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夏小姐。”
普通病房的樓層人很多，夏承儼牽著夏晴，他在外，讓夏晴貼著牆走。
阿晉走在兩人身前，見陳婉和她的助理靠近，他看向夏承儼，看到夏承儼的眼神後，他給陳婉讓了一個位置。
黑色紅底高跟鞋噠噠作響，阿晉離開視線後，夏晴一眼就見到一雙熟悉的狐狸眼。
含笑的狐狸眼嫵媚動人，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被陳婉穿的風情萬種，這個女人雖然絲毫不收斂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整個人卻有一種充滿健康生命力的美。
陳婉大方的跟兩人打招呼，親切的關心了一番夏晴的傷勢。
夏晴看向不遠處病房門口站著的宋知韞，宋知韞身後的病房裏有很多人，看起來是多人病房。
與夏晴的目光對視上時，宋知韞忙低下了頭，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女人雙手交握在身前不斷摳著手指。
正好有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從病房裏走出來，宋知韞慌忙讓開位置不斷鞠躬道歉，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慌亂狼狽。
陳婉順著夏晴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她是我的當事人，我今天來醫院是為了工作。”
“能讓你接的案子肯定不一般。”
陳婉此人，專業一流，在法庭上從無敗績，可是毫無職業操守，為了贏官司經常試探法律底線，背地裏的動作更是數不勝數，可以說不擇手段。
她如今不僅是立法會最年輕的委員，還是港城最大律師事務所的老板，這些年基本都在為富豪打官司，能讓她親自出馬的案子，一定能給她帶來巨大的利益。
陳婉笑著道：“還是要謝謝夏總。”
夏晴看了夏承儼一眼，男人柔聲說：“走吧。”
直到夏承儼牽著夏晴的手路過她，走了很遠，宋知韞依舊低著頭。
陳婉走到宋知韞身邊，柔聲道：“你剛剛也看到了，真的是夏總讓我幫你。”
宋知韞這才抬頭，她看向兩人離開的背影，一直看著，直到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裏。
宋知韞摸著自己的臉有些失神，而後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她瞥見自己身上不知何時染上兩塊黃色汙漬的白色襯衫，用手擦了擦，可想而知毫無用處，她垂著肩，低著頭，鼻子酸澀的厲害，咬著唇忍住淚意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對上陳婉耐心溫柔的眼神時立刻愧疚無比，低下頭：“抱歉。”
“沒關係。”
三人找了一處僻靜的位置。
宋知韞攥緊手心：“為什麽他不親自跟我說？”
陳婉說：“自然是因為你與他之前的關係，他不方便再與你接觸。”
“他是因為對我父親愧疚想要彌補，還是……因為我？”
陳婉麵帶微笑的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畢竟是你與夏總之間的私事。”
宋知韞眼睫顫了顫，一直黯淡無光的眸子明顯亮了亮，但是又很快黯淡下去，嘴角扯起一絲苦笑。
陳婉深深看著宋知韞，朝著小助理伸手，小助理立刻手腳麻利的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
陳婉將文件遞到宋知韞麵前：“宋小姐，隻要你簽了這份文件，我就正式成為你的代理律師，我一定會幫你追回你被邱家姐弟勒索去的所有錢財，並使得你給他們簽的兩份總價值為四百萬的欠條被判決無效，他們再也不能打擾你和你的父親。”
宋知韞很是猶豫：“我確實害得他們父親意外過世，賠給他們錢作為補償是應該的，簽那兩張欠條也是我自願的，他們沒有勒索我。
比起人命，我答應給他們的那些錢病其實根本不算什麽，畢竟，就算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我隻是想他們別再來醫院打擾我父親，他現在真的不能受刺激，陳律師，你隻要幫我這個忙就好。”
陳婉臉上的笑容依舊，話卻強勢不容質疑：“死者本來就是淋巴癌晚期，法醫出具的驗屍報告顯示他的死因是多髒器功能衰竭，即便死者沒有因為你摔那一跤，他也會死。”
“我知道宋小姐心地善良，品德高尚，我理解你對死者和死者家屬懷有同情和愧疚之情，但是法律的公理性不可褻瀆，我說話可能有些直接，我認為無論是你自己還是邱家姐弟都沒有資格定你的罪。”
“你可以在合適的時期給邱家姐弟提供一些人道主義幫助，可是如今，你的父親重病住院，正處於生死關頭。
而你手上現在連寬裕都算不上。”
宋知韞羞愧的避開陳婉的視線。
陳婉道：“顯然，現在不是你為邱家姐弟提供人道主義幫助的合適時機。”
宋知韞咬著下唇，眼裏滿是糾結痛苦。
“我覺得對於宋小姐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回你被勒索去的錢財救你父親的命，同時杜絕邱家姐弟再次來打擾你父親，避免他因為他們病情再次惡化。”
“在你父親找到下一個匹配的肝源之前，他需要很多錢續命，找到肝源後他還需要大額的手術費和後續的住院費和療養費用保證他能重拾健康。
宋小姐辛苦拉小提琴、在酒吧賣酒、在會所當服務生、刷盤子，每天休息不到兩個小時賺的錢應該全部用在救治你的親生父親上，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被邱家姐弟拿走，害你父親一次又一次生死一線。”
