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鬼嬰要被神霄十字天經打散之際。


    雲中子高聲喊到:“師兄莫急,將這鬼靈交於我來超度,你去收拾那狂徒去吧。”


    傅青子這才閉口收了指訣,舞動拂塵,人如紙鳶,飄向那頌帕。


    雲中子從寬大的袖袍中拿出一麵黃色長條狀的布旗。


    鄧攀激動著低聲說道:“這是我師傅的招魂幡!”言語之中頗為自豪。


    雲中子口誦經文,輕輕揮動那招魂幡,那鬼嬰不再痛苦哀嚎,顏色逐漸變成淡淡的白色,飄忽著飛向那招魂幡。


    就此,世上少了一個痛苦的亡靈,也算消除了一場無端的業障。


    “我師傅收了那鬼嬰,定會助他轉世輪回,好過被頌帕奴役,更好過被當場打散。”鄧攀說到此處,滿眼是對師傅仁慈之舉的崇敬。


    另一邊,傅青子與頌帕近身纏鬥中。


    那傅青子的拂塵看似輕飄飄,但拂塵的每一根毛都是用粗糲的馬尾毛編製,再灌注真炁,根根硬如鋼絲。


    頌帕不知拂塵的厲害,還敢拿手去擋,雖說那一身幹瘦的肌肉練的像鐵一般堅硬,但被看似柔軟的拂塵掃過,還是留下縷縷血印,直痛得他齜牙咧嘴。


    沈坤眼看頌帕不敵,竟然從那保鏢腰間抽出一把手槍!抬手對著傅青子“啪啪啪”連開三槍,這種距離,神仙也躲不開,傅青子轉動拂塵形成一道圓形屏障擋住子彈,可還是有一槍擊中麵門,擦著顴骨,劃過一道深深的血痕。


    頌帕趁機一個雙龍出海,兩拳擊中傅青子胸膛,胸膛乃譚中大穴所在,最是脆弱。傅青子口噴血霧朝後跌去。


    我忍無可忍,由樹上跳下,衝那沈坤襲去。


    鄧攀蕭湖二人則默契的攻向頌帕。


    這二人太無恥了!江湖規矩完全不顧,沈坤今天必須死!!!!


    我落地站在沈坤麵前,他一臉詫異似乎認出了我,舉槍便準備再射,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殺豬刀自下而上斜劈上去,將他的右手一齊削斷!


    沈坤抓著手腕躬身哀嚎,我一刀又襲去,卻被一道勁炁射中手背,殺豬刀哐啷一聲在地上。


    這勁炁如此熟悉!


    我抬眼望去,一個蒙麵身影急速撲來,伴隨而來的又是幾道勁炁,那炁是那蒙麵人以中指射出!我足尖點地快速後撤兩步避開那指力的攻擊。


    那人影是個女人,蒙著麵隻露出眼睛在外麵,那人眼中並無殺意,帶著一絲哀怨。


    她落在沈坤背後,抓起沈坤的後脖領子,提著人便向山下飛掠而去。


    我運起馭山訣,殺豬刀淩空而起,追著那人背影砍去。


    那背影如此熟悉,我心中已經知道她是誰。


    殺豬刀眼看要砍中她的後背,心中念頭一鬆,停下了刀勢,那刀又遙遙飛回我手中。


    我揉著被打中的右手腕,剛才那一擊力道很輕,剛剛夠擊落我的刀。


    回望身後,鄧攀蕭湖也結束了戰鬥,那頌帕自知大勢已去,犯了眾怒,翻身跳下一側的懸崖逃走了。這裏崖高百丈不止,沒有天大的本事,掉下去也是凶多吉少,看來是被逼急了。


    幾個青衣道士追下山,去崖底查看去了。


    傅青子臉上中了一槍。胸口中了兩拳。麵色蒼白,被扶著退下了老君閣。


    張愛猴也從樹上下來,氣惱的朝我屁股猛踢一腳:“你這窩囊廢,怎麽讓沈坤跑了?你忘了郭香她爹是怎麽死的了?早知道你這麽廢,還不如我親自動手!”


    我沒還嘴,張愛猴說得對,我剛才走神了。


    隻有蕭湖似乎看出端倪,歎了口氣,搖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作安慰了。


    眾人見沈坤和那頌帕如此無恥、不講江湖規矩,紛紛搖頭,麵麵相覷,自認為與沈坤這種小人為伍圍攻山門有些不齒,少數要臉的人,悻悻往山下撤走了。


    本以為今天到此為止。


    可一個女人,逆著人群走上前來。


    “怎麽我剛到,好戲就散場了?” 一個成熟磁性的女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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