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話落,趕巧裏頭沈硯滿臉怒容走了出來。


    他今日雖耐不住貪花好色的心思來了樓裏尋歡,實則這身子卻還是廢的,壓根沒法真成事。


    空瞧著那美貌浪蕩的雛妓,卻不得其法,氣急敗壞下隻得把人轉給旁人,罵罵咧咧出了廂房。


    沈硯喝得半醉,又拖著虛空的身子幾回折騰,眼下腿軟得厲害,一出廂房,就仰麵直直砸倒在一旁。


    蕭璟冷眼瞧他窘狀,吩咐手下護衛上前去將他拖了起來。


    “把人拖起來,我親自送沈兄回家去,外頭尋歡作樂這麽久,隻怕嫂夫人該憂心了。”


    他淡聲說著這話,唇角的笑,卻有幾分算計,


    話落,便命人拖著沈硯出了花樓。


    沈硯喝得醉醺醺,蕭璟其實也飲了幾盞酒水。


    從花樓到沈家,他命人將沈硯拖上馬車,親自將人送了過去。


    馬車停到沈府門前,蕭璟讓下人將沈硯拖下去送到雲喬院中,想讓雲喬好好看看她口中同氣連枝親密無間的夫君,究竟是什麽齷齪不堪的模樣。


    蕭璟熟門熟路地同護衛帶著沈硯去往雲喬院中。


    此時已是深夜,府上人早已歇下。


    這一路倒是沒見什麽人影。


    一直到雲喬院中,遠遠瞧見那院門口懸著的燈籠,蕭璟眼底暗了幾分。


    他停在院門口,吩咐手下侍衛道:“你進去拍門,告訴她,沈硯在紅杏樓喝醉了酒,身子不適被下人送了回來,不必提及我。”


    那侍衛依著蕭璟的吩咐,上前叩門。


    “誰啊?”是雲喬身邊那小丫鬟的聲音。


    “少爺在紅杏樓喝醉了酒傷了身子,奴才特地將人送了來。”蕭璟護衛應聲回道。


    小丫鬟聞言也沒多想,趕忙入內去稟告雲喬。


    雲喬半夢半醒中起身,隨意取了件寢衣穿上,匆匆係住腰間的衣帶。


    扶著小丫鬟出去。


    雲喬白日頭疼犯了,晚間是嬤嬤帶著雲喬女兒歇息。


    自打想要同蕭璟斷了後,她就幾次三番地讓嬤嬤回去蕭璟那處。


    可嬤嬤沒得蕭璟的吩咐,自是死活不肯。


    雲喬說不動她,到底也隻能由著嬤嬤,隻想著哪一日蕭璟定會將人召回去,也不用自己多加費心。


    此刻嬤嬤正帶著雲喬女兒在另一間臥房裏睡著,臥室裏隻有雲喬和小丫鬟兩人。


    小丫鬟年歲小,覺多,眼下硬被喊醒後,困得眼皮子打架。


    雲喬見狀也是心疼,從小丫鬟手中接過燈籠,就吩咐她先去歇著。


    她也不知曉沈硯喝醉了為何過來,卻也知曉沈硯這人醉著時酒品並不好,也怕萬一惹怒沈硯遭了羞辱,被女兒和旁的奴婢瞧見。


    便又交代小丫鬟道:“你去嬤嬤那處,一道看著小丫頭,若是,若是聽到什麽動靜,記著護好小丫頭,別嚇著她,我不要緊。”


