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魔界稀奇古怪的東西真多。”


    徐穩一臉讚歎,不過眼裏透著一些可惜。


    有些話莫秋池暫時沒說,也希望這裏的人類都用不上。


    那就是路邊的野菜,不要看著像就去摘,包中毒的。


    齊念雖然有一些精神崩潰,但是沒有絕望到對災難調查局脫口而出。


    災難調查局也不可能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對於謝珩有可能抵達的地點,都派了人或惡魔蹲守。


    不過這半天下來,無論是網上的賬戶,還是線下都沒有什麽動靜。


    總讓人往最不好的方向猜測,那就是謝珩難道找到,另一個可以用的身份了嗎?


    以往每次任務捉捕到的惡魔和人類,都要進行體檢。


    畢竟謝珩手裏稀奇古怪的藥物太多了,不進行幹預,那就是好不容易捉到的人或者惡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突然發瘋了。


    齊念之前不配合,總是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掃視所有人。


    但是或許是稍微有點想開了,他沒在信息上鬆口,但是對體檢鬆口了。


    結果他的身體沒有檢測出那些藥物,也沒有什麽活不久的症狀,就是……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哪怕是裝飾的某方麵能力。


    如果說以前,他堪比結紮後的人。


    那麽現在,他就像是日漸圓潤,每天隻想著吃吃和飼養惡魔的煤球,沒有了那種世俗的欲望。


    齊念完全不可置信,他平時和惡魔之間相處非常小心,根本不會食用和碰對方給的東西。


    但是最近一直忙於資助惡魔的事業,所以他的確很久沒有別的想法了。


    齊念真的成了一個公公,他不得不接受這個。


    “唔,我對你的遭遇表示悲傷。”莫秋池迎著對方似乎是在噴火的雙眼,慢慢開口,“我不知道你當初和謝珩是怎麽相遇的,一開始我以為是意外?但是現在,我想,他或許就是因為你強烈的欲望被吸引過去的。”


    “你羨慕惡魔的強大,但是不信任他,他的種族奇特,卻能說服你,並且在第一次見麵,就當機立斷,斷了你所有的希望,讓你隻能靠他完成願望?”


    無論齊念的身體,是因為什麽變成這樣,這個鍋都隻能是謝珩的了。


    齊念回想起他們遇見的第一麵,謝珩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裏,說是感受到了他的願望。


    在第二麵,齊念就看到了謝珩身邊還帶著兩個信徒,於是對哪怕是合作夥伴的謝珩,警惕拉滿。


    但是第一麵,他似乎是疏忽了。


    “說這個很怪,具體情況你還是自己看吧。”


    莫秋池把報告往前遞了遞,被齊念一把搶走。


    就算是因為什麽藥物的破壞,藥物怕是早就被代謝掉了。


    他隻能看到一些推測的原因,匆匆掃完,就雙目無神看著天花板。


    現在其實已經到了午夜,人類的心理防線也變得無比薄弱。


    齊念想要追求的,想要實現的,一瞬間都成了空的,他現在就在想,要不要……


    “同歸於盡嗎?”莫秋池指了指門的方向,“秩序被打亂之後,你覺得我們會有什麽影響嗎?他們是掌握怎麽從普通人變成超凡者的人類,我是惡魔。”


    “縫隙開不開,對我們的影響是最小的,秩序重鑄,隻有像你這樣的重罪犯,是第一批炮灰。”


    莫秋池說著一些自己以前不會說的話,腦子飛速轉動著,挑選最適合現在的語料。


    “所以,你想要說出你知道的信息了嗎?”莫秋池手指點在桌子上,敲了敲,“你應該看過那些惡魔怎麽吞噬對方的吧?人界至少不會發生。”


    “你們說的什麽縫隙,我隻從他嘴裏聽到過類似的裂隙……”


    “他挑選裂隙的時候,我旁聽過幾次,聽到他說j省不穩定,海島的最大,h省最小,b省最能引人注目什麽的。”


    齊念露出一個惡意的笑,眼神裏卻沒有笑的感覺


    “不過這都是我的記憶,你們自己判斷吧?”


    莫秋池帶著齊念給的信息,來到了會議室。


    “隊長,他說的話能信嗎?”


    莫秋池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在投影上,又圈出了三個位置。


    沐雲歸之前就把火車票,在他們人手趕到各個火車站前,能到達的省圈了起來。


    “都在沐隊畫過的地方……”


    “h省最小,是縫隙最小的意思嗎?那不是很適合現在的謝珩?”


    “他那種性格,為什麽不會是b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大家都在激烈討論著結果,最後看向了同時在沉默的莫秋池和沐雲歸。


    “是j省。”


    兩個人異口同聲,不過現在沒人在意他們的默契,而是急於求解。


    “不穩定,意味著縫隙內部的力量,在激烈爭鬥。”沐雲歸迎著大家疑惑的表情,開口解釋,“按理說,這條縫隙,封印和打開都很難。”


    大家都知道這條信息,所以都下意識點了點頭。


    “根據我和我的隊員們,對於謝珩品種的推測,他應該是一隻幻魔,而第三主城的城主,也是一隻幻魔。”


    “謝珩,有可能是城主的兒子。”


    魔界城主的兒子,那他會具備的知識,必定不是人界傳承丟失許多的人類,能想象的。


    猶豫一秒,似乎都是時間的浪費,最後是徐穩出聲讚同。


    “莫隊、沐隊。”徐穩分別朝兩個方向看了看,“那我們就去j省?”


    “需要有人留守,徐隊,你就留守在局裏,我和莫隊帶著隊員去j省。”


    j省就在z省旁邊,當他們開著改裝過的車,一路暢通,越過省界的時候。


    一道白光,從稍遠的山腳射向天空。


    “謝珩的速度是真的快。”莫秋池捏緊了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身邊的沐雲歸,“我們……”


    “趕得上,不過也隻有我們趕得上了。”


    “我們就夠了。”


    莫秋池微微抬頭,看上去很驕傲。


    小魅魔現在是這個世界最強的惡魔了,沒什麽做不到的。


    他的自信感染到了一邊的沐雲歸,沐雲歸也不自覺笑了。


    談笑間,車隊最前麵的車又加快了速度,隻留給了身後的車輛一臉汽車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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