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話 回歸的獵犬 (2)
“大家都久違了。”
低沉的聲音。
多洛雷斯、圖德、桑喬、菲吉、比安卡、辛克萊爾都睜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彼勒斯。夜晚的獵犬。
四年前被關押在努貝拉格的老朋友站在他們麵前。
長高的身材，寬闊的胸膛和肩膀，更加銳利的下巴線條。
曾經看起來性別模糊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個堅實的青年，不僅身高增長， 連周身散發的氣勢也完全不同了。
仿佛眼前矗立著一座山，不， 是一座山脈的感覺。
雖然變化得幾乎像是另一個人，但這反而更讓人覺得真實。
眼前站著的彼勒斯確實是經曆了四年的歲月變遷後的真身。
“……但是，怎麽可能?”
多洛雷斯和辛克萊爾看著彼勒斯， 隻是張開嘴說不出話來。
圖德、桑喬、菲吉、比安卡也因為突如其來的重逢而呆滯地望著他。
最先恢複神智的是圖德。
“彼勒斯！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是我的朋友彼勒斯嗎?”
“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這家夥！ 你讓我們擔心死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要解釋的話太長了。”
“那你簡單說一下不就行了！”
“嗯。好吧。那就簡單說吧。”
彼勒斯從幾乎要撲過來擁抱他的圖德身邊悄悄退開，在短暫思考後完成了總結。
“我在努貝拉格被囚禁了。逃了出來。直接來刺殺帕薩蒙特。這幾天一直在本城周圍徘徊，尋找潛入的機會， 結果你們先進去了， 我就跟著進來了。”
“……怎麽感覺前麵省略了很多?”
不僅是圖德， 所有人都有同樣的想法。
但正如彼勒斯所說， 沒有時間詳細解釋了。
[……殺死惡魔。]
成為死靈騎士的彼勒斯開始了行動。
……轟!
巴斯克維第四式。四個獠牙朝彼勒斯飛來。
每一擊都足以撕裂大地，劃破天空的強大攻擊。
而且其熟練度早已超越了大師級。
然而，即使麵對巨大的斬擊漩渦， 彼勒斯依然保持著冷靜。
“四式嗎?如果是我， 也相當有自信。”
彼勒斯同樣展開了巴斯克維四式。
這是一生都在一起修煉的劍術， 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的動作。
四顆利齒互相撕咬著對方的空間。
嗚嗚嗚嗚嗚嗚！
幾縷頭發， 幾滴鮮血飄散開來。
在毫不退讓的攻防戰之後，死亡騎士彼勒斯咬緊了牙關。
……吼吼吼吼吼！
黑色的氣場更加猛烈地噴發出來。
死亡騎士彼勒斯將劍術境界提升了一級。
巴斯克維第五式。五顆利齒向彼勒斯施壓。
於是， 彼勒斯也將劍術境界提升了一級。
五式對五式。如同麵對鏡子一般，斬擊的風暴相互衝擊。
噗——嘶——
血肉飛濺，鮮血噴湧。
沿著左右不對稱帶來的細微裂縫，兩邊也開始出現出血。
[殺死! ]
死亡騎士彼勒斯再次提升了劍術境界。
巴斯克維第六式。猛獸特有的凶猛攻勢席卷而來。
對此，彼勒斯也以六式回應。
刀刃與刀刃，刀尖與刀尖碰撞，火花四濺，戰況再次達到平衡。
接著是巴斯克維第七式。緊接著的是巴斯克維第八式。持續不斷的同數對決。
不久，死亡騎士彼勒斯拿出了最後的底牌。
巴斯克維第九式。摧毀一切的終極殺意。
轟一一哢哢哢哢哢！
赤紅的氣場如波浪般翻騰， 切割著周圍的岩石和山丘。
麵對著撕裂天地的斬擊之網， 彼勒斯低聲讚歎道。
“……九式。這是死亡門檻後的境界嗎。”
是因為身處幻夢世界， 所以生死界限變得模糊不清。
更何況眼前這個自我的碎片中還摻雜了重生前經曆過的死亡體驗， 因此更加如此。
再加上這是一個無理智的存在， 因此對生死也顯得超然。
這一切綜合的結果，以極低的概率誕生了九式的巴斯克維。
彼勒斯掌握了八式的巴斯克維。
即使對方再提升一級， 現在也無法跟上了。
這就是活著的人，或者說是有許多東西可以失去的人的極限。
“……但終究隻是命運之輪碾過的地方留下的殘渣，餘燼而已。”
做出簡短評價後， 彼勒斯將魔劍巴爾澤布盡可能地拉長。
……閃!
