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話 回歸的獵犬 (3)
‘黑色舌頭的吸蟲’。
這是彼勒斯從努貝爾瓦格帶來的秘密武器。
饑渴。貪食。被無盡欲望驅使的小吸血鬼。
它們開始喝下地麵上流淌的血液，並逐漸膨脹起來， 很快需要更多的血液。
這些經過改良的特殊種子隻會追尋彼勒斯的血液。
這些小家夥雖然體型小，卻能吃掉大量的食物，即使是擁有超強再生能力的彼勒斯也無法承受。
這時出現了一個與彼勒斯完全相同的血液成分的替代品，這對吸蟲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成長機會。
“盡情享用吧。”
彼勒斯仿佛施舍般地說。
而吸蟲們仿佛聽懂了彼勒斯的話一般行動了起來。
它們在撕裂的肉體、露出的骨頭、扭曲的肌腱和脂肪塊之間貪婪地增長。
無論多麽強大的彼勒斯，麵對這些吸蟲的執著貪食也束手無策。
[惡……魔……死……]
即使是天下的死亡騎士， 麵對無數撲來的吸血鬼群也毫無辦法。
同時，附著在變成死亡騎士彼勒斯身上的吸蟲們開始發生變化。
哢嚓- 哢嚓- 哢嚓！
從豆粒大小長到手指粗細的吸蟲們。
但變化的不僅僅是體型。
嗡嗡嗡-
吱吱吱-
咯咯咯-
吸蟲們長出了小小的頭顱、軀幹和四肢， 五官也變得與彼勒斯相似。
雖然現在還隻是像小孩子在手工課上做的粗糙玩偶，但吸的血越多，它就越變得像彼勒斯。
“……真可愛。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當辛克萊爾向那些在食物競爭中落敗的一隻小蟹伸出手的瞬間。
啊啊！
麵對突然瞪大眼睛露出牙齒的小蟹， 辛克萊爾嚇得魂飛魄散。
“真是的， 好心照顧你， 你卻這樣對我。”
看著再次蹣跚著去吸血的小蟹，辛克萊爾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 它們除了對彼勒斯的血感興趣外，對其他東西都不感興趣吧?
另一方麵。
[死…… 你。惡魔…… 死去。]
死亡騎士正在逐漸崩解。
不僅被九式斬擊擊破，還連續兩次承受了八式的斬擊。
致命的外傷加上因魔力暴走造成的巨大內傷，再加上彼勒斯為了抓住它特意開發的特殊魔物們也緊追不舍，即使是九式的亡靈也無法承受。
最終，彼勒斯的殘餘思念， 舊時代的亡靈崩潰了。
[惡魔會被殺死…… 惡魔……]
即使是在崩解的自我意識和消逝的身體中， 彼勒斯仍然試圖站起來。
彼勒斯靜靜地俯視著這樣的自己。
然後。
“不用擔心。”
伸手遮住了倒在地上的殘餘思念的眼睛。
“毀滅的時代絕不會再次來臨。”
隨即，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那張被黑色血液和更黑的眼下陰影玷汙的亡靈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茲茲茲茲茲茲……
不久後，彼勒斯的身體變成了沙沙作響的灰燼， 散落在地上。
隨著風的吹拂， 幾番翻滾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
彼勒斯用幹澀的目光注視著風的方向。
毀滅的時代。
即便是曆經多次生命的百戰老將，也不知那憎恨與憤怒一生的亡靈的終點在哪裏。
那時。
窸窸空……
感覺到有什麽小東西爬上了腳背。
彼勒斯轉過視線，看到因失去食物而慌亂的小蟹們在地板上四處亂竄。
不知不覺間，已經長到手指大小的小蟹們變成了彼勒斯的迷你版。
“來。回來吧。”
彼勒斯將一滴自己的血滴入皮袋中， 並將其放在地上搖晃。
聞到彼勒斯血液氣味的小蟹們立刻流著口水撲向袋子。
彼勒斯看著袋子裏蠕動的小蟹們點了點頭。
“對惡魔的憎恨……再加上擁有本體外形和力量的副本。這在戰略上非常有用。隻要能好好控製食欲的話……。”
對剛才那個殘餘思念的感情已經完全消失了。
如果是普通人，在遇到過去的自己之後，可能會沉浸在情感中一段時間， 但彼勒斯似乎認為這種事是奢侈的， 根本不予理會。
反而利用自己痛苦的過去和肩負的責任感作為完成任務的材料。
對於他那冷靜淡定的樣子， 都鐸、桑喬、菲吉、比安卡都無法說什麽。
“以前可能會覺得這家夥無趣又刻板。”
“但看到那堆積如山的仇恨感情……。”
“為彼勒斯感到難過。他獨自承擔了太多。”
“我們也不敢輕易說要依靠我們。”
他們的話確實如此。
多洛雷斯和辛克萊爾也隻是用濕潤的目光注視著彼勒斯的背影， 無法說出任何話。
不久後，彼勒斯轉頭對他們說道。
“對了。剛才你們問了什麽問題?”
