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才一引動陰陽氣,正在製符的瘋道士警覺,見是我引出的動靜,他很難理解。


    我解釋了兩句,瘋道士一臉驚歎,“引動空氣中的陰陽氣?你小子日後必然是震爍一方的牛逼人物!”


    我苦笑了一下,如果可能,我不願意走進這個圈子,能讓我陪著朱霜好好地。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幸福。


    可朱霜要去找陰靈教報仇,父親一直都想阻止陰靈教的陰謀,兩者都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我更是不能退避。


    震爍一方?其實哪一次不是死裏逃生,遇到的對手一次比一次厲害。


    見他誇我,想起他在火車上的重手法,待他將符篆收起來之後。我問他哪裏學來的這麽厲害的秘法。


    “玉皇二十四秘法,我師父傳我的,以前隻是用不出來!”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頓時震驚了,二十四秘法?那其實不是還有二十三個厲害無比的法門。


    問他的時候他點了點頭,我更加的駭然,“你都會?”


    他搖了搖頭,“怎麽可能,要是二十四種秘法我要是都會的話,昨天根本在火車上根本不用逃走!”


    他告訴我,二十四中秘法隻有他們開派祖師能使全,要是後世的玉皇派門徒都能學會二十四中的秘法。那他們這派也會像龍虎山一樣變成頂級道門,不至於現在這番無人知曉了。木爪投巴。


    “那你現在會幾種?”


    他將手豎了起來,掰了一下手指頭道,“四種?對,就是四種,剩下的都好難,不是一時半會能研究出來的。”


    我和瘋道士還要再討論時,突然好像聽到了紛亂的腳步聲,這樣的季節難道還有人進山?


    我們疑惑著站起,看見對麵的山坡上突然出現了一夥人,露麵之後他們就發現了我們兩個,其中一個大喊道,“他們在那!”


    我定睛一看,好像就是車站遇到的那夥陰靈教的人,他們怎麽跟上來了?


    “快走!”瘋道士喊了一聲。


    我們兩個轉身而走,這七八個人在身後大呼小叫的趕來。


    好在山中不是平野,轉過幾個彎後就將他們甩下了,不過這夥人緊追不舍,隻要我們稍稍一停頓,他們隨即又在不遠處現身。


    我心頭一陣火起,一把拉住了正欲往前麵奔行的瘋道士,“不跑了,我看來人也就一個祭司!其他厲害的人物沒有跟上來,不能被他們這樣追著!回頭把這根尾巴處理了!”


    瘋道士少見我這麽有豪氣,猶豫了一下就點頭道,“行,聽你的!”


    我和瘋道士選擇了一個上坡,剛雙雙站定,他們這些人就像是惡狼一樣的跟了上來。


    見我們不逃,他們齊刷刷地站住,臉露猶豫之色,都回頭望那一個祭司。


    這個祭司四十多歲年紀,老鼠眼,散開的眉毛,蠟黃臉色,在雪穀中曾經圍攻過唐隊長,至於他有什麽樣的能力,我卻沒有注意。


    不知道是當時的情況太亂,還是他的能力根本就不是太炫。


    “我又和你們兩位見麵了,一個中毒而不死,另一個能在小魔羅口中逃生,你們兩個的運氣還真是好的可以。”


    他指著我道,“這個抓活的,另一個直接亂刀砍死!”


    看來他們還是關心我身上那塊已經沒有了的魔石,想著將我活捉回去。


    他話音一落,那七八個人瞬間就衝至,其中確實有三個手中拿著大刀,對著瘋道士和我撲了過來。


    憤怒之下冤魂劍震鞘而出,我瞬間朝著一個陰靈教的教徒身上斬去!


    那人沒料到我說出手就出手,而且出手好似閃電,不過這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危急間雙腳一蹬,軲轆到了一邊,樣子雖然狼狽,不過避開了開膛破肚之禍。


    他轉頭起來的時候臉色煞白,我完全不給其他的人驚歎的時間,一把冤魂劍舞動的呼呼生風,一會“殘六式”,一會有夾雜著兩招瘋道士的“天罡劍法”,那兩個拿刀的本來要去圍攻瘋道士,這時候也隻得放棄,拚命擋住我的攻擊。


    於此同時,瘋道士也已經出動,豎起兩根手指,向著餘下的三個陰靈教的教眾攻去,他指法幹淨利落,瞬間就點倒了一人。


    見瘋道手中無劍仍然這般厲害,我的冤魂劍舞的更加快,用刀擋住我的三個人驚慌異常,有一人眼見不敵,就想轉身而走,我一劍急揮,正中他喉嚨,他大叫一聲瞬間倒下!


