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在一旁接過了話,“因為世家真正把控的是國庫,即便禦珍坊再怎麽賺錢,也賺不回大唐一年的稅收。”


    “沒錯。”房俊點了點頭,“除非未來的禦珍坊,每年的盈餘能賺出大唐整年的稅收,外加皇室整年的開銷。”


    “即便這樣,還需要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我不從禦珍坊分走哪怕一個銅板!”


    隻有這樣,皇室才能算是擺脫掉世家在經濟上的把控。


    李麗質沉默了。


    一個商鋪而已,賺出大唐一年的稅收?這跟癡心妄想有什麽區別?


    不說禦珍坊本就是房俊搞出來的,就說禦珍坊裏售賣的那些東西,哪一個不是房俊研究出來的。


    要禦珍坊賺出大唐整年的稅收,外加皇室證件的開銷,還不讓房俊分走一分錢,不說房俊是個什麽想法,李麗質自己都覺得這樣實在太過分了。


    “那你的辦法是什麽?”李淵凝視著房俊。


    李麗質怔了怔,禦珍坊不是房俊說的辦法?


    房俊笑了笑,“除掉世家,或者說,把世家打壓到一個可以被完全掌控的程度!”


    李淵皺了皺眉,這個他當然是知道的,要是有辦法,他在位的時候就已經把世家給滅了,還能留世家到現在?


    “具體的辦法呢?”李淵追問。


    “這個我不能說!”房俊搖了搖頭,沒回答李淵的問題,“我答應我大嫂,三年內,如果不能蕩平範陽盧氏的族地,不能讓範陽盧氏的人血債血償,我便會在大嫂麵前自刎謝罪。”


    “如果我成功了,範陽盧氏即便不說被抹除掉,也將不複往日的繁盛。”


    “到時候,有了範陽盧氏的前車之鑒,其他的世家再想蹦躂,也得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李淵撚著那撮胡子,目光在房俊的身上來回的打轉。


    房俊這話說的是沒錯,他要是真能把範陽盧氏的族地給蕩平,那對其他世家絕對是個難以言喻的震撼。


    可蕩平範陽盧氏的族地。。。這事真有那麽容易嗎?


    “呸呸呸!什麽自刎謝罪,房俊你別胡鬧!”李麗質在一旁急著說道,“這件事,皇爺爺跟父皇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你別胡來!”


    這些世家門閥連父皇都拿他們沒辦法,可房俊卻說要去蕩平範陽盧氏的族地,這怎麽能不讓李麗質心急呢。


    房俊知道,李麗質是發自內心的緊張自己,關心自己。


    可李麗質還是太過單純,她不知道的是,房俊若是拿不出來足以震懾眾人的實力出來,就算這次的事解決了,也一樣還會有下次。


    難道每一次都要靠皇家,靠李世民來解決這些事?


    如果沒有足夠的價值,即便是李世民,也早晚有放棄他的一天!


    況且,房家跟盧家這是仇,血仇,這仇不可能不報,既然是報仇,自然也就沒什麽需不需要李世民做主的地方了。


    “你能蕩平範陽盧氏的族地?”李淵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等長安城的事忙完了,我要去一趟幽州,我從幽州再回長安城的時候,範陽盧氏的族地必將不複存在!”房俊嘿嘿的笑著,“皇爺爺要是不信,我去幽州的時候帶著你一起?”


    “人不能總待在一個地方,得適當的出去走走。”


    “現在大唐的朝政有父皇處理,左右您也無事,出去走走,看看這片您當初打下來的河山,順帶著也能看看我如何蕩平範陽盧氏的族地!”


    李淵滿臉狐疑的看著房俊,“你小子不會是想算計朕,假借朕的名頭,去對付範陽盧氏吧?”


    雖說房俊是房玄齡的兒子,背後也有清河房氏做支撐。


    可李淵無論怎麽想,也想不出房俊有什麽辦法能蕩平範陽盧氏的族地。


    這就好比說是一條小蛇,它告訴你,它一頓飯能吃下去一整隻大象,這讓李淵怎麽信?


    而且,房俊如果真有蕩平範陽盧氏族地的辦法,為什麽不說出來呢?


    “你這老頭,我是怕你在宮裏憋壞了,想帶你出去走走,你還懷疑我!”房俊撇著嘴說道,“這也就是我,換了別人,誰有膽子帶你出去玩?”


    “房俊~!”


    李麗質幾乎是乞求的目光看著房俊,她皇爺爺那是能隨便帶出去玩的嗎?


    還老頭?


    天底下,誰敢這麽稱呼她皇爺爺啊?


    “皇爺爺,你別聽房俊胡說,你不知道,房俊還有個諢號,叫房二愣子!”


    “他那個愣勁兒上來了,說話就不走腦子了!”


    玄武門之變後,李淵退位,李世民登基,從那以後,李淵就退居到了太安宮,這些年,李淵一次都沒有出過太安宮。


    李麗質雖然沒聽她父皇提過這些事,但一些閑言閑語,她還是聽說過的。


    這個話題再往下聊,指不定聊到哪兒去。


    李麗質心都跟著直突突,緊張的看著李淵。


    再看李淵,黑著一張老臉,一隻手緊緊的捏著那戳胡子,就像那戳胡子會跑一樣。


    房俊不樂意的瞪了李麗質一眼,“你幹脆說我沒腦子多好!”


    “不就是玄武門那點事嗎?又不是什麽秘密,老早就聽說過了!”


    李麗質心裏咯噔一下,這可完了,房俊那愣勁兒又來了!


    李淵死死的盯著房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李麗質也使勁兒的瞪著房俊,她是想告訴房俊,別繼續說這件事了。


    而房俊,就像沒見到兩人的目光一樣,依舊自顧自的說著,“遠的不說,就說隋朝,隋煬帝為奪皇位弑父殺兄,這個沒人比皇爺爺你更清楚了吧?”


    “為奪皇位,手足相殘又不是什麽新鮮事,沒必要一直這麽耿耿於懷。”


    “玄武門的事,我也聽我爹說過。”


    “當時是太子動了殺心,要置父皇於死地,造成最後這種局麵,也不能全怪父皇不是?”


    “父皇要是那種為奪皇位不擇手段的人,皇爺爺你也不可能安穩的留在太安宮中頤養天年,你說對吧?”


    “再說了,父子哪有隔夜的仇?”


    “心裏有什麽不痛快的事,直接說出來不好嗎?”


    “你們都不說,相互之間互相猜測,那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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