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瘋道士讓他叮囑女孩的父母,女孩丟了魂,一定要找一個神婆來喊,要是喊不回來的話,估計這孩子已經就跟癡呆差不多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瘋道士又要幫朱文權處理詐屍抓過的傷口,好像上次屍毒已經去盡,昨夜他用力過度,生怕會留下什麽後遺症,不過看了一會,好像也沒什麽異常之處。


    見朱文權沒事,瘋道士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他被那個狗咬到了腿,那時候沒有打狂犬病疫苗的意識,就算是有,估計也打不起,一針都上千塊。


    根據當地人的一個土方子,瘋道士將筷子燒成灰,和著香油拌了拌,最後抹在了傷口處,就像沒事人一樣了。


    隻有汪誌雄回來之後有點怪怪的,一個人把自己關到了屋裏不出來,好像突然有什麽神秘的事情瞞著我們一樣,偶爾見他也心神不屬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事情。


    我有一次在背後喊他,喊了他半天他才愕然問我幹啥,和之前的機靈勁,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問瘋道士的時候,瘋道士似乎不願意多說他,我以為是請神過後的後遺症,也不再追問。


    瘋道士記掛著蘇夏,她還是呆呆木木的,瘋道士急的不行,一連歎氣,說沒有法子向蘇老爺子交代。


    我也不知道他們內裏的情況,也沒法安慰,隻是讓瘋道士先休息,等休養好了再想辦法。


    瘋道士連連歎氣,“她這不是嚇丟了魂,而是神魂遊離,感應神靈的時候被陰寒入體,那時候後背藩籬盡撤,沒有一點屏障,可能魂魄都震散了,麻煩啊,唉!”言下之意,好像心痛自責的不行。


    我看蘇夏本來挺有氣質的一個姑娘,偶爾睜開眼睛時卻誰也不認識,癡傻一樣,也不禁暗暗的難過。


    這天下午,馬所長再次過來,安排了老鄉要照看好我們,向我們打聽送來的女孩到底是怎麽回事。


    瘋道士便將核桃林中的事原原本本地講給他聽,他臉色詫異,始終不發一言,最後聽完了,皺著眉頭道,“這事是真的?”


    瘋道士點了點頭,讓馬所長帶幾個信得過的,不喜歡嚼舌頭的民警,找找那個地宮的另一個出口,上次我們走的急,沒有去找,還有就是一定要小心,保不齊裏麵還有什麽詭異的東西存在。


    馬所長連連答應,可就是臉色非常的猶豫,看來是想我們中的一個人陪他們去。可是朱文權他們全部都已經受傷,隻有我一個沒傷沒病,沒法推辭,我隻好說下午和他們一塊去。


    他非常欣喜,直誇我覺悟很高,我心中苦笑,被這麽充滿期待的看著,不覺悟高也沒辦法。送走了馬所長之後,瘋道士還是開心不起來,他本來是一個豪爽的漢子,可見他對蘇夏還是太在意了。


    本來我以為是這樣,誰知道一問之下不完全是,原來他擔心的另有其事,他說我們過幾天還要重返核桃林,一個是給那裏的亡魂超度,死了那個多人,都是帶著怨恨死去的,要不然也不能招出那個魔物,現在那兒所有的核桃樹都變得奇怪,能自主傷人,一定要想辦法超度了,不然必定是一場禍患,可是這麽大的法事,他一個人肯定是做不來的,需要去多聯係些有法術的人,這估計要頗費工夫。


    另一個就是,瘋道士以前和許多的邪怪的組織打過交道,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一閣三門,可是對與這個核桃林中出現的組織,他似乎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這個一個無比邪惡的組織來,聽起來好像還等級鮮明,有長隨,有祭司,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稱號,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


    他這麽說我一點都插不上嘴,隻得連連點頭,其實我他們這個邪教雖然痛恨,可是並不是特別的深惡痛絕,我心裏現在難以放懷的還是趕屍門。


    通過這一件事,讓我更加感受到自己的弱小,要想上趕屍門複仇,必須要不斷地增加自己的實力才行。


    下午的時候,馬所長他們載著我再次來到了那個片核桃林,可是看到的卻是一片令人震驚的景象,整個核桃林從中心處已經開始塌陷,核桃樹都倒的一片一片的,看來所有的秘密都隨之掩埋在了地底。


