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視在場的眾人,閻雲卿故作高深,拍了拍身上所攜帶的銅錢金劍與辟邪古刀。


    “諸位,至於我為什麽不受陰氣的影響,其實原因真很簡單,那就是我擁有特殊克製陰氣的法器,也即是銅錢金劍與辟邪古刀。”


    “不要認為我是在說笑,我說的是事實,例如田老李老二人,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承受能力自然差了些,加上年紀原因,難免顯得不堪。”


    “其次就是端木嵐與武烈,你們倆人雖然也隸屬於普通人,但畢竟逆鱗出身,自我實力也不弱,所以情況要比兩位教授好上許多,隻是身軀打打寒戰,發發抖而已。”


    “天真、木頭、呆子他們三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有各自的傳承本事,天真有他的風水秘術,木頭有他的機關術,至於呆子大家都很清楚,屬於古醫學傳承。”


    “他們三人多多少少都身具一些氣運護體,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身上也有克製陰氣的法器,隻不過效果沒有那麽強大,沒能完全壓製住陰氣,否則他們三人也不會感受到冷。”


    說著,閻雲卿作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見到閻雲卿這一莫名其妙的動作,身為當事人的肇天真、劉沐潼、郭雲山立時明白了過來,自家兄弟指的法器,正是自己等人脖子上佩戴的摸金符。


    由於摸金符的特殊性,不能明麵示人,否則自己等人摸金校尉的身份,必將泄露,到時引起的麻煩,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這也是自家兄弟老妖,提醒自己有法器護身,卻又沒明確道處的原因,想想看,一群摸金校尉在考古教授麵前自爆身份,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麵,恐怕兩者到最後,隻能有一方活著走出殷墟。


    雖然這其中比喻有些誇張,但也可以看出兩者水火不容,無法共存,最好的方式就是隱藏身份,直到完成此次殷墟之行為止。


    與此同時,端木嵐也注意到了閻雲卿的小動作,且也察覺到肇天真幾人的神色異常,隻是不過片刻,就明白了其中原由。


    端木嵐也很識相沒有多嘴拆穿,因為端木嵐心中很清楚,幾人摸金校尉的身份,在場的人隻有自己知曉,就連自己的助手武烈都不曾透露。


    田老李老二人就更加不用多說,完全被蒙在鼓裏,至今以為對方幾人,乃是自己在民間所請的高手,不管怎麽說,幾人摸金校尉的身份還不能暴露,否則殷墟之行,恐怕就真的進行不下去了。


    收起風水羅盤,肇天真一臉訕笑,討好般的來到閻雲卿近前,極其熟練套起了近乎,並抬手晃起閻雲卿的胳膊,猶如鄰家小妹妹般。


    “嘿嘿,老妖,大哥,親大哥,你可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兄弟,你老妖可不能不管兄弟我啊。”


    “你看,你看看,看看把小爺冷成什麽樣子了,做為兄弟,老妖你是不是應該出手幫幫我們,老妖,你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對於你來說,這簡直就是小兒科,一點難度都沒有的嘛。”


    目視身前撒嬌賣萌的肇天真,以及那張快要貼近自己麵門的臉,閻雲卿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隨後出於本能反應,直接將肇天真推到一旁,口中響起一聲笑罵。


    “滾滾滾,你這個家夥,還真是惡心的很呢,套近乎歸套近乎,不要這般變態好嗎,道爺我是個正常男人,不喜歡你這樣的男色。”


    “還有,天真你這個家夥,下次記得正常點,要不然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真是癩蛤蟆趴腳麵,即惡心人又膈應人。”


    一邊說著,閻雲卿從雲遊布袋中掏出幾張符紙,徑直丟給了幾人,此外,又隨手拿出一摞銅錢,依次分給眾人。


    接過符紙以及銅錢,肇天真與一旁的劉沐潼,頓時欣喜大笑了起來,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貼在了身上,至於銅錢,則是小心翼翼揣進兜裏,生怕弄丟了。


    因為二人心知,老妖出品必屬精品,特別在對付克製靈異這一塊,簡直一拿一個準,從來就沒有失誤過。


    隻有不知所以的郭雲山,還手捧著符紙與銅錢,一臉的茫然,最後沒忍住,眼神略有尷尬看向閻雲卿,開口詢問起來。


    “老妖,這符紙做什麽用的啊,還有這銅錢,我怎麽有些看不懂啊。”


    目視郭雲山那有些發懵,且略帶尷尬不好意思的神色表情,閻雲卿噗呲笑了起來。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得很呢,沒想到呆子你也有如此窘迫的一麵。”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手中的符紙名為辟陰符,是專門用來隔絕陰氣所用。”


    “至於你手中的銅錢,乃是道家香火銅錢,具有功德香火之力,可以用來保身護體,具有安神之效。”


