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間給年輕刑警沏上一杯茶,說迫,“辛苦了,我一直在等著你。打聽到了什麽情況了嗎?”


    1鯉魚旗用紙或布做成鯉魚形狀的旗子,用以慶祝五月五日的男兒童節。


    刑警喝了口茶,又打了兩個噴嚏。


    “感冒了吧?”


    “在神戶那寬闊的大街上,雨中監視了三個小時,真是無聊極了。”


    “情況怎麽樣?”


    “問了新崛的女傭人,不,問了他家幫忙的。得到的結果,新崛是清白的。”


    “你不要急於下結論,把調查情況的前前後後給我說一遍。”


    青年刑警裝模作樣地提高了嗓門,揉了揉鼻子開始說道。“聽說新崛武人是四月十八日去的東京,四月二十二日早晨五點鍾左右回到家裏來的。他沒有乘火車,是開自己的車去的。”


    “開自己的車?”


    “他好象很喜歡開車,聽說他時常自己開車去東京一帶。在東京期間,他住在品川的一家飯店,車子使停在飯店的停車場。


    “我再去了解一下,不過,即使他是把車停在那裏,對查明這個案件也不會有多大幫助。


    “那個女傭人,不,那個幫忙的住在新崛家裏。她一口咬定新崛回來以後,再也沒去過東京。別說是東京,哪兒都再也沒出去過。除了工作之外晚上很早就回來。一次也沒有在外麵住過。新崛也嘮叨過,說擔心他妻子的健康,為此不敢怠慢。”


    “夜間不出去玩嗎?”


    “好象不出去。雖說是外科醫生,但當了部長以後就不值班了。聽說每周隻有兩次到九點鍾結束的夜班。”


    “倒象畫上描繪的清廉無瑕品行端正的人。這樣看來他不象是一個在東京有不正當行為的男人。”


    “那可不一定,我又提醒了一下女傭人,問她新崛有沒有當天往返東京的情況。又用多少有些嚇唬她的口氣說,他一定是去過一次東京的,這一招兒倒是有些奏效了。”


    “你倒有辦法,她仍然說沒去過嗎?”


    “這麽一來,她才認真地回想了一下。”


    “結果呢?”


    “她說有一件奇怪的事。”


    “噢,什麽怪事?”


    “那個女傭人每天都要打掃主人上班開的車,有一天早晨擦座位時發現了一件奇怪的東西。”


    “什麽東西?”


    “報紙。”


    “是奇怪的報紙嗎?”


    “不,是大報的晚刊。”


    “過有什麽奇怪的。”


    “可是她無意中撿起來一看,上麵登著東京小岩失火的消息,因她哥哥在小岩工作,便不知不覺地讀了一下。”


    “那失火的事與這案件有什麽關係呢?”“失火和案件本身倒沒有什麽關係,燒了兩幢房子。”


    “你發高燒了吧?”


    “不要緊,雖說比一般人的腦袋要差一些,但還算正常。因為是一場小火災,所以關西的報紙才沒有登載。”


    “啊,你想說的意思我明白了。”


    “即使是同一種全國發行的報,根據地方不同,比如象東京。大陂、九州等報社的編輯的內容就不同,印刷也不一樣。”


    “那麽說,她看到的報紙是在東京編印,隻在關東地區發行的報紙了。”


    “是的。”


    “是什麽時候的報紙?”


    “剛才給東京小岩那裏的警察達電話調查了一下,失火的那天是四月二十九日拂曉。消息登那天的晚刊上。”


    “那天新崛來東京了嗎?”


    “了解了醫院,天皇生日1那天是停診曰,但他上班了,一直到晚上六點鍾。這些也都得到值班的護士、醫生的證實。從他診斷過的病曆上也可以得到證實。”


    “那麽值完班後是不是直接回家了?”


    “不是直接回的家。他給家裏打了電話說是要看看朋友,可能要晚一點回去。結果真是如此,直到十點半左右他方回到家裏。”


    天皇生日四日二十九日。


    “你見到新崛了嗎?”


    “見到了。”


    “他說了些什麽?”


    “說是打算去看看大阪的朋友,也許是約會有誤,沒有見到,在大廳裏白等了一個多小時。沒有辦法隻好自己一個人看了場電影就回來了。”


    “報紙的事你問了嗎?”


    “他笑著說在那兒等人的時候,他拿起一張放在沙發上的報看了起來,隨後就給拿回來了。”


    “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的。”


    “在醫院工作到六點,十點半回到家來。這段時間內去了東京是不太可能的。假設即使是可能的話,在離開橫濱的某個地方也沒有殺害尚子的時間。”


    “那倒是。可是……”


    “你又發現了什麽?”


    “什麽也沒發現。四月二十九日也就是尚子發信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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