“你覺得呢？”
宋知韞猶豫再三，手都在顫抖，終於還是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能不能不要讓他們坐牢？也不要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陳婉說：“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是等法官宣判後，你可以出具諒解書，並放棄他們應該對你做出的道歉和賠償。”
宋知韞稍微鬆了一口氣。
臨走時，宋知韞叫住了陳婉，再三猶豫，問：“夏晴不是已經和承，已經和夏先生結婚了嗎？你為什麽稱呼她夏小姐？而不是夏太太。”
陳婉說：“因為夏總不喜歡。”
宋知韞以為陳婉在開玩笑：“怎麽會？”
“夏總曾經在公開場合親口這麽說的，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現在才沒有人稱呼夏小姐為夏太太。”
“也許……”陳婉立刻止住話頭，掩飾般笑了笑，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宋知韞抿了抿唇。
陳婉跟宋知韞告辭回身時正好看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男人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電梯裏，小助理站在兩人背後，表麵上眼觀鼻鼻觀心，實際上耳朵豎的高高的。
陳助理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如果被夏總知道，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鋸了嘴的葫蘆，隻要你不去告狀，夏總就不會知道。”
陳助理眼神複雜：“你很有本事，即便不用這些手段我相信你也能達成目的，沒有必要這樣利用一個無辜的人。
你有沒有想過宋知韞這樣的女人被你利用完以後將會麵對什麽？”
陳婉嗤笑：“你這麽善良幹嘛還幫著萬惡的資本家做事，怎麽不傾家蕩產去貧民區做義工？那些孤寡老人和流浪漢肯定非常需要你每天都能給他們三個盒飯，我相信以你現在的積蓄一定能管他們吃飽兩年。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在你死前，你住在街邊的帳篷我包了。”
“你！”
“陳衝，即便你覺得你比我有原則，你也不要覺得你能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我。
你在我麵前，除了你那自以為是的原則，你還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
你們男的中怎麽就這麽多自以為是的垃圾？明明與女人相比可以說一無是處，偏偏就能在一無是處中撿出針尖一般大小的優勢，然後捧著那針尖比皇帝還自信。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我是你能洗腦控製的女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這麽想我。”
陳婉秀美微挑：“還是？你屁顛屁顛跟著我不會是想用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威脅我吧？”
“威脅我跟你上床？我可是大律師，你就不怕我送你進牢裏撿肥皂嗎？”
陳助理徹底氣急敗壞，大聲道：“你胡說什麽？”
陳婉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精致的長發：“最好不是，我今年的檔期已經滿了。”
手腕一緊，陳婉看向自己被握緊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助理。
男人麵色漲紅：“我們和好吧，之前的事我原諒你，隻要你不再跟其他男人……”
“陳衝，我們兩個早game over 了，別犯賤，不要讓我每看見你一次就後悔一次曾經睡過你。”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陳助理，眼裏沒有嫌棄，卻又明晃晃的滿是嫌棄。
陳助理臉上五顏六色。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陳婉說了聲“回見”下了電梯，踩著恨天高走的婀娜搖曳，小助理抱著公文包繞過陳助理快步跟上陳婉。
走了兩步，陳婉回身，見陳助理還站在電梯裏，她對著他笑了笑，這笑戲謔又勾人。
陳助理咬了咬牙，還未等看著陳婉走出醫院大門，就有一群人擠進了電梯，陳助理被擠到裏麵，打算上樓回去乘坐專用電梯去vip病房所在的樓層，擺明他是特意跟著陳婉下來的。
就在陳助理心不在焉的走下電梯時，一個穿著米色套裝的年輕女人也跟著他下了電梯，叫住了他。
女人遞給他一張名片，揚著下巴：“李夫人想見一見夏先生。”
陳助理看了眼手裏燙金的名片。
“夏總最近很忙，預約已經排到了後年，如果李夫人不介意，恐怕需要多等一等。”
女人臉上有一絲裂痕，陳助理隨意低了低頭轉身離開。
女人快步跟上去，拿出手機給陳助理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
陳助理看到照片上柳柳的臉時並未多大反應，可直到看清柳柳所在的位置，他的臉色明顯一變。
女人眼裏劃過得意：“陳助理，現在我們夫人還需要預約嗎？”
“當然需要。”
女人笑著，神情卻有些崩不住。