    聽到閻雲卿耐心講解,原本什麽都不懂的郭雲山,其一雙眼眸瞬時一亮,當即將符紙貼在身上,銅錢則放在胸口內衣,一時間寶貝的不得了。


    其實不僅郭雲山一人,在聽到閻雲卿講解符紙與銅錢作用之後,端木嵐武烈等人,紛紛將符紙用在了自己身上,銅錢則貼身攜帶。


    田老李老二人也未能幸免,跟隨眾人一樣,全部照做,很快,眾人便感覺到全身一暖,原本的寒冷之感迅速消退,這一神奇變化,不禁讓眾人看向閻雲卿的眼神充滿了一絲敬畏。


    在這一刻,田老與李老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位年輕的道士,究竟是有多麽了不得,說是手段通玄也不為過,根本就不是尋常道士可比,到像是修道多年的隱世高人。


    “踏踏踏……踏踏踏。”


    一道道類似馬蹄聲悄然憑空響起,聲音由遠及近,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奔馳。


    而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立時驚動在場所有人,其中端木嵐與武烈最為警覺,直接端起槍支四周警惕環視起來。


    查看一眼四周,郭雲山有些惶恐看向閻雲卿,或許因為太過害怕,整個人還向前其湊了湊。


    “老妖,你有沒有聽到什麽特別的聲音啊,就是那種類似於馬蹄奔跑的聲音。”


    望著神色情緒變了數變的郭雲山,閻雲卿耐心微微點了點頭,隨之目光又掃向了劉沐潼與肇天真幾人,口中響起回應。


    “聽到了,不止是你聽到了,其他人也聽到了,不要慌,白骨屍林本就是死地,不會有活人出現在這裏的,能出現在這裏的東西,除了陰煞之氣,就是那些髒東西。”


    話音剛落,走在最前方的肇天真猛然大叫起來,雙手指著前方不斷亂舞。


    “啊……我的媽媽呀,不是說沒有人嗎?怎麽突然冒出一隊騎兵,老妖,你特娘的騙人,快看,這隊騎兵後方還跟隨著手持兵戈的甲士,看這架勢,擺明的要拚命啊。”


    “我的乖乖,是殷商時期的將士嗎?不會吧,那豈不是活了數千年之久,傳說中的長生不死,也就不過如此吧。”


    聽到肇天真的大吼大叫,在場眾人瞬時將目光投視而去,幾乎一瞬間,就注意到肇天真所說的殷商騎兵。


    隻見前方白骨屍林中,一群人影若隱若現,與之肇天真所說不同的是,這群將士並非是一隊騎兵,隻有領頭的一位騎著戰馬。


    顯然這位身騎戰馬的人軍中地位不低,至少也是一位將軍,在這位將軍身後,則是兩隊並行的甲士跟隨,人數大約在二十人左右。


    每一位甲士都是全副武裝,一手持兵戈,一手持巨盾,身後還背有弓箭,亦然一副精兵打扮。


    隨著這隊士兵越加靠近,眾人也終於看清對方全貌,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場的眾人皆是麵露驚恐之色,全身更是不由自主一陣顫抖害怕。


    實在是這隊殷商將士,其模樣太過恐怖可怕,為首身騎戰馬的將軍,一身青銅戰甲,手持一柄青銅巨劍,麵帶一副青銅鬼臉麵具,全身泛著幽藍色光芒,看上去詭異至極。


    不僅如此,就連座下戰馬也是覆甲全身,隻放置一雙馬眼流露在外,冒著陣陣幽光。


    然而這並不是讓眾人感到驚恐所在,真正讓眾人感到驚恐的是,無論是麵戴青銅鬼臉麵具的將軍,還是坐下身騎的戰馬,皆是全身覆蓋一層幽藍色火焰,與之全身散發的幽藍色光芒所輝映。


    且全身所散發出的冰冷肅殺之氣,也是將眾人壓的喘不過氣來,仿佛自己等人麵對的,並不是青銅鬼臉麵具將軍,而是麵對一位殺伐百萬的人屠惡魔。


    此外,拋開青銅鬼臉麵具將軍不談,後方緊跟隨的眾多甲士,也是將在場的眾人震懾住。


    原因無它,眾多跟隨在後方的持戈甲士與青銅鬼臉麵具將軍無異,皆是全身冒著幽藍色火焰,泛著幽藍色光芒,每向前一步踏行,自身肅殺之氣,便會多濃重一分,仿佛趕赴戰場,不死不歸一般。


    見到如此一幕,即便一向沉穩處變不驚的閻雲卿,其神色也不禁變了數變,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好,這是一支鬼兵,且還是一支吸食陰氣數千年的鬼兵,根本不是普通鬼兵所能比擬。”


    “更加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支鬼兵很特殊奇異,並非傳統上的靈體幽魂,他們具有實體,或者說,他們是活著的死人。”


    “什麽?”


    聽到閻雲卿的話語,位於最前方的肇天真發出一聲驚呼,隨即焦急慌亂大喊起來。


    “老妖,你特喵的瘋了嗎?這都啥時候了,還在那胡言亂語,不知道已經火燒屁股了嗎?真是急死小爺我了,老妖,你他娘的快想想辦法啊,這群鬼東西奔我們來了。”


    “可惡,死人就是死人,鬼魂就是鬼魂,活著的死人又是怎麽回事,難道跟之前活魂屍有什麽關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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