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今天很是稀奇,綾婉玉早上起來整個人都蹦蹦跳跳的,活力異常,給他也看懵了。


    問她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得到答複就是今天她心情好。


    女人心情好,什麽都好。


    林奕前天晚上熬個通宵,讓林奕好久都沒有緩過來,除了大學的時候,作息時間紊亂些,畢業後基本上都是早早回家,早早休息。


    這段時間又是筆錄到後半夜,又是通宵整理線索的,他明顯感覺身體素質有些下降,精力有些跟不上。


    他餘光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上抱著修長白皙的美腿,歡樂地哼著歌的綾婉玉,內心偷笑。


    當然這裏麵綾婉玉也做了不少貢獻。


    “對了婉玉,今天晚上我助手他家小酒館開業,你和我一起去捧捧場吧。”


    聽說晚上有活動,綾婉玉眼前一亮。


    “小酒館?”


    “嗯,這麽興奮。”林奕偏頭看著兩眼放光的綾婉玉,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麽,昨晚還沒喝好呢?”


    “和小奕在一起,怎麽都不夠嘛。”綾婉玉聲線充滿了磁性和魅惑,聽的林奕骨頭都酥酥的。


    “下班我來接你。”


    “好哦,那又要辛苦小奕司機啦。”綾婉玉覺得一切又回到了正軌,唯一可惜的就是晚上的事情,知道的遲了些。


    要不然高低要換件驚豔全場的衣服,給自己家小奕臉上添些光彩。


    ……


    送完綾婉玉之後,林弈坐在車上,沉默了一會,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時間不知道從哪件事開始調查。他想了想,調轉車頭往警署駛去。


    這次門口執勤的還是上次那個小哥,不過早上來訪的群眾多,林弈倒是沒費什麽功夫,簡單登記了下,就跟著人流一起進去了。


    早上的專案組,工位空蕩蕩的,林弈在門口坐了一好會兒,才等到人來,本來他還預計是哪個探員過來,那就先問下情況,結果來的就是正主。


    林弈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何探長早!”


    這種感覺有點像回到了警校訓練時,對教官唯唯諾諾的樣子,生怕當場就給他罰一個4000米什麽的。


    林弈畢業後也時常有想過,沒有進入警察隊伍曆練,好像人生還真有點缺憾,之前他大部分的師兄師姐們,基本還是進入了警署,每年畢業季,都會有幾個犧牲的學長學姐們的事跡被記錄在學校的檔案館中。


    何長豐怪異地瞧了一眼站的筆挺的林弈,眼神有點不爽。


    “你小子來幹嘛,大早上的來騷擾我女兒啊……”


    林弈已經大致做好心理準備了,上次做筆錄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何探長絕對是個寵女狂魔,那是見不得女兒受一點委屈,對他態度差點,他也就勉強接受了。


    雖然他自我感覺挺冤的。


    但是無處說理啊。


    “我不是來找凝萱的,我就是來找您的。”林弈依舊站得筆挺,語氣像是下屬在給上司做報告。


    “你小子來找我?”何長豐指著自己的鼻子,把脖子往後縮了縮,表情很是稀奇。


    “何探長,我這不是有事想找您幫忙嗎?”林弈語氣很是卑微,臉上擠出標準的討好式微笑。


    “我還沒去找你麻煩呢,你倒是跑來找我幫忙了。”何長豐白了林弈一眼,對於這個天天惹的女兒心思不在,戀愛不談,把他愁壞了的罪魁禍首,他可沒啥好臉色,說完就往辦公室走。


    林弈今天是來辦正事的,那個人體器官販賣案是何長豐主持偵破的,其中所有情況,何長豐必然了解,而且從資曆地位上看,葉老作為案件的顧問,肯定與他交流最多。


    硬著頭皮也要上呀。


    林弈也不管了,就跟著何長豐後麵,進了辦公室,就這麽站在門口。


    何長豐一進辦公室,就愜意地往椅子上一靠,把腳下的皮鞋換成了辦公桌下備好的棉布鞋,從包裏掏出一個餡餅就開始啃,把林弈也看呆了。


    似乎是察覺了林弈目光,何長豐倒也沒有在意,邊吃邊看向林弈。


    “有什麽事,抓緊說。”


    林弈有些哭笑不得,這何凝萱的父親和何凝萱的性格真是一點都不一樣,何凝萱文文靜靜的,倒是父親這個探長做的有些太接地氣了點,沒什麽架子,大大咧咧的,豪爽的很,有點像是武俠小說裏喝酒吃肉的俠客。


    “何探長,我來是想問些關於之前人體器官販賣案的事情。”


    “人體器官販賣案?你問這個事情幹什麽?”何長豐幾口消滅掉餡餅,擰開茶杯,喝了一口茶,就打開報紙,進入了清閑模式。


    林弈有些疑惑,探長一般都是掛帥破案的,各種大案壓在手上,都是忙不見影子的,怎麽何探長如此清閑,想想也沒太糾結,繼續說道:“手裏的案子,與這個案子有些關聯,想要了解下情況。”


    何長豐聽了林弈的話,搖頭笑笑,把報紙翻了一麵。


    “這個案子社會影響力那麽大,新聞報道都說那麽清楚了,能說的都在新聞上,你來找我能了解什麽?”


