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南陽軍訓練營地一千多人就已經開始了瘋狂的訓練,所有人都已經得到了通知,隻有通過考核的人,才能最終進入南陽軍。現在不拚命,根本沒有機會進入這隻可以天天吃肉的軍隊。閆甜甜站在高台上,看著熱火朝天的訓練場麵,微笑著點了點頭。


    “南陽軍主帥威武將軍到!”常大錘騎著一匹棗紅馬,一邊喊一邊飛奔了過來。看起來是打前站,讓南陽軍做迎接準備的。


    “南陽軍主帥威武將軍到!”


    “南陽軍主帥威武將軍到!”


    常大錘之後,每隔一盞茶的時間,便會有五名護衛,高喊著衝到點將台,並威風凜凜的手握一丈高的帥旗,站在點將台兩側。


    “整隊!”閆雲看了閆甜甜一眼,趕緊向著台下南陽軍下達了命令。與此同時閆甜甜帶著自己的二十名護衛隊,來到大營門口等候陳慶之的來到。


    營地內校場塵土飛揚,在閆騰閆雲閆飛的指揮下,一千三百多人分列二十隊,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台下。看起來已經有些威風雄壯的影子了。


    南陽軍新兵營剛剛列好隊形,就看見陳慶之帶著自己的小衛隊,在閆氏一族近百人的陪同下,騎著馬浩浩蕩蕩的緩緩的走向校場高台。


    “師傅”閆甜甜趕緊跑了兩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施禮。


    “大帥!”閆家衛隊和提前到達教軍場的常大錘一眾,齊齊單膝跪地大聲致敬。


    “哦,甜甜啊,和為師一起登台!”陳慶之非常文雅的笑了笑,然後下馬攙扶起閆甜甜,指著點將高台和藹的說道。閆青閆洛生閆玉乾一眾則紛紛下馬,下車跟在陳慶之身後。


    “師傅,您先走!”麵對一個打算幫助閆家報血仇的師傅,閆甜甜的尊重是由內而外的。


    “好!好!好!”陳慶之心情非常好,在眾人最前邊一路緩緩登上高台,看了看台下整齊的隊列,不由得誇了一句。


    閆青則帶著閆洛生和閆玉乾三人跟在陳慶之身後,登上了點將台。畢竟閆家與陳慶之現在的關係,極為親密,作為閆家的主要負責人登上點將台觀禮,是被陳慶之允許的。


    隻不過點將台對於南陽軍來說,是極為神聖的,所以最終可以登上去的隻有作為閆家最高層存在的三個人。其餘閆家的小族長已及陪同而來的近百人,此時都站在點將台的兩側觀禮。


    “瞧瞧,咱們家甜甜有大將之風,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和陳家的公子聯姻呢!”


    “咱們甜甜真是幹啥都行!以後閆家興旺就要靠她了!”


    “嗨,從小就能看出來,甜甜這丫頭不是池中之物。”


    “可不是嘛,我一直都覺得甜甜是咱們閆家最出色的孩子,將來必成大器!”


    “甜甜這孩子,幹啥都能幹好!”


    上不了台的閆家一眾觀禮的人,並不懂得軍紀。看到閆甜甜緊隨陳慶之將軍,站在點將台上威風凜凜的檢閱大軍,於是就七嘴八舌的開始誇了起來。


    千軍列隊,百旗招展,陳慶之站在點將台笑眯眯的看著閆青說道:“甜甜這丫頭很不錯,我很喜歡,就做我軍中副帥吧。”


    “陳伯伯!小侄有話要說!”陳慶之話音剛落,一個小童的聲音搶在閆青之前大聲響了起來。剛滿13歲的閆玉乾,邁著小步子向前走了幾步,向著陳慶之彎腰抱拳施禮。


    “哦?玉乾世侄,有什麽話說?”陳慶之心裏有些不痛快了,這裏是南陽軍的點將台!不是誰都可以隨便說話的。但是麵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又是閆家族長的嫡子。他也隻能把心中的怒火壓下來,和顏悅色的問道。


    “陳伯伯我覺得這南陽軍的副帥應該是給我閆家在南陽軍的代表,而我才是閆家的少族長!我才是未來閆家的管事人!而我的三姐,隻不過女流之輩。未來是要嫁人的。讓我三姐做南陽軍的副帥,這不合適吧?”閆玉乾一臉傲氣,看都不看在一邊呆若木雞的閆甜甜,昂著頭對陳慶之說道。


    “那世侄你的意思是什麽?”陳慶之差點氣笑了,一個胎毛未退的小孩子,居然在這裏爭起副帥的位置了。但是他一是礙於閆家的麵子,二是想看看閆甜甜如何應對,所以隻是看了看閆甜甜,又看了看閆青,之後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當然,這個南陽軍的副帥,理應是我這個少家主來擔任!”閆玉乾抬著那清秀的小臉,一臉理直氣壯的對陳慶之說道。


    陳慶之看了看沉默不語左右為難的閆青,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閆洛生,就能看出。閆玉乾作為閆家唯一的繼承人,地位應該是遠遠高於閆甜甜的,而且閆青明顯是比較偏心這個閆家未來的小接班人。所以即使閆玉乾公開搶奪南陽軍副帥的位置,閆青也沒有阻攔一二。


    “是啊!少家主才是閆家未來的希望,這個副帥本來就該是玉乾少爺的!”