普通病房的樓層人很多，夏承儼牽著夏晴，他在外，讓夏晴貼著牆走。
阿晉走在兩人身前，見陳婉和她的助理靠近，他看向夏承儼，看到夏承儼的眼神後，他給陳婉讓了一個位置。
黑色紅底高跟鞋噠噠作響，阿晉離開視線後，夏晴一眼就見到一雙熟悉的狐狸眼。
含笑的狐狸眼嫵媚動人，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被陳婉穿的風情萬種，這個女人雖然絲毫不收斂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整個人卻有一種充滿健康生命力的美。
陳婉大方的跟兩人打招呼，親切的關心了一番夏晴的傷勢。
夏晴看向不遠處病房門口站著的宋知韞，宋知韞身後的病房裏有很多人，看起來是多人病房。
與夏晴的目光對視上時，宋知韞忙低下了頭，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女人雙手交握在身前不斷摳著手指。
正好有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從病房裏走出來，宋知韞慌忙讓開位置不斷鞠躬道歉，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慌亂狼狽。
陳婉順著夏晴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她是我的當事人，我今天來醫院是為了工作。”
“能讓你接的案子肯定不一般。”
陳婉此人，專業一流，在法庭上從無敗績，可是毫無職業操守，為了贏官司經常試探法律底線，背地裏的動作更是數不勝數，可以說不擇手段。
她如今不僅是立法會最年輕的委員，還是港城最大律師事務所的老板，這些年基本都在為富豪打官司，能讓她親自出馬的案子，一定能給她帶來巨大的利益。
陳婉笑著道：“還是要謝謝夏總。”
夏晴看了夏承儼一眼，男人柔聲說：“走吧。”
直到夏承儼牽著夏晴的手路過她，走了很遠，宋知韞依舊低著頭。
陳婉走到宋知韞身邊，柔聲道：“你剛剛也看到了，真的是夏總讓我幫你。”
宋知韞這才抬頭，她看向兩人離開的背影，一直看著，直到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裏。
宋知韞摸著自己的臉有些失神，而後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她瞥見自己身上不知何時染上兩塊黃色汙漬的白色襯衫，用手擦了擦，可想而知毫無用處，她垂著肩，低著頭，鼻子酸澀的厲害，咬著唇忍住淚意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對上陳婉耐心溫柔的眼神時立刻愧疚無比，低下頭：“抱歉。”
“沒關係。”
三人找了一處僻靜的位置。
宋知韞攥緊手心：“為什麽他不親自跟我說？”
陳婉說：“自然是因為你與他之前的關係，他不方便再與你接觸。”
“他是因為對我父親愧疚想要彌補，還是……因為我？”
陳婉麵帶微笑的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畢竟是你與夏總之間的私事。”
宋知韞眼睫顫了顫，一直黯淡無光的眸子明顯亮了亮，但是又很快黯淡下去，嘴角扯起一絲苦笑。
陳婉深深看著宋知韞，朝著小助理伸手，小助理立刻手腳麻利的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
陳婉將文件遞到宋知韞麵前：“宋小姐，隻要你簽了這份文件，我就正式成為你的代理律師，我一定會幫你追回你被邱家姐弟勒索去的所有錢財，並使得你給他們簽的兩份總價值為四百萬的欠條被判決無效，他們再也不能打擾你和你的父親。”
宋知韞很是猶豫：“我確實害得他們父親意外過世，賠給他們錢作為補償是應該的，簽那兩張欠條也是我自願的，他們沒有勒索我。
比起人命，我答應給他們的那些錢病其實根本不算什麽，畢竟，就算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我隻是想他們別再來醫院打擾我父親，他現在真的不能受刺激，陳律師，你隻要幫我這個忙就好。”
陳婉臉上的笑容依舊，話卻強勢不容質疑：“死者本來就是淋巴癌晚期，法醫出具的驗屍報告顯示他的死因是多髒器功能衰竭，即便死者沒有因為你摔那一跤，他也會死。”
“我知道宋小姐心地善良，品德高尚，我理解你對死者和死者家屬懷有同情和愧疚之情，但是法律的公理性不可褻瀆，我說話可能有些直接，我認為無論是你自己還是邱家姐弟都沒有資格定你的罪。”
“你可以在合適的時期給邱家姐弟提供一些人道主義幫助，可是如今，你的父親重病住院，正處於生死關頭。
而你手上現在連寬裕都算不上。”
宋知韞羞愧的避開陳婉的視線。
陳婉道：“顯然，現在不是你為邱家姐弟提供人道主義幫助的合適時機。”
宋知韞咬著下唇，眼裏滿是糾結痛苦。
“我覺得對於宋小姐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回你被勒索去的錢財救你父親的命，同時杜絕邱家姐弟再次來打擾你父親，避免他因為他們病情再次惡化。”
“在你父親找到下一個匹配的肝源之前，他需要很多錢續命，找到肝源後他還需要大額的手術費和後續的住院費和療養費用保證他能重拾健康。
宋小姐辛苦拉小提琴、在酒吧賣酒、在會所當服務生、刷盤子，每天休息不到兩個小時賺的錢應該全部用在救治你的親生父親上，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被邱家姐弟拿走，害你父親一次又一次生死一線。”
“你覺得呢？”