    餘下的兩個人失去了氣勢,堅持了還沒有三五招,一中手腕,一中小腿,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再看瘋道士身邊的那幾個人也是一樣。


    陰靈教,我所見所聞都是無辜害人性命,連孩童都不放過,這樣的人沒有必要留他們在世上!


    我心中一橫,急向前衝,除了剛才被我一劍劃過就斃命的那人,餘下躺倒的六人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呼,頓時喪命。


    龍鱗冤魂劍又飽飲了七名邪徒的鮮血!


    從瘋道士我們兩個出手,到這些人倒下,時間極短,瘋道士都沒有想到我下手這般淩厲,看了我一眼,那個祭司更加的沒有想到,他甚至駭的往後退了兩步。


    不過好歹是一個陰靈教的祭司,退了兩步之後他勉強站定了下來,不過他也有些怕了,口中有些顫音道,“你,你,你好狠啊!”


    我哼了一聲,“狠?要論狠誰比得上你們陰靈教?你口中的那兩個小魔羅,就是無辜的孩子煉製的成的,你要和我們講仁慈麽?!”


    他臉上又是一變,“你,你怎麽知道?”


    我將龍鱗冤魂劍豎而朝下,劍尖上的血還在不停的低落,“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


    這個祭司膽子不小,在雪穀的時候,他應該見過我誅殺了“紅蝠人魔”,還將“趕屍門”主打落山崖,雖然當時是我狀態全開,在加上用計得逞,不過應該也夠震懾這幫邪徒的,不過他這番竟然敢領著五六個陰靈教徒追過來了,這簡直就是送死。


    在車站的時候我們怕他,可現在是空曠無人的山中我們就不再怕他。


    瘋道士這時候也對著他說,“不是要捉我和殺他麽,過來啊!”


    我和瘋道士這一段時間長進都極快,單獨對上一個祭司或許勝負難說,但要是我們兩個同時對上一個,再強的祭司也休想勝出。


    我不願和這樣的人廢話,提著劍就朝著他衝去,就算是他有什麽秘法我都不懼他!


    就在瘋道士話音剛落之時,我提著劍一個力劈華山,對著他砍了過去!


    我本以為他會躲閃掉我這一劍,我已經想好了後麵的幾式劍招,沒想到他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口中一聲大喝,仰頭九十度直視天空,好像對我這一劍不管不顧!


    數月之前的我或許還會仁慈,可是這數月間,經曆了這麽多的悲慘事件,我的心已經慢慢堅硬,他不躲正好,那就一劍將他劈死!


    誰知道劍到半空,我突然像是撞到了一堵牆,將我猛然反彈了過來,要不是我應變奇速,劍也抓的夠牢,估計手中的劍就會反過來將我砍傷。


    即使這樣,我還是退開了好多步,心中驚詫莫名。


    瘋道士見我吃虧,他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一聲虎吼而上,不過他遇到的是和我一樣的問題,同樣被反彈了過來。


    怪不得這人一點不懼,原來他是仗著身體會此密法,在雪穀之中我沒有見他有出彩的異術,原來他的異術就是別人攻不進他的身邊,他想反擊的時候可以反擊!


    我不信這麽邪門,提劍又要上去砍,瘋道士擋住我,衝著賊眉鼠眼的這人道,“你以前是個道士麽?”


    那人沒有答話,惡狠狠地盯著我們兩個,想來應該是,不然的話定會反駁。


    “我聽師傅說道家一支有一門鐵圍城秘法,一旦施展,空中像是有一股無形之牆,任誰都不能攻進去!身為道士竟然入陰靈教,看來你確實該殺!”