巴斯克維第八式。彼勒斯製造出的八顆利齒向著眼前的九顆利齒揮去。
“彼勒斯大人！ 讓我來幫忙！”
多洛雷斯上前一步，但。
“沒關係。我自己足夠了。”
彼勒斯拒絕了多洛雷斯的幫助。
為了應對接下來與十聖詩的戰鬥， 需要節省神聖力量。
此外，彼勒斯想確認自己的八式已經達到了何種程度。
既然遇到了無人能及的九式巴斯克維，正好是個好機會。
……轟轟轟轟！
彼勒斯的八式與死亡騎士彼勒斯的九式相撞。
雖然軌跡各不相同， 但本質是一樣的。
因為牙齒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咬傷對方。
啪——
平衡被打破了。
首先動搖的竟然是死亡騎士彼勒斯的九式。
[……!]
從未被擊敗過的死亡騎士彼勒斯第一次後退了。
他的表情扭曲成了困惑。
看到這一幕，彼勒斯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了信心。
‘與凱因科索的九式相比， 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的確，死亡騎士彼勒斯製造出的九道劍氣每一個都強大而具有破壞性。
但它們各自朝著不同方向遊走， 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和意圖。
比起九隻獵犬各自為戰，八隻獵犬齊心協力更能捕獲更大更強的獵物。
現在的局勢正是如此。
嗚嗚嗚嗚嗚嗚！
彼勒斯製造出的八顆利齒畫出圓形旋轉。
黑色太陽。
這是從凱因科索那裏間接學到的最有效的殺戮方法。
經過猛烈的旋轉，凝聚於一點的力量摧毀了不規則突出的利齒， 並粗暴地嵌入其中。
就像將堅硬的保齡球全力扔進張開大嘴的猛獸口中一樣。
嘩哢哢——噗吱——噗吱吱——轟！
死亡騎士彼勒斯製造出的九顆利齒全部破碎了。
與此同時，彼勒斯製造出的八顆牙齒沒有一顆折斷或掉落，向著死亡騎士彼勒斯衝去。
[……! ……! ……!
被吸入黑色太陽中心的死亡騎士彼勒斯，即使全身被切割得血肉模糊， 在劇痛中也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隻是用閃爍的瞳孔盯著彼勒斯。
[……惡魔。]
不久之後， 死亡騎士彼勒斯從斬擊的縫隙中爬了出來。
[殺死! ]
然而。
“與惡魔戰鬥的人必須小心不要變成惡魔。”
從黑色太陽的裂縫中爬出來的死亡騎士彼勒斯麵對的是一個更大的黑色太陽。
“已經變得和惡魔無異， 真是遺憾。”
黑色太陽之上又疊加了一個黑色太陽。
哇吱吱吱吱！
兩個巨大的黑色球體像齒輪一樣互相咬合旋轉。
在斬擊堆中被壓垮的死亡騎士彼勒斯終於發出了慘叫聲。
[那-啊啊啊啊啊！ ]
慘不忍睹的身體在顫抖，但更令他痛苦的是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
[……惡魔! 死! 死! 惡魔死! ]
死亡騎士彼勒斯即使身體變成了血淋淋的破布，仍在地上掙紮著。
無論如何也要殺死對方的決心。
經曆過滅亡時代的人們心中都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怨恨。
而那些作為獵犬出生並度過那個時代的人都有相似的經曆。
崩潰的自我， 教條式的憎恨， 在不斷壓抑下最終爆發的憤怒。
“…”
彼勒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多洛雷斯看著彼勒斯的側臉，心想。
‘他在想什麽呢?’
死亡騎士彼勒斯是彼勒斯的另一個自我，是潛意識的碎片。
它象征並代表了彼勒斯對原本惡魔的敵意，通過咀嚼舊恨而變得更加強大。
那麽， 看著與自己無異的存在， 彼勒斯現在在想些什麽呢?
‘……會感到悲傷吧。會感到心酸吧。’
多洛雷斯看著彼勒斯， 眼中含淚。
看到如此慘狀的自畫像， 哪裏還有人能保持冷靜。
麵對那可怕的哀嚎， 那極度的絕望， 哪裏有人能不動搖！
……
……就在這裏。
“太棒了。”
彼勒斯看著在地上掙紮的死亡騎士彼勒斯， 微微一笑。
“真是最好的材料。進入深淵碎片總算有了回報。”
在所有人都驚愕的情況下，彼勒斯解開了腰間的包裹，拿在手中。
嘩啦啦- 嘩啦啦- 嘩啦啦-
然後把裏麵的東西倒在地上， 說道。
“盡情享用吧。”
那些東西看起來像是黑色的豆子。
“……?”