“嗯?啊, 嗯!”
都鐸點了點頭。
朋友們很好奇彼勒斯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正如你們所知， 大約四年前我被困在了努貝巴格。後來逃了出來。”
“……難道那麽容易就能逃出來嗎?”
“當然， 費了不少勁。甚至差點死了一次。”
彼勒斯簡單地講述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在努貝巴格的勞役，單獨監禁，以及火山爆發。
從火山噴發的火柱中衝天而起的故事，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彼勒斯講述， 大家都會認為這是荒謬的吹噓。
“上去的時候以為會死。但下來時真的以為自己死了。落地後暫時失去了記憶，四處流浪。在某個漁村抓魚或曬幹魚……。”
彼勒斯皺著眉頭說道。
“幸好一起越獄的兩個同伴找到了我。見到熟悉的臉孔後，記憶很快恢複了。於是立即行動去暗殺帕薩蒙特。當時他正專注於你們， 警戒出現了很多漏洞。”
“啊！ 太過分了！ 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
“因為你們似乎已經被惡魔的洗腦侵襲了，所以故意沒有告訴你們。有時候為了欺騙敵人，必須先欺騙盟友。”
聽了彼勒斯的話，大家都點了點頭。
的確，他們不知何時已經完全陷入了帕薩蒙特的陰謀之中。
“……該死。那家夥有種類似催眠的能力，讓人變得魯莽。親身經曆後才知道有多危險。”
聽了都鐸的話，彼勒斯像是早已知道似的點了點頭。
那時， 比昂卡看到特德與彼勒斯交談的樣子，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在我沒見到的時間裏， 性格變得很相似了啊?”
那句話並不僅僅針對特德一人。
在過去的四年裏，所有夜行者們都在逐漸變得像彼勒斯。
語氣、說話方式， 甚至是性格。
這不僅僅是因為彼勒斯在他們心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在激烈而殘酷的時代中生存的人們特有的性格變化， 大家都在逐漸經曆著。
“看來越是接近滅亡， 人的性格就越會變得相似。”
“真正的開始還沒有到來呢。”
“咳- 那麽幾年後我也要變成那樣的語氣了嗎?”
對於特德的玩笑話，彼勒斯微微一笑。
確實， 在回歸之前， 戰友們大多擁有相似的性格。
在極端的情況下，個體所擁有的個性或特質可能會逐漸磨平， 向整體平均靠攏。
這時， 辛克萊爾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
“那麽， 在經曆那些絕望的經曆之前， 哥哥你的性格是怎麽樣的呢?”
