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說:“身體結實,勤勞能幹,孝敬老人,最好大學以上文化就最好了。”


    我連忙打住:“大爺,我說的是您兒子對媳婦兒的要求,不是您對兒媳婦兒的要求。”


    老頭兒看了看老伴兒,老伴兒搖頭說:“我們沒問。”


    我說道:“您得問問您兒子啊。”


    木子在那邊喊道:“天混君,這個要你自己問。我估計他兒子不好意思跟他父母說的。”


    我立刻一陣頭大:“讓我去問啊,我怎麽問啊。”


    木子說道:“很簡單啊,你得先去老頭兒的家中,到時候我會把具體方法告訴你的。總之,請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


    我隻好說道:“那行,我隻好跟著去一趟了。不過酬勞方麵,你怎麽算的?”


    木子說道:“如果事主可以解決原材料的問題,十萬日幣,如果不能解決原材料的問題,就需要六十萬日幣。”


    我看這兩個老人也沒什麽錢,估計我說了他們不會答應。因為六十萬日幣,還要再加上我的酬勞。一般我的酬勞很簡單,就是在原價的基礎上,根據對方的實際情況進行加價,沒上限,不過最低不能低於原材料的百分之四十。


    我於是就問兩位老人,能不能接受一百萬日幣的酬勞?因為女性屍體實在是難找。如果兩人可以找到原材料的話,可以隻收取二十萬日幣。


    沒想到兩位老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那就一百萬日幣。”


    我沒想到兩人會這麽爽快,就有點擔心的問他們不是耍我吧。一百萬日幣,就是五萬人民幣啊,老兩口哪兒來的這麽多錢?


    老頭兒很欣慰的告訴我,他以前在學校任教的時候,就給兒子攢下了一百萬日幣的結婚費用。原本認為這一百萬日幣花不出去了,沒想到我們張口就要一百萬日幣,這就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就是緣分。


    這一百萬,他花的很高興,很樂意。


    純屬巧合而已,瞧他說的那麽邪乎。我連忙說那好,我們現在就動身,前往您住的地方。我得事先跟他兒子進行溝通,因為我得弄明白他兒子到底想要什麽類型的媳婦兒


    兩位老人很高興,說現在就可以出發,車票他可以報銷。


    原本我是準備隻身前往的,不過小跟屁蟲千惠卻非要跟著我去,說她需要曆練,這對她來說,是個很難得的曆練機會。


    我就有點頭疼,帶著一個拖油瓶,可能會耗費我更多的精力。比如我要陪她遊山玩水,要給她買一些好吃的,還要買一些她喜歡的衣服,她喜歡的小飾品,她喜歡的化妝品,她喜歡的小動物……


    不過任憑我怎麽說,她就是不肯聽,最後幹脆扭頭不理我,隻是悶聲悶氣的敲鍵盤,還一直跺腳,還威脅我不帶她去,她就告訴木子姐姐我調戲那老太太。


    老兩口看著調皮的千惠,笑的很開心,還說如果兒子能娶到千惠這麽好的姑娘,他們老兩口也能含笑九泉了。


    我知道不讓她去,她可能會生氣。再者說了,我這次去是要和鬼魂溝通的,到時候能有一個厲害點的陰陽師跟在身邊,我也能踏實一點。


    所以我就答應了。


    我讓木子開車送我們上了火車站,木子聽說千惠也要跟著去,一臉的頭疼,說她跟在我身邊,非但不能帶給我安全,反倒還可能給我添很多麻煩。


    畢竟她的身份是陰陽師,陰陽師在日本境界,身份是很敏感的。所以她再三叮囑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這個秘密,不能讓人知道千惠的陰陽師身份。


    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丫頭第一次坐火車,對車上的一切都特別感興趣,好像一個剛出世的小孩子,這兒走走,哪兒逛逛。為此我隻能跟著她。


    老兩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倆,好容易拉著千惠坐下之後,卻發現老兩口已經淚流滿麵了。


    我連忙問兩位怎麽了?


    老太太已經泣不成聲了,老頭兒說要是我們兒子沒死,現在應該也跟你一樣大了吧。要是他能和你們一樣快快樂樂,娶妻生子,哪怕現在要了我的老命,我都毫無怨言。


    我連忙說兩位誤會了,這是我妹妹,不是我對象。


    原本我是不準備在火車上吃飯的,因為我實在吃不慣日本泡麵。


    不過看千惠一直望著別人吃泡麵的模樣咽吐沫,我就有點看不下去了,幹脆給千惠和兩位老人都要了一份泡麵。


    千惠吃的狼吞虎咽,甚至一份都沒夠。我連忙攔住她,讓她別吃了,這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千惠乖巧的點點頭,坐在座位上睡著了,睡到深處,竟是一下倒在我身上。


    到站了之後,我們又做了兩個小時公交,來到了一個小都敏的小鎮子。


    鎮子不大,五髒俱全,郵局,超市,各種店應有盡有。老者請我們在一家飯店吃了飯之後,就匆匆忙忙來到他們家了。


    房子是木質和磚石結構的,落滿了灰塵,門口兩邊盛開著櫻花,白色的花朵爭相開放,很是嬌豔。


    千惠一進房間,立馬就皺了皺眉頭。我連忙問她怎麽了?千惠說道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連忙問是什麽味道?


    千惠就不說話了,沉默了好長時間,最後搖頭笑了笑,可能是我產生錯覺了吧。


    我再三警告千惠,千萬不要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陰陽師的身份,更不要隨便使用自己的手段,否則我可能保護不了她。


    她笑著讓我放心,她以前跟師傅也學過這方麵的知識,知道該怎麽隱蔽自己的氣息。我拍了拍她翹起來的小辮子,說那就好,別給我找麻煩,也別總是對什麽事都充滿好奇心。村裏歹徒多,萬一被她們盯上可就麻煩了。


    千惠點了點頭。


    我讓老者帶我去死者的房間看看。


    房間擺設很簡單,已經被打掃幹淨了,大紅被子,紅色的喜字,紅色的台燈,紅色的小書桌。隻有床單是白色的,和房間的格局格格不入,原本溫馨的場景,被白色的被子渲染的有點毛骨悚然。


    千惠問為什麽要在窗口擺一盆櫻花?老兩口被千惠給問愣了,說道:“這櫻花不是我們擺的啊。”


    我竟有點擔心起來,會不會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我看著千惠,千惠是這沒什麽的。或許是有些陰陽師感覺到了這裏有陰氣,所以想用櫻花來吸一些陰氣。


    我說我把櫻花丟出去吧。千惠說最好不要,到了晚上,自有陰陽師把櫻花取走。我們若是取走,恐怕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這件小事讓我心裏很膈應,沒想到日本農村到處都有陰陽師的蹤影,而且行事如此高調。這若是在中國,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兒。


    大概是因為中國有本事的人很少很少的原因吧。


    我給木子打電話,把我的發現告訴了木子,木子說聽千惠的沒錯。


    我說那好,晚上我該怎麽和老人的兒子溝通?木子說晚上就在房間放一張白色的紙,放在床頭櫃上,你自己就在床上睡覺,在紙上寫下你來的目的。晚上聽見任何動靜,都不要動。


    我說就這麽簡單?


    木子說你還想要多麻煩?這樣簡單明了,效果最好了。


    我還是有點不踏實:“我在他的房間睡覺,他不會怪罪我吧。”


    木子說放心吧,你睡在他的房間,這會讓對方覺得你虧欠他的。你幫他找個媳婦兒,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且這樣還能減少你們之間的隔閡,溝通起來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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