    小丫鬟困意消了大半,擔憂地看著雲喬,一步三回頭,到底還是去了嬤嬤房中。


    雲喬歎了口氣,待得小丫鬟進去嬤嬤房中闔上了門,才提燈走向院門口,親自前去開門。


    一雙纖手柔荑握著門栓,寸寸拉開。


    提著燈的她,也隨著房門一點點打開,落進了外頭的人眼裏。


    拍門的護衛自知身份,不敢抬頭。


    可蕭璟和沈硯,卻都看著雲喬。


    提燈的女人青絲散在身後,柔軟和順。


    月牙色的寢衣單薄清透,隱隱能瞧見幾分裏頭桃紅色的肚兜。


    那肚兜帶子交疊係在脖頸後,她提燈俯身時,隱約顯現。


    細的讓人一手都能握住的纖腰,被一根細帶鬆垮係著,瞧著就是剛從榻上下來的迷離模樣。


    雲喬本就濃豔的長相,在蕭璟這段時日的滋養疼愛下,更是春情豔豔。


    那眼角眉梢的風情,都是他一點點浸染。


    便是這搖曳的身段,月光下不自覺輕晃的腰,也是蕭璟費心調教。


    本就是姿色絕豔的美嬌娘,經了一段時日的春情滋養,眼下更是成了讓人瞧一眼就迷離的尤物。


    蕭璟和沈硯,在望向她時,目光都迷離了瞬。


    而雲喬,在開門那瞬,瞧見外頭的人,臉色也是微變。


    她哪裏想得到,沈硯和蕭璟,會一道在夜半,立在她院門外。


    一個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一個是她暗中偷情的奸夫。


    縱使早就鐵了心要和蕭璟徹底一拍兩散,眼下真瞧見他和自己夫君立在一處時,雲喬也還是心虛得緊。


    沈硯喝得醉醺醺,蕭璟意識卻是全然清醒。


    自然瞧得出雲喬神色的慌張。


    晚風吹動簷下風鈴,將身著單薄寢衣的女子襯得窈窕動人。


    那喝得醉醺醺的沈硯,迷離著眼,搖搖晃晃就要往雲喬跟前去。


    蕭璟見狀,目光冷寒,上前一步,捏住了沈硯胳膊。


    那力道極大,恨不能捏斷沈硯的肩胛骨,疼得沈硯醉意都去了幾分。


    雲喬嚇了一跳,不知曉他這是意欲何為。


    唯恐他在此處人場裏,當著沈硯的麵鬧出難堪來。


    慌忙疾奔過去打落他的手,疾言厲色斥道:“你做什麽!”


    瞪向蕭璟的那眼神裏,全是戒備。


    又急忙攙著醉酒的沈硯,往屋裏走去。


    蕭璟抿唇看向她,瞧見她攙著沈硯踏上門前石階往內室走去,目光瞬時冰寒可怖。


    雲喬避開他的視線,死活不肯看他。


    那沈硯手攬著雲喬的腰,人被雲喬半攙半扶著,卻全然不曾察覺蕭璟異常之處。


    反倒揚手同蕭璟道別。


    “天色也晚了,來日再約賢弟去樓裏快活。”


