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夫也不敢說絕對了,隻說有可能不會受到影響,如果受到影響了,那頂多是尿不盡,尿不遠,尿不暢,而這個也可以通過改變姿勢來去解決,例如蹲著尿尿會好一些的。


    謝如墨聽了,歎氣道:“幸虧是沒傷著性命了,那俠客也算手下留情,至於別的不便,也都沒有性命來得重要,此案侄兒會親自稟報皇上,如果說那女子不出來追究,那這事情應該就算是過了,至於那傷害皇叔的俠客,侄兒也不必追查,當然了,如果皇叔決意追查,侄兒也會讓京兆府以及京衛盡力配合,可這些江湖俠客不好找啊,畢竟你們也沒能認出他來,侄兒建議,息事寧人?”


    燕王渾身顫抖,既是痛的,也是憤怒的,眼神再也沒有掩飾陰狠毒辣,從牙縫裏迸出一個字,“滾!”


    “那侄兒就不妨礙皇叔休息了,”謝如墨一臉關切,“皇叔好好養傷,這京城富庶,再住一兩個月也是成的,隻是你們白日才把東西都送去工坊了,如今這一清二白的府邸,如何住人呢?需要把東西還回來嗎?”


    燕王閉上眼睛,青筋盡露,全身的力氣都用來隱忍疼痛了,說出那個滾字之後,他就一個字都不想再跟謝如墨說。


    謝如墨也是為他們操碎了心,他不回答,便隻好叫了無相出去偏廳問,金側妃見狀,急忙過去站在門口聽著。


    謝如墨坐在上位,態度也和藹,“今晚的事誰對誰錯不論了,就論一個罪有應得,先生在樹林裏說,皇叔是因為那女子的緣故,才會在軍營附近的駐紮的,並非是要有什麽不軌企圖,這點本王會向皇上闡明,隻是皇上信與不信,本王便不能保證了。”


    無相強忍著怒氣,“說到底,不過是王爺的一樁風一流事,實在不值得上綱上線。”


    “是啊,本王也是這樣認為的,隻是人多嘴雜,難免會有些閑話傳了出去,這對皇叔的聲譽影響不好。”


    “王爺到底想說什麽?”無相眼底已經恢複了平靜無波,對著謝如墨,他不能被怒氣左右,唯恐中計。


    謝如墨道:“隻是想告訴先生,本王這邊的人嘴巴都很嚴密,如果有什麽消息傳了出去,那也是燕王府禦下不嚴,管不住下人的嘴巴。”


    無相冷冷地道:“這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他眯起眼睛,冷笑一聲,“哦?王爺是怕會影響到沈姑娘吧?既是人多口雜,那這可就說不準會傳些什麽消息出去了。”


    謝如墨問道:“哦?怎地還與沈姑娘有關係了?若與她有幹係的話,這事可就大了啊,沈家除了是皇商,還為朝廷養著戰馬,承造武器的啊,得罪了沈家,你說你們落個什麽好呢?”


    無相道:“王爺不必再三提醒,這件事情跟沈家沒有關係,跟沈姑娘也沒有關係,這會是燕王府一致對外的口徑,至於外頭有什麽流言蜚語針對王爺的,那我們也認了,確有做過強娶民女的事,但好在並未造成傷害。”


    “嗯,先生說得對,認了便行。”謝如墨滿意地點點頭。


    謝如墨走後,金側妃疾步進來,問道:“先生,他是什麽意思?”


    無相沉沉地歎了口氣,“他要把王爺強搶民女的事大肆宣揚。”


    金側妃眼珠瞪大,“方才他不還說他們的人嘴巴很嚴密嗎?”


    無相哼道:“他是既要宣揚出去,又要栽贓在我們王府的頭上,說是我們的人傳出去的,他這個當侄兒的,沒有敗壞他皇叔的名聲。”


    金側妃怒道:“他怎如此歹毒?先生,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無相臉色灰白一片,“能有什麽辦法?當場拿了個正著啊!”


    金側妃指甲入肉,忍住一陣心酸,“王爺失策,便是要用沈家,也不該這麽著急,可以先帶走。”


    無相看了她一眼,沒點破,哪裏是隻要用沈家?分明也是瞧上了沈萬紫的。


    但金側妃這麽聰明,她怎會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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