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鑒知道蒼雲閣名聲極差,倒是沒想到盧歡歡知道這個門派,頓時來了興致:“你知道蒼雲閣?”


    盧歡歡媽呀媽呀的叫了兩聲,緩緩坐下:“哥,你真是蒼雲閣的人?”


    李昊鑒說:“我師父說他是,我其實沒到過蒼雲閣,也沒見過其他蒼雲閣的人,聽說蒼雲閣的人極其凶殘狡猾。”


    盧歡歡吃了口爆肚壓驚:“這個,柳生姐姐,你知道蒼雲閣不?”


    柳生真月看到盧歡歡的反應也很有興趣,搖頭說:“我不知道,是個很可怕的地方嗎?”


    盧歡歡又問李昊鑒:“哥,你對蒼雲閣真的一無所知?”


    李昊鑒點頭:“是,我說了,我師父教了我一些東西之後,在開八尺之門的過程中就死了,師爺更是沒見過,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給我家留了本《昊天神鑒錄》。你快給我講講蒼雲閣。”


    盧歡歡看李昊鑒和柳生真月興致勃勃,借著酒勁:“那我可說啦,我這也是道聽途說,哥你可別生氣。”


    李昊鑒說:“我其實和蒼雲閣沒有任何關聯,隻知道這麽個名字,你隨便說。”


    “得嘞,既然這麽說,那我就講講,”盧歡歡先喝了一大口烈酒,而後一拍桌子:“這個蒼雲閣,根據記載,做過的事慘絕人寰!相比蒼雲閣,仲衝元血祭幾千人就跟鬧著玩似的,曾經,一個小國家的人,全部被毒殺,屍骨無存,原因未知。南方有個門派,被蒼雲閣全部斬首,懸屍一個月,凡是去收屍的,也被斬首示眾,一共死了八千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據說那頭都是生生從活人身上拔下來的,極其殘忍,記載比較近的事,是民國年間,有一夥土匪,戰鬥力極強,裏麵還有不少修行人,正規軍都不敢動他們,不知道怎麽惹了蒼雲閣,被澆了硫酸一樣的毒藥,身上肉化了一半之後凝固,跟活死人似的,蒼雲閣還把這些人圈禁在一個小峽穀裏,不給吃,不給喝,要的就是讓這幫土匪互相殘殺,互相取食,雖然說這些土匪死有餘辜吧,這個手段可是相當的可怕,震驚世人啊。現在這些事兒說出來,咱一聽一樂,當時那場麵,哥哥,姐姐,你們能想象嗎?”


    盧歡歡喝了口酒,吃了口沾滿芝麻醬的羊肉片:“這是殘忍的一麵,說蒼雲閣狡猾,這個正一洞天就是一個著名的例子,正一派那是多嚴格的門派,從挑選弟子,到訓練弟子,家世背景,都查的一清二楚,可就是正一派,混進了蒼雲閣的人,盜走了正一派兩大至寶,一個叫真紅斷天劍,第二個就叫正一洞天,當年為了這兩件寶貝,正一派都瘋了,直接導致龍虎山獨立啊!這是正一派的奇恥大辱。現在都不知道那兩件寶貝哪去了,不對,現在我是知道其中一件寶貝在哪了,原來在這,嘖嘖,真是人生奇妙。”


    李昊鑒說:“另外一件,真紅斷天劍我知道在哪,就在血鴉門三號使者手上,而且這個消息很快就會散播出去,因為三號使者拿著真紅斷天劍和昆侖的長老對打來著。”


    盧歡歡啊了一聲:“還有這麽檔子事?柳生姐姐,你們血鴉門,和蒼雲閣還有聯係?”


    柳生真月搖頭:“這我還真的不清楚,血鴉門,嗯,姑且叫這個名字,我們聚集在一起的時間並沒有很長,而我們互相的以往,彼此不是很清楚,因為七號使者說,自我們覺醒的時刻起,就應該忘記過去的一切,隻記得我們是使者,聖戰的使者,目前唯一的任務就是迎接一號使者的覺醒。我隻知道每個使者來自不同的國度,而我,一直有心結,除了完成七號使者布置的任務,還有製作麵膜,對其他的事情沒有太大興趣。”


    “原來是這樣,”盧歡歡說:“哥,你是不是更不知道為嘛了?”


    李昊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個正一洞天是師爺留下的,那有八成就是他偷了正一洞天和真紅斷天劍,不過這兩件東西為什麽分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想到,師爺竟然和血鴉門有關係,不對,真月,你們血鴉門成立了時間不長,具體有久?”


    “一年多。”


    “一年多,我師爺早死的透透的,怎麽會認識三號使者,說不定是別的使者,真相咱們不知道,還是不要瞎猜了。”李昊鑒分析:“蒼雲閣名聲這麽臭,就沒有激起眾怒?那些所謂正道人士沒有組織起來剿滅蒼雲閣?”