    雲喬聽得沈硯同蕭璟說的這話,身子微微僵了瞬。


    樓裏、快活……


    除了去妓館嫖娼作樂,還能是去幹什麽。


    她想起蕭璟曾和她說的那句,他隻有她,心下更覺可笑。


    他當真是滿口謊言,她半句也不該信他。


    雲喬攙著沈硯的手繼續往前走去,無聲冷笑,加快了扶著沈硯的步伐。


    短短幾步路,很快就踏進了門檻。


    沈硯走路搖晃,順手帶上了房門。


    吱呀闔上的木門,將內裏的雲喬沈硯夫妻,和外頭院落裏立著的蕭璟隔成兩個世界。


    房間內,沈硯被雲喬拖著往內室的榻上走去。


    房間外,蕭璟臉色陰沉如水,冰寒瘮人,


    目光從內室闔上的房門上移到一旁窗欞。


    沈硯畢竟是成年男子,身子再病弱,雲喬也抗得艱難。


    她勉力扶著他進了內室沒多久,腿就發軟。


    總算將人拖到榻上放下,已是筋疲力竭。


    沈硯迷迷糊糊瞧著眼前的妻子,隻覺雲喬而今,好生不同。


    他本就未曾在樓裏真正紓解,眼下燈火靡麗,瞧見以往那副沉木模樣的妻子,而今眼角眉梢盡是氤氳濃豔的風情。


    難免有動了欲念。


    伸手拽住了雲喬衣帶,將人往自己身上扯。


    雲喬扶他進來本就費盡了力氣,又不曾對著一個醉醺醺的人設防,冷不丁真被他扯著摔在了榻上,砸在了他身上。


    雲喬尚未回過神來,那沈硯嗅到她脖頸的迷離香氣,身下就躁動,喘著粗氣去親雲喬脖頸,猛然咬了一口。


    牙齒咬破皮肉,雲喬疼得嚶嚀一聲。


    這一幕,隔著窗,一一落進蕭璟眼中。


    他後槽牙響了聲,幾乎是一瞬,人就來到了房門前,一腳將那房門踹開了來。


    門框被踹落,門栓也裂的不成樣子。


    暖風陣陣的夏夜裏,卻讓周遭的眾人,頓感陰森可怖。


    內室裏的雲喬,驚惶抬眼,往門口看去。


    隻見蕭璟一身戾氣,踩著門框,從滿地狼藉中走進房內。


    此刻,沈硯醉意熏熏正伏在她身上,聞著她身上香氣,一個勁的想要親近。


    雲喬推拒他的動作,被蕭璟鬧出的動靜驚得滯住,停了掙紮。


    落在蕭璟眼裏,這一幕,卻像極了雲喬在沈硯身下,欲拒還迎。


    他眼裏戾氣重得能殺人,疾步行至榻邊,一言不發,揪著那沈硯後領就把人扯了起來,揚手狠厲將人砸在一旁屏風旁。


    沈硯連他的人都沒瞧見,就被這一砸給砸得暈了過去,沒了意識。


    雲喬知曉沈硯身子不佳,唯恐蕭璟這一砸真把人砸出個好歹,再有個什麽性命之憂,神色驚惶的起身,就要過去查看一旁沈硯的傷勢。


    可蕭璟哪裏見得了她擔憂沈硯安危的樣子,又怎麽會允許她過去。


    雲喬人剛一下榻,就被蕭璟掐著後頸,狠狠摔回了榻上。


    榻上被衾綿軟,這一下卻還是將雲喬砸的身子發麻。


    她氣急昂首,怒聲質問他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蕭璟喉間溢出冷笑,俯身折腰,寸寸貼近她。


    目光落在她脖頸那道新鮮的牙印齒痕上,目光冰寒。


    指腹握著帕子,擦了又擦,一遍又一遍。


    沈硯醉意熏熏咬的這一下,並不算太重。


    那牙印也算淺淡。


    可蕭璟這一下下的揉搓摩擦,留下的紅痕,卻把雲喬脖頸擦得紅腫可憐。


    她不願讓他碰自己,咬著唇推搡他。


    口中帶著哭腔罵道:“你別碰我!”


    蕭璟聞言動作微僵,捏著那帕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扔了帕子,猛然掐著她脖頸。


    寒聲低語道:


    “不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你那不中用的相公?雲喬,你讓我調教得這般浪蕩,他那般不中用,能喂得飽你嗎?”


    蕭璟話音過分,字字句句放肆羞辱。


    雲喬被他言語惹得眼眶噙淚,心裏愈發恨透了他。


    即便被他掐著脖頸,也不肯低頭,梗著脖子道:“你又比他好到哪裏去?他就是再不中用,也是我的相公!我自然想讓他碰,不願讓你沾染半分!”


    雲喬這番話,徹底激怒了蕭璟。


    他掐著她,將她脖子拎起,埋首在她頸間,張口咬在方才紅腫傷處,用力撕咬啃食吸吮。


    那力道,比沈硯醉醺醺咬的那口,要大上十倍不止。


    雲喬疼得拚命掙紮,纖細的雙腿一個勁的踢打,雙手也不住推搡著蕭璟。


    蕭璟一手攥著她手腕,拉到頭頂,一手撕了她肚兜,扯下那脖頸上的細帶子,縛住她手腕,把她雙手綁在床頭上。


    雲喬扭著身子躲他,卻讓身上肚兜一點點下滑,最後堆疊在腰間,徒添濃豔春情。


    “你放開我!”