包括多洛雷斯和辛克萊爾在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些落在地上的黑色團塊立刻朝著眼前的死亡騎士彼勒斯蠕動過去。
它們顯然對死亡騎士彼勒斯身上強烈散發的血腥味產生了反應。
‘黑色舌頭的吸蟲’。
這是彼勒斯從努貝爾瓦格帶來的秘密武器。
“大家都久違了。”
低沉的聲音。
多洛雷斯、圖德、桑喬、菲吉、比安卡、辛克萊爾都睜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彼勒斯。夜晚的獵犬。
四年前被關押在努貝拉格的老朋友站在他們麵前。
長高的身材，寬闊的胸膛和肩膀，更加銳利的下巴線條。
曾經看起來性別模糊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個堅實的青年，不僅身高增長， 連周身散發的氣勢也完全不同了。
仿佛眼前矗立著一座山，不， 是一座山脈的感覺。
雖然變化得幾乎像是另一個人，但這反而更讓人覺得真實。
眼前站著的彼勒斯確實是經曆了四年的歲月變遷後的真身。
“……但是，怎麽可能?”
多洛雷斯和辛克萊爾看著彼勒斯， 隻是張開嘴說不出話來。
圖德、桑喬、菲吉、比安卡也因為突如其來的重逢而呆滯地望著他。
最先恢複神智的是圖德。
“彼勒斯！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是我的朋友彼勒斯嗎?”
“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這家夥！ 你讓我們擔心死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要解釋的話太長了。”
“那你簡單說一下不就行了！”
“嗯。好吧。那就簡單說吧。”
彼勒斯從幾乎要撲過來擁抱他的圖德身邊悄悄退開，在短暫思考後完成了總結。
“我在努貝拉格被囚禁了。逃了出來。直接來刺殺帕薩蒙特。這幾天一直在本城周圍徘徊，尋找潛入的機會， 結果你們先進去了， 我就跟著進來了。”
“……怎麽感覺前麵省略了很多?”
不僅是圖德， 所有人都有同樣的想法。
但正如彼勒斯所說， 沒有時間詳細解釋了。
[……殺死惡魔。]
成為死靈騎士的彼勒斯開始了行動。
……轟!
巴斯克維第四式。四個獠牙朝彼勒斯飛來。
每一擊都足以撕裂大地，劃破天空的強大攻擊。
而且其熟練度早已超越了大師級。
然而，即使麵對巨大的斬擊漩渦， 彼勒斯依然保持著冷靜。
“四式嗎?如果是我， 也相當有自信。”
彼勒斯同樣展開了巴斯克維四式。
這是一生都在一起修煉的劍術， 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的動作。
四顆利齒互相撕咬著對方的空間。
嗚嗚嗚嗚嗚嗚！
幾縷頭發， 幾滴鮮血飄散開來。
在毫不退讓的攻防戰之後，死亡騎士彼勒斯咬緊了牙關。
……吼吼吼吼吼！
黑色的氣場更加猛烈地噴發出來。
死亡騎士彼勒斯將劍術境界提升了一級。
巴斯克維第五式。五顆利齒向彼勒斯施壓。
於是， 彼勒斯也將劍術境界提升了一級。
五式對五式。如同麵對鏡子一般，斬擊的風暴相互衝擊。
噗——嘶——
血肉飛濺，鮮血噴湧。
沿著左右不對稱帶來的細微裂縫，兩邊也開始出現出血。
[殺死! ]
死亡騎士彼勒斯再次提升了劍術境界。
巴斯克維第六式。猛獸特有的凶猛攻勢席卷而來。
對此，彼勒斯也以六式回應。
刀刃與刀刃，刀尖與刀尖碰撞，火花四濺，戰況再次達到平衡。
接著是巴斯克維第七式。緊接著的是巴斯克維第八式。持續不斷的同數對決。
不久，死亡騎士彼勒斯拿出了最後的底牌。
巴斯克維第九式。摧毀一切的終極殺意。
轟一一哢哢哢哢哢！
赤紅的氣場如波浪般翻騰， 切割著周圍的岩石和山丘。
麵對著撕裂天地的斬擊之網， 彼勒斯低聲讚歎道。
“……九式。這是死亡門檻後的境界嗎。”
是因為身處幻夢世界， 所以生死界限變得模糊不清。
更何況眼前這個自我的碎片中還摻雜了重生前經曆過的死亡體驗， 因此更加如此。
再加上這是一個無理智的存在， 因此對生死也顯得超然。
這一切綜合的結果，以極低的概率誕生了九式的巴斯克維。
彼勒斯掌握了八式的巴斯克維。
即使對方再提升一級， 現在也無法跟上了。
這就是活著的人，或者說是有許多東西可以失去的人的極限。
“……但終究隻是命運之輪碾過的地方留下的殘渣，餘燼而已。”
做出簡短評價後， 彼勒斯將魔劍巴爾澤布盡可能地拉長。
……閃!
