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汴京的宇文智也收到噩耗,宇文府被一夜滅門,宇文靖成夫婦雙雙遇難,府中無一活口,宇文智在得知後猶如晴天霹靂,幾乎暈厥過去,所以跟羽竹也是日夜趕路前往杭州府。


    當時宇文智被父母送走還以為是父母嫌棄他,這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於是,他到了三叔公家的第一天,就把爹對他怎麽嚴厲的事告訴了三叔公,因為三叔公一直都疼愛這個侄孫子,一直說等見到宇文靖成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所以,宇文智在三叔公家的這幾天除了吃就是玩,吃飽了沒事做的時候就帶著羽竹去街上逛逛,感受一下京城的繁華,汴京城不比杭州城一樣,能在這裏的全都是達官顯貴,所以宇文智也很聽三叔公的教誨,絕對不會多管閑事。


    隻是他對這個陌生而又繁華的城市充滿著無限的遐想。


    就在宇文府被滅門的第二天,這個消息就傳到了京城,畢竟宇文靖成也是生意人出身,為人圓滑,也認識很多京城的達官顯貴,無不為宇文靖成的死感到歎氣,隻是不管是江湖人還是當朝權貴,都不會因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而去出頭,何況官府的人也願意插手江湖的事情。


    當時宇文智帶著羽竹在京城一家叫雲來的客棧吃飯,而這雲來客棧也正是很多外地人聚集的地方,也是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宇文智兩人正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吃飯,看著客棧裏絡繹不絕的人群,而宇文智對江湖中事更是充滿著好奇,所以,他也想借此機會來了解下江湖上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


    而在他旁邊的桌子上圍著幾個漢子也正在吃著幾盤小菜喝著幾壺酒,


    知道嗎,最近杭州那邊傳來消息,杭州最有錢的那個大財主宇文靖成遇害了,全府上下無一活口啊,據說宇文靖成一家死在房間內都無人收屍啊,那叫一個慘。說這話的人正是宇文智旁邊的那桌的一個漢子。


    這漢子滿臉通紅,說話時唾沫橫飛,而正在吃飯的食客們聽他這一說,立馬都好奇湊過來想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食客們不由的把眼光都看向紅臉漢子,隻見一人說:兄台,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聽說這宇文靖成樂善好施,在杭州城內名聲極佳,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你是不是知道些內幕,說於我們聽聽。


    眾人都也起哄讓紅臉漢子說說事情經過。


    紅臉漢子一看,知道自己拿到了一手消息,有些得意,於是便賣弄起了關子,接著說道:說這麽多話會讓我口幹舌燥的,恐有些不便啊。


    這時,另一桌的一個漢子站起來喊道:小二,這位兄台的酒錢算到我賬上,又對著紅臉漢子道:快點說吧,酒錢我給你付。


    紅臉漢子看向那人,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正要開口時,旁邊的宇文智立馬跑過來一把抓住那紅臉漢子的胳膊激動的問道:這位大哥,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你是不是聽錯了,可能根本不是宇文府?


    那漢子回過神,掙開宇文智抓他手的胳膊馬上反駁道:這怎麽可能聽錯啊,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何況我走南闖北這麽久,到處也是朋友。


    這紅臉漢子這時候還不忘顯擺一下自己。


    宇文智聽到這裏有些發蒙,向後退了一步,羽竹幹忙上前扶住他,他剛緩過神,馬上扔下一錠銀子帶著羽竹跑出去,眾人見宇文智跟那個隨從行色匆匆,不知道為何這兩人如此慌張,不免都看向他倆。


    兄台,酒錢我請了,請你趕快說說。


    眾人從門外的目光移開,看著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要請紅臉喝酒的漢子。


    於是,眾人又催促紅臉漢子繼續說,那紅臉漢子又唾橫飛的跟眾人說起了宇文府被滅門的事情……


    宇文智帶著羽竹慌忙跑出客棧後,去馬市買了兩匹快馬,踏馬而行,臨走時也未與三叔公打招呼,此刻宇文智的心裏隻想著早點趕回家。


    兩人策馬快速向杭州府駛去……


    兩人經過三天的駕馬而行,途中也未休息,除了吃飯停下歇會,其餘時間都是在趕路,所以,比去的時候整整快了幾倍,這一路上,當他們離杭州越近的時候,心情也就越忐忑,宇文智現在隻是盼著江湖傳言事假的,但是,他卻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當宇文智來到闊別幾天的杭州到了宇文府的時候,此時的主仆二人因為連日趕路,整個人已經疲憊不堪。


    但當宇文智看到宇文府的時候,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隻見宇文府的大門緊閉,而且大門之上已經被貼了封條,便知道江湖傳言是真的。


    他想進去,但是大白天太明顯,而且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跟他家有這麽大深仇大恨,但是此時的他已經神行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晚上進去窺探,但是,他現在是萬萬等不到晚上。


    羽竹雖是下人,但他比宇文智要理智很多,便跟宇文智說道:“少爺,現在衙門已經在我們府的大門上貼了封條,就是晚上進去了第二天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不如鑽我們府內外側的那個狗洞吧。


    ”聽了羽竹的話,宇文智也知道自己不會輕功,也隻能鑽狗洞了。


    便告訴羽竹,讓他在這附近找個地方坐下,看著宇文府點,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他獨自從狗洞進入。羽竹便按宇文智的吩咐做。


    當宇文智從府一側的狗洞鑽進府內的時候,這時候府內的血跡已經幹透,但是血紅色的沙子還是那樣呈現紅色,宇文智看著地上的沙子,知道這裏必定殺過人,但他沒考慮太多,他隻想知道父母現在如何了。


    他便朝宇文靖成的房間跑去,當推開房間門的時候,裏麵桌椅依然很整齊,就好像什麽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看到這裏,忍不住含淚喊道:爹,娘,你們在哪,我回來了…


    但此時,宇文智沒有聽到任何回複。他仔細著勘探著房內的一切,希望從房間裏能找到些什麽。


    正當宇文智沒有頭緒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在房間一側的牆角地板處有一個暗格。


    他急步走到暗格那裏打開以後,裏麵還是有那個房寶劍的盒子,隻見這個盒子並沒有什麽異樣,說明這個暗格並未被人發現,當他打開盒子的時候,隻見裏麵除了放著的那把寶劍之外還多了一封信,隻見信封上寫著“智兒親啟”,宇文智一看便知這是父親留給他的信,他趕緊打開信封,隻見信封上寫著:


    智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我們宇文家已經遭逢劫難了,故我把這封信留於你。此劍乃是二十年前西域一人托於我保管,這劍絕不可再在江湖現世,一旦現世,將引來江湖中人警覺,故為父藏於地下二十餘年。不得已將此劍再呈現於江湖。我宇文靖成雖不是江湖豪傑,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此劍關乎我大宋命運,切記,絕不可落入歹人之手,不可落於異族人之手,否則,為父將死不瞑目,如若無力保護此劍,可將劍毀之。我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為父為母報仇,不要參與任何江湖的是非恩怨,隻願我兒平安度過一生。最後絕筆,宇文靖成。


    宇文智看著父親留給他的書信,眼淚早已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淚水打濕了信件,他嘴裏念叨:原來是我害死的所有人,原來我才是罪魁禍首,原來一切都是我的錯,為什麽死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父母,而是宇文府上上下下這麽多人,我豬狗不如,我是畜生,為了自己的虛榮心,害死了父母,害死了整個宇文府的人,我是畜生,我不是人……說著,在房間內嚎啕大哭起來,此時的房間內,整個宇文府內,隻回蕩著宇文智的哭聲,仿佛在訴說著他無盡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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