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淩聽著,也不管有沒有蠍子,直接將黑漆漆的藥灌進嘴裏,一滴不剩,討好地將藥碗遞給薑氏說。


    "我這不是怕阿娘擔心,才瞞著,不然阿娘看著我身上的傷,哭鼻子怎麽辦?"


    "阿娘可是長輩,當著我的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多丟人,那作為最貼心的兒子,我能讓阿娘這麽丟人嗎?"


    薑氏見大兒子嬉皮笑臉的,嗔了他一眼,可聽著這話,心中卻是敲了警鍾,這孩子必然是受了很重的傷。


    不然他不會這麽說的。


    也是,軍功哪裏是這麽容易得的,都是用鮮血換來的。


    "阿娘,這毒藥我喝了,我感覺身體卻是好了不少,阿娘要不再端一碗毒藥過來?"


    "想得美,當毒藥很便宜嗎?"


    "是是是,那阿娘早點回去休息,上藥就讓二弟來。"


    薑氏聽著,瞪向白翊淩說,"你二弟這個樣子,如何給你上藥,還不快進屋,我給你看看傷口。"


    "不用了,阿娘,就讓二弟來吧。",白翊淩拒絕,又笑著看向蘇棠梨說,"二弟不成,讓弟妹來也可以啊。"


    "你胡說什麽呢!"


    薑氏嗔了白翊淩一眼,就趕著他回屋,"快不去進去,別耽誤你弟弟休息。"


    白翊淩很是拒絕,看向白屹洵投去求救的目光,卻見他搖頭說,"大哥趕緊去上藥吧,不然血液幹了,黏在衣服上可就難受了。"


    "還不快進屋!",薑氏一聽著,忙著急地拽著白翊淩回屋,白翊淩無奈,隻能跟著回屋子。


    蘇棠梨瞧著,不禁擰眉,見白屹洵在喝藥,等他喝完,將帕子給他才說。


    "我看這次大哥必然傷得很深,就這樣讓阿娘看了,阿娘的心裏得多難受。"


    "棠梨放心,阿娘可比我們想象中堅強。",白屹洵放下藥碗,接過蘇棠梨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溫聲說。


    "兒子受了傷,比起什麽都不知情,阿娘更願意親眼看到傷勢,即便是千瘡百孔,阿娘也得知道自己的孩子受了哪些傷。"


    蘇棠梨聽著,認可地點點頭,這倒是,而且阿娘還懂醫術,即便知曉兒子受傷,也不是什麽都不能做。


    想到這裏,她忽然有一個想法,忙看向白屹洵說,"夫君,你也教我醫術吧,我也想學醫。"


    白屹洵一頓,還有些驚訝,詫異道,"棠梨為什麽忽然想學醫?學醫可不輕鬆。"


    "我對夫君的身體一無所知哎,若我學了醫術,就能幫著夫君料理身體了。"


    "這...."


    見蘇棠梨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白屹洵心生感動,卻是忽然勾了勾嘴角,湊近她問。


    "棠梨很想熟悉我的身體嗎?"


    "當然呀,知道夫君的身體狀況,我才能更好地照顧夫君。"


    "哦?"


    白屹洵看看著蘇棠梨,朝著她純美的臉貼近,又附耳輕聲說,"還有一個更快的法子,不用學醫,棠梨也能熟悉我的身體。"


    "嗯?什麽法子?"


    "圓房,行周公之禮。"


    蘇棠梨先是一頓,耳邊縈繞著白屹洵溫熱的氣息,麵色蹭一下就燙紅,羞澀地看著貼近自己的白屹洵。


    瞧著他如玉的麵容,卻是心中一動,忽然唇瓣一暖,柔軟帶著溫柔的觸感緊緊貼著她的唇瓣。


    腰上也是一緊,不等蘇棠梨去反應,自然就閉上了眼睛,跟隨著白屹洵溫柔又心動的長吻。


    等再回神,她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壓著白屹洵,卻是一點重量都沒有感覺到。


    抬頭見白屹洵的雙手撐在了床上,沒有把身體的重量給她,不禁心中一暖,可臉色卻是燙紅,唇瓣上還存留著酥.麻感。


    見他笑著看著自己,蘇棠梨麵露嬌羞,緊著聲音喊了一聲,"夫君...."


    "棠梨,你在害怕嗎?"


    "沒有,我沒。"


    "哦?"


    白屹洵瞧著紅燙著臉的蘇棠梨,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嬌軟細膩,比花瓣還要柔軟,情不自禁就吻在她的臉頰上。


    就感覺她的身體下意識在發顫,輕聲說,"我說過,要等你及笄的,所以我還是會恪守發乎情止於禮。"


    蘇棠梨感受著白屹洵指腹的溫度,又對視著他溫柔的目光,忍不住伸手抱著他的腰,小聲說。


    "我們是夫妻,守什麽禮呀。"


    聞言,白屹洵的嘴角不禁上揚,輕笑道,"所以,不用等棠梨及笄,今晚就可以行周公之禮?"


    "我,我也...倒也...不是不..."


    聽著蘇棠梨磕磕碰碰的聲音,白屹洵忍不住笑了笑,又翻身躺在她的身邊,伸手抱著她的腰,柔聲道。


    "還是等棠梨及笄,我現在的身體還不行。"


    蘇棠梨聽著,微微蹙眉,也抱著白屹洵的腰,確實太過單薄了,是該先養養。


    "棠梨有小字嗎?"


    "小字是乳名的意思?"


    "嗯,算是。"


    "糖糖。"


    她前世的父母都是喚糖糖的。


    蘇棠梨回想前世,心中一陣難過,但又詫異地看向白屹洵問,"夫君怎麽忽然問我這個?"


    察覺到蘇棠梨的異象,白屹洵抱緊了她的腰,溫聲說,"女子及笄是可以取小字的,等棠梨及笄那天,我為棠梨取小字?"


    "好呀!"


    蘇棠梨驚喜,期待地抬頭看向白屹洵說,"那可快了,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下旬了,離十二月九號可不足二十天了。"


    聞言,白屹洵卻是翹了翹唇瓣,看著欣喜的蘇棠梨柔聲說,"棠梨這麽期待及笄禮,是喜歡我為你取小字,還是喜歡我們快圓房?"


    蘇棠梨頓時紅了臉,卻又誠實道,"夫君,我就不能兩者都有嘛,非要二選一?"


    "可以,自然可以。",白屹洵的眉眼稍彎,輕聲笑了笑,又伸手拍著她的後背說。


    "睡吧,這幾天你在繡樓忙活,也累了,明天就在家裏好好休息。"


    蘇棠梨嗯了一聲,卻是忽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將去黑市買商戶的事情跟白屹洵說。


    聞言,白屹洵不禁蹙眉,"去黑市買商戶?"


    "嗯,掌櫃說在黑市買的商戶是可以用的,不然若是做生意,月盈利過千,就得上交一半的稅,那太劃不來了。"


    蘇棠梨點頭,跟白屹洵商量說,"但夫君還在讀書,我是絕不可以辦商戶的,那不如去黑市買個商戶,夫君覺得呢?"


    "黑市買商戶,我倒是聽說過。",白屹洵跟蘇棠梨說,"我們白家之前也做了很多生意,但白家沒有入商戶,也沒有交過半的稅,棠梨可知道是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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