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騎了一匹馬,趕往營地。


    營地入口有士兵把守,不過看到來人是許丹如,士兵沒有為難她,


    “大小姐!”


    許丹如從馬上下來,“我父親在何處,我要見他!”


    士兵回:“大小姐,大司馬正在訓練場上練兵。”


    許丹如“嗯”了一聲,便將她和沈知韞騎馬的韁繩交到士兵手上,


    “你去把我們的馬兒牽好,喂些上好的草料。一會兒我們還要騎的。”


    士兵牽著韁繩,看到跟在許丹如身後的沈知韞,將她攔了下來,“大小姐,這位姑娘是誰,看著麵生,她不能進。”


    營中重地,自然不是誰都能進的。


    “放肆!”


    許丹如一仰脖子,將沈知韞護在身後,“這是本小姐的貼身侍女,要服侍本小姐的,你敢攔著她!”


    士兵疑惑,“大小姐的貼身侍女不是雙兒嗎?這位姑娘長得不像。”


    沈知韞在一旁捏了捏手心,若是士兵仍執意不放她進去,她隻能硬闖了。隻要能找到大司馬,一切都好說。


    許丹如像是察覺到沈知韞的心思,拽住她的胳膊,回懟士兵道:“怎麽,本小姐隻能有一個貼身侍女不成?雙兒近來惹得本小姐不快,本小姐不願帶她出門。”


    士兵為難,仍舉著武器將二人攔住,“這……”


    “這什麽這!”


    許丹如雙手環胸,喊了一聲,


    “本小姐連帶個侍女去營地找我父親都不行了麽?!你把那老頭喊出來,我問問他是不是不要我這個女兒了!”


    “丹兒,不得無禮。”


    雙方正在僵持之時,大司馬身著鎧甲從訓練場出來。


    他本是訓練結束後準備回家的,卻在營地口見到自己的女兒跟士兵撒野,便沉下臉來準備訓誡。


    緊接著,大司馬借著營地的火光看到在一旁安靜站著的沈知韞。


    雖然穿著侍女的衣服,但沒辦法,沈知韞光是站在那兒就足以吸引人的目光。她身上有一種久經沙場和被沉澱的力量和氣場。


    大司馬剛想出口打招呼,但隨即便想到沈知韞明明被禁足了,不該出現在這裏,跟自己的女兒待在一起,更何況還穿著一身侍女的衣裳。


    看起來,她是逃出來的。


    帶著淡淡的疑惑,大司馬看向許丹如,“丹兒,怎麽回事?”


    許丹如眨著眼睛,“父親,母親說有要事找你商量,派我來營中尋你。我便帶著月月來了,結果這小兵不讓我進!”


    月月……


    許丹如壓根沒有一個叫月月的朋友或是侍女。


    大司馬嚴肅地瞪了她一眼,“休得無禮,這裏是營中重地,士兵不認得月月,不肯放行是對的。”


    沈知韞:“……”


    大司馬沒有戳穿她,看樣子有戲。


    士兵聽大司馬這樣說,才放下手中武器,震驚道:“大司馬,這位姑娘真是大小姐的貼身侍女?”


    這樣絕色的姑娘,竟然隻是一名侍女。別看她不施粉黛,但卻比畫中的女子還要好看。


    大司馬“嗯”了一聲,隨即目光掃向二人,“你們同我去帳中細說。”


    到了帳中,大司馬屏退了左右,隻留下他們三人在場。


    “我,我是不是也要出去?”


    許丹如很自覺地問道。


    沈知韞略一思索,許丹如不同於尋常人家的大家閨秀,在軍中也是有職務在身的。而且大司馬就這麽一個女兒,日後許丹如還要繼承衣缽,讓她知道這事也算提前曆練。


    “倒也不必。許小姐幫了我,也算是牽扯進了其中,有知曉這件事的權力。隻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向外透露半個字。否則,你我三人皆有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殺身……”


    許丹如意料到是出了什麽大事,但一聽到這個“殺身之禍”還是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她環視一周,弱弱道,“殺身之禍?這麽危險,那我能不聽了麽?”


    沈知韞:“?”


    大司馬瞪了她一眼,“行了,你少在這兒給我裝斯文,聽聽阿韞怎麽說。”


    於是,沈知韞便簡單地將這幾日在皇城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包括皇後娘娘的策劃,福陽殿的假陛下,以及明日是他們解救陛下最後的期限等等。


    雖然她說得很平靜,但大司馬和許丹如聽著卻是心潮洶湧,情緒激動。


    也就是說,如果沈知韞說的是真的,他們便隻剩下一日的時間,要找到真正的陛下,揭穿皇後娘娘的陰謀,還要保護皇城內其他皇子和各宮娘娘的安全。


    沈知韞說完後,大司馬立刻陷入了沉思。


    茲事體大,他沒辦法僅憑著沈知韞德一麵之詞就全然信了她的話。


    那可是皇後!若是稍有差池,恐怕真的會性命不保。


    “許伯伯,阿韞所言句句屬實。如今事不宜遲,一分一秒都很珍貴,還請大司馬即刻做出決斷。更何況,眼下儷貴妃和三皇子都被皇後以莫須有的罪名軟禁起來,我們若再不行動,恐怕會來不及。”


    大司馬猶豫了一下。


    儷貴妃是大司馬的妹妹,但她和三皇子被軟禁的事大司馬卻並不知曉。難道是有人刻意將消息封鎖在了皇城內。


    “阿韞,不是許伯伯不信你。實在是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也太重大了。你可知,你帶來的消息若是有半分不實,便是抄家滅族的罪過。”


    沈知韞略一沉吟,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指向空中,嚴肅道:


    “許伯伯,阿韞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以家父家母和三個哥哥的名譽起誓,以沈家數十年來的榮譽起誓,剛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假。如若有一個字與事實不符,阿韞甘願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麽!”


    大司馬吹胡子瞪了她一眼,此刻是真把她當自己的女兒看待,


    “姑娘家家的,不許動不動說什麽死不死的。你日後還要前途無量,重建沈家榮光!”


    如果說在前一刻大司馬還對沈知韞的話半信半疑,那麽到她敢以自己的性命和沈家的榮譽起誓的時候,大司馬便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了。


    許丹如過了許久才從震驚和恍惚中回過神來,“父親,我相信和樂公主說的是真的。”


    “廢話,我也信!”


    沈知韞對著二人深深拱手行禮,“謝許伯伯,謝許小姐。”


    大司馬扶她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阿韞,你的計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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