,秦兆川隻要看一眼就明白。


    秦兆川也確實如此,隻是,當他打開羽絨服的箱子,抖開一件迷彩色的羽絨服,用手捏了捏後,不禁發出感歎:


    “這麽薄,當真能保暖嗎?”


    但他也知道神明從不開玩笑,而且神明的東西不能用常理來看待,或許在神明的時代,這種衣物確實是又輕便又保暖。


    思索著他找了一件看上去比較大的號,卸掉盔甲,反手套在了身上。


    羽絨服外麵的布料摸上去絲滑柔軟,線與線之間幾乎沒有什麽間隙,就算是天清王朝最好的織娘,也做不到如此程度。


    而且,裏麵的填充物也十分柔軟,剛套在身上時還沒什麽感覺,可隻過了一會,秦兆川就感覺身體裏散發出來的熱氣都被收攏起來,而且,外麵的等一點也吹不進去。


    “真的好暖和!”


    秦兆川趕忙將羽絨服脫了下來,現在還沒到冷到人牙齒打顫的程度,隻要多套幾件衣服就不會覺得冷,所以,剛穿了沒一會,秦兆川就被熱得脫了下來。


    他將羽絨服放下,又看了看放著保暖內衣的箱子,同樣是很薄的衣服,但這一次可以從內裏清晰的看到絨線。


    而且不同於羽絨服,保暖內衣是有彈性的,尊敬的貼在身上,就像多了一層防護。


    “快分下去,孟慶,叫押運兵把百姓的過冬衣物運回去,這個冬天,肯定特別暖和!”


    “是!”孟慶得了令,開始喊人幹活。


    很快,就有小兵拿到了衣服,大家忙不迭地拆開。


    “天啊,我居然有新衣穿了,我身上這身還是我娘在我離家的時候給我做的。”


    “神明萬歲!這到底是什麽做的啊,真的好暖和,拿在手裏不一會手掌都熱了。”


    “此乃神物啊!神賜之物!”


    “哎哎哎,你們看押運兵手裏的箱子,為什麽百姓的羽絨服都比我們的好看?”


    “而且百姓好像還有帽子手套,還有漂亮的鞋子可以穿,我們為什麽沒有?”


    “就是就是。”另一個小兵義憤填膺地附和。


    秦兆川一巴掌扇在小兵的後腦勺上:


    “等以後夜襲,你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去?敵軍保準把你射成刺蝟!”


    “將軍我錯了。”小兵立馬哭唧唧地告饒。


    秦兆川這才收了手。


    神明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兩套衣物,他自己也拿了兩套大碼的,放在帥賬裏。


    金都山九、十月的天非常容易降溫,保不準今天豔陽高照,打赤膊可以進河裏洗澡,趕明兒就要穿上好幾層衣裳,不然就得凍到發熱。


    所以,保暖的衣物要盡早發下去,尤其是百姓那邊。


    他記得神明說,鐵皮小屋裏也有保暖的物件,類似於京中權貴所用的火盆,但百姓都還住著山寨裏的屋子,到了冬天,肯定比營中難熬。


    自從秦家軍從山寨裏搬出來,在站門口前的空地上安營紮寨,用鐵絲網保衛營寨,秦兆川有好些天沒有回寨子裏了。


    現在,寨子裏的空屋子留給了受了重傷無法上戰場的士兵,以及在疫病中雖然痊愈但身體虛弱的傷患,就連將軍府也讓出來了許多間屋子。


    再加上營寨中事物繁忙,秦兆川還真抽不出時間回去看看。


    不過有副將代勞,他也還算放心。


    到了晚間,北風裹挾著所經之處的寒意,呼嘯著朝著金都山伸出爪牙,似乎要將其吞並。


    山上的風與山腳下相比格外的大,秦兆川察覺天色不對,早早收了兵,讓士兵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暖和著,營寨裏隻留了巡防兵還在外活動。


    好像有烏雲遮蔽了天空,今兒的天黑得特別早,秦兆川打開燈,拉下窗簾,獨自坐在山鳥屏風後,與桑檸聊天。


    “神明,川觀天上有雲,可是要下雨了?”


    桑檸拿出那本天清王朝的野史又翻了翻。


    果然,在後半部分,看到作者提了一嘴天清五年的降雨。


    天清五年十月,大旱三年的土地終於迎來了一絲浸潤。


    這場雨從北下到南,整整下了五天五夜,非但沒緩解旱情,還帶來了澇災。


    許多百姓被突如其來的洪水吞沒,被突然水位暴漲的河道衝走,再也遍尋不見。


    桑檸本沒仔細看秦兆川死後的野史,可看到短短幾行文字裏所描繪的生靈塗炭,胸口仍然忍不住窒息。


    她覺得自己喘不上氣,無法麵對即將發生的慘劇。


    就算放到現在,洪澇、泥石流、地震……大自然依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普通百姓的生命。


    “是要下雨,但這場雨不尋常,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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