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珂準備裝醉提前退場的時候。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上菜的侍女,腳下不知被什麽絆了一下,整個人往秦珂的方向倒去。


    若是換作平常,秦珂身手敏捷,聽見聲響定能動作迅速地躲開,可是他今日飲了幾杯酒,明顯感覺身體反應遲鈍。


    等他起身躲開時,侍女手中的托盤已然翻倒在地,殘湯剩水潑到了秦珂的衣衫之上。


    眾人被這裏的動靜吸引目光,俱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齊齊望過來。


    秦珂蹙眉,低頭看著弄髒的衣衫。那做錯了事的侍女還打算捏著手帕為他擦拭,秦珂忙側身躲開。


    正好他也想回了,當即便向王大人拱了拱手道:“如此本官怕是不能久陪了,還望諸位見諒。”


    王大人急忙起身,滿臉歉意道:“都是本官治家不嚴,秦大人見諒,大人這般回去也實在不雅,不如換身衣服再回,不然這......”


    若是還在清河村時,身上這點汙穢算什麽,他去地裏勞作時比這髒的時候多是。


    可是這裏不是清河村,他若是這般出門,便是丟了府中的臉麵。


    而且秦珂聞著衣服上傳來的菜味,也著實覺得不舒服,便隻好笑著道:“那便有勞了。”


    王大人急忙吩咐人領著秦珂去換衣,另一邊則喚人將摔了餐盤的侍女帶走,秦珂眼角瞥過被帶走的侍女,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但他此時頭有些暈暈沉沉的,也來不及抓住腦海中那一閃而過的思緒,隻能跟在小廝的身後往庭院中走去。


    越往裏走,秦珂的身體越發不適,除了覺得暈沉,身上似乎開始有些發燙,整個人有點口幹舌燥。


    抬手摸了摸愈發燥熱的臉頰,此時天氣涼爽,並不會讓人覺得熱。意識到其中不對勁的秦珂當即頓住腳步,心頭突然一凜,目光犀利地注視著帶路的小廝,質問道:“這是哪裏?”


    小廝被嚇了一跳,急忙解釋道:“這是北苑,此乃待客的院落,主君已吩咐人去取換洗的衣物,請大人稍等片刻。”


    秦珂晃了晃發沉的頭,有些支撐不住地扶住了庭院入口的牆壁。


    他的身體不太對勁,他並非沒有喝醉過,可也不是這般反應,而且為何剛剛那侍女摔在哪裏不行,偏偏將餐盤摔到他腳下。


    剛剛王啟平對待那個犯錯了的侍女態度也不太對,明明這般重要的場合,在場皆是朝廷官員,犯下這般低等的錯誤,實在丟府中的臉。


    主家不大發雷霆便罷了,派人將她帶下去時也隻是口頭輕飄飄的嗬斥。


    秦珂此時終於反應過來,剛剛那侍女犯錯後,麵上沒有任何懊悔與懼怕的表情,太平淡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珂雖然以往並未來過王府,不了解其中構造,但是這引路的小廝剛剛一直在將她往後院的方向走。


    他此時扶住的門乃是月洞門,是在院子內部圍牆上開一孔圓形的洞形成的門,大多會在內宅庭院中的隔牆上布置。


    普通府邸的內宅庭院住的皆是婦孺。


    尤其是,秦珂費力地抬眸看著剛剛走在他前麵引路的小廝,他此時已經站在了秦珂的後方,隱隱擋住了月洞門,明顯是不想讓他退回去。


    “我有些醉了,你來扶我一把。”秦珂微微垂眸,掩下眸底的思潮,裝作什麽都未發現的樣子。


    那小廝果然不疑有他,上前兩步攙扶住了秦珂。


    秦珂將胳膊抬起掛在他肩膀上,下一秒,小廝隻覺什麽冰涼的、鋒利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脖頸上。


    膽戰心驚地垂頭一望,隻見秦珂掛在他肩膀的手上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橫在他的脖子上。


    這匕首自然是秦珂放在空間裏麵備用的,他喜歡以防萬一,裏麵除了衣服同食物外,還有一般的藥物和防身器具。


    他還以為他白準備了,誰成想今日便派上了用場。


    “說,這裏到底是誰的院落?”秦珂拿著匕首的微微用力,他的脖頸處開始冒出了血絲。


    小廝此時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一動也不敢動,聽到秦珂問題,哆哆嗦嗦開口道:“這……這是府上二小姐的住所。”


    果然,秦珂暗道。


    “姓王的怎麽指使你的?”


    “主君…主君吩咐小人一定要將大人帶到這裏,其餘的,小的也不知道了……大人饒命啊……”


    秦珂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根本沒有精力聽他的求饒,他正在心裏同係統溝通。


    “係統,有沒有解毒藥?”


    “宿主所中的藥物為催情藥,並非毒藥,解毒劑無法解除宿主的藥性!”


    秦珂登時急了起來,他此時已經猜出了對方的打算,若是逃不掉的話,會發生什麽一目了然。


    到時候他怎麽麵對娘子……


    “本係統可為宿主拖延二十分鍾的,二十分鍾後藥性對疊加發作,宿主有二十分鍾的時間脫困!”


    秦珂一喜,還不等他答應,係統沒有任何感情的電子音便又響了起來。


    “價格五積分。”


    靠,這簡直是趁火打劫!


    可是根本沒有秦珂猶豫的時間,他的眼前已經越來越模糊,攥著匕首的手也越來越無力。


    “兌換!”


    話音剛落,秦珂隻覺混沌的無力的身體立即恢複了清明,身體的力氣也回來了。


    恢複了行動能力的秦珂立即按著小廝的頭往牆壁上撞去,他本就力氣比尋常人大的多。


    一下便將小廝撞暈了過去。


    秦珂收起匕首,動作迅速地將他身上的外衫剝了下來換了上去。


    他隻有二十分鍾時間,必須盡快離開王府。這個王啟平一環扣一環,明顯早有預謀,到了時間發現他沒有進入內宅,定會派人尋他。


    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貼著牆根往外走,盡量不引起人的注意,好在目前府中還沒人發現他。


    可是望著前方的道口,秦珂陷入了猶豫,正拐過拐角時,一個人影撞了上來。


    那人被秦珂撞得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秦珂抬眼一看,正是剛剛坐在他旁邊的那個舞女。


    (今天更新比較順利,忍不住想說一說男女主。


    秦珂現代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按部就班的上學畢業,然後工作。除了遇到的那個精神病殺人犯,期間並沒有遇到什麽大的磨難,所以他來到這個時代後,對這個時代的人,尤其是女性,都持有憐憫之心。


    他寬和而溫柔,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給人以有一種割裂感。


    晉陽,顧瀾溪,乃至蘇眠都能察覺出這種割裂感,這也是她們願意同他相交的原因。


    而女主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人,她自小便在後宅見慣了各種陰司,勾心鬥角,後麵又遭遇了那種事,遭逢磨難,心腸變的冷硬。


    秦珂外冷內熱,內心柔軟而溫柔,而陸幼卿表麵冷清,待家人溫柔,但實際上狠決而果斷,所以她能眼也不眨地讓人人頭落地,對待敵人絕不手下留情。


    所以陸幼卿在某種程度上在保護他這種割裂感,她不需要他融入這個時代,變得和這個時代的人一樣。


    這樣的人已經足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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