宋知韞猶豫再三，手都在顫抖，終於還是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能不能不要讓他們坐牢？也不要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陳婉說：“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是等法官宣判後，你可以出具諒解書，並放棄他們應該對你做出的道歉和賠償。”
宋知韞稍微鬆了一口氣。
臨走時，宋知韞叫住了陳婉，再三猶豫，問：“夏晴不是已經和承，已經和夏先生結婚了嗎？你為什麽稱呼她夏小姐？而不是夏太太。”
陳婉說：“因為夏總不喜歡。”
宋知韞以為陳婉在開玩笑：“怎麽會？”
“夏總曾經在公開場合親口這麽說的，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現在才沒有人稱呼夏小姐為夏太太。”
“也許……”陳婉立刻止住話頭，掩飾般笑了笑，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宋知韞抿了抿唇。
陳婉跟宋知韞告辭回身時正好看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男人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電梯裏，小助理站在兩人背後，表麵上眼觀鼻鼻觀心，實際上耳朵豎的高高的。
陳助理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如果被夏總知道，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鋸了嘴的葫蘆，隻要你不去告狀，夏總就不會知道。”
陳助理眼神複雜：“你很有本事，即便不用這些手段我相信你也能達成目的，沒有必要這樣利用一個無辜的人。
你有沒有想過宋知韞這樣的女人被你利用完以後將會麵對什麽？”
陳婉嗤笑：“你這麽善良幹嘛還幫著萬惡的資本家做事，怎麽不傾家蕩產去貧民區做義工？那些孤寡老人和流浪漢肯定非常需要你每天都能給他們三個盒飯，我相信以你現在的積蓄一定能管他們吃飽兩年。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在你死前，你住在街邊的帳篷我包了。”
“你！”
“陳衝，即便你覺得你比我有原則，你也不要覺得你能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我。
你在我麵前，除了你那自以為是的原則，你還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
你們男的中怎麽就這麽多自以為是的垃圾？明明與女人相比可以說一無是處，偏偏就能在一無是處中撿出針尖一般大小的優勢，然後捧著那針尖比皇帝還自信。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我是你能洗腦控製的女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這麽想我。”
陳婉秀美微挑：“還是？你屁顛屁顛跟著我不會是想用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威脅我吧？”
“威脅我跟你上床？我可是大律師，你就不怕我送你進牢裏撿肥皂嗎？”
陳助理徹底氣急敗壞，大聲道：“你胡說什麽？”
陳婉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精致的長發：“最好不是，我今年的檔期已經滿了。”
手腕一緊，陳婉看向自己被握緊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助理。
男人麵色漲紅：“我們和好吧，之前的事我原諒你，隻要你不再跟其他男人……”
“陳衝，我們兩個早game over 了，別犯賤，不要讓我每看見你一次就後悔一次曾經睡過你。”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陳助理，眼裏沒有嫌棄，卻又明晃晃的滿是嫌棄。
陳助理臉上五顏六色。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陳婉說了聲“回見”下了電梯，踩著恨天高走的婀娜搖曳，小助理抱著公文包繞過陳助理快步跟上陳婉。
走了兩步，陳婉回身，見陳助理還站在電梯裏，她對著他笑了笑，這笑戲謔又勾人。
陳助理咬了咬牙，還未等看著陳婉走出醫院大門，就有一群人擠進了電梯，陳助理被擠到裏麵，打算上樓回去乘坐專用電梯去vip病房所在的樓層，擺明他是特意跟著陳婉下來的。
就在陳助理心不在焉的走下電梯時，一個穿著米色套裝的年輕女人也跟著他下了電梯，叫住了他。
女人遞給他一張名片，揚著下巴：“李夫人想見一見夏先生。”
陳助理看了眼手裏燙金的名片。
“夏總最近很忙，預約已經排到了後年，如果李夫人不介意，恐怕需要多等一等。”
女人臉上有一絲裂痕，陳助理隨意低了低頭轉身離開。
女人快步跟上去，拿出手機給陳助理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
陳助理看到照片上柳柳的臉時並未多大反應，可直到看清柳柳所在的位置，他的臉色明顯一變。
女人眼裏劃過得意：“陳助理，現在我們夫人還需要預約嗎？”
“當然需要。”
女人笑著，神情卻有些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