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望軒當時雖有冤能言,但奈何一張嘴說不過好幾張嘴,再加上柳如蘭也對他抱有很大的偏見,所以事情到最後不是時望軒幹的也成了時望軒幹的了。


    他隻能被柳如蘭怒氣衝衝的拎回折雲峰並當著眾人的麵從高處摔了下去,時望軒此時仍是肉體凡胎,瘦弱的身軀經不住這麽一摔,不出意外的摔傷了腿。


    當眾丟人、摔傷小腿、忍受著周圍四麵八方來自其他同門的指點嘲笑,這些都不是時望軒最痛苦的一點,他本滿懷期望著眼前自己最崇拜的師尊能為他主持公道,洗清這個冤屈。


    卻沒想到挽醞竟然連問都不問時望軒一句,直接冷冷的甩下了對他在玄天宗弟子中堪稱最嚴重刑罰沒有之一的懲治,然後就再沒多瞧時望軒一眼,隻是身形一晃消失在眾人視線麵前,離開了這裏。


    時望軒目光呆滯的抬頭望著挽醞消失的地方,灼熱的日光晃得他雙眼刺痛,使他紅了眼眶,淚花在眼中打轉。


    見挽醞轉身走人,還罰的如此之重,柳如蘭也不好再多說別的什麽,隻不屑的瞥了眼地上癱坐著的時望軒,無情的道了句:“往後為人處世,多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玄天宗每個長老隻會有一個稱心珍重的嫡傳弟子,折雲峰也是,旁人想都不要想。”她甩袖禦劍離去,很快也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嘖嘖嘖,好慘啊。


    蕭玉書杵在一邊,神情冷漠的將時望軒傷心絕望的表情收盡眼底,心裏為幼年脆弱的男主可憐了一秒,但眼下的條件也隻允許他可憐一秒。


    因為下一秒那個該死的東西又踏馬過來催命了。


    【叮——宿主請按照原書劇情對男主進行懲罰。】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去,催什麽催?


    蕭玉書認命的走到時望軒麵前,對麵前這個一身冤屈的少年無情道:“起來,隨我去領罰。”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小說裏原主的台詞應該就是這句,八九不離十。


    時望軒心灰意冷的扭頭看了蕭玉書一眼,或許是被眼前人一貫冷淡疏離的神情給刺激到,他掙紮著站起身來,對蕭玉書強壓委屈的低聲道:“師、師兄,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讓你知道我知道。


    對不住了傻小子。


    蕭玉書麵不改色,並沒有正麵對時望軒的自我辯解做出什麽回應,隻是微微蹙眉,招出自己的佩劍,自顧自的站到上麵背對著他。


    “上來。”


    這毫無溫度的兩個字叫時望軒徹底閉上了嘴,他失落的上了劍,因為腿疼,時望軒走的一瘸一拐,蕭玉書的劍懸於地麵一尺之上,但就是這樣低的高度時望軒也沒法順利上去。


    嚐試了幾次,他都沒上去,甚至還差點栽倒在地上。


    周圍圍觀的弟子還沒散,時望軒滑稽的模樣自然就落在了他們的眼裏,嘲笑聲也隨之響起。


    “嘁,什麽玄天宗三長老破例收的第二位嫡傳弟子,我當有什麽過人之處呢,原來竟是這麽個丟人現眼的……”


    “誰說沒有過人之處?他烤得一手好鳥啊,哈哈哈……”


    “一個半路修行的野路子,也配跟玉書師兄站在一起……”


    ………………


    聽著周圍各種難聽針對自己的聲音,時望軒原本因為上不去劍而窘迫漲紅的臉開始發白,他攥緊的雙拳跟發白的骨節蕭玉書都看在眼裏。


    “各位師弟今日沒有別的事情做?不如等我回來與我切磋切磋如何?”蕭玉書冷冰冰的話傳到了周圍弟子的耳朵裏,他們就跟被按了靜音似的一下子全都閉了嘴,然後默默的四散離去。


    這種威懾力讓蕭玉書用的很爽,心裏頗有點小驕傲。


    原書中的蕭玉書不僅擁有純正的天靈根,還資質異常優越,在挽醞這位良師的教導下修為更是趕超玄天宗所有弟子,不過十六歲便早早築基,堪稱眾弟子楷模,名氣大到別的宗門都知曉。


    典型的別人家的優秀孩子。


    人都散了,原地隻剩下蕭玉書跟死活上不去劍的時望軒。


    礙於係統規定的蕭玉書必須保持原主生人勿近的特性,蕭玉書不會當麵幫助時望軒上去,肢體接觸什麽的就更別說了,但蕭玉書還是暗戳戳的把劍放低了些。低到幾乎貼近地麵時,時望軒終於踩上去了。


    蕭玉書背對著他通過劍身的動靜覺得時望軒應該站穩後才馭劍起飛。


    不得不說,禦劍飛行神馬的,絕逼是每一個現代中二少年的夢,已經二十多歲蕭玉書也不例外。


    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經過這麽些天的練習,蕭玉書禦劍可謂六的飛起,又快又炫酷。


    但是炫酷歸炫酷,那都是之前,此刻蕭玉書忘了劍上還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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