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籃這次也是基層賽第一,雖然跟往年沒什麽不同,不過這也是南大球隊的傳統了。


    一個階段的賽事打完,無論結果怎麽樣,大家都要聚在一起吃頓飯,喝點兒小酒。


    所以薑堯率先帶著全體隊員敬了李常德和王教練一杯,就坐下來自己隨意吃喝。


    但薑堯可能是最歇不下來的那個人,菜沒能吃幾口,多數時間都在被隊員們想盡理由來敬酒。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王教練下了旨意,今晚大家要是能把兩位隊長都灌醉,元旦聚餐他就把家裏珍藏多年的酒帶出來充公。


    “哈哈哈哈哈哈真假王教練,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隊長,你也聽到了吧,這不能怪我們,為了元旦能讓王教練大出血一次,你也得把這杯幹了。”


    薑堯嘴角抽搐著,雖說他酒量不錯,但男女籃加起來這麽多人,輪番來灌他,那也是招架不住的。


    寧悅在那邊也是大翻白眼,她抬手一壓,先阻止了蠢蠢欲動的隊員們。


    然後她一隻手端起滿滿當當的酒杯,另一隻手拎著整瓶酒,走到王教練身後,從隔壁扯了張凳子坐下。


    她眼睛裏帶著精光,氣勢洶洶把酒杯往王教麵前一送。


    “來老王!你為了我們都願意忍痛割愛了,那我肯定要敬你一杯。”


    王教練心想今天怎麽這麽懂事,高興提杯。


    “哎喲,寧大隊長今天知道心疼人了,我很欣慰。”


    兩人對碰,寧悅一飲而盡。


    眼見著王教練仗著輩分大,喝一半就打算放下時,寧悅眼疾手快幫他抬高酒杯,強行讓他喝了下去。


    王教練瞪大了眼睛:“……”


    待人喝完,寧悅還主動幫他倒滿酒,王教練這會兒算是琢磨出不對勁了。


    果然,寧悅又把酒杯往他跟前一杵:“我還敬你,這次比賽帶著我們辛苦了。”


    這強買強賣式的敬酒方式王教練還是第一回見。


    接連被寧悅灌了七八杯,他算是明白這小崽子是深知今晚逃不掉,想把他也拉下水。


    眾人看熱鬧看得開心,也就寧悅有這個本事能讓老王一直吃癟。


    李常德嗬嗬笑著,不過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張揚眼見著他堯哥那裏圍了太多人,就顛兒顛兒搬到李常德旁邊。


    “老李,看看人家王教練那邊,你怎麽能輸呢?來!喝!”


    李常德瞬間收了笑意,嘻不出來了。


    於澤也逃不掉被灌的命運。


    他在這次比賽出了大風頭,從對陣遠洲那場開始,之後每場比賽都能斬獲三十分以上。


    別隊都知道他是重點人,但就是防不住。


    胡萊後麵喝多了,摟他著肩膀悄悄感歎。


    “幸好教練當初讓我轉到後衛位置去了,不然留在前鋒組,能被你跟揚哥一直壓在替補席上。”


    彼時於澤已經有些醉意上頭,他微微擰著眉心,看著胡萊伸到他麵前的酒杯,有些招架不住了。


    歎了口氣,正要側身去夠腳邊的酒瓶。


    誰料一隻手中途劫走了胡萊手裏的酒,於澤抬頭一看。


    就見薑堯撐著他椅背站在身後,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揚起的下巴,和繃直的頸部。


    喉結上下滾動著,喝完了那杯本該和於澤碰的酒。


    此時已經是兩小時過後,薑堯總算喝趴了好幾個小崽子,得空擺脫人群出來找於澤。


    “小萊。”他勾了勾手,雙眼迷離道:“讓位兒。”


    胡萊趕緊把暈暈乎乎的隊長扶過來坐下,自己則是極有眼色地溜走了。


    薑堯眯著眼,傻笑著盯著於澤看了一會兒,然後埋首在他頸窩處。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頸間,帶著濃重的酒氣,於澤推了他一把。


    “薑堯,你臭死了,別扒我身上。”


    薑堯的腦袋左右蹭了蹭,低啞的嗓音此刻帶著些撒嬌意味:“不要。”


    今天出門之前洗了澡的,他才不臭呢。


    右手搭在於澤身上,他無意識捏著於澤的耳垂,正要說什麽。


    忽然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張揚,從另一邊過來一把摟住於澤,開始嚎啕大哭。


    “嗚嗚嗚鯉鯉,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他哭得撕心裂肺,登時吸引了隔壁桌路人的目光。


    不少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傷心欲絕地抱著於澤,還有旁邊容貌尚佳的薑堯,腦海裏立馬腦補了一場始亂終棄,三角虐戀的劇情。


    張揚明顯是喝大了。


    於澤揉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誰過來了。


    薑堯不爽地抽出被張揚壓住的手臂,隔著於澤,給了他腦袋一扒拉。


    “走開,不許你抱鯉鯉。”


    張揚更難受了,扯著嗓子喊:“薑堯!你……你也不要我~”


    其實今晚他一直忍著沒有找於澤說話,也沒有跟他喝酒,他還生著悶氣呢。


    不過這會兒他喝多了,酒精放大了情緒,一看見於澤就覺得委屈,立馬噔噔噔跑過來抱著他開始哭訴。


    “鯉鯉,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嗚嗚嗚~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好可憐~”


    於澤被吵的耳朵嗡嗡作響,待他意識到在耳邊嚎叫的人是張揚過後,腦海裏頓時拉響警報。


    他一把推開張揚,身下椅子都在這股力量下,產生了移動。


    張揚眼眶還盛著淚水,懵懵地看著他突然的動作,接著嘴巴一癟,哭成了蛋花眼。


    “你……你果然還是討厭我。哇~鯉鯉,你說,我錯在哪兒了?我改……你不要討厭我嗚嗚~”


    於澤單手支開他,迷迷糊糊地想:


    這事兒你還真改不了。


    眼見著張揚一直纏著於澤,薑堯抓起於澤的一隻手起身,嘟囔著:“鯉鯉,陪我上廁所。”


    但張揚這會兒正哭在興頭上,死活不肯放手。


    於澤有些無語,打算先支走一個,於是轉頭對薑堯哄道:“乖,你先去,我馬上來。”


    “噢。”得到確定的回答,薑堯鬆開他的手,踉蹌著往餐館廁所的位置走去。


    這會兒已是深夜,還在這裏吃飯的大多都是在有酒局的客人。


    薑堯意識還算清醒,視線卻已經有些恍惚,他站直身體,走在通往廁所的昏暗廊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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