於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彼勒斯身上。
雖然沒有說出來， 但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好奇。
因為這是一個不難回答的問題， 彼勒斯欣然開口回答道。
“根據撫養我長大的奶媽的證言……我小時候很害羞，內向。最喜歡的愛好是玩娃娃和插花之類的事情。當然，因為家風的緣故， 很快就禁止了。”
“哦……真的不太適合你啊?”
對於特德的話，大家都不得不緩緩點頭同意。
不久之後， 彼勒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現在是離開這裏的時候了。”
“可是怎麽出去呢?”
“應該再次使用以前從地獄之水出去的方法。”
彼勒斯轉頭看向菲吉。
菲吉的血液中蘊含著神秘的力量。
這種力量對惡魔來說是致命的毒藥，並最終扭曲並關閉了惡魔創造的空間。
就在與彼勒斯視線交匯的瞬間。
‘……真是個好人啊。’
一個奇怪的聲音瞬間掠過菲吉的腦海。
“嗯?”
菲吉驚訝地左右張望，除了彼勒斯外，並沒有人對她說話。
‘……剛才那是什麽?’
雖然經常聽到耳鳴，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過， 菲吉露出疑惑的表情。
‘說起來， 在學院的時候也常常聽到這樣的幻聽?’
當菲吉在心裏想著這些事情時， 彼勒斯說明了來意。
“菲吉， 能借一點你的血嗎?”
“當然可以！ 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 多少都可以！”
彼勒斯隨即得到了菲吉的幾滴血。
不久後， 塗有菲吉血液的巴爾澤布在空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線。
滋滋滋滋-
地獄之水內的空間開始扭曲並撕裂。
和以前一樣的現象。
“出去後立即襲擊惡魔。他不會預料到我們會出來的。”
眾人的表情因緊張而凝固。
已經輸過一次的對手，再進行先發製人的攻擊，難免會有壓力。
但這一次， 眾人的表情明顯更加輕鬆。
因為這次有了第一次嚐試時沒有的強大盟友。
彼勒斯用簡短的一句話結束了對話。
“……出去後給他一擊吧。”
四年前一樣， 依然是那樣令人信服的聲音。
‘黑色舌頭的吸蟲’。
這是彼勒斯從努貝爾瓦格帶來的秘密武器。
饑渴。貪食。被無盡欲望驅使的小吸血鬼。
它們開始喝下地麵上流淌的血液，並逐漸膨脹起來， 很快需要更多的血液。
這些經過改良的特殊種子隻會追尋彼勒斯的血液。
這些小家夥雖然體型小，卻能吃掉大量的食物，即使是擁有超強再生能力的彼勒斯也無法承受。
這時出現了一個與彼勒斯完全相同的血液成分的替代品，這對吸蟲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成長機會。
“盡情享用吧。”
彼勒斯仿佛施舍般地說。
而吸蟲們仿佛聽懂了彼勒斯的話一般行動了起來。
它們在撕裂的肉體、露出的骨頭、扭曲的肌腱和脂肪塊之間貪婪地增長。
無論多麽強大的彼勒斯，麵對這些吸蟲的執著貪食也束手無策。
[惡……魔……死……]
即使是天下的死亡騎士， 麵對無數撲來的吸血鬼群也毫無辦法。
同時，附著在變成死亡騎士彼勒斯身上的吸蟲們開始發生變化。
哢嚓- 哢嚓- 哢嚓！
從豆粒大小長到手指粗細的吸蟲們。
但變化的不僅僅是體型。
嗡嗡嗡-
吱吱吱-
咯咯咯-
吸蟲們長出了小小的頭顱、軀幹和四肢， 五官也變得與彼勒斯相似。
雖然現在還隻是像小孩子在手工課上做的粗糙玩偶，但吸的血越多，它就越變得像彼勒斯。
“……真可愛。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當辛克萊爾向那些在食物競爭中落敗的一隻小蟹伸出手的瞬間。
啊啊！
麵對突然瞪大眼睛露出牙齒的小蟹， 辛克萊爾嚇得魂飛魄散。
“真是的， 好心照顧你， 你卻這樣對我。”
看著再次蹣跚著去吸血的小蟹，辛克萊爾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 它們除了對彼勒斯的血感興趣外，對其他東西都不感興趣吧?
