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屍水的效果顯著,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方才屋簷上遍地的屍體已經化為了屍水融入雨水之中。


    隻是化出的屍水粘稠,隻能緩慢流淌。


    這下就算是大羅神仙來都找不到這些人的屍體。


    “殿下,屍體已經全部處理完畢,沒有落網之魚。”


    井隨泱將化屍水的空瓶收集起來,來到殿下麵前複命。


    梁崇月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空瓶,這些藥水腐蝕力太強,哪怕隻有一點,若是兌水效果減半對人也是巨大的傷害。


    她不能將係統商城出售的這些東西交到外人手上,一旦丟失或是被加以利用,她再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主要是這些空瓶兌水她還能用,兌水之後,把銀針泡在裏麵,再裝到發射機上,就是最好的殺人利器。


    “那便回去吧,大家都辛苦了,不知道良方那裏怎麽樣了。”


    係統到現在都沒有聯係她,按理來說,申屠玦應該早就逃到公主府周圍了。


    他想救弟弟,必然要再次前往公主府,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梁崇月一刻鍾也不想耽誤,直接收隊回府。


    他們離開過後,除了空氣中還飄散著濃烈的血腥味,其餘一切都像是沒人來過一樣。


    不過這些血腥味通過一晚上的消散,明日一早,便會消失在空氣中。


    梁崇月夜觀天象,這幾日晚上應該都有雨,雨水在這個時代,是最好用的消滅痕跡的工具。


    還是老天爺賞的,不要白不要。


    梁崇月帶著護衛回府的路上,一路疾行,隻有幾個身受重傷的護衛在最後麵,有人相助,速度還是比起梁崇月要慢上許多。


    待梁崇月趕回府上時,剛飛升過院牆,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她在屋簷上留下的那些血腥味與之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良方!”


    梁崇月對著漆黑的夜色喊道,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落在她麵前,身上還帶著濃鬱的血腥味。


    “屬下在此,方才帶著人去暗牢了,殿下歸來沒有第一時間迎接,是屬下的問題,還請殿下責罰。”


    梁崇月走進良方,直接上手拿掉了他臉上的麵具,原本清俊的臉上赫然多出了一條傷疤。


    傷疤一路貫穿到下巴處,高領的黑袍遮擋下,看不到傷的多深多長。


    而且傷疤還在滴血,並沒有愈合,看樣子就是方才剛傷的。


    “誰幹的?”


    梁崇月語氣陰沉的嚇人,臉色也很快沉了下來。


    敢在她的府上,傷了她的人,真是活膩了。


    “殿下放心一點,小傷而已,屬下已經準備去府醫院中拿藥了,殿下不必關懷。”


    聽到良方這話,梁崇月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反而比方才還要陰沉了些。


    梁崇月放手捏住良方的下頜,不顧鮮血滴落到手上,仔細檢查起他臉上的傷勢。


    看著良方臉上的傷勢明顯有潰爛的跡象,a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直接上手扯開了良方的護頸。


    一道貫穿的傷口,從他的眼角開始一路向下,她還隻是扯開了他的護頸,護頸之下呢?


    難道是更深的傷嗎?


    “本公主問你話呢,誰幹的?”


    梁崇月先從商城裏買好了藥,連帶著解毒丹一起遞到了良方手上。


    “此丹藥能解百毒,趕緊吃了,本公主可不希望你死這麽早。”


    井隨泱此時就站在她身後,她也不是厚此薄彼的人,一樣的解毒丹也遞到了井隨泱手上。


    井隨泱看著手中血紅色的丹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送入口中,吞了下去。


    他堅信殿下不會害他,而且解毒丹聽的就是集名貴之物,殿下能給他,證明在殿下心中還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良方本還覺得臉上的傷隻是比往日受的更疼些,大男人臉上就算留疤,麵具一帶也沒人看見。


    但看著殿下如此震怒的模樣,也不再多言,直接將丹藥吞下,臉上傳來的痛楚瞬間減淡。


    “這個膏是祛疤的,傷好之後,每晚抹上,不出半月便能祛疤。”


    良聽聽殿下的話,看向手中的白玉小瓶,殿下殿中多的是這樣的東西,每一瓶都有奇效。


    白玉小瓶溫潤冰涼,光是握在手上都叫人覺得價值連城。


    “屬下多謝殿下賞,此傷是在抓捕狼瓦人時不小心留下的,現在人已經全部控製起來了,都在暗牢,全憑殿下吩咐。”


    “知道了,你這傷,先去找府醫看看將血止住了,你這傷口上還有毒,記得好好處理,暗牢那邊本公主現在就過去,你就不必陪同了,好好養傷。”


    “等本公主從暗牢中出來,你再來匯報今日公主府的情況。”


    “是,屬下知道。”


    斐禾一死不是小事,更何況他是今晚押送梁崇禎的將領,他徹夜未歸,遲早會被查到,他手底下的人也全部失蹤了。


    若是死了個平常的黑武衛,四方台可能都不會太過在意,他們本就幹的是替渣爹出生入死的事情。


    有人訓練努力,武藝高強加上運氣不錯,說不定還能在四方台呆到老死,自然有人運氣不佳活成日拋。


    但斐禾顯然不簡單,在渣爹麵前也露過臉,梁崇禎現在好好的被關著,硬要往他身上賴,他現在也沒有這個實力,接下這口黑鍋。


    梁崇月帶著井隨泱前往暗牢,時間還不忘聯係係統,看看它是不是被人趁亂打死了。


    “宿主,我沒事,雲苓姐姐把我藏在你的衣櫃裏了,我看外麵已經安靜了,我能不能出來了?你衣櫃裏的熏香熏的我鼻子癢癢,想打噴嚏。”


    梁崇月已經能想象到雲苓慌亂之中將係統塞進衣櫃裏,還要千叮嚀萬囑咐,它不可以發出一點聲音,不然狗命不保的場麵了。


    梁崇月剛要開口讓它把心放到它的狗肚子去時,就聽係統又歡快的嚷嚷起來了:


    “宿主,雲苓姐姐回來找我了,說外麵沒事了,你回來了嗎?我粗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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