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快中午,奇怪的是那個瞎眼老婆子和豆豆並沒有回來,瞎眼老婆子要是帶豆豆去做那個儀式,應該很快就回來的,難道她知道家裏有警察,就不回來了,警察等的焦急,我可開始著急起來,一會午時的時候要去洗澡呢,不管有沒有效果。這警察要是等不到什麽,別一會再把我帶回派出所問話,最後把我定性為精神病,我可不想最後死在精神病院。


    可是這個平時都極少離開家的瞎眼老婆子,這次好像消失了一樣,時間一點一點地推移,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回來的意思。


    於是我很小聲地問身邊的米雲雲,“地洞裏有沒有那種巨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問她。


    米雲雲小聲地說不知道,她說隻是被綁住放到了地洞裏,並不能在裏麵隨意走動,所以是不是和嬸娘家的一樣,也有巨鼠守燈,米雲雲並不能回答我。


    我想嬸娘的地洞和瞎眼老婆子的地洞肯定是一樣的,這些警察除了會壞事,我看對我也沒有什麽大的幫助,於是想把他們吸引到地洞裏,那種巨型老鼠絕對嚇壞了他們。


    於是我就裝做如夢方醒的樣子,對著那一群民警說,“我想起來了,這屋裏桌子下有一個大地洞,他們可能躲在那裏麵。”


    我這麽一說警察都詫異地望了望了,因為從他們進來我就呆呆木木的,現在突然說話,總覺得不是太對勁,就連奎子都疑問地看著我。


    不過他們掀開桌子下的布一看,果然有個很大的地洞。


    我遠遠地看見,心想果然是一樣的,他們的表情和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地洞時差不多,又是呐喊又是丟東西地折騰了半天,用一根繩子綁著桌腿上,才找了一個人拿著手電下去了。可能他們來的時候天還不是太亮,所以隨身帶著手電。


    這一個人下去之後沒有任何問題,餘下的人也一個跟著一個的下去了,最後留了那個胖子和這個高個在上麵,我心想它們還不是全下去,這下有點難辦了。


    等那幾個人全下去之後,我心想最好是那些巨鼠把他們嚇個半死,這樣他們就會走了,或者他們回去求援,反正這兒沒有信號。


    正想著,下麵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心想被嚇到了吧,最好趕緊走吧,有警察在這的話,惹怒了那老婆的話,估計也隻是多幾個陪葬的,況且做起什麽事情來束手束腳的,一點也不方便。


    那驚慌的聲音喊著,“趙哥,趙哥,你們快下來,這裏麵有個死人!”


    “什麽人,多大歲數?”那個姓趙的民警在上麵問到。


    “是個男的,四十多歲,臉色鐵青……”


    我聽著地洞裏民警的描述怎麽那麽像是長生,這長生不久前還在這活蹦亂跳的呢,怎麽會轉眼就死在自家親娘的地洞裏?而且地洞裏並沒有巨型鼠。


    地洞上麵的胖子說,“張哥,我就說這紫雲裏邪性,咱們上任王所長在的時候就不讓插手紫雲裏的事……”


    他還沒有說完,那個高個子已經下去了,這個胖子也沒有辦法,抓著繩子,呼哧呼哧地也下去了。


    奎子我們三個人就圍著地洞往下看,模模糊糊地聽見他們在裏麵說話,估計是說這個死在地洞裏麵男人的事情,這長生不是回後山了麽?怎麽大清早的就會死在地洞裏?


    我對著奎子說了聲謝謝,奎子說,“都是兄弟,還說這個,我現在想的是趕快幫雨芳芳把你帶回去,也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的傷口不礙事吧,眼睛又怎麽回事?”


    我說沒事,就扶著米雲雲在桌子旁邊坐下了。奎子就問這是誰啊。


    我說,“她叫米雲雲,以後就估計也不會見到她了。”


    奎子哼笑了一聲說,“哥們,有你這麽介紹人的麽,什麽叫我以後再也不會見到她了,我又不是壞蛋,又不會打什麽歪主意。”


    然後奎子就問米雲雲是怎麽回事,怎麽披著一個床單,我說她身體很虛弱。奎子說,“我有沒有問你,我問人家呢。”


    誰知道這時候米雲雲小聲地說,“他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我不太愛跟陌生人說話。”


    奎子自討了個沒趣,我知道現在米雲雲和我差不多心情不太好,於是就安慰奎子到,“好了,兄弟,我們等這些警察出來就行了,等回去我給你賠罪。”


    奎子白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我拍了怕他以示安慰。


    但是這些警察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上來。


    我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這一幫草包子是怎麽回事啊,不至於在地洞裏直接驗屍吧?這也太扯淡了,於是我讓奎子對著裏麵喊了幾聲,都沒有回答,奎子說,“我的乖乖,這咋回事,我下去看看。”


    我也覺得很奇怪,這些民警怎麽這麽不靠譜啊,不會看見地洞那頭有出口,直接從地洞裏跑走了吧,想想也有這個可能,就點了點頭叫奎子小心點。


    奎子很麻利地就下去了,三分鍾都沒有用到就抓著繩子往上爬,爬上來還在發抖地說,“我日,裏麵連個人毛都沒有!”


