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煙,鳩鳳歎息了一聲,眼中泛起了一絲感傷:“距離我們那個紀元多少年了?”


    唐羽相比於它更晚一些呢。


    可如今唐羽連自己的那個紀元過去了多少年,卻都不記得了。


    又何況是鳩鳳呢?


    “不知道。”唐羽平靜的說著:“但隻要我足夠的強大,他日將一切重現,那麽就是昨天。”


    聞言,鳩鳳點了點頭;“你小子說的對。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這一切的。”


    如今唐羽的強大已經超乎了任何的預料。


    隻是他卻不是昔日的那個人了。


    “你想他了?”唐羽突然間問道。


    鳩鳳點了點頭:“我很想他。”


    白發男子在唐羽的自我道之中。


    其實可以顯現而出的。


    可一旦顯現,彼此之間背負的因果會更加的強大吧。


    畢竟前生今生同時身處這方道之內。


    轉而唐羽突然間想到了。


    當時的鷲蛇說自己竟然不在因果之內,這是怎麽回事?


    唐羽沉思了起來。


    他準備去探查一番。


    唐羽站起身,看著鳩鳳說道:“我有些事情,等我回來,我讓你見他。”


    鳩鳳一愣,可還沒等開口詢問著,唐羽已經消失了。


    轟。


    一拳破開了萬古長河。


    唐羽沿著時間河流踏步而上。


    他在追隨本源,去看一下自己。


    隻是看到光陰之中飛濺的碎片,那些所熟悉的人,所熟悉的事情,唐羽卻愣住了。


    沒有自己。


    不。


    準確的說,那是一道模糊的身影。


    比如他所看到了當時和黑暗老祖大戰的光陰碎片。


    然而如今所看到的竟然就是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和黑暗老祖大戰。


    並且這道身影似乎也在不斷的消失。


    因果之力?


    不。


    是在逐漸的走出因果之中。


    這怎麽可能?


    唐羽愕然的看著四周那些熟悉的光陰的碎片,都是過去所發生的事情,但是卻偏偏沒有自己。


    他成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唐羽茫然不解。


    他竟然走出了因果之外。


    而且殘留的這道虛影也在逐漸的消失。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過去的那道身影會徹底的消失不見。


    到那時候他就會徹底的脫離因果,古今未來都無法尋找到。


    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說,他超越了宇宙道之上,脫離因果那麽是自然的。


    然而現在,他超越了因果,卻沒有走出宇宙道。


    著實讓人感覺到了奇怪。


    順著時間長河而上,隨著唐羽不斷的向著過去走去。


    過去那些屬於自己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不像他剛剛所經曆的,畢竟還有著殘留的模糊的身影的存在。


    “為什麽,都不見了呢?我走出了因果嗎?”


    “可是我沒有超越道,又怎麽會走出因果呢?”


    “到底怎麽回事?”


    唐羽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著四周光陰長河閃爍的畫麵,所有熟悉的一切都在,單唯獨沒有了自己的身影。


    過去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了。


    嗡嗡嗡。


    自我道內突然間微微顫抖了起來。


    似有似無的一朵白色的小花,在自我道下浮現而出。


    仿佛托起了自我道一樣。


    而自我道化作的沼澤之地,似有似無的有著模糊的道的法則呈現。


    仿佛是道的新生和隕落。


    生死之氣的交融,如此的詭異。


    唐羽隻是微微感覺到了自我道有些顫抖、


    並沒有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然而神魂內的白發男子,卻微微皺了下眉頭。


    凝視著那朵花所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了起來。


    片刻後,他歎息了一聲:“原來如此。”


    “你是根莖,是最初的存在,我們似乎是一朵朵的花瓣。”


    白發男子的身影隱沒了下去。


    唐羽依舊還茫然的看著四周的一切,他頓住在了原地,並沒有在向著時間而上。


    如今這裏都已經沒有了自己的身影。


    又何況更加遙遠的過去呢,定然也消失不見了。


    嗡嗡嗡。


    唐羽看著四周歲月長河不斷的變化,閃爍出一幕幕的光景。


    但唯獨沒有了自己。


    “重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突然間有著聲音響徹。


    這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襲來,更像是從唐羽的內心深處所發出的聲音。


    唐羽神念籠罩,想要探查出到底是何人在說話?


    然而卻什麽都沒有感知到。


    唐羽有些震驚,他平靜的問道:“你是誰?”


    黑暗的最初的那位存在?


    很有可能。


    因為唯有它,才能躲避出自己的神念探索。


    “因果是什麽?”


    那道聲音繼續開口說道。


    隻是他的聲音卻帶著濃烈孤寂。


    “身邊所有的一切,接觸的每個人,發生的事,自然都是因果。”唐羽一邊探查著一邊回應道。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是黑暗最初的那位存在,自己是不可能探查而出的。


    久久都沒有聽到那個聲音開口。


    唐羽詢問了一下:“你還在嗎?”


    “嗬嗬,自然在。”那道聲音笑了一下,隻是很快就隱沒了下去。


    “但所謂的因果總有一個源頭,最初的源頭又是什麽?”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是我。”唐羽直接說道:“屬於我的因果自然就是我。父母,身邊的兄弟姐妹,親人,都是因為我而凝聚的因果。”


    “那有沒有想到你也是在別人的因果之內呢?”那個聲音反問著。


    唐羽微微皺了下眉頭:“我不否認你說的,因果本就如此,誰是最初的因,誰又因誰而成,誰又能真的說的清呢?”


    頓了頓,唐羽直接開口詢問道:“你到底是誰?黑暗的最初的那位存在?”


    隻是唐羽卻不解。


    如果真的是黑暗的最初的那位存在,為什麽會突然的現身。


    而且還和自己討論這些因果的問題呢。


    “我是誰?我都不知道。”那道聲音帶著歎息說道。


    “難道你不是最初的那位黑暗老祖?”唐羽眉頭皺了起來。


    可除卻它之外,還有誰能夠有著如此的修為呢?


    讓自己都無法探查到絲毫。


    可無論他是誰,這個人的修為都定然比自己強大。


    嗡嗡嗡。


    眼前光陰長河退卻。


    唐羽仿佛進入到了一個莫名的空間內。


    這個空間唯有自己,一片漆黑,又是那麽一方虛無。


    緊接著在空間旁,出現了、一副畫麵,那是很多唐羽所熟悉的人,此刻他們其樂融融……


    彼此仿佛是兩方天地。


    一個是宛如空曠的孤墳一樣。


    而另一方卻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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