另一方麵。
[死…… 你。惡魔…… 死去。]
死亡騎士正在逐漸崩解。
不僅被九式斬擊擊破，還連續兩次承受了八式的斬擊。
致命的外傷加上因魔力暴走造成的巨大內傷，再加上彼勒斯為了抓住它特意開發的特殊魔物們也緊追不舍，即使是九式的亡靈也無法承受。
最終，彼勒斯的殘餘思念， 舊時代的亡靈崩潰了。
[惡魔會被殺死…… 惡魔……]
即使是在崩解的自我意識和消逝的身體中， 彼勒斯仍然試圖站起來。
彼勒斯靜靜地俯視著這樣的自己。
然後。
“不用擔心。”
伸手遮住了倒在地上的殘餘思念的眼睛。
“毀滅的時代絕不會再次來臨。”
隨即，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那張被黑色血液和更黑的眼下陰影玷汙的亡靈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茲茲茲茲茲茲……
不久後，彼勒斯的身體變成了沙沙作響的灰燼， 散落在地上。
隨著風的吹拂， 幾番翻滾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
彼勒斯用幹澀的目光注視著風的方向。
毀滅的時代。
即便是曆經多次生命的百戰老將，也不知那憎恨與憤怒一生的亡靈的終點在哪裏。
那時。
窸窸空……
感覺到有什麽小東西爬上了腳背。
彼勒斯轉過視線，看到因失去食物而慌亂的小蟹們在地板上四處亂竄。
不知不覺間，已經長到手指大小的小蟹們變成了彼勒斯的迷你版。
“來。回來吧。”
彼勒斯將一滴自己的血滴入皮袋中， 並將其放在地上搖晃。
聞到彼勒斯血液氣味的小蟹們立刻流著口水撲向袋子。
彼勒斯看著袋子裏蠕動的小蟹們點了點頭。
“對惡魔的憎恨……再加上擁有本體外形和力量的副本。這在戰略上非常有用。隻要能好好控製食欲的話……。”
對剛才那個殘餘思念的感情已經完全消失了。
如果是普通人，在遇到過去的自己之後，可能會沉浸在情感中一段時間， 但彼勒斯似乎認為這種事是奢侈的， 根本不予理會。
反而利用自己痛苦的過去和肩負的責任感作為完成任務的材料。
對於他那冷靜淡定的樣子， 都鐸、桑喬、菲吉、比安卡都無法說什麽。
“以前可能會覺得這家夥無趣又刻板。”
“但看到那堆積如山的仇恨感情……。”
“為彼勒斯感到難過。他獨自承擔了太多。”
“我們也不敢輕易說要依靠我們。”
他們的話確實如此。
多洛雷斯和辛克萊爾也隻是用濕潤的目光注視著彼勒斯的背影， 無法說出任何話。
不久後，彼勒斯轉頭對他們說道。
“對了。剛才你們問了什麽問題?”
“嗯?啊, 嗯!”
都鐸點了點頭。
朋友們很好奇彼勒斯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正如你們所知， 大約四年前我被困在了努貝巴格。後來逃了出來。”
“……難道那麽容易就能逃出來嗎?”