巴斯克維第八式。彼勒斯製造出的八顆利齒向著眼前的九顆利齒揮去。
“彼勒斯大人！ 讓我來幫忙！”
多洛雷斯上前一步，但。
“沒關係。我自己足夠了。”
彼勒斯拒絕了多洛雷斯的幫助。
為了應對接下來與十聖詩的戰鬥， 需要節省神聖力量。
此外，彼勒斯想確認自己的八式已經達到了何種程度。
既然遇到了無人能及的九式巴斯克維，正好是個好機會。
……轟轟轟轟！
彼勒斯的八式與死亡騎士彼勒斯的九式相撞。
雖然軌跡各不相同， 但本質是一樣的。
因為牙齒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咬傷對方。
啪——
平衡被打破了。
首先動搖的竟然是死亡騎士彼勒斯的九式。
[……!]
從未被擊敗過的死亡騎士彼勒斯第一次後退了。
他的表情扭曲成了困惑。
看到這一幕，彼勒斯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了信心。
‘與凱因科索的九式相比， 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的確，死亡騎士彼勒斯製造出的九道劍氣每一個都強大而具有破壞性。
但它們各自朝著不同方向遊走， 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和意圖。
比起九隻獵犬各自為戰，八隻獵犬齊心協力更能捕獲更大更強的獵物。
現在的局勢正是如此。
嗚嗚嗚嗚嗚嗚！
彼勒斯製造出的八顆利齒畫出圓形旋轉。
黑色太陽。
這是從凱因科索那裏間接學到的最有效的殺戮方法。
經過猛烈的旋轉，凝聚於一點的力量摧毀了不規則突出的利齒， 並粗暴地嵌入其中。
就像將堅硬的保齡球全力扔進張開大嘴的猛獸口中一樣。
嘩哢哢——噗吱——噗吱吱——轟！
死亡騎士彼勒斯製造出的九顆利齒全部破碎了。
與此同時，彼勒斯製造出的八顆牙齒沒有一顆折斷或掉落，向著死亡騎士彼勒斯衝去。
[……! ……! ……!
被吸入黑色太陽中心的死亡騎士彼勒斯，即使全身被切割得血肉模糊， 在劇痛中也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隻是用閃爍的瞳孔盯著彼勒斯。
[……惡魔。]
不久之後， 死亡騎士彼勒斯從斬擊的縫隙中爬了出來。
[殺死! ]
然而。
“與惡魔戰鬥的人必須小心不要變成惡魔。”
從黑色太陽的裂縫中爬出來的死亡騎士彼勒斯麵對的是一個更大的黑色太陽。
“已經變得和惡魔無異， 真是遺憾。”
黑色太陽之上又疊加了一個黑色太陽。
哇吱吱吱吱！
兩個巨大的黑色球體像齒輪一樣互相咬合旋轉。
在斬擊堆中被壓垮的死亡騎士彼勒斯終於發出了慘叫聲。
[那-啊啊啊啊啊！ ]
慘不忍睹的身體在顫抖，但更令他痛苦的是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
[……惡魔! 死! 死! 惡魔死! ]
死亡騎士彼勒斯即使身體變成了血淋淋的破布，仍在地上掙紮著。
無論如何也要殺死對方的決心。
經曆過滅亡時代的人們心中都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怨恨。
而那些作為獵犬出生並度過那個時代的人都有相似的經曆。
崩潰的自我， 教條式的憎恨， 在不斷壓抑下最終爆發的憤怒。
“…”
彼勒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多洛雷斯看著彼勒斯的側臉，心想。
‘他在想什麽呢?’
死亡騎士彼勒斯是彼勒斯的另一個自我，是潛意識的碎片。
它象征並代表了彼勒斯對原本惡魔的敵意，通過咀嚼舊恨而變得更加強大。
那麽， 看著與自己無異的存在， 彼勒斯現在在想些什麽呢?
‘……會感到悲傷吧。會感到心酸吧。’
多洛雷斯看著彼勒斯， 眼中含淚。
看到如此慘狀的自畫像， 哪裏還有人能保持冷靜。
麵對那可怕的哀嚎， 那極度的絕望， 哪裏有人能不動搖！
……
……就在這裏。
“太棒了。”
彼勒斯看著在地上掙紮的死亡騎士彼勒斯， 微微一笑。
“真是最好的材料。進入深淵碎片總算有了回報。”
在所有人都驚愕的情況下，彼勒斯解開了腰間的包裹，拿在手中。
嘩啦啦- 嘩啦啦- 嘩啦啦-
然後把裏麵的東西倒在地上， 說道。
“盡情享用吧。”
那些東西看起來像是黑色的豆子。
“……?”
包括多洛雷斯和辛克萊爾在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些落在地上的黑色團塊立刻朝著眼前的死亡騎士彼勒斯蠕動過去。
它們顯然對死亡騎士彼勒斯身上強烈散發的血腥味產生了反應。
‘黑色舌頭的吸蟲’。
這是彼勒斯從努貝爾瓦格帶來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