    第二百八十四章:桃花瘴氣


    我雖然不知道瘋道士說的“鐵圍城”是什麽,也不知道他是靠什麽擋住我們的,是靠無形的氣海,還是靠另外一種詭異的能量?至少在我的肉眼中,我是看不出來任何異常的。


    看來天下之大。能人異士之多,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我發現這個祭司的雙手已經合十,看來他想反擊的之後,“鐵圍城”就會破掉,當別人想要攻擊他之時,他就重新雙手合十,形成一個無敵的空間。


    他朝著瘋道士猛然衝去,雙手陡然放開,對著瘋道士狂攻而去。


    他的手出如刀,既快又狠,瘋道士擋了兩下躲過,他一手砸了一棵小樹之上。小腿粗的樹發出一聲脆響,慢慢斷倒。


    此人能躋身稱為陰靈教的祭司,看來絕不是偶然。


    不過和其他的祭司不一樣的是,他用的不是陰魂之術,倒好像挺真大光明,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的道士出身是不是有關係。


    瘋道士反手用指頭一點,他退了兩步,瘋道士卻退了三四步不止,看來這人並不是虛長年歲,基本功比瘋道士紮實的多。


    他攻的緊急,瘋道士沒有用密法的時間,但這時候不是單打獨立,我不會任由他這般放肆,提著冤魂劍就朝著他刺去。


    他手中沒有兵刃。劍一刺來他隻好躲開,看我劍法淩厲,他隻得再次雙手合十,激發他的保命密法。


    我提劍狂砍,傷他不得。


    他雙手合十的惡狠狠地道,“這番先饒了你們兩個,不過你們還是逃不掉!”


    說完之後他轉頭而走,還是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任由我和瘋道士攻擊,都不能近身。


    他就想這樣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麽?


    我知道任何一種法術都有破綻,特別是很多邪法,都是雙刃劍,傷人一千。自損八百,我不相信他的這個“鐵圍城”沒有任何破法。


    要是此人從山中逃走,我相信不久就會有更多的陰靈教的人跟過來。


    那這個神農架林區我們算是白走了。


    “不能放他走!”我手提冤魂劍一聲大喊,瘋道士我們兩個再次對他狂擊而上,他的這種秘法不可能無限製的持續下去。我們在外圍的打擊絕對會打他產生影響。


    見我們攻擊如狂,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畏懼之色,隻想快點離開,在我和瘋道士輪番的攻擊之後,在鐵圍城中本來應該無恙的他,竟然一個跌撞差點摔倒。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他的“鐵圍城”不可能無限製的激發。單人對戰可以,但是現在他隻是挨打而不能還手,別說“鐵圍城”,就是銅圍城、金圍城也打破了。


    看他身上的秘法將要散去,我大喊一聲,打出一掌陰陽魚氣震,實體的攻擊攻擊不進去,可這陰陽魚卻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身上。


    他撲地而倒,“鐵圍城”術也已經破去,冤魂劍瞬間跟近,指到了他的脖子處。


    “你們是怎麽找到此處的?”我特別不解。


    他哼哼著不答,過了半天才道,“你們逃不掉的,要殺就殺!想從我嘴裏問出來東西,門都沒有。”


    此人頑固之極,我冤魂劍一劃,他瞬間殞命。


    瘋道士歎了一口氣,“走吧!”


    “我下手太狠毒了麽?”見瘋道士語氣淡然,我向著瘋道士問道。


    瘋道士搖了搖頭,“不是怪你,這些人又不殺不行,要我估計也一樣殺了!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種血腥的殺戮?唉!”木餘歲號。


    長歎過之後,他對地上的屍體不管不問,轉頭而走。


    我追上了瘋道士,問他陰靈教這些人是怎麽找上來的,在車站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看見我們,怎麽知道我們在穿越神農架林區?


    瘋道士停下腳步,“我們是不是又被什麽東西標記了,類似於一種詛咒?”


    以前這樣的情況出現了兩次,披雲山中的姚婆婆,放血腐屍追我們;另一次是在藏地,古怪的酥油茶的標記。


    我們身上很可能再次被人標記了東西,所以一進山他們就跟了上來。


    那現在第一要務就是將身上的古怪除去,要不然的話,走到哪裏都可能被跟上。


    我試著感應身體中的異常,可是任何東西都沒有感應到,既沒有任何古怪,也沒有任何不妥,瘋道士的感應不在我之下,他也沒有感應到奇怪的地方。


    回想我們這一路,除了開始在車站的時候被奇怪的人跟蹤,除此之外也沒有任何邪門的地方了。


    就算是那個姚婆婆的,他需要拿個木人當麵對著我們施加詛咒,藏區的時候,我們吃了人家的酥油茶才中招的。


    這一路上,我們並沒有吃過什麽奇怪的東西。


    有劉根在就好了,隻需要將他的靈龜水喝下去,身體裏什麽奇怪的標記都能去掉。


    不知道柳柳這個丫頭能不能做到,她之前曾經幫朱霜解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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