    “其實和案件本身關係不大,主要是想了解下葉奉公老先生在案件裏的一些情況……”


    “嗯?”


    “你問葉老的事情?”何長豐聽到葉奉公的名字,表情有些唏噓懷念,顯然和葉老的關係也不錯。


    “嗯呢,主要就是想了解下葉老作為顧問參與這個案件的時候,可有什麽特殊或者奇怪的地方……”


    何長豐之前看林弈分析案情的時候,也是思維跳躍的極快,能夠迅速的把兩件完全不相幹的事情,聯想到一起。這問起問題來,也是思路清奇的很。


    “葉老能有什麽奇怪的?我看你才奇奇怪怪的,怎麽突然問這個事情。”何長豐答的不假思索,還給林弈拋回了一個問題。


    說實話,林弈不是特別想正麵回答,猶猶豫豫在那沉默了一會。葉老死於心梗,眾人皆知,他總不能直接說他在調查葉老是否死於特殊意外吧,那也太唐突了些。


    何長豐看林弈這猶猶豫豫的樣子,預計是有些難言之隱,想到女兒這麽信任他,啥也不說,讓他直接吃個閉門羹,灰頭土臉的回去,也有些為難。


    想著如果不涉及工作機密的,簡單給他講講也沒什麽。


    “這個案子葉老沒有參與偵破,就是作為顧問參與了幾次討論,都是正常的偵查方向討論,能有什麽奇怪的。其他的一些事情,葉老都沒參與,就是主要在後麵搜查令申請的時候,沾了葉老的光,幾乎是秒批下來的。”


    說到這裏,何長豐的表情很是痛快,有葉老作為顧問,律政署那些難講話的老家夥們誰不賣幾分麵子,他職業生涯就沒有見過批準的如此之快的搜查令。


    最讓他痛快的是,光速批下來的搜查令,讓他直接把主犯抓了個正著。他沒有幾個月就要退休了,上麵已經不派什麽案子給他了。這個人體器官販賣案作為他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個案件,他整體還是比較滿意的,社會反響也很好,算是為他職業生涯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葉老基本沒有參與偵破……


    林弈心裏咯噔了一下,他來之前,心裏也做過一些設想。如果他對於“引子”的推斷沒錯的話,葉老應該是在這個案件中受到了什麽觸動,或者看到了什麽關聯線索。如果葉老都完全沒有參與偵破,就是幫忙申請了個搜查令,那豈不是這條他滿懷希望的線索徹底斷了。


    他還是有些不死心。


    “葉老真的一點也沒有參與偵破嗎?”


    “嗯,當然沒有,葉老都退休了,年紀也大了,衝在前線的事情哪能麻煩葉老出馬。”何長豐有些無語的看著似乎對他的話不太信任的林弈,他還能騙他不成,若不是看在女兒和他關係好的份上,他都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林弈內心輕歎一聲,想了想還是糾結地開了口。


    “何探長,人體器官販賣案的檔案,可以讓我看一下嗎?”林弈知道自己提的這個提議稍微有些難為何長豐了,那畢竟是警署內部檔案。


    何長豐表情有些猶豫,糾結了一番還是搖頭拒絕了,皺眉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


    “檔案……你還別說,雖然葉老沒有參與案件調查。但是案件結案後,還真有件不尋常的事情。”


    本來都準備道謝後開溜的林弈,眼睛頓時都亮了,往何長豐辦公桌前湊了過去。


    “什麽事?”


    “那天案件剛剛結案,我之前有些珍藏的老茶葉,想著請葉老來警署喝茶,順便一起吃個晚飯表達下感謝,結果沒多久,就來了幾個記者,說是上麵臨時安排下來做采訪的,我不好推辭,就臨時失陪了一會。”


    “我記得臨走的時候,葉老也是無事,就隨手翻了翻案件卷宗。誰知道那個采訪又臭又長,整整搞了一個多小時!”何長豐說到這裏,表情還有些不爽,有種反正要退休了,這些上麵安排的繁瑣事情,他也是不吐不快。


    “然後呢?”林弈根本沒有聽到重點,繼續問道。


    “結果我回來的時候,葉老竟然還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卷宗,還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當時本來約好一起吃個晚飯的,警署請客,吃飯的地方都定好了,結果葉老是急急忙忙的,說晚上臨時有事,就不吃了,當時我還擔心是不是給葉老弄生氣了,還想解釋一番來著。”


    何長豐還又絮叨地說些什麽,大致內容都是想著那頓感謝飯沒吃上,結果就過了幾個月,葉老就意外心梗去世了,他內心還難受了好一陣。


    總覺得什麽沒有做好。


    林弈則是注意力全投在了前麵的幾句話上。


    葉老是不是檔案裏麵看到了什麽特別的東西?


    讓他產生了什麽聯想?


    畢竟那個時候,葉老已經退休了一段時間了,不太可能看到什麽東西,就直接和整個幕後勢力聯係在了一起。


    這檔案他是非看不可了……


    得想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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