    我想了想就問,“那具屍體呢?”這些警察不至於扛著屍體直接回派出所,屍體肯定還在裏麵。


    “鳥蛋屍體啊,裏麵就兩盞奇怪的燈,其他的什麽也沒有,嚇死人了!”奎子見到連警察都消失了,臉色發白的說。


    看到奎子嚇到這樣,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我已經沒有時間給奎子解釋了,因為看見太陽已經快到天中了,必須要去嬸娘家洗澡。就是不去嬸娘家洗澡,也不敢再呆在這兒了,心想洗完這次澡,不管有沒有效果,必須趕緊離開紫雲裏,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恐怖的鬼地方。


    當我說我還有點事情不能立刻離開的時候,奎子眼睜得渾圓地問我什麽事。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還要洗一次澡。”


    奎子立馬大聲緊張地說,“洗澡?哥們,你腦子現在是不是不好使了,這當口還洗澡,連警察都不見了,一會那巫婆回來了怎麽辦?還有你現在帶著傷呢,還是別洗了。而且你現在的身上的味道,也不是特別大……”他邊說邊聞了聞我的身上,臉上露出一副違心的表情。這小子開始不相信什麽巫婆,現在倒嚇成這個樣子。


    不過我沒有嘲笑他,也沒有在意他的語氣,他畢竟是我的兄弟,要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估計我比他還要害怕。


    但是經過奎子這麽一聞,我就覺得小諾讓我來這兒必有深意,於是就堅持去,對著奎子說要不你先回去吧。米雲雲什麽也不說,隻是用床單緊緊地裹在身上,跟在我的身後。


    奎子見也說不服我,瞅了瞅周圍,先回去估計也不敢,隻好也跟著我走出了瞎眼老婆子的家。


    透過蒙著眼睛的薄布,我看見奎子的神情非常的落寞,可是我也不好給他多解釋什麽,隻好回到了嬸娘家,準備洗完澡讓奎子去看看小諾的命燈到底破碎到什麽程度。


    摘取了桃葉、紗布、碘酒、膠帶都還在,準備好了之後,我光著身子一絲不掛的就進去了,奎子和米雲雲隻好站在門口等我。


    這水溫比昨天我洗的時候還要溫熱,洗著洗著就讓人有點想睡覺,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睡覺,再睡著了準又糟糕,雖然聽那個老婆子說,我是入了陰籍,在夜裏的時候容易被龐大的陰氣攻擊,現在是白天,可是我還是不敢大意,現在是怕了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我就想我怎麽會入陰籍,難道是得罪了那個陰差就會入陰籍?不過看起來也不像,當時那陰差很無奈,要是會入陰籍早會拿來嚇唬我了。但是不管怎樣,現在是有點不對勁,這種反常我自己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出來。


    現在雖然是正午,午時是一天中陽氣最重而陰氣初生之時,陰氣初生?洗著洗著我想起了這些還是有點害怕,於是我就喊了了門口的奎子和米雲雲。


    奎子好像是生我氣沒答應,隻聽見米雲雲答應了一聲,問我幹什麽。


    我說,“沒事,就是喊喊你們兩個。”


    我仔細的聽了聽,好像能聽到奎子在外麵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可能是見我在這滿悠悠的洗澡,他實在是心急如焚。米雲雲在門下麵的暗影坐著,偶爾會聽到門吱吱地一聲輕響。


    這水暖洋洋的實在是很舒服,洗著洗著我又想困了,我覺得現在是怎麽回事,怎麽老是睡不夠,但是我一會就想通了,可能與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有關,昨天晚上又受了驚嚇,又睡在地上,媽的,這一兩個月以來沒少在地上睡,心想別到老來得上風濕病、關節炎什麽的。


    剛想到這,我頓時鬱悶,媽的,還有到老那一天麽,怎麽都覺的我會這幾天沒命似的,又是得罪了陰差,身入了陰籍,身體還不時地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還老不受控地想自殺,是不是真的快要沒命了。


    想到這,我沒敢在再去碰傷口,我就掐了一下自己,心想之所以出幻象,一是夜裏,那老婆子所說的什麽陰氣,二是因為自己呆的環境太舒服,所以不知不覺的就做夢了。這樣一邊掐自己一邊洗澡就不會想睡了。


    掐完自己之後雖然疼了一下,但是我卻感覺到好像有點不對勁。


    因為我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好像沒有了!吱呀呀的門聲也沒有了!


    奎子這小子怎麽突然安靜下來了,剛才見他還氣呼呼的呢,隻不過跟著米雲雲,他的脾氣不太好發作。


    米雲雲難道站起來去陽光底下了?她一下吸收這麽多的陽氣,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像她這樣至陰的身體,得一點一點慢慢調養,如果說她還能好好的活著的話。但是現在我心想也不能讓她這樣做,一定要阻止她曬太陽。


    於是我就從水缸裏嘩地一下子出來了,水這東西屬陰,媽的,不會進到水缸裏洗澡又讓我吸收了陰氣吧,所以又產生幻覺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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