    盧歡歡說:“這就是蒼雲閣神奇之處,蒼雲閣一共沒多少人,每一個都有著逆天實力,而且蒼雲閣特別隱秘,根本沒人知道蒼雲閣在哪,或許蒼雲閣隻是個名稱,不是一個具體的地點。總之,人們聯合起來也不知道去哪找蒼雲閣的人報仇,甚至都不知道蒼雲閣都有誰。”


    “那這樣豈不是很多人冒充蒼雲閣的人作惡?”李昊鑒說。


    盧歡歡說:“那可沒有,倒是有人這麽幹過,那叫一個淒慘,以後再也沒有人冒充蒼雲閣的人,而且蒼雲閣的人從來是不以惡小而為之,做出來的都是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大事,一般人也模仿不來。”


    李昊鑒總算對蒼雲閣有了一些了解,艱難的咽了嘴裏的肉:“那我以後最好別提我是蒼雲閣的人。”


    盧歡歡有點賊的一笑:“哥,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還真像是蒼雲閣的人,在太乙山那一段,可真過癮,多木寺自從開宗立派以來,第一次有徒弟被人把腦袋給嚼了。”


    李昊鑒無奈一笑:“別提了,我當時好像入魔一樣,有一股排解不掉的殺意。”


    盧歡歡點頭:“那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別說我了,歡歡,說說你的故事?”李昊鑒說。


    盧歡歡說:“我這身世其實挺普通,我捏,就是津衛一個孤兒,聽說小時候是在彭家慈善堂待過,不過那時候太小,嘛都不記得了,後來也不怎麽滴,就讓我們三不館的金館長給看上了,給我贖身,帶回三不館,三不館不是一個地方,是一個組織的總稱,津衛很多館子,鋪子都是三不館的產業,我東一口,西一口,吃百家飯長大的,三不館雖然名聲比摩天門好點,終歸是黑色道路上快速發展的新時代組織,幹的很多事不能搬上台麵,我就在這裏麵長大,難免接觸一些不好的人和事,當然了,跟你們兩位比起來,我簡直就是五講四美好青年啊。這些年苦是沒少吃,罪也沒少受,成績嘛,也是有那麽一點點,這不剛有點晉升館裏高級管理者的意思,就讓哥你給帶這條道上來了。這些年具體的偷雞摸狗的事,我就不細說了,說了也沒嘛意思,無非就是坑蒙拐騙,蒙汗藥大嘴巴一塊用。”


    此時李昊鑒和盧歡歡都有了幾分醉意,看向柳生真月,柳生真月抿了一口酒:“我,自小出生在東北柳家,很小的時候,就去了日和,在北海道的柳生家長大。跟著我一起去的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東北柳家柳葉八卦掌的傳人,我的功夫就是跟著母親練的。”


    盧歡歡哦了一聲:“那姐姐你爸爸是日和人?”


    柳生真月有些幽怨的一笑:“不,我和母親去柳生家不是去找我父親,雖然我父親確實是柳生家的人,他是個探險家,我之所以得到四號使者的核心,便是我父親最後一次探險得到的,他並沒有告訴我們是在哪裏,怎樣得到的核心,最後一次探險回來時,我父親已經進入一種半癡呆,半癲狂的狀態,他將核心交給我之後很快就去世了。”


    李昊鑒問:“那是東北柳家容不下你和你母親了?”


    柳生真月說:“不是,柳家和柳生家,本來就是一家,在平安時代,柳家的先祖遠渡日和,在北海道紮根,成立了柳生家,一直延續至今,隻是因為種種原因,柳生家和柳家的聯係逐漸淡漠,直到日軍侵入華夏,占領東三省,柳生家的人和柳家再次聯係在一起。不過這是隻有兩家人才知道的秘密,外人極少知道。柳生家想要柳家的八卦掌,柳家想要柳生家的劍術,各取所需,當年我隨著母親前往柳生家,就是為了傳授柳生家族高層八卦掌的功夫。”


    “傳授他們八卦掌,那可是咱華夏武學瑰寶,東北柳家,那可是華夏排的上號的家族,”盧歡歡說。


    柳生真月微微垂下頭:“柳家和柳生家,原本是一家,並不太看重國家的分別。”


    “你好像不太喜歡柳生家。”李昊鑒聽出柳生真月每次提到柳生家,語氣都有些冰冷。


    柳生真月將手中的杯子握的咯吱吱直響,若不是壓製力量,杯子早已粉碎:“我的傷,就是柳生家所賜。”


    “什麽!”盧歡歡第一個大叫:“柳生家瘋了!這不恩將仇報,哎,姐姐,你有嘛傷?”


    柳生真月長歎一聲:“我不恨柳生家,隻恨柳生家的奪權者,也就是我的姑姑,柳生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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