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發泄出心中的不快之時,理智也迅速恢複,他嘴裏喃喃道:“當務之急應先找到父母,隻要沒見到屍首,就說明父母不一定遇害了。


    ”想到這裏,宇文智內心露出一絲些許安慰,他便快速把劍盒放回原處,做好掩飾。


    憑他的能力,根本無法保住此劍,為了不讓父親失望,他現在隻能放回原處,隻是父親寫的那封信,他放在了懷中。


    當他出了房間門的以後,突然想起那時候,門前站著好多人,好多人都在跟他打招呼,他想到了自己父親對自己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想到了母親在維護他的樣子,而這時,眼角也滲出了一絲淚水,即是傷心,也是悔恨……


    但當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那一切全都化為泡影。


    他看了看四周,知道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先找下府內有沒有什麽線索,於是,便圍著整個府中上下找了一遍,卻什麽都沒有,但是有很多坑,他知道,這應該是埋屍體的坑,隻是被人遷走了,他明白,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


    未找到任何線索的宇文智又不知怎的再次轉到了父母的房門那裏。


    他自語道:根本就沒有線索,爹娘到底在哪?是生是死?


    正當毫無頭緒的時候,他偶然發現門前的石下像樣是壓了一個白色的東西,他便過去掀起石頭,隻見石頭下麵有一條白色的手帕,他拿起手帕一看,上麵繡著一個蝶字,而且還有一隻蝴蝶,他趕忙從懷中掏出之前柳霄給他的那塊手帕,兩塊手帕一模一樣,他便明白,柳霄來過,而且這應該是柳霄故意留給他的,他可能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


    趕忙收起手帕,從狗洞鑽了出去。正在茶棚裏坐著的羽竹見到宇文智出來,看了看四周無人,趕忙跑上前去問道:少爺,你在裏麵發現什麽沒有?


    宇文智道:目前府內很空,就連我父母是生是死我也不知,我得想辦法先找到我父母,但是府內其他人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過肯定一定發生過廝殺,裏麵有很多血跡。


    羽竹一聽,就知道宇文府肯定大難臨頭了,想起自小被老爺夫人收留,而且宇文府就是他的家,現在這個家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一股悲涼湧上心頭,忍不住哭了起來。


    宇文智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羽竹,是我對不起你,不過,我現在要去找我父母,不能再帶著你了,如果帶著你,可能你也會遭遇不測。


    羽竹一聽宇文智這是要趕他走,忙哭著說:少爺,我不走,我不能離開你,您不要趕我走,我從小跟你在一起,你讓我上哪裏去?我還要伺候您,我還要和您一起找到老爺夫人。


    宇文智看著滿臉淚水的羽竹,他的眼淚也忍不住在眼眶內打轉,但還是強顏擠出一絲絲笑道:羽竹,我並不是趕你走,而是怕你跟著我有危險,仇家既然你能滅我滿門,他們的目標也肯定是我,不會是你,我不能再讓你枉送性命了。


    羽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馬上說道:少爺,我不怕死。


    宇文智知道自己勸是沒用的,立馬嚴聲道:“羽竹,你從小就很聽我的話,這次你必須也聽。還有,我畢竟也學過幾年功夫,如果遇到壞人我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但是你跑的本事都沒有,我還要留下來照顧你,這樣隻會讓我們兩個都死,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你跟著我這是拖累我,不是照顧我。


    羽竹瞪大眼睛看著宇文智,他也明白跟著宇文智不僅不會幫到他,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拖累少爺,自己若是沒在,少爺說不定可以逃跑,而且少爺也一直是非常聰明的。


    於是,便答應不跟著他,宇文智便給了他一些銀票好讓他足夠生活。其實他哪裏知道,在高手麵前,宇文智的逃跑根本就跑不掉,不過對於從小未曾見過世麵的羽竹而言,少爺遇到壞人跑還是沒問題的。