    麵對著這樣的場景,馬所長苦笑著搖頭,已經沒有辦法,這麽大的工程量,樹根連著樹根,就是找人去挖的話,沒一兩月也挖不出來什麽東西,隻得作罷。


    回去之後,給瘋道士了核桃林已經成了一片塌陷,他點了點頭,“我有想到,他們不可能留下證據讓我們去尋找,這裏的女人丟失案基本上已經告破,想來就是他們用邪異之物把女子吸引過去,有用的就殺死之後取她們身上的血,來召喚那個魔物,而身體太弱被引過去的也多,沒有用處的,殺死之後埋入樹根,作為樹根的養料!”


    後來瘋道士的話得到證實,隻是並不是完全被引過去的。


    推斷完這些之後,瘋道士低著頭下意識地問,這個核桃林中的核桃都去了哪裏?樹根纏繞死屍,吸收冤魂,整個核桃樹都攜帶著怨氣,還有核桃樹的樹根都伸到了血池裏,這樣情況下結出的核桃,肯定是有問題的,可是這麽多核桃都運到了哪裏,又被誰吃了呢?


    答案是不知道。


    第六十六章:異寒臨體


    在這種情況下,瘋道士找到了馬所長,希望他們兩個同時都向上級提出一個申請,就是給這一帶所有的居民做一個免費的體檢。到時候我和瘋道士都在旁邊看著,看看這些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麽不妥有什麽不妥。


    馬所長聽過之後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認為絕不可行,可是他架不住瘋道士接二連三的勸說,終於決定用一種能接受的方式,向上級委婉的提出了申請,至於能不能批下來,他就不敢說了。


    瘋道士點頭,決定要先回省城,這裏的事也算是了了,我們也需要一個恢複的時間。


    不出我的意料,我回到工地之後,已經被工地除名,老板不願意再要我,覺得我是一個小混混,類似於今天的永不錄用。


    無事可做之下。我隻得又去找瘋道士,回省城的路上他給了我一個他的住址,找到他之後,發現是一個簡陋的小院,一邊供奉的是三清祖師香,插的都是香火,另一邊是各種佛像雕塑,也是香火滿案,兩個香案的中間正供奉著他的雙法劍,上次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正在靜靜地承受香火的洗滌。他給我安排了住處,才知道他現在天天都往醫院跑,說是蘇夏更加嚴重。之前還能偶爾睜眼看看,現在則是一直閉著。


    聽說了這個情況,我也買了水果跟著瘋道士去醫院看望蘇夏,接待我們的是蘇夏的母親,一個看起來高貴的中年女人,一臉愁色。把我們讓了進去,隻見她躺在病床上,容貌依舊清麗,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們坐了一會,安慰也無從安慰起,覺得十分尬尷,正要離開的時候,進來了一個清臒的老者,進來之後一臉陰沉,坐了一會突然對著瘋道士揮了揮手,我這才知道是蘇夏提起過的。她的製香的祖父。


    瘋道士見他招呼自己,就起身過去,沒想到那老頭轉身又往門外走,好像有什麽事情不想當著蘇夏母親的麵說。


    我感覺到奇怪,就站起身來也跟了過去,這時候他們兩個已經走到通道的一頭,老頭看了看後麵跟著的我,突然停下,一把抓住了瘋道士的衣領。


    我吃了一驚,瘋道士也嚇了一跳。不過他並沒有躲閃,更沒有去推開,隻是呐呐的問道,“怎麽了爺爺?”


    那老頭看起來應該是溫和的性格,可是這時候卻是一臉憤怒,對著瘋道士低聲怒吼道,“夏夏回來之後雖然神魂不穩,可是自從服用我調試的湯藥,慢慢地已經開始好轉了,自從你們體製內的那個人,就是長得賊眉鼠眼的那個來看過她之後,她的情況開始急轉直下,神魂遊離的不成樣子,根本就不能收攏起來!準是那個兔崽子在夏夏身上動了手腳!你給我說他在哪?!”


