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本相初步顯露。


    懨罹餘光掃到了那抹白色,低頭,內心也有些驚訝。


    他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會開花。


    也不知道小虎鯨喜不喜歡。


    懨罹麵無表情的把手背上的花折了下來,相連處的疼痛被他忽略。


    隨後,將其插在的地麵的海草間。


    一眼望去,就像是它自己長出來的一般自然。


    做完這一切,他繼續著暫停下來的接觸。


    會變成手的魚鰭被他摸遍,會變成腿的魚尾也沒被放過。


    但懨罹仍覺得不夠,想讓對方全身上下都充滿自己的氣息。


    屋內的水流猛地動蕩了起來。


    除黑白巨獸外,又多了一隻體型更大的生物:


    造型奇特的深海章魚。


    得到了想要的力量,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他的身體一半已經木化,就像是被植物寄生。


    兩種本應該出現在不同環境的生物卻融為了一體,顯得格外的怪誕。


    輔以暗紅色的橫眸,從頭到尾都透露出詭異。


    懨罹伸出了觸須,輕柔的將小虎鯨纏繞包裹,就連本應該粗糲的藤蔓都軟了下去。


    幾經試探,懨罹已經成功掌握了怎樣的劑量,才能在不傷害身體的情況下,讓對方沉睡的足夠長。


    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敢露出自己的醜陋且嚇魚的真身。


    近乎枯萎的木紋已再度恢複了活力,嫩綠的芽葉中,冒出了一朵接一朵的白花。


    與此同時,底麵遍布吸盤的觸須,將屬於自己的氣息盡數塗抹在了對方的身上。


    “尤尤……”懨罹念著隻在腦海裏想過,卻沒正式說出的親昵稱謂,“你隻能是我的。”


    褪去了好脾氣偽裝後,更多的是不可能放手的偏執。


    而在蘇牧尤的夢裏,他又和自己那不知節製的愛人,來了一場充滿了拉扯的試探與纏綿。


    \/……\/


    翌日。


    高空中的陽光直直的照耀著大地,順帶將水底的暗色盡數驅散。


    在一片湛藍色的波光粼粼中,珊瑚小屋顯得更加的璀璨奢華。


    蘇牧尤從黑暗中清醒,想起昨晚的夢境又是臊的不輕。


    就在他疑惑難不成還真是發情期來到之時,發現了房間內的不對。


    一夜之間,地麵就長滿了白色的花。


    顏色雖單一,但在數量的加持下,依舊給人的視覺帶來了一股衝擊感。


    蘇牧尤轉動了身體,尾巴蕩開的水波將地麵上的花揚的前後搖曳。


    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似透過了皮膚,直接傳入了體內。


    小虎鯨連忙放輕了動作,生怕把這些漂亮的小花給扇飛了。


    他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視線落下時,那些花朵的枝幹似乎挺的更直了。


    蘇牧尤小動作的飄出房間後,又恢複了原來的動作幅度。


    大搖大擺的闖入了小弟的所在的休憩地。


    房間裏空無一人,但明顯有另一道氣息。


    光滑的魚鰭不客氣的拍了拍房間裏的大蚌殼,力氣之大,讓它都有些搖晃。


    作為大哥的小虎鯨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貼著外殼直接問道:“懨罹,我房間裏的白色小花你知道是什麽嗎?”


    一夜之間長得那麽茂密,怎麽看都不符合普通生物的生長速度。


    不一會兒,蚌殼裏麵傳來了‘得得’的聲響。


    強製被喚醒的懨罹在裏麵敲了敲,嗓音還有些低沉,“你先讓我出去。”


    “哦哦。”蘇牧尤見他已經醒了,這才稍稍退後了些。


    下一秒,被當成床的蚌殼被打開。


    裏麵的人沒穿衣服,精壯的上身肌肉鼓起,隨著動作更是線條清晰。


    懨罹睡眼惺忪的眯著眼,好像真的才悠悠轉醒似得。


    他將垂於胸前的頭發撩至耳後,抬眸,“什麽小白花?我先過去看看。”


    沒想著要拿什麽東西擋一下,就這麽坦誠的露著整張臉。


    舉手投足間,還真有幾分憂鬱貴族的氣質。


    如果把衣服穿上的話,估計會更像。


    蘇牧尤給他讓道。


    這當了大哥就是不一樣,臉都給隨便看了。


    到地方後,懨罹蹲下身子,從地上拾起一朵。


    一晚上過去,這些花竟已生出了根係。


    紮根於地底土壤中,看上去還真的像是普通的植物。


    但親身體驗過後,懨罹知曉,它們該有的功能還是在的。


    比如,將房間主人的氣息傳到他這兒來。


    小白花隻要一日不枯萎,小虎鯨隻要待在房間裏,不管多遠,他都能源源不斷的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懨罹看著生機盎然的植物,重新帶上手套的手輕撫了一下它的花瓣。


    這可真是,太好了。


    “怎麽樣?”蘇牧尤見他半晌不說話,“你也不知道嗎?”


    “我知道。”為了將白花的存在順理成章的被接受,懨罹眨眼間就想好了理由,“這是一種珍稀的、能讓魚體魄變的更強的草藥。”


    蘇牧尤聞言非但沒信,眼睛裏還充滿了懷疑,“既然是珍稀的藥草,那為什麽會突然長在我的房間裏?”


    既然是珍稀的東西,那數量應該很少,且按理來說,難以被尋得。


    結果一夜間就在他身子底下長出來,還有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這跟天上掉餡餅也沒差了吧?


    “在你來之前,這本來就是我的育藥室之一。”懨罹站起了身,格外的淡定,“本以為灑下的種子遲遲不發芽是沒希望了,這才改成了客房,沒想到,還留有一線生機。”


    小虎鯨根本就沒見過房間改造前是什麽樣。


    就算想反駁,也找不到地方下口,隻能選擇相信。


    蘇牧尤視線下移,掃過這一片看似無害的小白花,“那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房間住?”


    本來他用本體睡覺,是會懸浮於水中。


    但要是一個沒注意直接沉到了地麵,這不知道要壓壞多少花花草草。


    萬一壞心眼的巫師讓他賠怎麽辦?


    “不用。”懨罹認真的和他對視,“它們是因你而綻放的,若是遠離,怕是會枯萎。”


    這麽說,也不算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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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友畫的超可愛小虎鯨,在此特別感謝:行吧隨便吧(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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