    宇文智送走羽竹,也用袖子擦幹眼眶中的淚水,便朝著柳葉山莊而去。


    經過幾天疲憊的趕路,加上風塵不補,宇文智現在頭發淩亂不堪,胡渣濃密,白色的衣服也到處烏漆嘛黑,由於鑽狗洞還破了好多處,跟以前的形象判若兩人,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特意未駕馬而行,而是步行,所以,並未引起路人的注意,隻是覺得他是一個落魄的書生或者沿街乞討的乞丐而已…


    經過幾天一路的打聽,宇文智終於找到柳葉山莊的所在地,隻是地處杭州的最南端,而他宇文府在在最北端,正好兩地相隔數十裏地,所以也是經過幾天的行程。


    黨會走到柳葉山莊門前的時候,守門衛士見到有個乞丐在門前停留不走,便走上前去喝問道:哪裏來的乞丐,要飯去後門要,不要在這裏,快走,快走……


    說著,便開始上前推卻宇文智,宇文智見那人要來推他,忙說道:大哥,大哥,我不是來要飯的,我是來找人的。


    那守門衛士一聽要找人,問道:你要找誰?


    宇文智咽了一口唾沫道:我要找你們山莊一個叫柳霄的人,他說讓我有事就來找他。


    那人一聽,尋思了半晌,一邊推著宇文智一邊不耐煩的說道:這裏沒有叫柳霄的,你找錯地方了,趕緊走,趕緊走,別讓我亂棍打你出去。


    宇文智經過幾天趕路,身子已經很虛,哪裏經得住那人的推搡,一邊向後退一邊從懷中拿出那塊手帕對那人說道:大哥,這是他給我的手帕,說隻要你們見到這塊手帕他就會出來。


    那人接過手帕看了一下,隻見上麵的圖案,忍不住一驚,說道:好,你等一會,我進去通報。


    宇文智在門外等了大約一刻鍾的功夫,隻見一名長相清秀的男子從柳葉山莊出來,出來的清秀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柳霄,也就是柳曉蝶,宇文智看著她,隻是跟平時不一樣的是柳霄的嘴角沒有了胡子,原來,這個衛士看到手帕以後知道這是小姐的信物,趕忙去山莊稟告,正好那人碰到柳曉蝶的侍女錦兒,便把有人拿手帕的事告訴了錦兒,錦兒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拿著手帕找到柳曉蝶,當時的柳曉蝶還是女裝,聽到錦兒跟她說有人持手帕來找她,她已經猜出是宇文智了,由於非常趕,所以並沒有貼上那個假胡子。


    因為這幾天的趕路加上風吹日曬此時宇文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柳曉蝶開始並沒有認出宇智,但是宇文智卻認出了他。


    他忙上前去對柳曉蝶道:柳兄, 謝謝你能出來見我。


    柳曉蝶打量著眼前這個乞丐模樣的人,這時宇文智把披頭的散發撩到一側,柳曉蝶很是吃驚,剛要說的時候,看了看後麵的守門衛士,趕忙把宇文智拉到一邊,輕聲問道:你是宇文智?您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啊?


    宇文智剛要說,柳曉蝶輕聲噓了一下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說完,就帶著宇文智來到一處無人地。


    沒等柳曉蝶開口,宇文智忙問道:柳兄,我爹娘房間的外石頭下麵的手帕是你留的吧?那你一定去過我家了,我進去查看整個府裏什麽人都沒有,我想找我爹娘,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你能告訴我他們是生是死嗎?


    柳曉蝶道:你一下問我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你,這樣吧,我先帶你找個地方安頓好,再洗個澡吃點飯,然後再帶你去見你父母,你看怎麽樣?


    此時,柳曉蝶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宇文智說他父母已經遇害的事,索性,先轉移話題,走一步看一步。


    而宇文智一聽柳曉蝶要帶他去見父母,以為自己父母還活著,心中的大石也放下,隻感覺全身不得勁,一股饑餓感也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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