“當然， 費了不少勁。甚至差點死了一次。”
彼勒斯簡單地講述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在努貝巴格的勞役，單獨監禁，以及火山爆發。
從火山噴發的火柱中衝天而起的故事，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彼勒斯講述， 大家都會認為這是荒謬的吹噓。
“上去的時候以為會死。但下來時真的以為自己死了。落地後暫時失去了記憶，四處流浪。在某個漁村抓魚或曬幹魚……。”
彼勒斯皺著眉頭說道。
“幸好一起越獄的兩個同伴找到了我。見到熟悉的臉孔後，記憶很快恢複了。於是立即行動去暗殺帕薩蒙特。當時他正專注於你們， 警戒出現了很多漏洞。”
“啊！ 太過分了！ 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們！”
“因為你們似乎已經被惡魔的洗腦侵襲了，所以故意沒有告訴你們。有時候為了欺騙敵人，必須先欺騙盟友。”
聽了彼勒斯的話，大家都點了點頭。
的確，他們不知何時已經完全陷入了帕薩蒙特的陰謀之中。
“……該死。那家夥有種類似催眠的能力，讓人變得魯莽。親身經曆後才知道有多危險。”
聽了都鐸的話，彼勒斯像是早已知道似的點了點頭。
那時， 比昂卡看到特德與彼勒斯交談的樣子，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在我沒見到的時間裏， 性格變得很相似了啊?”
那句話並不僅僅針對特德一人。
在過去的四年裏，所有夜行者們都在逐漸變得像彼勒斯。
語氣、說話方式， 甚至是性格。
這不僅僅是因為彼勒斯在他們心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在激烈而殘酷的時代中生存的人們特有的性格變化， 大家都在逐漸經曆著。
“看來越是接近滅亡， 人的性格就越會變得相似。”
“真正的開始還沒有到來呢。”
“咳- 那麽幾年後我也要變成那樣的語氣了嗎?”
對於特德的玩笑話，彼勒斯微微一笑。
確實， 在回歸之前， 戰友們大多擁有相似的性格。
在極端的情況下，個體所擁有的個性或特質可能會逐漸磨平， 向整體平均靠攏。
這時， 辛克萊爾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
“那麽， 在經曆那些絕望的經曆之前， 哥哥你的性格是怎麽樣的呢?”
於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彼勒斯身上。
雖然沒有說出來， 但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好奇。
因為這是一個不難回答的問題， 彼勒斯欣然開口回答道。
“根據撫養我長大的奶媽的證言……我小時候很害羞，內向。最喜歡的愛好是玩娃娃和插花之類的事情。當然，因為家風的緣故， 很快就禁止了。”
“哦……真的不太適合你啊?”
對於特德的話，大家都不得不緩緩點頭同意。
不久之後， 彼勒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現在是離開這裏的時候了。”
“可是怎麽出去呢?”
“應該再次使用以前從地獄之水出去的方法。”
彼勒斯轉頭看向菲吉。
菲吉的血液中蘊含著神秘的力量。
這種力量對惡魔來說是致命的毒藥，並最終扭曲並關閉了惡魔創造的空間。
就在與彼勒斯視線交匯的瞬間。
‘……真是個好人啊。’
一個奇怪的聲音瞬間掠過菲吉的腦海。
“嗯?”
菲吉驚訝地左右張望，除了彼勒斯外，並沒有人對她說話。
‘……剛才那是什麽?’
雖然經常聽到耳鳴，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過， 菲吉露出疑惑的表情。
‘說起來， 在學院的時候也常常聽到這樣的幻聽?’
當菲吉在心裏想著這些事情時， 彼勒斯說明了來意。
“菲吉， 能借一點你的血嗎?”
“當然可以！ 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 多少都可以！”
彼勒斯隨即得到了菲吉的幾滴血。
不久後， 塗有菲吉血液的巴爾澤布在空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線。
滋滋滋滋-
地獄之水內的空間開始扭曲並撕裂。
和以前一樣的現象。
“出去後立即襲擊惡魔。他不會預料到我們會出來的。”
眾人的表情因緊張而凝固。
已經輸過一次的對手，再進行先發製人的攻擊，難免會有壓力。
但這一次， 眾人的表情明顯更加輕鬆。
因為這次有了第一次嚐試時沒有的強大盟友。
彼勒斯用簡短的一句話結束了對話。
“……出去後給他一擊吧。”
四年前一樣， 依然是那樣令人信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