    她咬唇罵他,讓他放開自己,蕭璟卻充耳不聞。


    不僅不放,他還將手貼在她臉龐,一寸寸往下撫過。


    停在那牙印處時,目光仍舊陰狠。


    下一瞬,猛然撕爛了雲喬單薄寢衣。


    布帛撕拉聲響起,刺得雲喬耳朵發麻。


    她手被綁在床頭,連伸手遮掩的法子都沒有。


    雙腿也被蕭璟牢牢壓著,動彈不得。


    “你……你渾蛋!你怎麽敢的!這是我臥房,我夫君人還在屋裏啊,你……你怎麽敢的啊。”


    她又慌又怕,臉上淚痕交錯,驚恐至極。


    怎麽會不怕啊,夫君就在不遠處的屏風旁地上昏著,她卻衣衫不整被另一個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不是假山那日一石之隔,也不是書房酒窖裏尚有遮掩。


    這回,是當真和她夫君,共處一室。


    雲喬當然怕極了。


    可蕭璟卻是半點不懼,他冷笑,捏著她的臉答話:


    “我怎麽不敢,我就是要他親眼看著,看著你這個端莊賢淑,人人交口稱頌的賢妻良母,是怎麽在榻上放蕩的。”


    雲喬被他話說的麵色煞白,驚怒交加。


    啞著嗓子,哭著罵他渾蛋。


    “你渾蛋!你快放了我!”


    雲喬被他喂得刁了,這些時日裏,蕭璟刻意將她如此養著,她的身子比她的意識更先認出蕭璟,本能的就有了反應。


    瞧她身子本能的反應,蕭璟得意地笑。


    眼角眉梢都是暢意,那股子憋在心頭的妒火,總算消去了些。


    他喉間輕笑,貼著雲喬道:“瞧,你嘴硬得很,這身子倒是軟得跟水似的,經不得半點撥弄,雲喬,你那夫君,有本事讓你這般浪嗎?你乖些,日後,不許讓他近你的身,不能讓他上你的榻,更不能讓他碰你,知道嗎?”


    榻上情欲之語,親昵中帶著幾分放浪,也有他對於雲喬那夫君的介懷和妒火。


    即便沈硯早被他廢了身子,蕭璟瞧見沈硯對著雲喬不規矩,還是妒火中燒,見他敢親吻雲喬,貼著雲喬身子放肆,更是半點也不能容忍。


    可他的那些言語,聽在雲喬耳中,卻盡是羞辱難堪。


    她想起在蕭璟那宅子裏,聽到的,他同人說的話。


    他說她不貞不潔,心底怕早覺得她放蕩。


    而今又恬不知恥說不許她夫君碰她。


    他是什麽人,憑什麽不許?


    雲喬眼眶通紅,目光含恨瞪向蕭璟。


    嗤笑道:“我和我夫君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雲雨敦倫親近纏綿,都是天經地義,你憑什麽不許?”


    雲喬話音一出,蕭璟臉色霎時又陰沉,他伸手又捏著她脖頸,不許她再言語,


    她卻不管不顧,咬牙又道:“何況,我和他在前,與你在後,我們夫妻多年,你怎知,我同他,就不如和你親密?我告訴你蕭璟,他就是再不中用,榻上也比你強上千百倍。”


    雲喬字字句句都踩著蕭璟雷區,半句不讓。


    蕭璟聽得這話,更是被激得勝怒。


    他冷笑連連,掐著雲喬脖頸,扭著她首看向那處屏風處。


    直言道:“雲喬,你恐怕還不知道,早在你我初次後,我就廢了你那夫君的身子,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女人身上再有半點起色,一個早就沒用的廢人,你拿他和我比,你不覺得可笑嗎?”