    “對啊,我覺得吧玉乾少爺,比甜甜合適多了!”


    “本來就是啊,玉乾少族長一直跟在族長身邊,應該更合適代表閆家。


    “是啊是啊,我一直都覺得少族長,才是族裏最聰明的孩子!”


    “玉乾少族長當南陽軍的副帥,名正言順!”


    聽到閆玉乾的話之後,台下閆家的一眾觀禮者,轟的一聲開始討論了起來。無一例外的都開始支持閆玉乾,畢竟在大家眼中閆甜甜是個女孩,最多也就是一個和陳慶之家族聯姻的工具。而閆玉乾才是閆家未來的族長,這個副帥當然應該是閆玉乾的。


    陳慶之聽到閆家眾人一邊倒的議論,看了看泫然欲泣,就像被拋棄的小貓般無依無靠的徒弟,又看了看抬頭挺胸理所當然的閆玉乾和沉默不語的閆青,就搖著頭笑了笑。


    “好吧,這件事本大帥覺得公平一點,咱們比式奪帥可好!”陳慶之示意常大錘搬來一張椅子,然後慢悠悠的坐到點將台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閆玉乾和閆甜甜說道。


    “好!”閆玉乾一挺胸大聲應和!此時他心中清楚,不論如何比試,自己作為少家主,身為嫡支女兒的閆甜甜必須讓著自己。無論是武試還是文試,閆甜甜必須要讓。所以這個副帥,鐵定是自己的!所以隻有十三歲的男孩回答的時候,底氣十足!


    “好!”同樣清楚自己作為閆家嫡支的女兒,必須把這個副帥讓給未來族長的閆甜甜。此時臉色灰白,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殫精竭慮的為閆家報仇而組建南陽軍。最終會被自己的弟弟來摘桃子。閆甜甜秀目低垂,誰也沒有看,隻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閆族長,沒有異議的話,那本官就開始考了。”陳慶之客氣的向閆青點了點頭,詢問道。但是不同的這句話裏,稱謂不再是平時說話時的兄或弟而是用了家主和本官。那就是告訴閆青,這南陽軍的副帥不是你的家事。這是國家的軍隊,我陳慶之要公事公辦了!


    “陳大帥請便!”閆青聽到陳慶之的話之後,知道陳慶之不太高興,於是抱拳拱手向陳慶之行禮。


    此時幾乎所有的閆家人都在努力衝著閆甜甜使眼色,希望閆甜甜看到之後,可以在比試之中讓著閆玉乾。好讓閆玉乾最終當上這個南陽軍的副帥,畢竟閆玉乾是閆青唯一的兒子,是閆家未來的族長。


    但無奈的是,閆甜甜始終看著自己腳下的地麵,頭都沒有抬一下,更看不到周圍百十位閆家族人的眼色。


    “媽的,真不要臉,居然啥都沒幹就來摘桃子了!”有些莽撞的閆飛,看到閆玉乾的頤指氣使和閆家族人的嘴臉有些憤怒的小聲說道。


    “哎,誰說不是呢,甜甜和兄弟們累死累活,居然要被一個小屁孩摘桃子!嗬嗬了!”閆騰看了看台上默不作聲的閆甜甜,咬了咬牙小聲的說道。


    “媽的,這個小屁孩當了副帥,老子就不幹了!”閆雲拍了拍自己兩個兄弟的肩膀,狠狠的咬著牙小聲嘀咕。


    三個跟隨閆甜甜最久的護衛,知道這一路從逃亡開始到如今組建新軍的不易。隻是因為男女有別,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就要名正言順的搶走閆甜甜沒黑天帶白日努力取得的成果?三個兄弟,此時此刻就和閆甜甜一樣的失落,已經生出了離開南陽軍的心思。不為其他隻為不公。


    “甜甜呢,我已經考核過了,很不錯!那我現在就來問問世侄玉乾。”陳慶之笑眯眯的看著閆玉乾說道。


    “阿?好?好~”閆玉乾沒想到,這次的比試隻是考核自己一個人。心裏的如意算盤破碎的他,突然之間就有些慌了。


    “大家都知道爾家軍僅僅幾日就破了南陽城,幾近全殲劉軍寶大人統帥的南陽軍。請問玉乾世侄,未來南陽軍如何可勝得了爾家軍?”陳慶之依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麵前稚嫩的十三歲小童。


    “那個,世伯小侄覺得,未來南陽軍要配備我們閆家生產的弓弩刀劍和盔甲,就能,就能~”隻有十三歲的閆玉乾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就拿自己家族生產的裝備來說事。至於軍隊的事,從小跟隨父親打理家族生意的他根本就是個小白。結果隻說了一句,就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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