    我一聽就覺得有點像是汪誌雄,見蘇夏的爺爺說的憤怒,瘋道士還是核實了一遍相貌,是汪誌雄。


    瘋道士隻得說這件事他不知道,覺得不太可能,他是我們的同事,不至於害蘇夏。


    可是蘇夏的爺爺卻一口咬定,這小子身上定然有鬼,必須讓我們帶過來,他一看就知道。


    瘋道士隻得答應先去找他,如果真是他做的,絕對不會放過他,說完這些,蘇夏的爺爺才放開了瘋道士的衣領,長歎了一口氣,說這是夏夏的劫難,能不能躲過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出了醫院之後瘋道士火冒三丈,立馬和我一塊去找汪誌雄,可是來到汪誌雄落腳的地方,發現他根本不在,問了問他的鄰居,都說根本沒有見過他。


    他這才覺得事情有點嚴重,返回醫院給蘇夏的爺爺講明了情況,我跟著他來來回回的跑,總覺得汪誌雄是瘋道士用人的失誤,這麽恐怖的一個人,實在不應該留在身邊的。


    蘇夏的爺爺聽後,點了點頭說,手腳肯定是他動的,人現在肯定是跑了,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找一株十年的還魂草來,吊一吊,看能不能讓神魂再次聚攏。


    從蘇夏那出來後,瘋道士的心情很壓抑,非要拉著我去喝酒,我想起來之前也答應過他的,就同意了。


    沒有多餘的話語,因為蘇夏的受傷,他不說話,我也隻得陪他喝,我本來就沒怎麽喝過酒,我喝一盅他喝三盅,最終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是停了下來,他還在一直喝。


    當時也不知道說的啥了,好像是問他是不是喜歡蘇夏,他迷迷糊糊的回答,自己身帶重重劫難,任何人都喜歡不了,況且現在蘇夏又這種情況,誌雄害蘇夏幹嘛,你告訴哥哥,誌雄害蘇夏幹嘛?


    我勸了幾句,想起郭老頭找還魂草那事了,問瘋道士要不要去山中找一找,試試運氣。共陣聖技。


    瘋道士搖了搖頭,你以為十年還魂草是地裏的蘿卜啊,隨便哪兒都能找到,這東西可遇不可求,稀奇的很。他醉眼一番,衝著我說道,“老子準備去白紙門,為了蘇夏,搶也要搶一株來!”


    因為醉酒,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朱文權回來後還是傷了血氣,這次不能和瘋道士一次出任務了,好像在給一個神秘的老頭在學拳。我對他們的事情也不是太感興趣,瘋道士的內外傷也漸漸的恢複,這幾天經常往外麵跑,好像是在聯係給那核桃林做法事的人,我也不管他,也沒有什麽太好的工作可做,就整日在他的家中翻看《黃泉碧落手抄》。


    現在第一部分我基本上能讀個大概,那句真言也常常念誦,自覺渾身的勁力都在慢慢增長,可就是手腳依然冰涼。


    這天瘋道士早早地又出去了,我在他的小院中避開太陽靜坐,忽然感覺從丹田的位置有一股冰寒的氣息湧出來,凍得我渾身發抖,我趕緊進屋裏裹上了單子,還是哆嗦不已,再看自己手的時候,已經凍成了青色,而且那冰寒好像不準備退去,我趕緊又跑到瘋道士那屋,把他的被子都捯飭了出來,裹在身上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心中大急,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赤身裸體站在了冰天雪地之中,這樣下去非活活凍死不成。


    心中著急之下,顫抖著來到院子中,站到大太陽底下,可還是不行,就感覺皮膚已經被灼成了灰,而內裏還是冰寒一片,似乎我自己的血液都已經凍的無法流動。


    情急之下,見瘋道士院子中有一口大缸,缸裏麵滿滿的都是清水,瘋道士院子裏有一些花草,他平時都是用這些水澆花,偶爾也用來洗臉。


    我一下就跳了進去,這些水無孔不入,和我的身體產生了實質性的接觸,好像有一些效果,但是身體裏還是冰涼的難受,感覺心髒都已經被冰凍的難以跳動,不知道在這個水缸裏呆了多久,瘋道士推門回來,看見我這些嚇了一跳,把我從水缸裏麵抱出來時,他說我的眉毛上麵都結了一層霜,可見我身體裏已經冰寒到什麽程度。