    蕭璟話落,力道愈發的狠。


    雲喬疼得驚叫,聲音淒楚可憐。


    蕭璟卻沒有半點憐惜,手指掐在她脖頸上紅腫傷處,隻一個勁顧著自己暢快。


    邊折磨雲喬,邊在她耳邊問:“嫂嫂,你說,我和沈兄,誰更讓你舒坦?”


    雲喬連哭喊聲都支離破碎,說不出話來,也不肯答話。


    那蕭璟卻不肯放過她,捏著她身子力道恨不得將她生生捏碎,咬著她耳垂撕扯將她耳朵咬得破皮滲血。


    “說!”


    他掐著她脖頸,將她人拎起,壓在榻邊逼問。


    雲喬哭紅了眼睛,也恨極了蕭璟。


    她眉目倔強桀驁,眼淚都是淚水,昂首迎著他視線,不肯半點彎折骨頭。


    咬牙決絕道:“是他,他更讓我暢快!你滿意了吧?”


    她話音脆弱破碎,音量也很是微弱,說話時更是萬般艱難。


    偏生蕭璟,還是聽了個清楚。


    雲喬這女子,當真是好硬的骨頭,被蕭璟折磨成這般模樣,也不肯說句好聽話,更不肯順著他,求他放過她這回。


    蕭璟冷笑不止,心頭湧出強烈的,想要馴服雲喬這匹烈馬的心思。


    也被雲喬話語激怒,徹底沒了理智。


    “好,雲喬,你好得很!”


    他冷聲嗤道,卻未曾如那一日般拂袖而去,而是抱著雲喬,解開縛住她手腕綁在床頭的細帶帶她起身。


    雲喬被他抱在懷中,那雙腿,也被他強壓著盤在他腰上。


    每走一步,他力道,便更狠幾分。


    雲喬意識到蕭璟抱她去的方向,是沈硯昏倒的屏風旁。


    瘋了般地掙紮,拚命地廝打他,恨極甚至咬在他下顎脖頸處,一疊聲地道:“別……別過去,你別過去……”


    可蕭璟卻充耳不聞,抱著她,一步步往那屏風處走。


    昏睡過滿身酒意的沈硯,就倒在屏風旁。


    雲喬隱隱還能聽到他昏睡的呼吸聲響。


    蕭璟存了心折磨她,在這同她夫君一同所在的內室裏折騰她,還不算了事,竟然,要在他夫君眼前,這樣近的地界,羞辱於她。


    雲喬歇斯底裏,瘋了般的掙紮,蕭璟抱著她力道極大,將她嚴嚴實實桎梏住,讓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出他的鉗製。


    即便是雲喬哭啞了嗓子,紅透了眼睛,他也沒有半點心軟。


    最終,還是依著自己性子,將雲喬抵在屏風上,不管不顧的放肆折磨,才算解了心頭怒意,泄了滿腔妒火。


    卻讓雲喬,被一點點撕碎自尊體麵,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般。


    屏風上一幅水中青蓮圖,被情欲水意染汙。


    幾點斑駁濕意,滴落在那花蕊正中,將潔白的蓮花染汙。


    雲喬辨不清,那是她的淚水,還是身子的髒汙。


    她伸手撫過那屏風,忍受著身後人,一下下的羞辱折磨。


    目光淒婉倔強。


    視線落在沈硯那處時,又滿帶愧意。


    她驚駭於蕭璟對著一個知府的嫡出公子,說廢就廢了身子的可怖。


    又因為蕭璟做此事是因著她的緣由而愧悔。


    恨自己為什麽惹上了蕭璟這樣的人,又為什麽和他糾纏不清,害了沈硯,也害了自己。


    蕭璟心狠手辣,廢了她夫君的身子。


    眼下,又這樣半點不顧體麵地羞辱折磨她。


    世間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人……


    雲喬身子一陣發顫,淚意潺潺望向蕭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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