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下值的擊鼓聲一響,一直摸魚的宋沛年立馬起身準備開溜回家。


    一路風風火火衝回宋府,然後直奔宋府主院。


    “爺!奶!娘!你們的寶下值回家了!今天晚上吃什麽,可餓壞我了!”


    人沒有到,聲音率先傳入了院內,正在看賬本的宋夫人揉了揉眉心,擦拭寶刀的宋老爺子放下手中的刀,吃糕點的宋老夫人突然被哽住,還是一旁的丫鬟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才緩過來。


    宋老夫人拍了拍手中的點心屑,想著自己的親親孫子今日一早就去上朝了,滿臉堆笑朝著門外迎去,“沛年回來啦,今天上值累不累呀,晚上有你喜歡吃的紅燒雞塊,你娘還給你燉了鴿子......”


    宋沛年快步朝宋老夫人跑去,握住她的雙手,歎氣道,“奶,我給你說,今天可嚇死我了,皇上突然點我的名,問我是不是去三皇子家吃飯了。”


    宋老夫人聽到這話手一頓,宋夫人和宋老爺子也朝他看來,表情嚴肅,宋沛年繼續說道,“我就說是啊,然後我說我也不是故意怠慢三皇子的,皇帝就說了無礙。”


    這邊宋老爺子抄起剛剛放下的刀,刀背朝著宋沛年的屁股打去,“你去三皇子府上吃飯?我和你爹怎麽交代你的?讓你不要和任何皇子打交道!”


    宋沛年看到大刀朝自己揮來,立馬跑開,一邊躲還不忘狡辯,“沒有,三皇子說想和我交友,說他府上的廚子做菜好吃,讓我去嚐嚐,我就去了......”


    “我就想著吃個飯而已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所以我就去了......”


    “再說了,誰叫爹要克扣我的月銀,讓我沒錢在外麵吃飯!”


    “那是吃個飯嗎?”宋老爺子放下手中的刀,雙手叉腰中氣十足朝著宋沛年吼去。


    宋沛年氣喘籲籲,自覺已經安全,剛準備坐下,後腦勺就感覺到一重擊,轉過頭去就看到一臉怒容的宋尚書,以及他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的手。


    “爹,你幹什麽啊!皇上都沒有怪我,你還打我!”宋沛年捂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不滿。


    宋尚書想起皇上對自己的交代,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擠出一抹笑,“沒事,我看你後腦勺有個蚊子,幫你拍掉。”


    “什麽蚊子?你騙鬼呢,現在都下雪了。”宋沛年嘟著嘴,滿臉都是委屈。


    宋尚書見宋沛年這般,隻覺得剛剛壓住的邪火又要噴出來了。


    宋老夫人見狀,上前當和事佬,“好啦,孩子也知道錯了。”


    接著又轉過身對宋沛年說道,“沛年,聽話,咱以後不要和任何皇子打交道知道了嗎?”


    “知道了。”語氣和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宋夫人則接著宋沛年的話頭開始吩咐丫鬟們快些上菜,又推了推宋尚書示意他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訓孩子。


    見宋沛年衣著單薄,自己又忍不住嘮叨,“今天你就穿這身去上朝,沒凍壞吧,讓你多穿點兒又不聽,老了你就知道了......”


    一家子剛坐下吃飯,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門房稟報來聖旨了。


    禮部侍郎宣讀聖旨後就交給了宋沛年。


    宋沛年暈乎乎地接了聖旨,一臉迷茫,等禮部的人走了,食指指著自己,“我?我成七品官了?”


    “是我嗎?會不會是禮部的人搞錯了啊?”


    除宋尚書之外,其餘三人皆滿臉喜意,宋老爺子更是狠狠舒一口氣,覺得皇帝沒有懷疑他們宋家,雖然他們宋家也沒什麽好懷疑的。


    宋老夫人摸著宋沛年的頭,哭著說道,“想來我們沛年是入了皇帝的眼,我就知道我們沛年是有福氣的,當時沛年出生時啊,金光乍現,連著下了半個多月的雨也停了,還出現了飛虹......”


    宋尚書的手扶著一旁的桌椅,強撐著自己不要倒下,他覺得他們宋家多半要玩完了。


    又想起聖旨裏說的‘性姿敏慧’,很難不讓人懷疑皇帝是在內涵。


    長舒一口氣,拉著一臉懵的宋沛年語重心長地說道,“記住,皇上看重你,你以後要忠君愛國,皇上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要做對不起皇上的事,要時時刻刻念著皇上的好,不該想的不要想......”


    這邊不僅宋沛年收到了聖旨,今日在殿內的所有的臣子也都收到了密旨,大意便是裝作無事發生,不可與任何人說起聽取心聲之事,尤其是不能對宋沛年說,違者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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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濟朝是隔天開一次朝會,每逢十五和三十開一次大朝會。大朝會需要所有有品級的京官都參加,平日的朝會隻需要七品之上的官員參加。


    休沐一天之後,天還沒有亮,宋沛年就被宋尚書給薅了起來,宋尚書扯著在打瞌睡的宋沛年,強行給他洗腦:聽皇帝的話,不該想的不要想,不該說的不要說......


    坐在馬車裏的宋沛年隨著窗帷一起搖晃,嘴裏還不忘嘀咕,“知道了......”


    平日裏的轎子都是一個跟著一個,今日有些不同,兵部尚書府的轎子周邊位置格外搶手,前邊是東宮的轎子,後邊是丞相府的轎子,左邊是戶部尚書府的轎子,右邊是侯府的轎子,還有幾頂插在縫隙裏的轎子。


    轎子裏一個兩個都拉長了耳朵,試圖聽到宋沛年的心聲,不過很遺憾,什麽都沒有聽到,連宋尚書的聲音都是似有若無的。


    宋沛年下了轎子以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邊似有若無的打量,還有悄悄往自己這邊擠的官員,垂著頭滿臉困意,還不忘打上幾個哈欠。


    【升什麽官啊,我這個後悔啊,一想起我之後每隔一天就要起這麽早,殺了我吧!】


    【我和周公的棋還沒有下完,就被我爹給薅了起來,真的煩死了!啊啊啊啊!】


    【好餓,我早上起來水都沒有喝一口,煩的咧,又要餓肚子了。】


    宋沛年一腳踏入殿內,他的聲音就從他那處傳了出來,四周的官員紛紛對視點頭,原來隻有在這兒才可以聽到他的心聲啊。


    宋尚書給了宋沛年一個警告的眼神後,比宋沛年還要生無可戀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連死對頭對自己的揶揄都不想搭理。


    【嘖嘖嘖嘖,好吧,又是我站在最後為大家擋冷風。還好爺今天聰明,穿的比較多,應該不會像前天這麽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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