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了會,決定吃過早飯後過去斜對麵的陳家打探一下情況,看看可不可以挖一些線索出來。


    林誌一大早就上山砍柴了,而林小四還沒,房門依舊緊閉著。


    廚房裏還有昨天剩下的菜和窩窩頭,程誌斌去起灶火,把菜熱了一下。


    蘇向晚去敲門喊林小四起床,屋內傳來林小四有些悶的聲音,道:“我今天身體……不是很舒服,你們先吃……”


    昨晚蘇向晚見他身體還不錯的,怎麽今天就病了,再聯係到昨天夜裏的動靜,蘇向晚沒有走來,接著問道:“嚴重嗎?要不要我去幫你喊大夫來看看?”


    “嘎吱——”木門從內拉開些,林小四的身型被遮住大半,隻露出半邊臉,眼球充滿血絲,盯著蘇向晚,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


    “沒事咳咳咳,你們先吃吧。對了,今天晚上河神的轎子會來迎親,你們身為客人可以去圍觀。”


    林小四說到這,舔舔嘴角,道:“要是河神大人發喜果的話,你們可以幫我拿一個回來嗎?”


    蘇向晚沒有完全應下林小四的要求,硬著頭皮道盡量幫忙,但不保證一定會拿回來。


    林小四點頭,把門重新關上。


    喜果?蘇向晚想起了昨天進村時,槐鬼們拿出的那三個果子。


    桃子李子杏子,那麽是哪一個才是喜果。


    蘇向晚暫時沒有其他思路,吃早飯的時候,將和林小四的對話,簡單轉述給了程誌斌和沈唯一兩人。


    沈唯一想了想,搖頭道:“我們的線索裏沒有提到這東西。”


    “路裏能種出正常的果子,要麽是害人的東西,要麽就是道具,要是是道具,那我們就真的撿了個漏。”程誌斌道。


    蘇向晚聽了後覺得有些道理,沒有再去細想。


    是哪個果子,今天晚上就可以知道了。


    三人解決完早飯再出去的時候,外麵圍觀的村民都已經離開。


    而且一眼就可以看見,那盞原先是素白的紅燈籠明晃晃地掛在屋簷上,燈籠底下則是一灘已經暗紅凝固的血塊。


    兩個紙糊的童男童女則以男左女右的位置被擺在門口處,紙人都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眉眼鮮明,用黑墨簡單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眾人。


    對上紙人的眼睛時,蘇向晚忍不住打了寒噤,那種刺入骨髓的冷意也越來越重,隱約的像是又響起了昨天夜裏孩童清脆的笑聲和哼歌聲。


    蘇向晚看了一眼他們兩人,沈唯一和程誌斌的臉色頓時一白。


    “我草!!大白天擱個紙人嚇死人就算了,怎麽還自帶音效——”恐懼的情緒直接罵出來會好受一些,程誌斌往沈唯一身旁一跳,像頭大熊一樣縮在沈唯一身邊。


    沈唯一低聲罵了他幾句沒出息,但臉色算是緩和了些,轉頭看向蘇向晚,欲言又止道:“宋晚,你剛才也聽見了那個……聲音嗎?”


    蘇向晚點頭道:“過去看看。”


    陳家的大門關著,三人走到門口處的時候,一陣邪風不知道從哪裏刮來,紙人中的童男掉落在地上,咕嚕滾了一下,停下來時,眉眼鮮明的麵部正對著他們。


    它還在看著他們。


    程誌斌雖然已經進過好幾回路,但本身對紙人這類的東西會感覺到害怕,哆嗦著道:“我們、我們要把那東西扶起來嗎?”


    “保險起見,還是不要碰比較好。”蘇向晚道,兩個紙人是河神留下給新娘的東西,誰知道碰了之後,會發生些什麽。


    沈唯一看了一眼地上的紙人又迅速挪開目光,“看著怪邪門的,還是不要碰好了,而且又不是我們推掉的,你去碰它,萬一它還碰瓷賴上你怎麽辦。”


    程誌斌往沈唯一身邊又縮了縮,目光盡量避開那兩個紙人。


    蘇向晚敲了敲門,道:“有人在嗎?陳婆在家嗎?”


    大門猛地被拉開,一個黑影向蘇向晚撲過來,蘇向晚下意識的迅速往後退了幾步,黑影撲了個空,有些尷尬的定在那裏。


    定睛一看,是陳婆的孫女梨花,頭發和衣服因為今天早上的大鬧而有些淩亂,見沒有抱到人。


    對方換了姿態,手緊攥著衣角,微抬頭,一雙含淚的杏眼看向蘇向晚,帶著哭腔道:“小郎君,我不想當新娘,郎君你帶我——”


    陳婆在身後出現打斷了梨花的話,陳婆不複昨天的慈笑,語氣嚴肅道:“梨花!不要再說胡話!能被選上當河神大人的新娘是你的福氣!”


    陳婆扭頭對身旁站著兩個身壯膀大的中年婦人,道:“還要麻煩你們把我那不成器的孫女帶回來了。”


    那兩個中年婦人是村長派來的,除了給新娘梳妝打扮還有防止被選中的新娘有其他輕生念頭。


    “新娘子得罪了。”其中一個婦人道。


    隨後兩個婦人上前,一左一右把梨花架住,往門內拖。


    梨花哪裏敵得過兩個人,哪怕拚命的掙紮也掙脫不出來,隻能朝著蘇向晚哭著道:“小郎君,我沒有說胡話,村裏明明還有其他姑娘,為什麽非要選中我!我才不要當新娘——我心悅——”


    大門砰的一聲被用力關上。


    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蘇向晚在情愛方麵,不至於不開竅到看不出來梨花的心意。


    梨花要做河神的新娘了,但是梨花喜歡她,四舍五入蘇向晚她成了河神的情敵。


    得了,蘇向晚感覺腦袋有些突突痛。


    旁邊的沈唯一和程誌斌兩人也想到了這方麵,沈唯一看了一下蘇向晚,又看了一下程誌斌,來回看了幾次,不斷地歎口氣,果然藍顏也可以是禍水啊。


    程誌斌被看的莫名其妙,湊到沈唯一邊上道:“唯一,你看啥。”


    沈唯一憐惜的摸了摸對象毛毛的腦袋,道:“沒啥,就是覺得你長得怪安全的嘞。”至少不會引來禍水。


    程誌斌:“……”


    蘇向晚:“……”


    陳婆那裏沒有探到情況,三人打算在村裏走走找其他迷途者,隨便打聽打聽線索。


    進來路裏的大部分都是等人齊了,才可以觸發接下來的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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