    好在這樣過了一陣之後,我慢慢地恢複了過來,瘋道士在我旁邊呆了一陣,說這樣不是辦法,我看還得去我師父那給你求丹。


    我好一會沒說話,身體冰凍成這樣還是第一次,看來瞎子說的,要不找到散陰之法,能把自己凍死絕對不是虛言。


    我口中感謝瘋道士,可是心裏就琢磨著一定嚐試一下那書中的散陰,瘋道士守了我一會,看我恢複的差不多了,告訴我他已經找了很多懂道法的人把核桃林的冤魂度化了,可是我明天還要跟著他再去一趟。


    我愕然問他再去那幹啥。


    他笑道,上次給馬所長說的你忘了,那個全鄉體檢,上麵已經批下來了,有很多醫生和護士會過去,我們隻是站在後麵做個樣子就行了。


    我這才想起來這貨是替我答應過這個東西,隻得說行,第二天起了一大早,接了一個人,瘋道士說和他一個單位的,是同樣是中隊派來的,叫什麽胖子,彼此報了姓名,他叫黎俊豪,趕到那個鄉時,隻見鄉政府大門口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擺出來十幾張桌子,十來個穿白大褂的人已經就坐,見我們到了,馬所長聯係了鄉裏的負責人,讓我們站在了白大褂的後麵,體檢便開始。


    這樣烏泱泱的場麵讓民眾覺得很稀罕,又是量血壓,又是聽心跳的,不過我知道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看出來那些人身上是不是沾染了核桃林的陰氣,那種核桃要是吃下去之後,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的。


    瘋道士拿個一個羅盤,而我則站在背陰的地方晃來晃去,見到身上有陰氣的,我們就示意醫生,把那人單獨留下來,最後留下來十來個人。


    可是細細詢問之下,都給核桃無關,至少沒有吃過買的核桃,而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的,又費了瘋道士很大的心力幫他們化除陰氣。


    可是這一場體檢下來沒有任何發現,瘋道士反而覺得更加不對勁,他們那麽大一畝核桃園,出產的核桃那麽多,竟然沒有一點流入當地,那都弄到哪兒去了?


    可現在隻能作罷,人流散去之後,馬所長拉著我們要請我們吃飯。


    可是我們五個人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還有一個馬所長不認識的,瘋道士婉言拒絕了,提出要去看看那個被我們救出來的小女孩。


    馬所長剛好沒事,於是就陪同我們一起前往,來到那個小女孩家的時候,發現他們家人臉上還是沒有一點笑容。


    第六十七章:失魂


    馬所長頓時覺得奇怪,這小女孩在被送回去的時候,他們家裏人雖然說痛哭失聲,可那是喜悅的痛哭。不像現在,看起來小女孩的父母臉上都是一層灰氣,顯然已經傷心多時。


    一問之下,得知小女孩回來之後就是這樣,瞪著眼睛,給飯就吃,也不會說話,大小便都不知道,他們也以為孩子是嚇丟了魂,找了好幾個神婆來喊魂,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瘋道士聽他們家人這麽一說,頓時就覺得怪異,之前看這個女孩的表現隻是嚇丟了魂,要是嚇丟了魂的話,怎麽可能找不回來?


    瞎子曾經給我詳細的說過三魂,天魂在懷胎的時候就已經有。是人的一絲靈氣,天魂丟失的話,人變的癡癡傻傻,在人死後,天魂將散入天路。


    地魂攜帶人生前的記憶,人死之後,地魂回入地府,再入輪回。


    而命魂是三魂中最重要的,一旦人命魂丟失,則這個人即使不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在三魂中,天魂地魂是常遊離在外的,所以很多人在遇見一些事情的時候會覺得自己曾經經曆過一樣。那就是天魂地魂在外遊蕩獲得。


    由於天地二魂經常是遊離狀態,所以受到驚嚇之後極容易離體,特別是小孩子,天地二魂不穩,嚇掉魂是最經常的事。


    可是一般情況下丟的是天魂,地魂對人有強烈的依附性。即使被嚇丟了,也還會自己回來,所以被嚇掉魂的孩子雖然看起來呆呆木木的,但還是認識人的,可是這個小女孩的樣子,卻好像是天魂地魂同時都丟失掉了。


    這個女孩的魂魄應該是無恙的,她不像那些死去的女人,隻有死去才有可能被煉魂,汪誌雄拿走的那個銅塑像,應該就是想用來給她煉魂的容器,她本來已經洗幹淨。準備殺死煉魂,被趕到的我們救了出來,按說一點損傷都沒有,可是另我們疑惑的是,她的天地魂呢?


