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孟小麥轉身看了程風一眼,下一瞬就憋嘴往程風懷裏衝過去。


    “程風你是不是聞到雞屎味了還不敢告訴我。”


    “嗚嗚~~~”


    孟小麥投入到傷心中無法自拔,完全忽略了自己戴著頭盔的這件事。


    程風腦袋被頭盔猝不及防撞的嗡嗡直響,搖了搖腦袋摘下孟小麥頭盔。


    “我又不是嗅覺失靈,怎麽可能站在雞窩裏聞不到雞屎味。”


    孟小麥吸吸鼻子拉著程風去了外麵踮起腳一把把程風腦袋按到了自己頸窩。


    “來,你再自己聞聞,都有什麽味道。”


    程風這會也反應過來了,應該是自己之前說的話又讓這人多想了。


    彎腰打橫把人抱起,笑著說道。


    “不如脫光了在床上聞。”


    盡管在床上程風再三保證孟小麥身上除了淡淡的花香味其他什麽味道都沒有,還從各方麵分析了味道的來源。


    大概是隻有種植的味道才會從孟小麥身上體現出來,但孟小麥還是持懷疑態度。


    次日吃過早飯孟小麥還特意多洗了幾次澡才和程風一起出了空間。


    在鎮上幾經打聽終於打聽到李師傅所在大隊的路。


    剛好那邊大隊今天有牛車來鎮子,兩人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順利用兩顆雞蛋坐上了去大隊的車。


    在車上程風拿出地址向趕車大爺打聽。


    大爺不認字程風給念了出來。


    “你說那啊!”聽完地址大爺恍然。


    “那裏你下車還得往山裏再走一個多小時。”


    “不過這也不是采茶的季節你去那幹什麽?”


    “找人。”程風說道。


    牛車一個多小時才到大隊。


    公家得牛車可以順路捎你但不能專程送兩人去找人,看在兩顆雞蛋的份上大爺給程風指清了路還順便說了那幾家人的來曆。


    原來住在山裏的那幾家祖上都是茶山的茶農,建國後茶山成了公家的那幾家人也歸到了附近大隊。


    其他村民也就春季采茶時候進去一下其他時間都很少去。


    裏麵都是山地不適合開荒種田,山裏那幾家過的很是清苦,開始時還有二十幾戶到現在陸續搬出來就剩那幾家了。


    按著大爺指的路兩人走了一會看不見什麽人煙偷摸拿出摩托車又騎了半個多小時才遠遠看見幾處冒著煙的地方,下車把摩托車收進空間每人又背了一個背簍裝了點東西掩人耳目才繼續往前走。


    快到最近一戶人家時看到了路邊樹上有個小孩。


    小孩在自家院子老遠就看見山底路上有人才爬樹上觀察,他都一個多月沒見過外人進村了。


    “小孩,你知道李柱家在哪嗎?”


    程風抬頭問著樹上的小孩。


    小孩先是搖搖頭又說道,“我知道李亮家在哪,這裏就他們一家姓李。”


    “那麻煩你帶我們去下他家好嗎?”


    程風問完小男孩點點頭就從樹上跳了下來,拍拍雙手。


    “走吧!”


    跟著小孩又走了十幾分鍾才到了姓李的這家,孟小麥謝過小孩給了塊糖小孩才走。


    籬笆門開著裏麵還養著兩隻雞兩人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外麵高聲詢問。


    “你好,請問李師傅在家嗎?”


    聲音落下沒一會就出來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


    老太太站在屋門口打量了程風和孟小麥一眼才問道。


    “你們找我兒子幹什麽?”


    程風上前幾步把背上背簍卸下來掀開上麵蓋著的布露出裏麵半筐粗糧和一層雞蛋才說道。


    “聽說李師傅會製茶我過來想學學手藝。”


    老太太見到筐子裏麵的東西先是露出喜色又聽是學製茶就有些為難了。


    一直透過廚房窗戶觀察著院子裏動靜的女人見婆婆沒反應扔下燒火棍就走了出來。


    先是看了下背簍裏的東西,才對著程風說道。


    “可以教你,但現在已經過了炒茶的時候要等到明年開春才行。”


    說著話眼睛還舍不得離開地上的背簍。


    程風拿起地上背簍遞到女人手裏。


    “不用那麽麻煩,我們就大概學習下用現在的老茶也一樣。”


    女人被說動要接背簍時被一旁的老太太給攔住了。


    “喜子媳婦啊!這可是我們家祖傳的吃飯手藝啊!怎麽能~”


    老太太話沒說完就被自己兒媳婦給打斷了。


    “什麽祖傳不祖傳的,每年炒茶一大幫人盯著看也沒見你攔著,人家該學會的早學會了。”


    “而且現在這啥都是集體財產連我們的手藝都是,教其他人還什麽都落不下,人家這兩人最起碼還給東西。”


    攔不住自己兒媳婦老太太重重歎口氣。


    “那你們等等吧,我兒子要晚些才回來。”


    看人家家裏氣氛不對而且也快到了飯點兩人識趣地說要出去轉轉午飯後再過來。


    女人想想鍋裏稀稀的野菜糊糊應了聲也沒說什麽。


    走出院子孟小麥看著滿山坡到胸口的小樹問程風。


    “這些應該都是茶樹吧!”


    “嗯”程風點頭,“我們找摘一些吧!”


    “不是說現在的葉子不能製茶摘它幹嘛?”


    程風走到一棵茶樹前一抓一大把摘著葉子。


    “我們要學的是製茶工藝,現在隻能用這些老葉子代替一下了。”


    “哦!這樣啊!”聽明白後孟小麥也參與了進來,沒一會兩人就已經摘了大半背簍。


    摘好後孟小麥又拿出兩個剪刀,兩人又蹲在茶樹底下剪樹枝。


    剪了一大堆樹枝後就同時消失在了茶樹底下。


    還是孟小麥負責把樹枝往空間地裏插,程風跟在後麵催生,一直盯著直到茶樹上長出一片片嫩芽就立馬停手。


    “我記得采茶好像有幾大幾小的說法。”


    孟小麥伸手想去摘又覺得無從下手,轉頭看向程風問道。


    程風想了下自己之前喝過的茶葉猶豫說道。


    “我以前喝過爺爺的雀舌,好像是一芽兩葉。”


    “是嗎?我以前也喝過怎麽就沒發現呢!”


    最後兩人還是按照一芽兩葉的形態來摘。


    站著太累孟小麥搬了兩把椅子坐在茶樹旁邊開始摘。


    越摘孟小麥越懶,甚至椅子都不想挪動了。


    “摘完了,催一下。”


    正在摘茶的程風停下動作對著孟小麥那邊的樹枝稍微催生一下一茬茬嫩芽就重新長出來。


    不用來回跑還不用費力去找嫩芽兩人的速度極快,天黑前就已經摘了大半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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