    瘋道士一臉疑惑,懷疑是這裏叫魂的神婆不行,可是他剛才體檢的時候幫人化去煞氣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隻好讓隨著過來的這個黎俊豪來做。


    一邊安撫那女孩的父母,一邊說黎俊豪是我們請來的喊魂的人,黎俊豪這人比較沉穩。一路上話也不多,就是問了瘋道士事情發生的經過,他點了點頭答應,從懷裏掏出來一件東西,是兩個套在一起的銀鐲子。


    我之前見過農村給小孩叫魂的神婆,是在地上劃一個十字架,讓丟魂的孩子站在十字架上,然後神婆要麽是揮動小孩的衣服,要是是將手抓向空中,口中喊著“魂兮歸來”,將受驚的魂引入小孩的身體,而小孩的父母這個時候則要喊“上身了!”如此多遍,讓小孩睡去,一般情況下次日清晨,小孩就會安然無恙。


    可是這個黎俊豪招魂的方式有點奇怪,他是用銀鐲子套住了自己的雙手,像是帶鐐銬一樣,然後將手摸向了那個女孩兩側的太陽穴。


    不光是我,連孩子的父母都感覺有點怪異,他們之前應該是找過很多叫魂的,每一個叫魂的方式都大同小異,還沒見過黎俊豪這樣叫魂的,他們請來的神婆,或許有真有假,要不是內行人,根本就看不來,你知道她在空氣中抓的是什麽?不過我看見黎俊豪的雙手之上都籠罩著一層類似水汽的白光,想來是真費了力氣。


    過了大概有一刻鍾的樣子,黎俊豪的手才從這個女孩的頭頂上拿了下來,衝著我們搖搖頭,附近這幾裏地之內,沒有這孩子的天地魂,她的魂好像是走遠了。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人這麽大的能耐,僅僅摸了一下女孩的頭,就能感應幾裏地之內有沒有她的魂在飄蕩,怪不得瘋道士說是中隊過來的高人,如果他們是按大隊、中隊、小隊這樣來劃分的話,那玄靈公社的大隊,應該是多牛的人才能呆在那裏?


    既然沒辦法找到小女孩的魂,我們隻好無奈的告辭,瘋道士一路上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拍了他一下,他才醒過神來,問他怎麽了,他說道,“我現在覺得,小女孩的魂,應該在誌雄拿走的那個銅人裏!要不然不可能召喚不回來!”


    我這才想起來,汪誌雄的那個銅人不是地宮裏麵偷的,而是在地宮外麵小屋裏麵拿的,當時他抓住以後就愛不釋手,為了這個瘋道士還差點給他發生了矛盾,難道那個小女孩的魂魄真的已經被封進了裏麵。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被封禁小銅人的魂魄,本人都已經被殺死吊在了牆上,而那個小女孩隻是剝光了衣服,並沒有喪命,似乎有點不太可能。


    不過我也不是太清楚,覺得汪誌雄這個人當真可怕,為什麽要無神無息地害了兩個女孩,當時根本沒想到以後還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見到他。


    我也沒管那麽多,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我操心的就是,出來這麽久,該回去祭奠那個陰神了!


    在瘋道士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陰神和瞎子的事,想著想著,突然就想到那個醜臉老婆子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之前也有想到過,當時身體已經沒恢複,另一個就是,我以為她純粹的是為了報複我和瞎子,也沒想著去找她的麻煩。


    可是我這一路上越想越不對勁,就給瘋道士說了這個情況,她既然把我往趕屍門藏屍的地方送,這趕屍門現在人間蒸發一樣,她到底知不知道情況呢?


    瘋道士一聽就吼我,說我不早說,我隻是覺得她是一個可憐的老婆子,當時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在喝湯藥呢,縱然有念頭想到她,也隻是一閃而過。


    可是剛才汪誌雄的事情,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其妙的我就想到了她。


    瘋道士本來有事的,一聽我這麽說,趕忙要陪我一起去找她,誰知道來到倒坐樓之後,發現她住的地方那木頭都倒了幾根,好像裏麵早就不住人了。


    我隻得問附近的一家鄰居,這個瞎眼老婆子去了哪兒,不過他們都搖頭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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